第123章 被誤解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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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以淵的語氣立馬就頓住了,他好像從慕青檸的話裏麵挖掘到了什麽讓他震驚的內容。
“你在說什麽?你在表達什麽,什麽叫做向我複仇,你在向我複仇嗎?我以為你在娛樂圈裏麵發展的很好,也在為自己的事業打拚來著,你現在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以為會傷害到我嗎?如果是這樣的,那我告訴你,你的複仇無效,因為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
盛以淵還是在慢慢的試探著慕青檸,最近他一直在抓罪魁禍首,他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安排的,這一切又在誰的掌控下,才讓他慢慢的走向了他永遠都不會預料到自己會走向的方向。
“就別裝瘋賣傻了,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現在過得有多麽的慘嗎?你也知道的,你現在已經處於孤立無援的階段了,之前作為一個大總裁的時候,並沒有給任何人留活路,讓別人找到你的漏洞之後就一擊必中,其實我挺同情你的。但是同情是一方麵,看你倒黴開心也是一方麵,還是希望你能夠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真的能夠撬動地球的,你現在做的一切隻是在為之前自己欠下的債務做補償,你不要覺得是別人的攻擊,你有沒有可能就是你自己的問題呢?”
慕青檸索性就跟這個男的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因為她知道這個男的已經無力回天了,在經曆了這麽多重打擊以後,盛以淵完全是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路可以走出這個圍城了。
慕青檸說開心嘛是很開心的,之前父母的仇可以報了,她也可以去迎接新生了,她怎麽可能不開心呢?
但說感慨也挺感慨的,畢竟盛以淵曾經是一方的霸主,多少人見到她都要點頭哈腰的,這麽快就被他們給整下去了,盛以淵說慘有點慘,但慘是一方麵,活該也是另外一方麵。
“是你做的嗎?我聽出來了,是不是你做的或者說你知道這一切對不對,你知道是誰在操控著這一切對不對?”
“首先我要提醒你,在不知情人的情況下錄的音是不可能變成證據的,你現在也聯係不到任何的輿論可以跟你洗白了,因為這邊已經全都讓我壟斷了呢。所以呢,我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你,確實是我做的,是我謀劃了,連我都沒有想到,一個計劃周期為幾年的方案,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做到了。可以說你身邊真的就像一個漏鬥一樣,別真的以為你就是應該被別人捧著的,現在你也看到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捧著你,更多的人在厭煩你,恨不得你去死。如果你明白什麽叫做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話,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我同情你,但也很開心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回答慕青檸的是長久的沉默,顯然盛以淵被這個答案給打擊到了。
這個男人不可一世了那麽長時間,從來沒有人告訴他,他應該為自己的過去付出代價,他走到這麽高的程度,說是沒有做過虧心事那就是笑話,可是他隻是覺得那是應該被付出的代價而已,現在一切好像不一樣了。
“你竟然在報複我,我真的沒想到我們兩個人同床共枕那麽多年,你和我的關係你比誰都要清楚,我們兩個人本應該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可你竟然選擇報複我。我想知道為什麽,即便我虧待了很多人,可我沒有虧待過你,那麽多的錢,那麽多的資源全都向你傾斜,還不夠嗎?”
盛以淵還是控製不住地問出了這個問題,他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想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麽想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魚和水一樣,而他就是給餘得水,如果沒有他的話,慕青檸可能已經在哪個世界枯萎了,又怎麽會像現在這樣生活火火的跟她打電話。
“當然不夠了,這話還需要你來說嗎?首先我們兩個人作為夫妻,你當時是應該給我一半的財產的,但是你沒有給我,而是像別人建議的那樣,給我了一點點的東西,就想要把我打發走。當然你也看到了,我是不會真的就被別人欺負成那種地步了,我自己爭取要來了20多億的資金,但這是我要的,並不是你給的,這是你對我的第一點不公平。”
盛以淵的嘴角產生了一抹不屑的笑意,歸根結底這個女人還是在要錢,仿佛除了錢兩個人之間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聯係,不過他又轉念一想,慕青檸跟他的關係確實是除了錢沒有別的聯係了。
“當然這就算了吧,我也知道找你要一半的財產無異於是割你的肉,你不給我我也就無所謂了。婚內的那些冷暴力我也就不說了,反正你作為一個畜生有沒有心,你根本就不懂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我說這些也是為大家增加笑料,我還沒有那麽傻。那我就談一談我們之間不為人知的過去吧,你從見到我開始,就應該是把我當成顧家那個失落在外的小姐的,可能你也沒有去認真調查過我的經曆,並不知道我之前在哪裏生,活被誰收養過,現在呢,就讓我為你解開謎題,讓你死也死個明白。”
盛以淵的耳朵已經豎起來了,實際上盛以淵知道自己這次的確是隻能聽到真相了,他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抗來了。
一切都像是一座將要傾倒的大廈,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超能力,沒有超人,那大廈是不可能挽回的。
而他不是超人,他也做不到將一個已經快要化為灰燼的集團挽回。他隻能讓自己明白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做一個明白的鬼。
慕青檸的語速不快,她將自己之前發生過的一切都慢慢的講述了一遍,她的語氣甚至還帶著一點說不出來的玩味,仿佛這一切都不是關於她的。
但等到講到養父母死去的那一段時,慕青檸還是繃不住了,語氣裏麵帶上了尖銳的痛和恨,如果沒有這個男人,他們現在應該還是和諧的一家,她也可以在顧家那樣虐待她時,回到那一個屬於自己的溫馨小窩裏。
可惜這些都已經是不能夠挽回的過去了,作為已經生活在現在的人,他們除了記住之前的傷痛繼續往前走,沒有了第二條路。
盛以淵聽著這一切,心裏充滿著匪夷所思,他並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他知道自己曾經參與過很多的惡性競爭,也把別人逼到絕路上過,但真的說是控製著別人的死亡,這不可能是他做的。
他的心中充斥著一股怒火,這是一股被誤解的怒火。
“你現在講述的一切你敢保證是我做的嗎?你有足夠的證據嗎?我可以向你說明白,我並沒有害死過你的養父母,你冤枉了我。”
“冤枉了你,你可真搞笑啊,為什麽要冤枉你呢?你覺得自己的身上有多少價值,值得讓別人費心去冤枉,你的虧心事做了那麽多,忘記了一兩件也是很常見的,不要一直推卸自己的責任,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