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陳春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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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鎧醒來的時候,正看到老胡在自己處理傷口。

    “鎧隊,你醒了,你這傷得夠重的暖暖之前給了我一些她配製的療傷藥,我給你們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胡言忙完江鎧這邊,又把阮語拖過來。

    江鎧左手撐著身子,靠在一棵樹樁旁。

    “劉軒的腕表拿了沒有?”

    “拿了。”老胡說道,“我看了一下裏麵的記錄,裏麵有一些筆記,記錄了他暗中雇傭殺手,試圖在我們引bss的時候偷襲我們。”

    說著,胡言冷笑一聲,“這個劉軒還製定了三套計劃,咱們遇到的情況,還是其中最正常的一個。”

    “恩?那還有兩套計劃呢?”江鎧好奇的問道。

    “如果我們沒完成任務,不管是沒有把bss引到指定地點,還是被bss殺了,他們會故意指揮光明公會的成員,造成死傷慘重的局麵,最後將責任嫁禍到我們身上,之後再來找我們麻煩。”

    “如果你被殺,他們沒有搶到你的腕表,推斷你會立即上線,他們在主城外也有埋伏。”

    江鎧微微眯起眼睛,冷哼一聲,“看來他們是不弄死我不罷休。”

    “不過,現在證據就在我們手上,我倒要看看誰弄死誰!”

    此時,林子外已經沒有炮火聲。

    阮語翻了個身,也睜開了眼睛。

    胡言扶著傷勢未愈的江鎧,一臉迷糊的阮語,一同走出樹林。

    當三人回到戰場,頓時被眼前的場麵驚呆了。

    安全帶前已經是一片狼藉,遠處大片森林被炮火轟得體無完膚,還在冒著滾滾黑煙。

    人類與野戰區域,樹木傾倒,大地到處是裂縫,深坑,血跡。

    某些地方出現巨大的地刺,粗壯的藤蔓,有些地方有明顯被冰凍,燒焦的痕跡。

    破損的鎧甲和武器隨處可見。

    可以想象,如果不是死者的屍體會消散,此時的戰場,一定有數不盡的屍體

    原本數百萬人聚集的安全帶,如今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存活下來的一百多萬人,絕大多數人,渾身布滿傷痕,護甲,武器損壞,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

    大批醫生正在幫他們治療傷勢。

    江鎧不由站住了腳步,他看著一片破敗的戰場,微微眯起眼睛。

    蘇藍藍說,這次抵禦獸潮,將軍特別叮囑要增加防禦人數,然而即便如此,十八區的防線,仍舊險些被攻破!

    都說現在的開荒難度越來越大,本來江鎧還沒有切身感覺到這一點,可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要占領一塊新的區域,需要將地圖bss全部擊殺,而每一次擊殺,都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五十年,華夏占領了98萬平方公裏,不知道在開荒的過程中,要經曆多少這樣慘烈的戰鬥。

    而鬼星的開發,關係到地球的存亡。

    一邊,鬼星的開發越來越難,一邊,獸神的威脅越來越大

    江鎧突然明白了當初衛鷹的那句話。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江鎧三人回到主神公會駐地,在蘇暖暖特效藥的幫助下,他的傷勢恢複的很快。

    當天就傳來了五大公會成功擊殺地圖bss地藏大帝的消息。

    作為四塊地圖中等級最低的逐鹿嶺,目前的開發進度也遙遙領先。

    王級bss隻剩下4隻,地圖bss剩餘一隻,按照軍方的估計,一年左右,他們就會考慮占領逐鹿嶺。

    不過由於這次死傷的人數數量眾多,為了防止野獸突襲,安全帶仍舊處於封鎖狀態,隻能進不能出。

    江鎧將一個綠色通道的名額分配給了沈囈,本想著他大概會很快上線,畢竟每天對著自己的前女友喊舅媽,換了誰也不好受。

    不過誰知道那家夥居然沒有上線。

    第二天,江鎧傷勢剛痊愈,便準備帶著胡言和阮語前往軍隊駐地。

    然而,還不等他們出門,門口立即有七八十人衝入主神公會駐地,迅速將江鎧三人包圍。

    為首一人,胸前赫然帶著戰神殿胸章!

    其他人則都有“光明公會”的公會會長。

    “是陳春生,光明公會會長!”胡言在江鎧身後小聲提醒。

    原來是光明公會的會長,江鎧冷笑一聲,“怎麽,陳會長是有事找我咯?”

    “少廢話!”陳春生低喝一聲,“東西拿來!”

    “什麽東西?”江鎧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春生。

    “別給老子裝糊塗!”陳春生怒目圓睜,“劉軒的腕表!”

    江鎧微微一笑,“劉團長的腕表,你不去問劉團長要,怎麽會問我要?”

    “看來陳會長是早知道劉軒在樹林裏埋伏我們了。”

    陳春生眼瞼收縮,冷聲說道,“江鎧,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隻要你把東西給我,過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可如果你敢把東西交給軍方,不好意思,我陳春生把話擱在這,你們主神的人以後別想活著離開十八區主城一步!”

    “我想,你應該知道玄功會會的底蘊吧,你江鎧背後有靠山,我就問問,你手底下的人,他們的靠山是不是跟你一樣硬!”

    江鎧抬眼看著陳春生,目光冰冷,“你敢動我的人!”

    陳春生絲毫不懼,冷聲道,“我動了又如何?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把腕表給我,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江鎧不由笑了起來。

    “你們在抵禦獸潮的時候暗殺我,還好像施舍似的,告訴我這件事沒發生過?我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你這麽無恥的。”

    “陳春生,我告訴你,想要腕表,不可能!隻要我把腕表交給軍方,你戰神的地位恐怕都要不保了,還在這威脅你爺爺?”

    陳春生眼中已經展露殺意。

    江鎧這小子,一副吃軟不吃硬的樣子。

    關鍵是,以他的性格來看,他真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到現在,陳春生已經意識到,對江鎧來硬的,隻會激起江鎧更強的反抗。

    片刻後,陳春生突然開口道,“殺你是何詩詩要求的,我們光明公會隻是奉命行事,但是你把腕表交上去,對玄武,何詩詩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江鎧冷哼一聲,“謝謝你提醒我啊不過你不也是幫玄武做事的?弄掉你們光明公會,才算是真正將玄武從江中城趕走!”

    陳春生立即說道,“我可以辭去會長之職,並帶走所有手下,將光明公會交給與玄武不相幹的人,而且,你不是想弄玄武嘛,我給你一個機會,但是前提是,你必須把腕表給我。”

    江鎧再次打量了陳春生一番。

    陳春生十分迫切的想要腕表,甚至不惜叛出玄武。

    他是從玄武出來的不錯,但是這塊腕表如果交上去,裏麵的證據隻能證明光明公會挑起內鬥,而不能證明何詩詩參與其中。

    到時候,被處罰的是光明公會,而不是玄武公會。

    再具體到個人,就是陳春生來背這個鍋!

    這麽說來,陳春生來要腕表,更多的是為了自保,而不是為了玄武公會。

    江鎧冷笑,“這麽好好說話,還有些回旋的餘地那我就先聽聽看,你說的是什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