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位割人嘴唇的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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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淨淨的小女娃坐在地上哭唧唧,小腦袋瓜上還頂著半邊花苞頭,另一邊淩亂的墨發鋪蓋眼前,遮掩住了淚汪汪的黑眸。
場麵一度凝滯,便是一旁等待死亡的村民等人,也覺得事情發展的有些可笑。
荒無人煙的破舊村子裏,又是這般漆黑的夜,卻突然出現了一個稚嫩的小女娃呀。
這事怎麽看都覺得怪異。
冰涼微風吹過,伴隨而來是女童嚶嚶嚶的抽泣哭聲。
烏雲遮月,隻有昏暗的火光得以見人。
墨燼臨寒潭似的黑眸緊盯慘兮兮的白糯糯,無波瀾的厲眸,突然閃爍幾分漣漪。
他緩緩走近白糯糯,眼眸微垂,睥睨看著不停給擦傷呼氣的白糯糯。
方才,她是自稱糯糯沒錯吧?
他那蠢笨的五皇妹雖也叫糯糯沒錯,可她從不以為糯糯自居。
那日吃了豹膽逃離他的小東西,倒也是叫做糯糯。
“嘖。”
容顏出色的俊美男人輕嘖了聲,慢慢朝著白糯糯蹲下身體。
骨節分明的玉指挑起白糯糯肉嘟嘟的下頜,隻見墨燼臨鮮紅的唇勾笑著,眼中翻湧滔天的興致:“白糯糯?”
疑問句,卻也是肯定句。
手肘處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人根本不能忽視,偏生眼下情況不對。
初次化形的小人參精,壓根分不出思緒來考慮旁的話。
天真的人參精,也壓根沒有想過要保留自己。
白糯糯乖順點點頭,頂著淚汪汪的黑眼,帶著濃厚哭腔:“墨哥哥方才可是…可是要拿劍殺糯糯!”
她快要傷心死了呢!
知曉墨哥哥可能會殺這幻化出來的女童,可是真當這一幕來臨之時,小人參精幾近嚇的屁滾尿流。
更多的情緒,還是覺得好傷心。
“嗚嗚嗚…糯糯將你看作朋友,你卻想要奪糯糯的性命…嗚嗚嗚,你們人類可太壞了!”
嗚嗚嗚,她再也不要同人類交好了!
白糯糯抽抽噎噎的出聲,軟軟糯糯的聲音飽含哭意,白皙的小臉哭的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
墨燼臨聞聲笑意收斂,眼底冷意蔓延。
他冷笑怒瞪白糯糯,五指驟然掐上白糯糯的小脖子,一字一句的笑:“也不知是誰先前,從孤的身邊主動逃走,而今還膽敢來指責孤?”
掐著脖子的手力道極大,片刻的功夫,白糯糯便憋紅了臉頰,大眼中滴落滾燙淚珠。
淚珠宛若石子般,砸在墨燼臨青筋暴起的手背。
這一滴淚,極為燙人,似能燙破人心。
仿佛觸電一樣,墨燼臨臉色微變,下意識鬆開了五指,厲眸中的冷意微微消散。
夜七見狀,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跟隨殿下最久,也是最了解殿下之人。
方才殿下明顯動了殺心,好在最後恢複理智,未曾真的殺了這突然出現的女童。
想到此,夜七側頭看向跌坐在地,而又拚命呼吸的白糯糯。
殿下那番話的意思,莫非是在說,這同五公主一樣外貌的女童,實際上就是那隻小妖精?
刹那間,夜七恍然大悟。
難怪殿下會動惻隱之心,原是這女娃娃就是小妖精變得人啊…
空氣凝滯,氣氛僵持。
一片寂靜,唯有風吹火把呼嘯聲最為刺耳。
“死瘋子,拿命來!”
村民群中最末尾的男子,趁著僵持的場麵,驟然起身掏出一把利劍,直勾勾的朝著墨燼臨刺去。
“殿下小心!”
“快護駕!”
幾聲聲響,暗衛有條不絮站立墨燼臨身後。
村民因憤怒而扭曲的麵孔極為嚇人,猙獰的神色似恨不得將墨燼臨千刀萬剮。
玄色錦袍的男子未動一分,刀削般的側顏閃露冰冷,黑眸似刺入人心。
持劍而上,村民額上冒出大滴汗珠,咬著牙衝向墨燼臨。
暗衛未有動作,村民們的心皆跟著刺殺之人而動。
若刺中,他們得生。
若未中,他們易死…
墨燼臨淡然站在原地,一手背負身後,他輕掀眼眸,緩慢看向距離自己不過一掌的利劍。
嘴角緩緩裂開笑容,他靜靜的看著村民,仍舊未有動作。
以為瘋太子束手就擒的村民露出獰笑,動作更快幾分。
豈料下一秒,笑意驟然消失。
替換而來的,是滔天般的寒涼冷意。
男人精致的手掌攥住利劍,鋒銳的劍身割凡胎肉身,鮮紅刺目的血慢慢流淌,砸落地麵形成一朵小梅花。
都說十指連心,可墨燼臨這麽用力抓住鋒利劍身時,臉色都未曾變一下。
他笑著,笑著瘋狂而又昂揚:“殺啊?怎麽哭殺孤了?”
被冷意包裹的村民顫抖不已,他咬牙用力推劍,劍身被墨燼臨握著絲毫不動。
唯有不停滴落的鮮血,方能證明剛才發生的一切。
風一吹,血腥味都變得濃鬱起來。
一旁的小人參精已經打定主意要與墨燼臨絕交,未想來不及動作,便目睹了方才發生的一切。
鮮血如雨下般,地上迅速有著一灘血。
水晶似的黑眸頓時瞪大,白糯糯被這駭人一幕嚇的抖了抖腿,小心翼翼哭著:“墨、墨哥哥?”
她雖要與墨燼臨絕交,可也不想看到漂亮哥哥受傷呀!
“殿下?”
夜七上前製度村民,擔憂的看著墨燼臨手掌處不停流血的傷口。
墨燼臨心情似極好,嘴角笑意不斷,眼眸藏著瘋癲爽感。
世人都想殺他,他偏不讓世人如意!
“方才是你殺孤,”墨燼臨垂眸看著傷口,薄唇勾著輕笑:“有來有往,現在該輪到孤動手了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押定了村民們的身死。
“不、不要、你不能殺我們!”
“我不想死、不想死…”
村民瘋癲的抱頭,語氣顫顫巍巍。
本就是一群刺客,早就該死,至於如何死法,自然是看他們殿下心情。
墨燼臨輕哼不成調的曲子,邁著輕揚的步子,手中隨意把玩閃著鋒芒的小刀。
他淡笑與村民對視,受傷的手突然掐住村民下巴。
“侮辱孤的話,便是從這肮髒的口說的?”他睜著黑眸凝視村民慘白的唇,輕聲吐著疑惑的話。
在場的村民心揪了起來,緊張的顫抖不停。
墨燼臨盯著村民唇許久,忽而釋如揚唇一笑,語氣認真:“恩,既這般肮髒,不如割了的好。”
手起刀落,鮮血四濺。
“啊…!”
【作者題外話】:咱就是說,這真的就是神經病(啊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