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位割人舌頭的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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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的慘兮兮的聲音,像是刀子在心口磨一樣。

    墨燼臨臉色黑沉如墨汁,他猛地上前。

    然,紅裳眼疾手快縱身一躍,抱住了墨燼臨的雙腿。

    “殿下你不要過去,那不是五公主,那是隻妖怪啊!”

    紅裳急切的開口,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說這話時,墨燼臨一閃而過的殺意。

    “孤行事,何時輪到你來評頭論足!”

    低沉的嗓音飽含怒火,墨燼臨耐性用盡,猛然抬腳初次開紅裳。

    清秀的女子慘叫一聲,被踢向了角落。

    夜七對著紅裳搖搖頭,一幅事不關己的姿態。

    早就與這人說了,莫要想著做殿下女人的白日夢。

    她倒好,不僅不聽,還對著殿下最近新得來的玩意兒這麽不敬。

    “墨哥哥抱,嗚嗚嗚,糯糯好疼!”

    小人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朝著墨燼臨伸出雙手。

    站在浴桶前的男人有過一瞬的猶豫,隨即聽著刺耳的哭聲,墨燼臨神色微變抱起了白糯糯。

    水流嘩啦啦的從白糯糯身上流下,墨燼臨一眼發覺小人兒眉心的紅痕,還有挽起露出的手臂上的青紫。

    怒意驟然而生,墨燼臨厲眸望向紅裳,手心發癢想要殺人,冷意一點一點釋放。

    小人兒趴在男人寬厚的肩頭抽泣,在熟悉的人麵前,滿滿都是安全感。

    “孤讓你伺候她,你便是這麽伺候的?”

    小妖精最怕血腥,他若直接殺了紅裳,怕是又要惹小東西哭個不停了。

    濕漉漉的衣服貼在身上,水迅速打濕了墨燼臨的錦袍,他未有動作,冷眸直勾勾看著紅裳。

    即便是再嫉妒,在墨燼臨麵前,理智還是回歸。

    紅裳三兩下爬到墨燼臨跟前,拚命磕頭,結巴解釋:“屬下…屬下真的看見她施展妖術…”

    “我以為她想對殿下您不敬,這才…”

    “才對她又打又掐?”

    不等紅裳說完,墨燼臨驟然冷笑出聲,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孤帶回來的小東西,何時輪到你來動手了!”他磨了磨牙,冷笑連連。

    垂眸望向懷中哭累了的小人參精,瘋批太子想到了十分怕血腥場麵的白糯糯。

    他緩緩勾唇,眼眸笑彎似月牙,眼底卻無笑意,聲音溫和:“小東西,孤給你一個機會,方才她如何對你,你便如何大回去!”

    小東西一直這麽膽小可不行,若要留在他身邊,便隻能快速的強大起來。

    畢竟,他身邊可從來不留無用之人!

    驕傲的太子殿下抬頭,不等白糯糯回應,直接將她放了下來。

    涼意席卷,頓時沒了溫熱的懷抱。

    白糯糯扁了扁嘴巴,黑眸觸及紅裳時,又迅速挪開,兩眼又濕潤。

    她兩手放在小腹前攪著,小腦袋瓜低垂,豆大的淚珠一滴接著一滴砸向地麵。

    “糯糯…糯糯不想看見她…”

    “她…她罵糯糯是賤東西,說糯糯不配讓墨哥哥另眼相看…”

    “糯糯不明白…糯糯做錯了什麽,為何…為何要如此辱罵我。”

    微弱的聲音伴隨抽泣聲傳來,每說一聲便落下數滴眼淚。

    糯嘰嘰的哭腔惹人憐愛不止,便是對白糯糯妖精身份有異議的夜七,也生出幾分不忍。

    說來也是,認識這小妖精也有好幾日了。

    與她相處時,氣氛往往最是輕鬆。

    況且,小妖精的天真純善,也像是刻入骨子裏一般,身上絲毫看不出嬌柔做作的樣子。

    這麽一個智商真的同四五歲孩童一樣的小娃娃,心靈應當是最單純。

    眼下被這紅裳折磨了一番,怕是幼小的心靈,都留下了創傷吧?

    夜七所想,皆是墨燼臨所想。

    自己都還沒怎麽罵的小東西,憑什麽讓紅裳先打罵了去?

    墨燼臨怒火驟起,看著白糯糯站在原地垂頭默默落淚的樣子,心口莫名一陣刺痛。

    他煩躁攥緊五指,也罷也罷,小東西總歸跟在他身邊,若是怕血腥場麵,日後殺人時不讓她看就是了。

    便是膽小也就罷了,總歸他這般厲害,護住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之事。

    墨燼臨冷眼瞥著紅裳,看著她的眼眸幽深如狼,滔天怒火眷顧全身。

    “孤都未欺負的小東西,你究竟怎敢出手!”

    胸膛氣的劇烈起伏,墨燼臨深深閉了閉眼,下一瞬動作利落抽出夜七佩劍。

    鋒銳閃著寒涼的劍架在紅裳脖邊,漆黑幽暗的眸包裹麵色蒼白的紅裳。

    他嗤鼻一笑,目光直勾勾落在她的右手:“方才,你便是拿這隻手掐的小東西?”

    “不,殿下饒命,您不能這麽對…啊!”

    好痛!

    一句話沒說完,隻聽見利劍滑動聲響起時,右手也被割離。

    紅裳身體上的劇痛席來,鮮血爭先恐後湧出,未出三秒,正間竹屋都充滿了血腥味。

    “好痛…好痛!”

    紅裳倒在地上痛苦慘叫,右邊袖子下不斷湧出鮮血,整個人狼狽的在地上打著滾。

    “孤記得小東西說,你還罵她賤東西?”墨燼臨冷眼觀望,絲毫未因為紅裳成為暗衛多年而心軟。

    他的身邊,從不留有異心之人!

    夜八不知事情原委,他向來與誰都交好,望著紅裳這麽痛苦的樣子,不由不忍:“殿下,紅裳畢竟跟隨您許久,您便饒她一條性命吧。”

    話音落下,夜七猛然回頭瞪他,一副恨鐵不成鋼之態。

    夜八這個蠢貨,怕不是被紅裳迷了心竅,乃至於都忘了紅裳是怎麽進入的暗夜騎吧!

    “孤身邊不缺追隨之人。”

    簡短的一句話,徹底寂滅了紅裳的期盼。

    不知想到了什麽,墨燼臨嘲諷勾唇:“孤倒是想起來了,當初也不知是何人,用著家族關係,硬要逼著孤收她在身側。”

    諷刺之意濃厚,夜八聽後恍然想起…

    紅裳乃是左侍郎嫡女,雖家父在朝位置不高,可那時得殿下根基不穩。

    紅裳不過是對殿下一見鍾情,便一哭二鬧三上吊也要跟在殿下身側。

    她所用的法子,可不就是威脅與逼迫嗎。

    夜八血液倒流似的,手腳冰冷,他猛地單膝下跪,嘴唇發白:“殿下饒命…屬下並未有替紅裳說話的意思!”

    還未給小人參精出全部的氣,對於夜八這種小打小鬧,墨燼臨還瞧不上眼。

    餘光瞥見一旁瑟瑟發抖的人參精時,墨燼臨準備割人舌頭的動作一頓。

    他拋下利劍,轉身將白糯糯重新抱起,目不斜視越過滿地鮮血離開。

    紅裳可是擇日再殺,小東西他可舍不得一直讓她受凍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