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敢打瘋太子的小人參精

字數:3764   加入書籤

A+A-




    馬車晃晃悠悠走遠,白糯糯偷偷往外看了眼,見已經駛離朱雀門。

    “哎呀,方才真是嚇死糯糯啦!”

    白糯糯小手拍著胸脯,她吐了吐粉嫩嫩的小舌頭,嬌俏道:“墨哥哥,方才糯糯厲不厲害,勇不勇敢?”

    平日裏白糯糯最是膽小,旁人聲音大點,她都戰戰兢兢。

    眼下在快要吃人眼神的陳左相麵前,卻裝出一副凶猛的樣子,還不停說著一堆維護他的話。

    小東西此舉,當真是令他覺得感動呢。

    墨燼臨眯眸笑了笑,伸手扯著白糯糯臉頰肉,他哼唧了一聲打趣:“孤看,以後再與人介紹自己時,你便直接說自己是烏龜成精罷了。”

    就這麽敢縮敢猛的樣子,用烏龜來形容也不為過。

    在小奶團子罵完陳左相後,她便飛速的溜了回來,她此舉同烏龜極香。

    白糯糯撇撇唇,嘟著嘴不滿:“才不要呢,糯糯才不是醜醜的烏龜…”

    話還沒說完,她猛地睜大明亮的黑眸,反應過來墨燼臨這話何意。

    白糯糯水汪汪的黑眸頓時瞪著墨燼臨,氣的小胸脯快起伏著。

    她小短腿一跳,撲在了墨燼臨身上,軟軟的聲音瘋狂嚎叫著:“哎呀!墨哥哥你竟然覺得糯糯是縮頭烏龜!”

    小人參精惱羞成怒的樣子別提多可愛了,張牙舞爪似的故意凶人,偏生又生的一副可愛相。

    玄衣長袍的墨燼臨笑了笑,眼底閃過隱秘的快感,身子懶洋洋靠坐著,他隨手拽住小奶娃的手,不讓她離開。

    “打了孤便想跑?”

    他勾唇輕笑,黑眸中滿是白糯糯的倒影。

    他一點點湊近白糯糯,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過隻有一個拳頭大。

    看著突然放大的俊臉,小人參精眨巴了幾下眼睛,有些看呆。

    墨燼臨‘膚白貌美’的模樣,本就是小人參精喜歡的類型,隻是當初墨燼臨身上殺戮氣太重,膽小的人參精不敢歡喜。

    後來嘛,成為了朋友,小人參精又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兩人之間的疏離也消散許多。

    墨燼臨伸手點了下白糯糯的鼻,清朗的眸微眯:“膽子越發的大了,連孤都敢打了。”

    小東西被圈養幾日,倒是分不清誰才是二人中主掌主權之人了。

    墨燼臨哼笑,修長的手指輕點著白糯糯眉心,語氣悠揚:“孤可告訴你,往後可不許再惹孤生氣,不然下場嘛,便同當初的五公主一樣如何?”

    回想當初五公主的死法,他遺憾的挑眉。

    早知會有陳左相今日特意堵他一事,他就該將五公主的屍身留下,再半夜塞入陳左相的床。

    快死法祖父與三歲小孫女的屍體躺一起,畫麵應當格外的美吧?

    墨燼臨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心中赫然升起扭曲的快感。

    隻是到底五公主屍體不在了,做不成這件事,墨燼臨不免又有些覺得遺憾。

    白糯糯聽著墨燼臨帶著笑意的話,又偷偷觀察他的神色。

    見前者還是笑著,看樣子也極為的平易近人,可小人參精卻沒由來覺得有些怪異。

    她都與墨哥哥認識這麽久了,墨哥哥可不能真講她怎麽往吧?

    雖然怕死,但在白糯糯的心裏,墨燼臨也就是一個手段嚇人了些的男子而已。

    在她看來,墨哥哥就是墨哥哥,再怎麽陰森森的嚇人,那還是她的墨哥哥。

    隻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狠狠打臉了。

    平凡的鬧市裏,一片安靜。

    夜七駕著馬車,很快在一處空地停下。

    墨燼臨長指撩起珠簾,率先一躍而下。

    “來這裏做什麽呀?”

    見狀,白糯糯跟著走出馬車,大眼睛不停四處亂看,一邊詢問一邊朝著墨燼臨張開雙臂。

    等了幾秒也不見墨燼臨有反應,白糯糯撅了撅嘴巴,聲音脆脆:“墨哥哥你腫麽不抱糯糯下馬車呀?”

    上馬車時墨燼臨抱的,下馬車自然也要他抱呀。

    馬車兩側的暗衛目不斜視,唯有偶爾縮動的耳朵,能看出掩在麵無表情下他們八卦的心。

    墨燼臨好笑似的看了眼白糯糯,看著她十分自然的動作。

    長臂一揮,小奶娃便夾在手肘上抱了下來。

    白糯糯免費體驗了一把,不用施法便騰空的感覺,樂滋滋跟在墨燼臨身後做小跟屁蟲。

    “哇,好漂亮的荷花!”

    忽然,撲閃的的大眼睛看見了河流中飄出來的許多荷花,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

    原本還攥著墨燼臨衣角的小奶團子,很快朝著水流便跑去。

    “慢些!”墨燼臨沉下臉,生怕這小東西沒輕重跑到河裏去。

    白糯糯胡亂點點頭,一溜煙兒撒腿跑開了。

    直到走下小階梯來到河邊,白糯糯才發現這並非是真的荷花,而是點著荷花的燈。

    “為何要將燈放在水裏呀?”

    小人參精不太理解人類的想法,她歪頭詢問著,眼睛卻舍不得從荷花燈上挪開。

    跟上來的墨燼臨聞聲,冷眼瞥著荷花燈,眼眸微垂笑著:“世人都說死後能入冥府世界,人間帶著思念點上一盞荷花燈,冥府死亡的人便能知曉。”

    說罷,他冷嗤一笑,神色滿是陰鷙,恨不得將這些花燈全部給燒了。

    人死了便死了,哪有那麽多祭奠之事!

    那些心思愧疚的人,總覺得人死後,給對方多燒紙用之物,死了的人便能真多收到一般!

    虛偽!虛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