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沒有樂隊。”

    “首先，我要感謝一直騎在我頭上的師娘，芊儀，謝謝你替我辦了一場要死不活的婚禮。”副隊娘小周在台上說道。

    芊儀和她的老公大隊長江偉成站起來要敬酒。

    “我讓你站起來了麽？偉成，坐下！”

    “平時大呼小叫的，今天倒是挺安靜的。”芊儀喝完酒以後。

    “之後，再要敬我們的飛行員，女人的敵人，謝謝你們給我們不一樣的青春！”小周拿著酒杯感慨道。

    各位飛行員們都拿起酒杯喝酒。

    “來，各分隊的分隊長過來敬酒。”小周指著第九分隊的隊長“就從我們的死對頭，第九分隊的隊長開始。

    隊長上去敬酒，而我吃完飯就想著什麽時候跑路比較合適。

    我和郭軫大眼對小眼的。走？不行，隊長他們還沒有走。

    不能走是郭軫用眼神給我的答案。

    誒，我又喝了一口飲料，該死的！

    這個時候，老龔過來叫走了隊長，郭軫的眉毛也緊了緊。

    隊長的神色不太好，師娘也過去。

    這個時候，小白，就是張之初的妻子，張之初也就是郭軫的已經犧牲的隊友。

    “我找不到我丈夫的照片了，我都不記得她長什麽樣子了。”小白的手裏拿著白色的圍巾。師娘拉她坐在凳子上喂給她一口水。

    “我不是叫你去留守麽？”小周對著從後麵拉著墨婷手的朱青說道。

    “她拿給我一個電報，讓我幫忙拆，一個銅牌從裏麵掉出來。”朱青柔柔地說道。

    小周好像也明白了怎麽回事，拍著胸口過去了。師娘示意郭軫離開，可是郭軫沒有，我拉著他的手站在小白的身邊。

    “農夫好心，把他埋在田裏，不讓日本人發現，是江西保安團把他挖出來的。”

    “本來等他回來，我把這個給他。”小白拿著手裏的紗巾說道“他總說高空冷，這回也能給他了。”

    “飛行員都離開。看什麽看！快走！”小周在攆人。

    除了大隊長，小邵身為副隊長，還有郭軫是張之初的分隊長，他們三個留下來了。

    郭軫一直緊緊地拉著我的手，我知道他心裏不踏實，我撫摸著他的後背。

    ………

    後來回到了師娘的在房子裏，小白在砸東西。“你們把他帶上去，為什麽不帶下來。”

    “我沒有家，你們也不可以有家。”

    ……屋子裏的聲音很大。

    我和那些太太們站在小邵的身後，郭軫和大隊長都在房子裏。

    等郭軫和大隊長出來的時候，頭上都帶著傷口。

    我趕忙走到郭軫的身旁拿手帕捂住他受傷的地方，他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肩膀上痛哭。

    “太太們快幫忙，小白暈倒了。”

    “我對不起他們。”他抱住我聲音哽咽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能安慰他，但是我可以一直陪伴他們。

    朱青抱著墨婷在那裏觀望著。

    第二天，我從窗戶上看著小白拿著行李箱，村子裏的太太們都去送她。

    “這也是好事，最起碼不用一直等下去了。”師娘對小白說道“走了就別回來了，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