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結束，師娘非要我和郭軫去她那裏吃飯。我也依稀能猜到是什麽事情。

    “叫了你們好幾次，你們終於過來吃飯。”師娘感慨。

    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我沒有吃，郭軫在那裏吃飯和師娘說話。

    我則是聽著他們的說話。

    “這幾天我去中央航校打聽了，偉成去美國受訓的是參謀訓。”

    我聽這話，下意識的思考，管這種事的人在美國是誰。

    “等回來，就會升上校，坐在辦公桌，可是你也知道他，他覺得不開飛機就不是空軍。”

    “你也知道，偉成朋友不多，這回戰爭打完，也就剩你和小邵。”

    郭軫吃完飯，拿出一根煙要抽，我上手就把煙搶下來，他看著我一笑。“師娘你知道的，即使輸了，過段時間飛機也輪到我們大隊了，而我也要走了。”

    是的，最近我和郭軫商量好開始退伍的事情，我打算帶他去美國，但是還沒有跟他說過。

    “他可能在想離開之前飛飛新飛機吧，我跟你教官把你當成一家人。”嗬，又來了，經典不變得感情牌，一家人，惡不惡心！就拿這種事威脅郭軫。

    我剛要說話反駁，郭軫按住我的手，拍了拍安慰我，看著師娘。

    師娘看著郭軫說“麻煩你了。”

    “交接，彈藥交換完畢。”外麵傳來這樣的聲音。

    郭軫無奈一笑，他也能知道什麽是什麽。“衛兵都交接了，你的一家人還沒有回來。”

    師娘喝著桃花釀，郭軫拿起酒杯喝完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飛！”

    “現在我也該帶我的一家人回家了。”

    郭軫拉起我的手走了，這個時候路過地上的箱子。

    他停住，用空餘的手打開箱子。“我想這個還是不用了，我不想讓它出現在我夫人的手裏。”

    “師娘，等你的任務完成了，隊長坐在辦公桌的時候，我也該走了。”

    我先讓郭軫出去，我有話要對師娘說。郭軫看著我的表□□言又止，但是還是出去了。

    我坐回位置上。

    “從你跟郭軫在一起，你好像從來沒有跟我坐在這裏單獨吃飯。”師娘笑著給我倒一杯桃花釀。“身體恢複好了麽？”

    “我不喝，我就說一次。這一次是看在你是師娘，而你的丈夫是大隊長，對郭軫多有照顧，但是也就這一次。”

    “而且你們不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隻有郭軫。”我一口把酒都喝完“就這一次，不要把大家都逼太狠。就你在乎你的丈夫？我也在乎！”我重重地把酒杯摔在桌子上“這是最後一次叫你師娘，秦芊儀。”“這次以後，郭軫的家人隻有我，記住了。任何人欺負不得！”

    我出去後，看著蹲在地上等我的郭軫，我的心一下就軟了。“走，回家。”我拉起他的手。

    他站起身，抱住我。“不要離開我的身邊，好不好。”

    “我不會的。”永遠不會。

    他拉著我們兩個的手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終於知道為什麽隊長離不開師娘。”

    “因為有了你們，就好像有了一切，有了倚仗，有了機場一樣讓人安心。”

    “就這一次，以後我們就離開這裏好不好。”他抓起我的手，在唇邊一吻。

    “好。”

    “你就是我的導航塔，有你我就不會迷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