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郭軫來到新生社，裏麵被九大隊的第一分隊包場了。

    “國慶閱兵，我們第一大隊新飛機上場了。”九大隊的一個成員看著郭軫說道“這裏咱們不是包場了麽？”

    “再來一次，我都不確定能贏他，就給他一個角落吧。”

    郭軫抽著煙，等到第四口的時候，我拿下來放在煙灰缸裏。

    “現在也就你能管管我。”

    我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

    突然，我麵前來了一杯咖啡，我有些納悶的抬頭看向服務生“這是那邊的中尉請你的。”

    “郭軫可以走，女老師好看，可以留下。”九大隊的第一分隊長看著我和郭軫說道。

    我舉起杯子喝一口示意一下就放下了。

    “收到！不過我走了她也會跟著我走。”郭軫拉著我的手。

    “收到，之前就聽說小郭結婚了，這還是頭一次近距離的跟郭太太介紹自己，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跟郭太太說一句話。”

    “之前郭軫帶回來的都上不了台麵，郭太太這個人配你，可惜了。”

    郭軫喝了一口水，要了三瓶啤酒。

    這時候汪影和王剛來了，汪影看見我說了一句“老師好，”

    我點了點頭，

    “大隊長辦公桌上的歸隊報告你看了沒有，那兩頁。”郭軫看著王剛說道。

    “你麽歸隊報告在這裏。”王剛把報告從兜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我不用看，因為他就是在我的眼前看的。

    “啤酒不用了。”王剛眼神鄙夷地說道。

    “不是給你的。”郭軫回懟道，眼神不悅。“我也不是你的分隊長。”

    “不就是踩隊友屍體升官的人麽？”汪影出聲嗆道。

    我真的很想把咖啡扔在她和王剛的臉上，我運了一下氣“你們可以離開麽？”我的脾氣一直都不算太好，我知道，這我要是現在手上有槍，指定給他們一人一子。

    沒有經曆過別人地事情，輕易地說出自己的結論，嗬！

    王剛剛要離開的時候，第九分隊的分隊長叫做了王剛。

    “少尉！不用敬禮啊，即使不是你的隊長，也是你的學長。”

    酷啊，我就記得有這麽一段，所以我對這個分隊長的印象特別好的。

    反正王剛磨磨唧唧一個禮，看的我比便秘都難受。

    那個第九分隊的分隊長，抽完一根煙，拿著酒瓶過來了。“全期的同學都在猜，沙明亮，張之初是怎麽死的。”他坐在我的對麵。

    他恨恨地把煙放在煙灰缸裏，從我的年前把報告拿走“郭太太近距離看，更好看了！”

    “少尉沙明亮二號機空中解體。”

    “三號機少尉，張之初迫降飛行員受困座艙於火中遭火焚。慘叫於無線電，直飛回對三號機拋□□。解飛行員痛哭。”

    念完就是久久地沉默。“這是幫沙明亮和張之初叫的吧。”他看著桌子上的啤酒說道。

    “來，敬他們。”他舉起酒瓶對自己的隊員。

    我看著郭軫頹廢地躺在椅子上，有些事情又能說誰是絕對的對錯呢，每個人都是不完美的，也都是自私的。

    “別緊張，我們是老同學了。”他放下酒瓶說道“畢業那一年，江教官挑學生進飛行隊。看不上我們，我們開心，因為我們知道，這個第一名的班長，早晚害死人。”

    “郭太太，你麵前的這個第一名，不怎麽樣。”

    “那為什麽不怎麽樣的家夥，會是第一名。”郭軫回懟道。“因為第二名太差！”

    他笑了，他指著郭軫笑了，“我是差你一點，事實，全部同學都去看了，就你沒去，他們躺在那裏，寂寞！”

    “去看看他們，分隊長！不然我轟你出去。”他們兩個對視著，誰都不輕易認輸。

    我拉起郭軫的手“我們走吧。”

    “你太太幫你解了圍。”他喊道“快走！”

    最後郭軫拉起我的手，離開了。

    真是奇怪，因為我也搞不懂這些事情，誰是對誰是錯。

    “敬，沒有隊員的分隊長。”在我們臨走之前他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