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有些嗆夜風的感冒了，躺在床上咳嗽，郭軫想要抱我的時候我給他攔住了“會傳染的。”現在我的頭很疼。

    隻想吃了藥好好睡一覺。

    “怕什麽，再說了，我要是被區區感冒傳染，我在戰場上早死了。”他嘬了我嘴唇一下，還幫我整理被子“好好睡覺去把，我去給你請假。”

    我指揮他把講義給學生發下去，今天的課就讓他們自習。

    “今天我請假了，專門照顧你一天。”他可能是害怕我的身體因為小產出什麽問題。

    我在朦朦朧朧中，我想起來，郭軫退伍的事情快下來，因為之前報告的原因他什麽都要上寫。也快到小邵和副隊娘拿他頂包的時間了，我也要帶他走了，快走了。

    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晚上了。

    “師娘今天讓我們去她家吃飯。”郭軫一邊給我拿衣服一邊說道，“今天就穿這個吧，厚實。”

    誒，每次秦芊儀找我們吃飯，就是沒有好事。

    果然，我們剛坐下來，隊長就拿著文件進來了。

    隊長還是有些局促覺得對不起郭軫。沒有幫他爭取到不退伍。

    教管把文件袋放在兩個人的中間，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師娘在收拾郭軫的箱子。

    他們兩個人沉默著，我們四個人沉默著。

    “箱子整理好了，一會就可以拿回去了。”師娘對我說道。我想著也快走了，就點了點頭。

    “原本以為報告交上去就是降級處分，沒想到是這樣，但是處長說，新官上任三把火。”

    郭軫沉默著喝了一杯酒，“也好，這樣也好。”說完還抬頭看著我。

    我微笑著。一時讓他放棄他熱愛的飛機，可能都會有些失落。

    “柯，你幫我拆吧。”他遞給我，我接過來，看著他點頭我再拆。“中尉飛行官郭軫，戰時擅自出戰，損失隊友，兼演習紀律不彰，毀損戰機，本部考評為不適應人員，予以退伍。退伍令十一月二十五日生效。”我一字一句的讀完，他沒有說話，沉默著，我坐在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除了這個我不知道什麽能給他勇氣，他拿過袋子，裏麵有一個徽章，苦笑著“我也不是什麽都沒得到，最起碼還有一個徽章。”

    “明天你跟我去總司令部一下，說出戰是我的命令，頂多連帶處分，美國不去。”隊長說道。

    郭軫抬頭看了我和師娘一眼“不用了，教官，本來也不想呆，說不定未來還能在美國相聚，我跟柯說好了，我退伍了就和她去美國。”

    “我就想知道，我明天出去，門口的衛兵還會向我敬禮麽？”郭軫有些失落地說道。

    “教官帶全體人員向你敬禮。”說完兩個人碰了一杯。

    “對了，我和柯在走之前，趁大家都在想舉辦一個婚禮。”郭軫突然想起來。

    “那……用不用。”師娘本想幫忙，可是我打斷了“不用了，我過幾天美國的朋友回來，到時候舉辦完婚禮我和郭軫就去美國，證件都準備好了。”

    “那挺好的，挺好的”大隊長有些失落地說道。

    “這是好事，好事。”師娘拍了拍大隊長的手笑著說道“終於能參加你們兩個的婚禮了。”

    我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