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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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派,思過崖。
才見嶺頭雲似蓋,已驚岩下雪如塵。
天色微冷,料峭的寒風陣陣蕭瑟,陡峭的懸崖邊上,一人影靜靜的站著。
這裏地處偏僻,林寒澗肅,常常靜謐中帶著一抹淒清的苦楚。
然而此刻,本該是安安靜靜麵壁思過,在寒風中提高修為的燕陽,直麵著斷崖而立,臉上浮現出一抹極為古怪的笑容。
白色的衣袍被風掀起,更顯的他身姿卓絕,然而,臉上那違和的表情,和眼眸中奇異的光亮,無端的,讓他俊朗的外形失了幾分色彩。
他的身後,三名女子互相怒視著對方,誰也不讓。
玄女下意識的忽略了月雪,隻是將視線投向了百花穀的白牡丹,“牡丹仙子如此驚才絕豔之人,竟是也要與我等來爭奪燕師兄的寵愛嗎”
與玄女的清冷,月雪的甜美不同,白牡丹人如其名,端的是雍容華貴,豔麗大氣。
一身層層疊疊的衫裙,裙擺上繡著大片大片的牡丹,五官也是大開大合,卻無一不顯露著精致。
白牡丹似乎是不屑與玄女爭鋒,一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眸裏滿是鄙夷,“不過一介魔女,竟敢在人族的地界裏肆意妄為,你當真以為有燕師兄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玄女強壓下心中的惡心,要不是她現在受雲勵寒的控製,身不由己,她才不會和燕陽這種滿心滿眼隻裝著女人的惡心男人虛與委蛇。
然而,監視她的魔族弟子就在思過崖外麵,此刻她沒有了任何的修為,除了聽話,就隻有死路一條。
但她的天生媚骨還在,隻要她願意,不怕燕陽不上鉤。
玄女用身體裏僅存的一點魔力,調動了天生媚骨的能力,緩步上前,伸手抓住了燕陽的胳膊,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與胸脯處的渾圓。
“燕師兄,我我知道我是一個魔女,配不上全世界最好的燕師兄,可是,可是牡丹仙子如此說我,我也是會難過的。”
絲絲縷縷無形的魅意從玄女身上散發出來,燕陽雙眼迷離,色咪咪的眼神不斷的打量著玄女,隨即,那不安分的手就直接摟上了玄女的腰。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略微抱歉的看著白牡丹,“牡丹仙子何須與玄女計較,她如今在這蒼穹派,隻有我一個熟悉的人,斷不能讓她被旁人欺負了去。”
白牡丹麵露不愉,作為百花穀弟子中最受寵的那一個,白牡丹也有著她的驕傲,“燕陽,你往常同我說的話,都是假的不成”
白牡丹還未曾來到蒼穹派時,就已經對燕陽起了濃厚的興趣。
外間傳聞,燕陽晉升元嬰初期與已經是元嬰中期的年輕一代第一人月喻之比試,月喻之反而不敵燕陽,被燕陽逼的當場墮魔。
如此一個驚才絕豔之人,致力於將所有天之驕子都籠絡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白牡丹又怎麽能放過呢。
在剛來到蒼穹派的白牡丹聽說燕陽犯了錯,被罰在思過崖思過,卻也因具體的原因有些難以啟齒,因此具體燕陽為何被罰,在蒼穹派其他弟子之中也打聽不出來。
白牡丹幹脆直接來了思過崖尋燕陽,反正燕遲隻是罰了燕陽在大會之前不能出來,又沒有說其他人不能夠上思過崖去探望。
於是白牡丹鑽了漏洞,一個人悄悄潛入了思過崖,白牡丹至今還記得,她初見燕陽之時,那青年背對著她,淒冷的寒風吹動他的衣衫獵獵作響。
他逆光向著她看來,微微帶笑的麵容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要來的俊朗。
白牡丹一時間竟是看的癡了,直到那人出聲打斷她的思索。
始於顏值,忠於才華。
接下來的日子,白牡丹有事沒事就來找燕陽聊天,其餘的弟子們忙著大會的事情,竟是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二人之間的來往。
在交談中,燕陽的談吐深深的吸引了白牡丹,她從未見過如此自信之人,渾身上下似乎都在閃閃發光,她也從未聽說過什麽“莫欺少年窮”,在說出這句話時,燕陽身上流露的桀驁,讓白牡丹素來遊走於塵世的心,有了那麽一瞬間的鬆動。
一來二去,兩個人越發的熟悉,燕陽的情話也是不要錢一般的往外吐露。
無論白牡丹曾經有過多少個追求者,但他們都是將她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男女之間,從來都是不對等的。
燕陽所言男女之平等,甚至是他言語之間偶爾泄露出來的討好與卑微,讓白牡丹越發的著迷,她看到了一個與修真界其他男子完全不同的人。
然而,世上終是沒有不透風的牆。
更何況,玄女與月雪本就格外的關注燕陽。
見白牡丹五次三番的一個人甩掉侍從偷偷往後山跑,且是思過崖的方向。
於是在探查到白牡丹當真見到了燕陽後,玄女與月雪也開始動了腦筋,然而卻沒想到,她們精挑細選的希望和燕陽獨處的日子,卻偏偏變成了修羅場。
白牡丹此刻雖是對燕陽有了一些喜歡,但還不至於情根深種,在看到燕陽如此袒護一個沒有修為的魔女,隻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
她堂堂百花穀的首席大弟子,何曾需要看一個魔女的臉色。
白牡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麽的暴躁,她輕輕喚了一聲,“燕陽,”
作為百花穀的首席,她有那個資格不喊燕陽師兄,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你當真要當著我的麵袒護這個魔女”
白牡丹在說這話時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一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看著燕陽滿是認真。
“我”
燕陽眼眸眨了眨,臉上浮現出一抹糾結的神色。
玄女暗道一聲不好,最近一段時間沒有見燕陽,他似乎快要被白牡丹給籠絡去了。
玄女暗暗咬牙,越發賣力的動用自己的天生媚骨,絲絲魅惑之意宛若一條條靈活的小蛇,從燕陽的百匯鑽入身體。
不過片刻,燕陽的雙眼再次恢複了迷離,唇角揚起一抹勾人的笑意,他抬手勾住玄女的下巴,在她唇邊印下一吻。
隨即才將視線轉向了白牡丹,“牡丹仙子,你很好,但是,你還有百花穀,還有師尊,師姐妹們,玄女隻有我,我不能看著她被你欺負。”
白牡丹近乎是瞳孔地震,她手指顫抖著指向玄女,不可置信的開口,“你說我欺負她”
蒼天在上,她隻是鄙視這個魔女了一下而已,何談欺負。
然而,燕陽卻沒有意思到白牡丹的怒火,不知不覺的在火上澆油,“牡丹仙子你看不起玄女,豈不就是看不起我”
“好好”
白牡丹連說三個好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思過崖,“我到要看看,你和這個魔女能有什麽好結果”
玄女裝作很感動的樣子,紫色的瞳孔中染上了淚花,“燕師兄,你為了我傷害了牡丹仙子,我感覺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要不我去給牡丹仙子道歉吧”
玄女的魅惑能力雖然是可以能夠激起男人對她的憐惜和愛意,卻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男人內心堅定的想法。
可見,燕陽對於白牡丹的愛意,僅僅如此罷了。
果不其然,不出玄女所料,她話音剛落,燕陽大手一揮,眼眸中是作為穿越男主的自信,和對白牡丹的毫不在意,“不用,用不了多久,她肯定就會回來的。”
他可是穿越男主,沒有哪個女人能躲開他的魅力,燕陽便是如此的自信。
此刻的燕陽還不知,他的主角光環,已經在雲勵寒的幹擾下,所剩無幾,隻是護著他不會殞命罷了。
他的這一選擇,讓白牡丹徹底對他失望,他便也徹底的失去了拿到百花穀藏匿的舍利子的可能。
見此,玄女勾唇一笑,將自己帶來的食盒舉到燕陽麵前,“燕師兄,我知道你在思過崖上肯定不好受,這是我親手做的靈膳,裏麵的妖獸都是我在婢女的幫助下親手抓到的。”
她一個沒有修為的魔女,為了燕陽竟是做到了這個份上,讓燕陽無比的感動。
他接過玄女手中的食盒,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啊你,這麽危險的事情以後還是少做。”
玄女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為了燕師兄,我做什麽都願意。”
燕陽滿滿的都是感動,便直接打開了食盒要和玄女一起吃。
兩個人言笑晏晏,竟是直接將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月雪給忘了徹底。
“燕師兄,”她輕輕的喚了一聲。
燕陽循聲望去。
月雪美眸流轉,聲音嬌俏,精致的麵龐之上是濃濃的悲傷,“燕師兄,你當真要玄女姐姐的飯食,不要我的嗎”
月雪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死死的捏成了拳,這些靈膳,都是她求著蒼穹派做膳食的師叔才做出來的,廢了她無數的力氣。
月雪一雙杏眸直直的盯著燕陽,怨恨,愛意,冰冷,瘋狂,種種情緒不斷的在她眼眸中閃過,最終化為了一抹期待。
燕師兄,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倘若你還要拒絕我,便不要怪我狠心了
然而,燕陽終究是讓月雪失望了,他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像打發叫花子一般,連敷衍的安慰都沒有。
“雪兒,你要聽話。”
僅此一句,聲音冰冷,沒有一丁點的關心。
月雪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的冰冷了下來,沉入了萬丈深淵裏,再也無法爬出。
“哈哈哈哈挺好的,燕師兄。”她突然笑了起來,笑容堆了她滿臉,格外的燦爛,甚至是有些瘋狂。
“什麽”燕陽感覺到了一絲懷疑,他垂眸看向月雪。
她突然又收斂了笑容,神色徹底的歸於平靜,仿佛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玄女眼眸閃了閃,她似乎是從月雪身上看到了一絲瘋狂的怨憎,但她卻什麽都沒有說,她的目的就是廢了燕陽,此刻似乎是有人要先於她動手了,她何樂而不為呢。
月雪搖了搖頭,“沒事,燕師兄,你和玄女姐姐要吃的開心哦。”
說完月雪便轉身離開,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玄女看著月雪的背影,若有所思,似乎,她從月雪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墮魔的征兆,隻不過月雪修為盡廢,隻是一個普通人,即使她想墮魔也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事情,當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可千萬,不要小看女人啊。
燕陽神情有些不悅,指著月雪的背影,“她是在衝我發脾氣”
月雪一個廢人,在這修真界,除了自己,還有哪個男人願意要她,她竟然還敢對自己發脾氣,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然而,燕陽卻忘了,月雪曾經也是天之驕女,將她變成如今這個樣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玄女安撫了一下燕陽的情緒,“沒關係,我會一直陪著燕師兄的。”
直到你死
玄安城,酒樓裏。
從四麵八方被舍利子吸引而來的修士如蜂蛹一般的都聚集在了這玄安城中。
雲勵寒居住的酒樓裏,人聲鼎沸。
“你聽說了嗎戚氏子孫似乎是現世了。”
“前段時間,南域的一個薑姓的修道世家被滅門,似乎那薑氏就是曾經的戚氏子孫。”
“那一場大火燒紅了半邊天,整個門派被屠戮幹淨,聽說啊,一個活人都沒有留下來。”
“不,玄安城外有幾個散修被滅口,還有一些打鬥的痕跡,似乎是那薑家,還有人逃了出來。”
“是嗎說不定就住在咱們這酒樓中。”
雲勵寒與玄燁坐於房中,將樓下的議論盡數收盡了耳中。
玄燁有些忐忑的看著雲勵寒,“上尊,這”
雲勵寒輕輕搖了搖頭,“魚兒馬上就要上鉤了。”
他可是絲毫沒有影藏蹤跡,就這般大搖大擺的住進了酒樓裏,倘若還沒有人摸過來,那倒是真的該對這群人修失望了。
不過片刻,一道靈力澎湃的氣息出現在房門外。
玄燁身形立刻緊張起來,手指按上了腰間的軟劍。
雲勵寒按住了他的手,衝他微微搖了搖頭。
幾個呼吸之間,房門應聲而開,微風送來了幾分清涼的氣息。
一名留著美須,仙風道骨的中年男人緩步踏了進來,他一雙眸子銳利如同鷹眼,緊緊的盯著雲勵寒,“薑小友,薑牧之,可還真是讓本尊好找啊。”
但不過須臾,那銳利的眼神便變成了一片和藹,看著雲勵寒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名備受他疼愛的小輩。
來人嗓音略微沙啞,卻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憐惜,“本尊乃諸興修,與你的父母,曾也是舊相識,原本以為修士壽命廣遠,有的是時間,卻不曾想,不過短短幾十年,便已是陰陽相隔。”
雲勵寒神色略微有些慌亂,眼眸中,還閃過了一抹悲傷,卻很快又恢複如常,“原來是鑄劍派諸掌門,薑牧之替父母謝過諸掌門。”
9527目瞪口呆的看著雲勵寒演,機械的聲音中都透露出一抹不可置信,“大佬,你這演技,不去娛樂圈發現當真是太可惜了。”
卻突兀的,諸興修掃到了一旁的玄燁,周身靈力翻滾,竟是立刻拔劍就要對玄燁動手,“你是魔族為何會出現在玄安城你有什麽目的”
雲勵寒急忙擋在玄燁身前,他直直的看向諸興修,“諸掌門,你不能殺他,雖然玄燁是魔族,可他卻救了我的性命,否則,我早就死在了人族修士的劍下。”
雲勵寒幽深的眼眸看的諸興修有些心虛,是啊,倘若他站在雲勵寒的身份上,應當也是會袒護玄燁這個魔族的吧。
人族修士為了舍利子滅了他滿門,一個魔族卻救了他的性命,多麽可笑啊。
諸興修卻突然上前幾步,猛地抓住了雲勵寒的手腕,眼眸中閃過一抹訝異,“你的修為”
雲勵寒微微垂眸,似乎是不願意提及,“便如諸掌門看到的這樣。”
諸興修立刻腦補了一個青年為了躲避追殺,拚盡全力不惜盡廢修為,才斬殺了追殺他之人的可憐小年輕的形象。
諸興修微微歎了口氣,抬手拍了拍雲勵寒的肩膀,“薑侄兒放心,以後你就跟本尊一起去鑄劍派,本尊就不信了,還會有人敢在我鑄劍派對你動手。”
雲勵寒不動聲色的躲過諸興修的碰觸,清冷的嗓音宛若晴天霹靂一般炸開在諸興修的心上,“諸掌門此次前來,恐怕並不是保護我不被人追殺吧讓我猜猜看,是否也是為了這舍利子”
諸興修身子頓了一瞬,被雲勵寒灼灼所逼的目光看的竟是有些膽寒。
他有些強顏歡笑,“薑侄兒說笑了,本尊與你父母有舊”
雲勵寒卻打斷了諸興修的話,“不必多說,諸掌門應該不是那般會殺人越貨之人”
諸興修呼吸一滯,目光中帶著一絲激動與火熱,“當然,本尊乃鑄劍派掌門,又豈能與那些散修相提並論。”
雲勵寒輕輕歎了一口氣,眼神灼灼的看著他,“我相信諸掌門。”
諸興修目光激動,唇角是合不上的笑意。
然而,雲勵寒卻突然話鋒一轉,讓諸興修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諸興修急不可耐的開口,“你說,隻要本尊能辦得到。”
雲勵寒略微一笑,但這笑意卻始終不達眼底,甚至是還浮現出一抹自我嘲諷,“諸掌門,相傳這十八顆舍利子集齊,便可舉霞飛升,打通這通往上界的天梯,我戚氏子弟隱姓埋名七萬多年,一直守護著這舍利子,本欲是能夠等到神子轉世。”
“然而,這舍利子卻招致如此災禍,讓我滿門皆被屠戮,如今我修為盡失,即使想要報仇也是無能為力,隻要諸掌門能替我報仇,這舍利子,定當交由你手。”
聽了這話,諸興修並沒有直接答應,反而是微微蹙起了眉頭,神情有些猶豫。
這能夠查到薑氏一族便是曾經的戚氏子孫,甚至是能夠調動化身期散修為之賣命的人,地位不一定會比自己差。
雲勵寒慘然一笑,“諸掌門如若感到為難,那便請回罷,這舍利子,雖說我如今已經廢了,但是要毀了它,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滿門皆被屠戮,又無法報仇雪恨,那幹脆,毀了這造成這一切的源頭。”
諸興修急忙製止,“且慢,薑小友莫急,三日之內,本尊定會給薑小友一個答複。”
雲勵寒沒有回答,隻是這般定定的看著他,諸興修一咬牙,“一日,明日這個時辰,本尊定來尋你。”
雲勵寒從容不迫,“那我便在這裏靜候諸掌門佳音了。”
諸興修離開後,玄燁若有所思的問道,“上尊,這諸興修,可信否”
雲勵寒神色淡然,“隻要他有,便不懼他不會上鉤。”
如此,由諸興修來揭下燕朔臉上蒙著的這層皮,他到要看看,這群道貌岸然的人族修士,該如何自處。
晚風襲來,吹動燭火葳蕤。
紙鶴消散後帶來了玄女的消息。
白牡丹與燕陽情破,月雪似有動作。
雲勵寒歪頭看向玄燁,“你怎麽看”
玄燁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他思索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燕陽此人,不堪大用。”
9527嘖了一聲,“大佬,玄燁這個評價也是有些一言難盡啊,在他看來如此不堪大用之人,在原本的劇情中,可是踩著他這個魔尊的屍骨上位的。”
雲勵寒眸光微閃,回道,“不過是主角光環作祟罷了。”
靠女人上位,怎堪大用。
倘若不是有玉佩空間,月雪幫助他拿到了月喻之的天生劍骨,玄女幫助他偷襲玄燁,白牡丹幫助他偷了百花穀禁地之中的最後一枚舍利子,就他這樣一個隻知道把妹空喊口號的人,又怎能成功飛升。
隻不過是主神為了竊取天道信仰力而送來的一個工具人罷了。
玄燁見雲勵寒半晌都沒有回自己,內心更加的忐忑起來,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小心翼翼的暼向雲勵寒。
卻見他微微點頭,“確實不堪大用。”
玄燁“”
嚇死他了,嗚嗚嗚。
玄燁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上尊可有何想法”
雲勵寒勾唇一笑,笑容中帶著濃濃的惡意,“既如此,不若我們幫月雪一把。”
月色朦朧,悄然入戶,月雪衣衫輕薄,一層朦朧的紗衣將她玲瓏的身段展現的淋漓盡致。
月雪赤著腳踏上了思過崖的石板,呢喃著聲音,“燕師兄”
有段時間沒有開葷的燕陽又怎麽能忍得住這種誘惑,他大手摸上月雪白皙細膩的肌膚,粗重的呼吸散落在月雪脖頸間。
“雪兒,你怎麽來了”
月雪勾唇一笑,殷桃般的小口就湊上了燕陽的唇瓣,纖細的手指按上了燕陽的後腰,指腹輕輕的摩擦,讓燕陽不禁麻酥了身子,神情也放鬆了下來。
燕陽舌頭一勾,伸手將月雪攬進懷裏,內心暗暗得意,他當真是魅力無邊,不久前才嗬斥了月雪,這晚上,她便又眼巴巴的湊了上來。
卻突然,一顆滑膩膩的藥丸被月雪用舌頭推送進了他的口腔,一瞬間,燕陽感覺自己渾身的靈力都被冰封住了一般,運轉的極為艱難。
燕陽猛地抬頭,對上了月雪冰冷的眸子,嚇的他遍體生寒。
一雙杏眸充斥著惡毒,幽深的瞳孔中透露出怨恨,憎惡,甚至還有一抹瘋狂。
月雪幽幽的開口,仿佛是從地域中爬上來的惡鬼,“燕師兄,不要怪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