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劍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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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擇劍名額畢竟不是她的,&nbp;&nbp;因此對於瀧如夜想要分期付款這件事白茶並沒有立刻答應,說是要等她回去和鶴不群說一下。
不過她想著問題應該不大,反正整個劍宗上下估計也就瀧如夜“人傻錢多”,&nbp;&nbp;能夠拿的出來這麽多靈玉來買一個名額。
鶴不群十有會答應,&nbp;&nbp;隻是分多少期就不知道了。
“那好,到時候你有結果了記得告訴我一聲,&nbp;&nbp;我好做準備。”
少年這麽悶悶說著,&nbp;&nbp;心情並沒有因為買到了擇劍名額而多高興。
他又不是真傻,五萬靈玉買一個名額,簡直是血虧。
白茶點了點頭把那命牌放回了儲物戒指。
“好的我辦事你放心,&nbp;&nbp;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這裏還有她的三成呢,她不上心才怪?
這時候他們已經走到了學府裏麵,&nbp;&nbp;上仙門學府和紫竹苑比起來要大上許多,不過布置什麽的倒大差不差。
唯一讓她覺得有些稀奇的是周遭有好幾處被封印的地方,因為被封印了所以她在外麵看不見裏麵,隻隱約能夠感知到靈力的波動。
“對了,我先前就想問了,&nbp;&nbp;你們這裏麵封印的都是什麽啊?”
瀧如夜順著白茶指著的方向瞥了一眼。
“你說那個啊,那是秘境。”
白茶一愣“秘境?”
“準確來說這些封印的地方都是秘境。”
秘境,顧名思義就是和外界不同的一方天地,&nbp;&nbp;其中的靈力充沛,&nbp;&nbp;多有妖獸靈獸和靈植。
一般來說在秘境一日,&nbp;&nbp;相當於在外界十日,無論是對在內裏修煉的人還是妖獸,其速度都遠超平常。
這聽著好像是個洞天福地,&nbp;&nbp;然而實際上卻是極其危險的。
剛形成沒多久的秘境還好,裏麵的妖獸各種生長速度並不快,&nbp;&nbp;品階也不高,還能應付。
若是百年,幾百年,甚至千年級別的,裏麵大多會孕育出上古的凶獸,隨便放出一隻都是禍害人間的存在。
再加上秘境與秘境之間是會相互吸引的,靠的越近越容易引起封印鬆動。
因此常規來看不會秘境和秘境是不會離得太近,像千仞峰這樣的情況簡直前所未聞。
“都是?這,這會不會太危險了?你們天天在這裏上課,萬一哪個封印鬆動破開了,跑出了什麽妖獸,首當其衝的就是你們啊。”
這秘境要是放在主峰或者其他大峰倒也算了,出什麽事有長老和宗主能夠隨時鎮壓。
可千仞峰整個峰上下除了掃地的童子,再沒其他人了,這實在太過危險。
和白茶的擔憂不同,瀧如夜對此毫不在意。
“秘境本來就是用來修煉的。”
看到少女更懵了,他又繼續解釋道。
“你之前沒來過上仙門學府上課所以不知道,和紫竹苑多授理論知識不同,我們這邊更多的是實戰。就算這些封印沒有鬆動,每日逍遙子師叔他們也會將其打開。”
“不過這裏的秘境看著多,實際上年限和主峰還有其他大峰相比,大部分不過百年。有時候是會遇到些高階妖獸,但是要全身而退倒也不難。”
怪不得瀧如夜他們修行的速度比其他弟子要快,不單單是因為資質,還因為是在這樣的環境中修煉。
白茶留意了下周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一般來說秘境的形成各不相同,可是這幾個的靈力波動卻極為相似。
果不其然,在她好奇詢問之後,少年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靈力波動相似是因為它們的成因相同。”
對於白茶這麽敏銳感知到了這一點,瀧如夜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剛才那個掃地的童子不是告訴了你這千仞峰的前主是誰嗎?他名沈天昭,世稱沈劍仙,是萬劍雲宗乃至修真界近千年自劍祖之後唯一一個達到羽化飛升之境的劍修。而這些秘境,甚至劍宗其他大部分的秘境,都是他渡劫隕落而形成的。”
秘境的形成不外乎兩種情況,一是天地曆經浩劫,例如神魔大戰,生靈塗炭之後,由無數怨念魔氣凝聚而成。
這種秘境隻對妖魔修行有利,修者若是誤入其中輕則魔氣侵蝕,毀壞靈體,重則走火入魔,成為墮仙。
另一種則是像千仞峰這樣,是由大能隕落散去的神魂和修為形成,這種則靈力充沛,若是運氣好還能碰上什麽靈寶機緣。
這已經是白茶第二次聽到別人提起這個沈天昭了,起初她還沒覺得有什麽,如今細想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既然這沈天昭這麽厲害,又沒犯什麽過錯,為什麽劍宗上下隻有少數人知曉?”
瀧如夜頓了頓,薄唇抿著。
“倒不是知道的人少,而是能記住他的人少。唯有在千仞峰受過他靈力的人才記得住他,其他人就算告知了,過不了幾日就會忘記。”
過幾日就會忘記?還有這種怪事?
正在白茶聽得雲裏霧裏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白傲天出聲解釋道。
【不是怪事,是因為天道法則。】
【飛升失敗的人會被天道抹去其存在,這和普通渡劫失敗不同,前者觸碰到了法則,若是不抹去存在亂了法則秩序,恐生浩劫。】
白傲天說的話讓白茶有些恍惚。
若是按照這個說法來看,對方是因為觸碰了法則被抹去了痕跡,那她這種自生來就在五行之外,不受天道控製的不是更是亂了秩序法則嗎?
像沈天昭那樣的都沒渡劫成功,那她的幾率就更微小了。
可能都不用等到渡劫,沒準一旦被發現是異端就會被抹殺掉存在也不一定。
正在白茶思緒混亂的時候,一旁的瀧如夜突然又來了一句。
“說起來你和那位沈劍仙還挺有緣的。”
白茶一驚“什麽意思?”
瀧如夜沒有發現白茶的異常,神情淡然地說道。
“他和你一樣,靈根都在五行之外。隻是他是空靈根,靈根資質遠不及你。好在他天賦卓絕,不過你說要是他靈根和你相當,會不會就能躲過那場天劫,飛升成為真正的劍中仙?”
“……或許會吧。”
她抬起手抓了抓頭發,聲音沉悶。
大約是因為白傲天的話,又或者是這沈天昭和自己一樣不在五行之內,他渡劫失敗了,讓白茶也莫名煩躁了起來。
好像他的結局在某種程度也昭示了自己的命運一般。
瀧如夜這時候再遲鈍也反應過來白茶心情不大好,他雖不知道因為什麽,卻還是沒再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了。
這堂課是符理課,和其他課不同,這是上仙門學府少有全程在室內上的課程。
白茶跟著瀧如夜進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眾人的視線或直白,或隱晦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倒是沒太在意,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
瀧如夜也跟著坐在她旁邊。
“你別誤會,你是我帶著進來的。要是我沒看著你,你一會兒又衝動惹上什麽麻煩,到時候倒黴的是我。”
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的相處,白茶也算摸透了少年的口嫌體正直的性子。
對於他這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白茶也隻是笑笑沒有戳穿。
瀧如夜皺了皺眉,以為她沒把自己的提醒當回事,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什麽的時候。
一個青色身影從一旁走了過來。
在白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一愣,原以為這授符理課的會是瀧家的長老或者旁的符修大能,不想竟是百藥穀的林平耀。
林平耀倒是對在這裏看到白茶並不意外,在上仙門學府上課的雖然大多都是仙門子弟,然而隻要覺醒了天賦的弟子也是能來旁聽的。
再加上白茶和瀧如夜那一戰,她自然也有了來這裏上課的資格。
見老者過來,白茶反應慢了一拍,見周圍人已經起身,連忙也跟著行了個劍禮。
坐下後她壓低了聲音好奇詢問。
“怎麽回事?這堂課不是符理課嗎?還是我記錯了?”
“你沒記錯。”
“林師叔雖的藥修,可在符道上也頗有造詣。上仙門學府的符理課一般都由他教授。”
一般像林平耀這樣的大能所修的道法不單一種,隻是平日裏白茶隻在紫竹苑上過課,老者授的是藥理,因此她並不知道他還擅符。
“原來如此……”
白茶弄明白了原由後,將畫符籙所要用的東西拿了出來。
而她手中的靈筆依舊是瀧如夜的那一支。
她沒有把那支靈筆賣給瀧如夜。
正如少年所說,那靈筆是由他的靈力養護,在她手中發揮不了多大的威力。
可是白茶用這支靈筆隻是為了輔助天賦。
她是發揮不了什麽威力,但是白傲天可以從中汲取靈力,以此彌補天賦使用時候靈力不足的情況。
林平耀也留意到了白茶手中的靈筆,見她拿筆的姿勢都不大對,眉頭不覺皺起。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畢竟白茶又不是他的徒弟,那靈筆也是她自己憑本事贏來的。
她如何暴殄天物也和他無關。
他這麽想著,竭力將視線從白茶那邊移開,眼不見心不煩。
而後手腕一動,一道金光閃爍之後,一頭靈獸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幾乎是在它出現的瞬間,一陣巨大的威壓壓了下來,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獸鳴。
若不是林平耀早在把它剛出來之前就用金剛圈圈住了它,它可能早就撲過來把他們撕成碎片了。
“這是一頭四品靈獸,赤瞳靈狐。”
白茶順著看去,隻見那頭靈狐通體雪白,身後的尾巴宛若孔雀開屏,和它身軀一般大。
那雙赤紅色的瞳孔森然冷冽,光是和它對視一下就脊背發涼。
這哪裏是靈獸,簡直和妖獸沒什麽兩樣。
似是看出了眾人的疑惑,林平耀接著說道。
“這赤瞳靈狐和通天白虎一樣,本質上雖是靈獸,卻有著一半妖族血統,桀驁難馴。若是不能徹底感化它,即使強行締結了主仆靈契,它也會在結契之後選擇自戕。”
“既然無法馴服,師叔為何把它帶來?”
下麵有個弟子沒忍住詢問。
老者抬起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須,蒼老的麵容唯有那雙眸子清澈如初。
“正是因為它性情剛烈,無法馴服,所以才最適合用作今日的教學。”
他一邊說著,指尖一動,一支黑色靈筆驟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和瀧如夜畫符會用符紙不同,林平耀凝聚靈力為墨,憑空畫出了一道符籙。
那筆鋒似刀,筆走龍蛇之間,宛若那雷霆落下一般,“轟隆”一聲,有什麽桎梏重重砸在了那赤瞳靈狐身上。
白茶都沒有看清楚,隻感覺那靈力磅礴,筆風滌蕩。
下一秒,先前還高昂著腦袋,朝著眾人怒吼的靈狐抽搐著四肢,疼得齜牙咧嘴地栽倒在了地上。
“這是中等符籙,困獸之籠。”
林平耀說著看向周圍的弟子,語氣雲淡風輕,好似剛才暴露壓製的人不是他一般。
“這道符籙是用來壓製敵人的,對於不擅近戰的符修來說,無論是交手或者脫身,這都是一道極其有用的符籙。當然,對於其他修者來說,這也不失為一種極佳的練習靈力控製的方法。”
“好了,我已經示範過一次了。剩下的時間你們就各自練習吧。”
也不等白茶他們反應,林平耀揮了揮衣袖,原本隻有一隻的赤瞳靈狐變成了幾十隻。
每一隻都被術法圈禁著無法出來。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把它像剛才林平耀所做的那樣,強製讓他們低頭服從。
白茶看著眼前瞪著她,恨不得衝出來把她咬碎拆吃入腹的靈狐。
她拿著筆遲遲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倒是一旁的瀧如夜已經提筆畫起了符籙。
白茶很是驚訝“你看一遍就記住了?”
“大致記住了,隻是有幾道筆勢力道還有些捉摸不透,可能要多試幾次。”
瀧如夜將畫好的符籙貼在那靈狐身上,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給掙脫了。
不過和其他大多連符籙都沒記住的人來說,少年已經很厲害了。
林平耀將瀧如夜的動作全然看在眼裏,尤其是在看到少年自行糾正了筆勢的時候,眉眼肉眼可見的舒展。
不愧是瀧家出身,感知果然敏銳。
這畫符就和練劍一個道理,劍式有一處錯了,整套劍法也無法使出,嚴重者還會靈力頓澀經脈,傷及自身。
大多修者隻會在符籙畫完,或者劍式出完,從練習的結果沒達到預期才知道中途出了錯處。
真正能從一開始就知道有問題,並且及時矯正的少之又少。
這在修者之間被稱為符感,修劍者則為劍感。
這是隻有少數資質出眾的弟子才能有的能力,是天生的,非後天能形成的。
可遇不可求。
和瀧如夜這種天生符修不同,旁邊的白茶正拿著靈筆不知道該從哪裏下筆。
兩者對比強烈,慘不忍睹。
雖然知道白茶是個劍修,對符理不擅長也沒什麽,隻是他沒想到對方的悟性竟然這麽差,連如何運筆都不知道。
正在林平耀唏噓感歎的時候,一旁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成了!”
“林師叔!祝師妹隻用了兩次就把符籙畫出來了,而且還成功了!”
林平耀聽後連忙起身過去查看。
祝靈塵手執靈筆,運轉靈力將符籙覆在了那靈狐的頭上,牢牢壓製著它,讓它不能動彈分毫。
雖然和老者相比其威力還是差了些。
可是少女不過築基修為,而且隻用了兩次就成功了,實在是讓人震驚。
不僅是林平耀,瀧如夜也被嚇了一跳。
別人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麽,作為符修的少年卻知道這有多難。
“……你之前可有學過符理?”
老者稍微平複了下情緒,緩了一會兒這麽詢問。
“不曾。”
祝靈塵搖了搖頭,見老者半信半疑,她斟酌了下語句繼續說道。
“我不知道這對於其他弟子來說是不是很難做到,但是對我來說卻並非如此。我是天生道種,一切道法在我眼中都有跡可尋。即使我從未接觸過符理,隻要是在我靈力範圍以內的符籙,示範一次我便了然於胸。”
天生道種,對啊,天生道種。
若是如此便說得通了。
天生道種和天靈根一樣能修所有道法。
但是兩者雖都是不受限製,可本質上卻全然不同。
白茶的天靈根在五行之外,也就意味著她在法則之外,她不能掌握道法規律,所修的道法和祝靈塵相比,隻通不精。
而祝靈塵反之。
所有的道法在她眼裏無所遁形。
別說一道符籙了,等到她成長到一定程度了,連最高深的佛法沒準都能參破一二。
林平耀看著眼前的少女,越看越滿意,心下升騰出了一個想法。
“除了劍道,你可對藥理感興趣?”
“刀劍無眼,你們劍修動起手來最是容易受傷。若是輔修一門藥理治療傷口,再合適不過。”
祝靈塵再遲鈍也明白了對方的言下之意。
林平耀想收她為親傳。
或許要不是她已經拜入了淩雲峰,可能他收她為真傳也有可能。
祝靈塵最終沒有答應,隻說了回去之後再考慮幾日再給老者答複。
林平耀也不生氣,脾氣好得和他們印象裏的那個性情古怪的老者判若兩人。
等到老者走後,眾人連忙圍上來道賀。
“恭喜祝師妹,你別看林師叔脾氣古怪了些,可他的實力沒話說,是劍宗乃至整個修真界數一數二的藥修大能。你跟著他修行肯定前途無量!”
“是啊,你剛來劍宗沒多久可能不知道。林師叔因為一些事情格外討厭劍修,他能破例收你為徒,說明他對你格外看重,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
和那邊被團團圍住的熱鬧場麵不同,白茶這邊冷清得厲害。
瀧如夜看著眾人諂媚的樣子,不悅地說道。
“嘖,這群見風使舵的家夥,那祝靈塵再厲害又如何,終究不是劍宗的人,有時間巴結她還不如拿這時間多提升自己。”
“人都慕強,人之常情罷了。”
白茶一邊說著一邊笨拙著拿著靈筆在符紙上遊走,看上去有模有樣的。
如果拋去她周圍寫廢的堆積如山的草紙的話。
瀧如夜的進度比祝靈塵是慢了一些,不過四次之後也成功了。
一堂課下來,真正成功的隻有少數。
然而少有像白茶這樣畫了幾十遍還一點成效都沒有的情況。
少年看她畫了這麽久還不得寸進,心下疑惑。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發現白茶並沒有按照他給的符籙畫。
“你這是畫的什麽?我不是讓你照著畫嗎?”
他有些生氣,不僅是氣白茶亂塗亂畫。
更因為這符籙走筆都是固定的,錯一步都有可能阻塞靈脈,嚴重者還會傷到根骨。
白茶見少年動了怒,連忙解釋。
“你誤會了,我不是不照著你的畫,而是我於符法一竅不通,我不像祝靈塵那樣有勘破道法的能力。”
“我隻能按照我的辦法畫。”
“你的辦法?”
瀧如夜抱著手臂掃了一眼周圍被她畫毀的符籙,神情肉眼可見的不滿。
她抬起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咳咳,這失敗率的確高了點兒,不過好在經過我的不懈努力,不停試驗,最後還是琢磨出來了。”
這種等級的符籙白茶很難畫出來一方麵是她不是符修,沒有修符的天賦,不會用筆。
另一方麵是因為靈力不足。
白茶隻得學著之前畫餅充饑那樣,找尋以靈筆為輔助的,能夠壓製住靈狐的言靈。
這時候周圍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隻剩下白茶和瀧如夜。
“你看著啊。”
白茶揉了揉發酸的手腕,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看什麽……?!”
少年話說到一半,前一秒還平靜的周遭突然風起雲湧,竹葉紛飛似落蝶。
白茶手中的靈筆閃現出一道逼仄的金光,和林平耀示範的時候一樣,甚至比之更甚。
符紙懸停在了半空,她蘸取筆墨,提筆如劍,重重落在了紙麵。
隨著她的筆勢遊走,颶風席卷,那些靈狐似乎感知到了什麽,驚聲尖叫了起來。
在瀧如夜難受得抬起手捂住耳朵的時候,筆走龍蛇之間,白茶筆鋒一轉收回了筆。
他抬眸一看。
那上麵不是符紋,而是一行金字。
“天上劍仙三千萬,見我也須盡低眉!”
隨著白茶執筆大喝,那符紙變大了數倍,如被子一般“砰”的一聲壓製了下來。
不僅是一隻,所有的靈狐都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死死摁在了地上。
這些靈狐本是林平耀的天賦變幻而成的。
在被壓製到了極限之後,那些靈狐倏爾化成了煙霧消散殆盡。
白茶以天賦破了他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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