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張凶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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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一二層的時候隻是覺得疲累,但還能堅持。
所以這一規則,應該是越往高走的樓層反應越強烈,對應的冷卻期時間應該也會越長。
孟馥悠在三樓休息區的世界裏停留了三天時間,才將上樓帶來的疲乏感給完全緩衝掉。
通往四樓的樓梯盡頭是一扇緊閉的大門,右側的路被封死,通關後才會開啟。
孟馥悠輕易推開門,重新進入了熟悉的待機環境中。
迷霧散盡之後,她看見了自己掌心浮現的身份牌,上麵寫的是‘雙麵鏡’。
孟馥悠微微挑眉,這還是她第一次拿到凶牌。
雙麵鏡的能力是,開場就能透視全部玩家的牌麵角色,並共享給自己的隊友,算是凶牌之中作用比較大的一張牌了。
紅色進度條走過一圈後身份牌消失在掌心,人偶執事如期出現,對她說:“您是第二位尊貴的客人,請跟我來,我將帶您進入莫斯特林城堡。”
還好這把拿到了雙麵鏡,否則二號位的凶牌,著實是有些劣勢的。
城堡的一層大廳中隻有一個略顯單薄的背影站在旋轉樓梯下,聽見聲音,那人轉過身來,是個膚色白過女人的男性,一頭微卷的茶色短發,眼睛很大,雙眼皮深邃,麵相清瘦,身上帶著一股很濃鬱的病弱少年感。
“你好。”對方率先跟她打了招呼。
“你好。”孟馥悠對他點頭示意,並沒有靠過去太近。
按照遊戲規則,每隔五分鍾進一個人,後麵八個人至少還需要四十分鍾,孟馥悠找了個沙發坐下。
沒過多久,第三個人進來了,是個有些微胖的蘋果臉女生,看起來像個大學生,t恤上印著一隻米奇老鼠。
孟馥悠喝完第一杯咖啡的時候,第八位玩家也入場了,是位眼睛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男人,狐狸一樣的眼睛在人群中一掃而過,自己尋了個角落坐下了。
孟馥悠在心裏打著腹稿,單從麵相她並不能判斷哪兩個人是她的隊友,隻能先記住這些人的外形特征和號碼位置。
大門再次打開,人偶執事將第九位玩家帶了進來。
這是個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骨相輪廓十分立體,皮膚白皙幹淨,但五官並不出挑,十分普羅大眾的長相。
大門最後一次開啟的時候,跟在人偶執事身後的是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梳著油亮的大背頭,青碧色的瞳孔在人群中掃了一圈,視線定格在了孟馥悠身上。
“watabeautifulirl”外國男人含笑發出一聲感歎,聲音清澈,語氣起伏得恰到好處,沒有引人不適。
孟馥悠將手中的咖啡杯微微抬起,微笑著向他示意。
回到房間內,孟馥悠在紙上分別寫出了十個人的外貌特征,在心中默默祈禱,不奢求兩個隊友都是聰明人,隻求惡鬼牌的智商是在線的就夠了。
拿到凶牌唯一的致命傷在於,惡鬼一死,整個隊伍就直接完球了。
實在是有些容易被惡鬼牌牽連。
入夜,指針轉到十二點整的那一刻,城堡中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這一次的夢境和以往幾次都有所不同,夢中孟馥悠清晰的看到了一段文字,上麵寫著所有人的身份牌。
一號位聖女(靈)(酒鬼)、二號位雙麵鏡(凶)、三號位聖槍(靈)、四號位小偷(靈)、五號位替死鬼(凶)。
六號位巫師(靈)、七號位敲鍾人(靈)、八號位騎士(靈)、九號位惡鬼(凶)、十號位園丁(靈)。
夢中的思維並不清晰,無法進行具體思考,她隻記住了這些身份,就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七點醒來之時,孟馥悠迅速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兩個隊友的外貌特征,五號位的替死鬼是一個穿著黃色襯衣微微齙牙的男人,九號惡鬼則是那個身形滿分但樣貌一般的大高個。
雙麵鏡的透視能力是可以共享給隊友的,即便沒有進行交流,他們應該也能找到合適的身份給自己穿衣服。
七點半,人偶執事準時敲響了房門,將孟馥悠帶去了會議廳。
入座的時候,九號位的高個男人與她擦肩而過,胳膊輕撞了下她的手肘,男人回頭,簡短地說了句:“抱歉。”而後便頭也不回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那個外國男人跟在後麵,紳士般地向她說了句語調略顯蹩腳的中文:“沒事吧,美麗的姑娘。”
孟馥悠搖搖頭。
所有人全部入座之後,場麵開始正式進入緊張的氛圍之中。
孟馥悠雙手交疊著十指,九號位正好在她的斜側麵,她不著痕跡的掃了眼男人的表情,發現他十分淡定的在轉筆,也並沒有看她。
仿佛剛才撞她的那一下,趁機在她手腕上劃了一個1的數字,隻是個巧合。
這一把的配置顯得有些微妙,靈隱陣營既沒有占星師也沒有共情者,一下少了兩個能看身份的信息牌,本來是屬於非常劣勢的局麵,但好死不死凶牌中也沒有毒蛇,而且酒鬼的胡言buff也沒有落在巫師和敲鍾人身上,雙方的平衡又被扳回來一些。
孟馥悠能明白男人的思路,一號位的聖女牌,確實是最好下手的目標。
“首夜順位發言,那我就開始了。”一號位的男人嗓音清亮,微卷的茶色頭發和圓圓的小鹿眼讓他看起來顯得人畜無害,“我是聖女牌,完畢。”
孟馥悠:“我是共情者,昨夜得到的信息是,左右的一和三號中有一張凶牌,完畢。”
三號位是個微胖的蘋果臉女生,聲音糯糯地說:“我是靈牌,聖槍,完畢。”
四號位的男人說:“我是靈牌,小偷,昨晚我得到的消息是,本場中隻有一張隱牌,完畢。”
輪到五號位,這是個有些齙牙的男人,口音受到影響有些,聽起來像是有些漏風,“我是聖徒,完畢。”
孟馥悠歪著身子靠在扶手上,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
五號的選擇在她看來有些過於保守了,在這種熟知全場牌麵的情況下,居然沒拿占星師這種能帶節奏的信息牌,而選擇穿了聖徒的衣服。
剩下的最後一張凶牌在九號位,憑這男人剛才撞她示意的那一下看來,他水平應該是在線的,但是他前麵的八號位是個騎士。
騎士牌的能力比較特殊,這張牌能在夜晚免疫惡鬼詛咒的效果,並且每被刀一次,就能查驗一個人的身份信息。
也就是說惡鬼不止殺不死騎士,還會給他一次看牌的機會,所以聰明的騎士牌一般來說都會選擇開局隱藏自己的身份,再冒認一個容易被惡鬼刀的身份牌,比如占星師共情者之類的,引誘惡鬼去刀自己。
五號沒抓住機會,占星師很可能會被八號搶掉。
六號位接著說:“我是巫師,明天才能發揮作用,下一位。”
七號位:“我是敲鍾人,昨晚我得到的信息是,三號和四號之間,有一個是小偷。”
輪到八號位發言,男人微微上挑的丹鳳眼讓他的相貌看起來有些陰柔,“我是占星師,昨天我得到的信息是,二號和四號裏麵沒有惡鬼。”
果不其然,占星師被拿了。
九號位的男人表情看不出什麽異樣,一臉淡漠的樣子,說:“我是守護者,完畢。”
跟在後麵的十號位是那個中文不太流利的外國人,鼻梁十分高挺,彎彎的眉眼讓他看起來總像是帶著些許的笑意,“我是園丁,沒有凶牌相連著。”
雖然並不流暢,但意思是表達清楚了,場中的凶牌並沒有連號。
首夜的順位發言結束後,討論正式開始,孟馥悠率先開口道:“我先說一下看法吧,首先有七號敲鍾人和八號占星師的認證,他給出的信息是隻有一張隱牌,也就是五號自報的聖徒,所以綜合來看我覺得四號的靈牌身份基本可以確認下來了。”
孟馥悠:“那麽我昨天晚上驗出來一號和三號中間有一張凶牌,一號自報的聖女,三號自報聖槍,所以我提議可以讓四號去撞一下聖女。
首先四號的小偷隻有首夜才有信息,後麵的作用並不大,即便一號是真聖女他被撞死了,損失並不算大,但這樣我們可以直接把三號的凶牌票出去了,一換一不虧,那如果說撞出來一號是假聖女就更好了,我們可以無傷票出去一張凶牌。”
這一通分析有理有據,可以說是首夜的最優解,陸續有人開始點頭。
一號位的聖女顯得不太認同,說:“但是這樣的話,假設共情者吃毒了,或者說她是個凶牌在說假話,如果我和三號之間並沒有凶牌,四號撞我被撞死了,三號又被票出去了,這一下就傷筋動骨直接掉了兩張靈牌。”
男人清亮的嗓音帶著少年人的特質,條理十分清晰的繼續說道:“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假設七號的敲鍾人吃了毒,或者他是張凶牌,跟四號位的同夥一起互相為對方證明身份,所以我覺得他並不能算是鐵定的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