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占星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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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我沒什麽胃口。”黑人婉拒了十號位的好意,他的心情實在沉重,他今晚吃惡鬼刀的幾率非常大,但是現在誰都不知道被刀的人下場會怎麽樣,或許今晚過後他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男人現在有些後悔,要是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跳自己占星師的身份了。

    暴雨又是一直下到了深夜。

    十二點來臨時,所有處在深度焦慮中的人準時陷入了昏睡中。

    睡夢中孟馥悠看見自己麵前出現了一排發亮的數字,從一到十,其中九號位置灰掉了,代表倒牌的聖女,五六七三個數字亮著紅光,代表著三張凶牌隊友。

    她在剩餘的數字中,選中了三號。

    天亮後,人偶執事再次將所有人帶去了那個玻璃會議室。

    孟馥悠比較配合,到的比較早,後麵有幾個人明顯是嚐試過反抗,未果,臉色十分差的被人偶執事押進來按在了椅子裏。

    這其中就包括二號位的園丁,男人坐下後用力甩了下胳膊,理了理皺掉的衣服。

    全部坐定之後,人偶執事溫聲說:“很遺憾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三號位貴賓昨夜受到了惡鬼的詛咒,暫時陷入了昏迷,恐怕要等各位貴賓找出惡鬼後才能蘇醒了,他昏迷前托我轉告各位,昨晚他得到的消息是,四號和五號中,沒有惡鬼。”

    這段話的信息量頗大,聽完後眾人表情各有不同。

    最明顯的便是一號位的紅唇女人鬆了一大口氣,唇邊也重新有了笑意,既然確定了晚上被惡鬼刀走的人不會直接死亡,還是能夠跟隨陣營勝利後一起得救,那她的聖徒牌基本就成了免死金牌了。

    畢竟聖徒被票決靈隱陣營會直接失敗,基本上不是已經證據確鑿到了板上釘釘的程度,沒人會拿聖徒牌開刀。

    “看來從五層開始,淘汰的人就沒法再參與討論了。”十號位的小偷牌說。

    紅唇女人換了個舒適點的坐姿,開口道:“那咱們就開始吧,還是信息牌先發言,共情?”她看向四號位的共情者。

    四號位的大波浪女人昨天一天都沒怎麽進食,狀態不是很好,聲若蚊蠅地說:“我驗的結果跟前天一樣,左右的三和五號裏沒有凶牌。”

    三號倒牌,共情者要在今晚才能越位驗到二號位。

    六號位男人轉著眼珠子說:“啊這,那今天豈不是還是僵局,兩張信息牌都沒驗出來個啥。”

    “你懂不懂規矩,信息牌發言還沒結束就插嘴。”五號位的陳誠嗓音冰冷,掃了他一眼。

    六號位的男人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心裏咯噔一下開始狂跳,趕緊賠禮:“對不起對不起,我太緊張了忘記了。”他聳著肩膀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場上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五號位的陳誠身上,男人這才沉聲說道:“我昨晚驗到九號位是凶牌毒蛇。”

    便在此時,十號位的男人忽然舉了舉手,“稍等一下,我重新跳身份,其實我才是占星師,我跟三號在開場的時候就商量好了,我倆互換身份,這樣他能幫我擋一把惡鬼刀,還能避免我被毒蛇咬。”

    “你是想說三號才是小偷牌是嗎。”孟馥悠轉著筆,掃了他一眼。

    “是的,我們商量好了手勢的暗號,我每天會把自己驗到的信息偷偷告訴他,再由他以占星師的身份告知大家。”十號位男人解釋道:“果不其然,他昨晚就吃了惡鬼刀,我昨天就告訴他了,晚上我會驗四號和五號這兩個信息牌的身份,他應該是怕我今天有可能還不跳身份,所以早上傳達的‘遺言’(倒牌之後留下的最後一句話)還在配合我演習。”

    全場陷入了靜默中。

    這種情況若是在之前倒牌的人隻是被關在籠子裏還能繼續參與討論的時候還好解釋,但現在人沒在現場,也沒人能作證了,全憑他一張嘴說。

    “這你沒辦法證明啊,三號又不在現場了。”四號位的共情者皺著眉頭。

    “我發誓我說的是實話。”十號位男人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滿臉誠懇地說:“而且昨晚我驗了你和五號巫師的身份,你們中間沒有惡鬼,現在毒蛇已經被票決出局了,又沒有酒鬼,其實場上的形勢對我們已經非常有利了。”

    十號位視線掃過一整圈,沒人接話了,大家都在沉思著,表情看不出到底信了幾分。

    “我來分析一下吧,現在三四五裏確認沒有惡鬼,還有六號,是第一天驗的,現在剩下的也就隻有一號二號、七號八號這四個人。

    其中七號帶過假聖女的節奏排除了一張凶牌,我覺得她可以暫時排除嫌疑,一號是聖徒,暫時再觀察一輪,那就剩下了二號和八號,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看哪一個用聖槍試一試。”十號位男人一邊分析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其他人的表情。

    二號位的園丁和八號位的失語者同時看了對方一眼,二人忽然被點名眼中都是莫名其妙,隨即一起將視線投向十號位。

    “你這簡直漏洞百出,老娘真聽不下去了。”一號位的紅唇女人翻了個大白眼,“占星隻能排除惡鬼,又不能排除凶牌,你知道六號的聖槍真的還是假的?試個屁的試,還有啊,我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真是占星師,首夜大家都還沒跳身份,蛇是盲咬的,你就那麽確定沒咬你頭上去?”

    八號位的失語者附和道:“就是,本來最可疑的一個應該是你才對,現在忽然又重新跳身份,更可疑了。”

    “確實,如果按照咱們昨天的邏輯繼續往下走的話,園丁給出的三凶連號,九號也實錘了確實是張凶牌,那如果首夜園丁沒吃毒,十順號成立,十號今天應該是嫌疑最大的。”孟馥悠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看向十號,“而且我覺得他這個占星師的身份跳的有點牽強。”

    “怎麽說?”一號位的紅唇女人示意她展開解釋一下。

    孟馥悠:“首先他是在知道三號被惡鬼刀倒牌,並且人已經來不了現場之後才跳的身份,還有第二點,他所給出來的信息所謂的‘四號和五號裏沒有惡鬼’,也隻是複述了三號的遺言而已,就很可疑啊,根本沒有更有力一些的證據,照他這個跳法,一點成本都沒有,隨便哪個凶牌都能信手拈來。”

    “我那是因為已經提前告訴三號了我昨晚會驗信息牌!所以才會和他的遺言對上啊!”十號男人有些激動的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