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分手後,陸總對我死纏爛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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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可染與他並不相熟,應該說是對這麽世界的很多人和事,都是陌生而麻木的。

    她靜靜地看著對麵的男人,他激動得流淚滿麵,可是她一點兒都不理解。

    她就像是遊離在世界之外的一個看客,她的所思所想都與之無關。

    終於在男人說了不知道多少次從前的時候,她忍不住打斷了,她早就明白的沒有什麽是理所當然的。

    “王叔,你要多少錢。”她平靜道。

    男人一僵,被戳破心思後窘迫不安,他臉上變幻莫測快要形成了扇形圖了。

    王叔搓了搓手囁嚅道:“我也是沒辦法,我女兒病了,她正需要骨髓移植。”

    齊可染歎了口氣,早說不就完了嗎?整這麽多前戲,瞌睡都快出來了。

    她敲了敲桌子道:“一百萬夠嗎?但有條件的,你作為千盛集團的老員工,知道些什麽吧。”

    王叔愣了愣,沒想到齊可染這麽果斷,但是聽到她想知道千盛集團的情況,猶豫了。

    他起身不安地看了看四周,聲音壓低了許多,整個背都佝僂起來。

    “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齊可染頭疼扶額,這些人怎麽事這麽多,煩死了。

    她摸了摸袖子,低頭悠悠道:“三百萬。”

    王叔不說話,已經慌張地擺手,“小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真不知道。”

    嘖,這是漫天要價了是吧。

    “五百萬,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王叔眼神發直,站立起來,恨不得給齊可染跪了。

    直到拿到了一個u盤,王叔已經走了,她獨自坐在咖啡廳裏看著玻璃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世界可真是都市,利益至上,利益真的會讓人產生貪欲。

    在齊可染消失的那個晚上,沒有人知道陸逸川經曆了什麽,他被嚇壞了。

    任誰突然消失在眼前,也會被嚇得手腳冰涼,他愣愣地看著麵前空無一人的地麵。

    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吸入了什麽致幻的藥物,才讓他產生如此反常理的事情發生。

    可是等他失魂落魄地出了林子,就被那群綁匪拖了回去。

    陸逸川被好一頓毒打,差點丟了半條命,那個被嘎了的男人雖然沒有死,這輩子也完了。

    他們以為這都是陸逸川做的,更可怕的是他們居然根本不記得自己又綁過齊可染。

    這才是令他感到害怕的事情。

    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窖裏,二天了,幾乎不吃不喝,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

    一張菱角分明的俊臉幾乎看不到原本的膚色,鼻青臉腫得如同一頭豬,難看得要命。

    “小染。”他喃喃自語,空洞的眼神看著虛空,沒有焦距。

    陸逸川嘴唇幹裂,氣息微弱,迷迷糊糊地到了生死的邊緣徘徊。

    已經一個星期過去了,沒人知道他被綁架了,他仿佛被遺棄的垃圾,是不該存在這世間的東西。

    小染到底是什麽東西,他迷迷糊糊間仿佛看見了不久前,千盛大廈樓下。

    瓢潑大雨稀裏嘩啦地砸在他的背上,他就像一個木偶一般抱著冰涼僵硬的屍體。

    女孩白皙的手腕從他的肩膀上垂落下來,血因為雨水的衝刷,暈染成了血水。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喉嚨像是被棉絮堵住了一般,噗地吐出一口血來。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小染你不要死好不好,我……”

    “嘩啦”冰涼的水突如其來潑在他的臉上,夢境像是破碎的水鏡一般碎了。

    陸逸川被猛地拉回了現實裏,他聽見耳邊那群人的領頭又開始罵罵咧咧了。

    “這小子不會死了吧?”

    “哪有那麽容易,再潑一盆鹽水,我看他還敢裝死。”

    說著又是一盆鹽水潑了來,深入骨髓的痛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水淹沒他的口鼻,讓他不可抑製地開始咳嗽起來。

    那人見他有了反應,笑哈哈地對他的同夥說,“你看吧我就說了,死豬就怕開水燙,下一次再敢裝死就把他扔進油鍋裏。”

    陸逸川沒有什麽力氣掙紮,他又一次被拉進了那個屋子裏,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再打他。

    而是把他綁在了椅子上,對麵架著手機顯示視頻通話中,就在他覺得自己又要被疼暈過去的時候。

    手機裏突然傳出了女子清越的聲音,帶著戲謔地笑。

    “陸哥哥你看起來不怎麽好呀!”

    陸逸川垂死病中起,因為太過於激動險些帶著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眼淚不知不覺流了滿臉,他沙啞的嗓音如棉絮般,開口:“小染。”

    齊可染此刻才剛起床,她睡眼惺忪地打開手機,誰知道就看見了這一幕。

    她其實覺得很意外,那群綁匪幹嘛打到她這裏,關她什麽事。

    還有男主怎麽還不死?

    她語氣不耐煩道:“你怎麽還不死?”

    陸逸川險些被氣個半死,胸口像是被人重重踩了一腳,又反複踢開,堵得慌。

    他艱難得在地上爬行著,手指血淩厲地摳著裏麵,絕望道:“救救我,求你了。”

    齊可染喝了一口熱牛奶,看見陸逸川這模樣險些吐了,她皺眉道:“我為什麽要救你?”

    陸逸川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像烏鴉叫一樣,難聽得要死。

    與從前那個不可一世的模樣大相徑庭,不得不說這群綁匪有點手段。

    她很滿意,也不買關子了,淡淡道:“在等等你爸太摳了,都不肯給我錢我也沒有辦法的呀,陸哥哥。”

    視頻通話突然斷了,齊可染正疑惑呢,她就收到了一條血淋淋的短信。

    【明天之前打款到這個賬戶,不要報警,否則死】

    她不屑得哼了一聲,把手機扔到了桌上,開始翻閱著手中的文件。

    這裏麵全是關於陸硯書的罪證,足夠他牢底坐穿的證據。

    這還多虧了係統,她自己很難弄到這些東西,但齊可染並不打算自己出麵。

    反正有的是人想要弄垮他們家,所以有句話說得好,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

    齊可染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彈出對話框。

    陸孟舟:“小染姐我媽媽她同意做證人了,你什麽時候能出來一下,我們能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