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被迫嫁給殘廢王爺後,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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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聲炸響,在這樣吉利的日子裏,外麵卻下著狂風暴雨。
洞房門外齊可染穿著一身嫁衣頂著滿頭珠翠,一晃悠腦袋叮鈴鈴的響,她蓋著蓋頭隻看見腳下紅色的秀鞋。
她鞋子微濕,涼氣從腳底鑽進了全身。
身邊的老嬤嬤仔細叮囑道:“小心伺候別傷了王爺。”
然後在她一臉懵逼的時候被推進了掛著囍字的房間裏,身後的門很快被鎖死了,她連推了好幾下都沒有打開。
外麵站著的老嬤嬤冷哼道:“明日要是見不到喜帕上的血跡,王妃就不用出來了。”
什麽意思?她縮回了手,偷偷打量腳下的方寸之地,慢慢挪到了喜床上。
床上突然響起男人咳嗽的聲音,如破了的風箱一樣,仿佛下一秒就會斷了氣。
“什麽人?”她猛地掀開蓋頭,抬頭對上了一雙琥珀色的瞳孔,她清晰地看見男人瞳孔驟縮。
齊可染往後退了一步,她看見床上與陸逸川有八分相似的臉,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皮膚有一種病態的蒼白,像是常年不見天日的白。
隻是相比與陸逸川的成熟,他更加偏陰柔,眼角眉梢微微泛著紅,特別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的模樣。
他似乎年紀不大,但身量芊細,讓人忍不住蹂躪的美人。
齊可染可恥得吞了吞口水,捂著自己亂顫的小心肝,該死的臉紅心跳了。
她摸了摸臉,結果摸了一手的白粉,無意間掃過鏡子邊的自己,這白臉紅唇,活脫脫像是紙紮人一樣,詭異的很。
她被自己嚇得一哆嗦,險些一屁股摔在地上。
床上的男人穿著跟她同款喜服,他撐著床沿緩緩坐起身,從被子裏伸出一雙瘦骨嶙峋的手。
他聲音異常的清脆,如清泉叮咚作響,也似風鈴響聲。
“你來了?”他神色自若地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抿著蒼白的唇開口:“你過來些,我站不起來。”
齊可染被他病病歪歪的模樣,弄得渾身難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聽著男人的聲音走到了床榻邊。
那雙眼仿佛帶著說不清的誘惑,讓她不知不覺就深陷其中。
顧之川冰涼的手指拂過齊可染的臉龐,低頭睫毛微顫,低頭見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香氣。
他眼裏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手指摩挲著女孩脆弱的脖子,感覺指腹下微微跳動的脈搏。
齊可染突然感覺脖子一痛,像是被蚊子咬了一樣。
男人開口道:“夫人早些歇息吧,我累了。”
她猛地從夢中驚醒,被涼到了心裏,連皮膚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忍不住皺眉,這人體溫怎麽會這麽低,他真的是人嗎?
她躲進隔間裏洗漱好了,突然想起進來之前那老麽麽的話,渾身難受。
這是個什麽奇葩的世界,她喚出係統屏幕簡單察看了一下這個世界的劇情。
這個一個名為翼國的地方,男主身為皇帝最小的兒子,皇帝非常喜愛他。
但在他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國師預言顧之川是天煞孤星,將會毀滅翼國。
皇帝不信,結果男主在不久後就被人下了毒,導致下肢癱瘓,整日隻能用參片吊命。
而齊可染不幸的成為了給男主衝喜的工具人,她妹妹身為嫡女自然不願意,而齊可染就成了替嫁的人。
齊可染看到結局是,女主在當晚就被男主殺了,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看起來那麽弱不經風的男人,居然這麽陰險嗎?
她害怕到現在就想溜走,可是隔壁又響起了男人咳嗽的聲音。
他喚道:“夫人能幫我倒杯水嗎?”
齊可染無語,他們才見麵不到一個時辰,這個混蛋就叫得那麽順暢。
她不甘不願地給人倒了杯茶水,看著男人不小心從下巴上滑落的水珠。
他可真美啊,完全長在了齊可染的審美上。
最後兩人僵硬地躺在床上,齊可染渾身崩緊,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小染過來些。”
齊可染渾身僵硬,她腦子裏開始浮現上一個世界,陸逸川瘋狂而又悲戚的臉。
她剛想往床角縮,一雙冰冷的手伸進了齊可染的被子裏,準確的挑開了她的褻衣,掐著她的腰將她拽進了懷抱裏。
她有點驚訝,這實在是不符合一個病弱人該有的力氣,還沒等她想個所以然,男人突然吻住了她的唇。
一上來就這麽刺激?近在咫尺的臉,驟然放大男人渾身都透著香氣,尤其是嘴唇仿佛抹了蜜一般讓人忍不住舔上兩口。
齊可染趴坐在男人的身上,這個吻格外綿長,幾乎奪走了她一切的呼吸,隻是男人的牙齒突然用力的咬住了她的舌頭。
刺痛感,讓齊可染生理性的不能接受。
她用力推開了男人的腦袋,喘著氣惱羞成怒道:“你幹什麽?”突然咬人做什麽?
果然啊,男人都是純種的傻比,她剛剛差點就被美色給迷惑了。
誰知顧之川無辜地眨了眨眼,手足無措地望著她,琥珀色的眼裏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道歉道:“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
他伸手摸了摸齊可染的後腦勺,咳嗽了兩聲,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幾分。
齊可染眼看著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原本因為親吻變得嫣紅的唇,也漸漸變得蒼白,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她有點不忍心,看起來馬上就要死了,還是不要凶他好了。
不過她立馬從男人身上下來了,嚴肅道:“今晚不行。”
男人捂著胸口好容易順勻了口氣,他黑色的發絲淩亂地貼在臉頰上,眼尾因為咳嗽更加紅了些,還帶著水漬。
他靜靜地望著她道:“可是王嬤嬤會為難你的。”
齊可染倒吸了口涼氣,不可抑止的開始心髒狂跳,這是什麽體貼溫柔的病美人。
但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強忍著自己稀薄的良心,一本正經的教訓道:“你身子不好,還是老實躺在至於喜帕,你不用管。”
說著她從之前自己換下來的發飾裏取了一根簪子,劃撥了手指抹在了喜帕上。
“這樣就行了。”
顧之川瞳孔閃爍了一下,悠悠地看著她,突然笑了,如萬千繁華盛開一般燦爛。
他拉過齊可染的手,突然低頭含住了她被劃破的手指,吸吮著直到沒有再流血為止。
他聲音繾綣道:“還疼嗎?”
齊可染差點給這人跪了,他也太會了吧。
最後兩人躺在不同的被窩裏相安無事,夜半三更齊可染睡得香甜。
身旁的顧之川突然睜開了眼,他看了齊可染一眼用手指感受了一下她的鼻息,眼底閃過不明的光。
他鑽進了齊可染的被子裏,俯身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感受到女孩微微掙紮,用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很快齊可染又安穩地睡著了。
他鬆開了齊可染,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血跡,露出滿意的笑,“倒是意外的收獲,隻可惜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