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被迫嫁給殘廢王爺後,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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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可染無視了他猙獰的麵孔,冷漠得撿起掉在雨水裏的油紙傘,轉身頭也不回地道:“顧之川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給予我的痛苦尚不足此刻的千分之一。”

    她冰冷的話語擊打在顧之川脆弱的心髒之上,那些因為憤怒而上湧的血液,漸漸冷到了骨子裏。

    他壓抑著情緒,如一條喪家犬一般,對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回到寢殿的齊可染神色恍惚,她托著腮坐在床榻之上,任由宮女替她擦拭著濡濕的發。

    “公主您怎麽了?可是哪裏不舒服?”

    齊可染沒有回過神來,無意識的恩了一聲,宮女一看齊可染的狀態,心道不好。

    空閑時乘機將消息傳回了安洛然耳中,於是她的好哥哥,以為她這是餘情未了。

    很快齊可染夜晚準備就寢的時候,看見床簾外跪著個男子,男生女相很是妖孽。

    齊可染嘩啦拉開帷幕,嘴角抽搐問:“你是誰?是皇兄讓你來的?”

    美人低垂著眼睫,抬頭望著她,淡淡道:“皇上命奴伺候殿下。”

    她倒吸了口涼氣,才恍然看見男人衣裳單薄的身影,她捂住了眼將腦袋縮回了簾幔內。

    惱羞成怒道:“不必了,你出去吧。”

    男子卻一動不動的跪在那兒,低眉順眼道:“殿下是不喜歡奴嗎?那奴改還不成嗎?”

    齊可染頭大如鬥,衝外麵喊道:“來人啊將人給我帶下去。”

    男子被迫退了出去,眼神幽怨地看了齊可染一眼,幽幽道:“公主真的不要奴伺候嗎?奴會讓您很舒服的。”

    她成功被口水嗆到了,咳嗽了好半晌,總算聽見外頭沒了男子的聲音。

    她以為這事就這麽過去了,哪知道她的好哥哥,直接把顧之川綁著送到了她床前。

    夜半三更,她睡得真香,渾然不知男主刺身果體的躺在她簾帳前,渾身麻木。

    她半夜起床迷迷糊糊地喝水,光著腳丫子卻不小心踩到了滾燙的溫熱。

    異常的觸感令她很快清醒過來,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腳丫子踩在了男人的臉上。

    她迅速收回來腳掌,急急往後退去,張嘴想要叫人。

    卻被男人嘶啞的嗓音打斷了,“放開我。”

    視線往下移,落在被五花大綁的身體上,她咦了一聲險些笑出了聲。

    “王爺怎麽成了這樣呀。”

    她腳趾勾著男人的腿,笑得快要叉了氣,戲謔道:“真是勾人,簡直比青樓的花魁還要靡豔。”

    “放開!”他啞著聲音,強撐著自己最後的體麵,卻在齊可染打量的視線裏逐漸崩潰。

    他眼裏滿滿湧上淚來,聲音哽咽,幾乎是滾到了她腳步,聲音低低道:“放開我。”

    他頓了頓,靜謐的房間內隻聽見燭火燃燒的聲音,和他慢慢粗喘的呼吸。

    他咬了咬牙,用小到幾乎細弱蚊啼的聲音呢喃道:“求你了。”

    齊可染並沒有奸計得逞的快感,反倒是覺得無趣極了,她用匕首割開了繩索。

    扯過自己的披風,蓋在了顧之川的肩頭,平靜道:“你走吧。”

    然而她自認為寬宏大度的話語,聽在他耳中仿若驚雷一般,他掙紮開繩索用那雙熾熱的手掌拽住了她的腳腕。

    他緩慢站起身,顧不得那麽多,從背後抱住了齊可染,低頭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哀求道:“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齊可染推不開身後的人,想起這人的尿性隻好按兵不動。

    她抽了抽嘴角,罵道:“你有病嗎?”

    “我堂堂公主為何要跟你一起走?”

    齊可染用力踩了一腳他的腳背,沒好氣道:“顧之川請你認清你現在的的處境,你若是想死我不介意成全你。”

    他苦澀地笑了笑,“是啊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卻什麽也不是了。”

    她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不是你活該嗎?”

    她有些累了,用力摳開抱著她腰的手,無奈道:“咱有事明天再說成嗎?我累了。”

    “不。”顧之川像個小孩子一般,緊抓著齊可染的腰不放,恨不得將整個腦袋都埋進她的後背。

    兩人貼得及近,齊可染突然感覺到他奇怪的觸感,如同被狗咬了一口般。

    拚命地咬了一口男人的手臂,惱羞成怒道:“你想死嗎?”

    顧之川被猝不及防推開,肩上的大氅不小心滑落在地,露出了他滿身的傷痕交錯。

    齊可染眼睛瞪著他,說不出話來,但卻並沒有多少心疼的情緒。

    反而格外的暢快淋漓,她眯眼道:“這些傷是怎麽來的?”

    顧之川抿著唇不說話,彎腰想要撿起地上的大氅。

    她不死心,想起自己遙遙無期的任務,總算是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一腳踩住了大氅,故意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上麵,讓他怎麽用力也拽不起來。

    夜風從窗縫裏飄了進來,帶著微潮的氣息,凍得顧之川四肢麻木。

    “你”他氣得雙眼泛紅,像是被人生生撥開皮肉,看到了心底。

    齊可染不打算放過他了,羞辱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成為別人一條狗。

    她看著麵前因為羞恥而漸漸紅得透亮的男人,心底難得的暢快,她坐回了床蹋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戲謔道:“就這樣吧,等明日再說吧,讓大家好好欣賞你。”

    他瞪大了眼,從未有過的挫敗感,險些將他擊碎,他眼淚不知不覺又掉了下來。

    “你到底想怎麽樣呀,你若是恨我就殺了我吧。”

    “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你了!”她不屑撇嘴,“做夢吧你。”

    齊可染揚著下巴,淡淡道:“如果你願意成為我的麵首,等我玩膩了你就放過你,怎麽樣!”

    “你怎麽敢!”作為曾經的皇子,他骨子裏根生地固的尊嚴,被徹底粉碎。

    最好他還是不得不垂眼跪在她腳下,咬牙切齒道:“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