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想不到吧,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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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分就是這麽妙不可言。

    附近的海灘就這麽大,江戶川柯南時時防備,寸步不敢離開毛利蘭身邊,還被鈴木園子調侃他是離不開姐姐的小跟屁蟲——隨她怎麽說,反正他不能看到蘭陷入危險之中——總之,雖然柯南千防萬防,還是又跟琴酒撞上了。

    老實說,一開始他壓根沒發現琴酒在人群裏出現了,是園子的一聲“啊,是那個銀發帥哥!”,他才用無比犀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掃射。

    黑衣男人黑衣男人黑衣男人黑衣男人……

    奇怪,沒有啊?

    江戶川柯南順著園子的目光看去,這才發現琴酒穿著一身夏威夷花襯衫加大褲衩子站在人群中。

    這樣一身打扮出現在衝繩海灘一點也不奇怪,但它出現在琴酒身上就太奇怪了啊!

    黑衣呢,你的標誌性黑衣呢!

    鈴木園子還在對琴酒評頭論足:“不愧是大帥哥,即便穿著這種風格的衣服也有種冷酷的淩厲感,和周圍的普通人完全不一樣,簡直是冷酷係帥哥的巔峰!”

    江戶川柯南睜著半月眼歎了口氣。

    那不是冷酷,仔細一看,他分明是煩躁得想殺人了啊!當然和普通人不一樣,普通人不會輕易殺人。

    沒有誇張,理性形容。

    琴酒雖然長相好看,但他平素一身黑衣,帽子低低一扣,臉擋上大半,微微一掀眼皮就好像要立馬提槍殺人。所以也沒人敢認真去看他長得什麽模樣,路人老遠看見他都要退避三舍。

    但是再淩厲陰沉的氣勢也架不住夏威夷襯衫的造作,他也沒戴標誌性的黑帽子,一頭銀發隨意散落著。神情的不耐煩隻是讓他多了些冷酷感。

    從他身邊路過的年輕女孩兒們都不介意往他身上多看兩眼。

    別人什麽感受不知道,江戶川柯南是挺膽戰心驚的。

    清水涼也和他穿了同款的夏威夷風吊帶裙,兩人路過氣球射擊攤,清水涼把手裏的冰激淩塞到琴酒手裏,自己磨刀霍霍地拿起槍。

    江戶川柯南提前為攤主默哀。

    果然,彈無虛發。她甚至都不大需要瞄準時間。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本來也要去玩氣球射擊,見了這一幕頓住腳步。

    “園子,我忽然覺得有點餓了。”

    “是、是啊,我們回去找那群小鬼們一起吃飯吧,我知道有一家燒烤bar非常不錯哦!”

    江戶川柯南輕輕呼出一口氣。

    “全中!”清水涼興奮地跳了下,老板哭喪著一張臉,等她說自己隻要一隻小浣熊玩偶做獎品後又立馬笑逐顏開。

    “祝客人和男友百年好合!”

    “謝謝~”清水涼反手把小浣熊塞到琴酒懷裏,目光又挪到隔壁的章魚小丸子身上。

    琴酒下意識想抓她的後衣領子,結果發現她今天穿著吊帶裙無處下手,隻好用手臂勾住她的脖子,手指掐在她的下巴上,把冰激淩塞她嘴裏。

    在不明真相的路人眼裏好像一對黏黏糊糊的情侶。

    清水涼被迫把冰激淩咽下去,喉嚨滾下一團寒氣在胸肺轉了一圈,她歎了口氣,“你好小氣,隻是讓你幫我拿東西而已。”

    琴酒冷笑一聲,不為所動。

    清水涼小聲咬牙切齒,“……我不是已經答應今晚可記以隨便用你喜歡的姿勢了嗎!”

    琴酒瞥了她一眼,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襯衫,意思也很明確。

    作為交換條件,他甚至為此穿上了夏威夷襯衫。

    可惡,但是夏威夷襯衫穿上多舒服!

    清水涼怎麽想都覺得自己虧了,她板著臉抓住琴酒的手臂往前走,一筆一筆跟他算賬,“如果我不給你買襯衫的話,你難道想還穿那身黑風衣來海邊嗎?你會上社會新聞的,在年度盤點奇葩新聞時你肯定會成為神經病版的翹楚。”

    琴酒淡淡地看著遠處的海麵,海風吹拂著明月,月色倒映在他眼中。

    清水涼接著說:“我不僅幫你避免了成為神經病,還辛辛苦苦贏了小浣熊送你……”

    “你想幹什麽?”琴酒單手插進口袋,語氣平靜地問。

    清水涼立馬說:“你一次我一次。”她點點頭,“很公平。”

    琴酒沉默了下,微微一頷首,“可以。”

    他居然這麽輕鬆就答應了,清水涼結結巴巴地說:“什麽姿勢都可以哦,你到時候不能反抗。”

    琴酒冷哼一聲,算是默認了她的要求。

    清水涼簡直等不及晚上的到來了,甚至想現在就上網提前學習一下理論知識,琴酒見她這副樣子,嫌棄地皺了皺眉,“把你嘴角的口水擦幹淨。”

    清水涼趕緊抬手抹了下,氣呼呼地說:“騙人!根本沒有。”

    男人已經走遠了。

    一點小插曲沒能影響清水涼的好心情,在露天燒烤bar坐下時她還在哼著〇啦a夢的主題曲。

    抬眼看到柯南一行也在,她笑了笑,“晚上好~”

    “涼姐姐晚上好!”少年偵探團齊聲聲地說。

    江戶川柯南隻想說你為什麽陰魂不散。

    琴酒對清水涼這種愛和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愛好一點興趣都沒有。對不重要的人,他向來記不進腦子裏。比如此刻,他完全想不起曾遇見過這群家夥。

    清水涼把菜單拿給他看,他也隻是厭倦地擺擺手,“隨便你。”

    清水涼感覺琴酒差不多也快到極限了。平日裏獨來獨往的男人,讓他來這種人多的地方是真的有點難為他。

    清水涼點了好幾盤肉,看了看似乎是在閉目養神的琴酒。燒烤bar挨著大海,海風吹開熱乎乎的煙氣、噪聲,吹來一點海水的鹹味兒。

    “謝謝你陪我過來玩。”

    琴酒掀開一點眼皮看向她,暗綠的顏色像是海水暗礁上遺落的青苔痕跡,幽微的,潮濕的。

    “我還以為你忍十分鍾就到極限了。”她托起腮,目光有點疑惑和茫然,“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呢?”

    清水涼不是感覺不出來,自從成為黑櫻桃後,琴酒對她的忍耐度就特別高,和前幾周目明顯不同,並不隻是因為這周目夠強他沒法輕易殺死她。

    她懷疑過這男人是不是發現了她和前幾周目是一個人,但是邏輯上說不通,他要是發現了,不是該立馬弄死她嗎?

    仇人複活,不先下手為強,難道等著對方來弄死他嗎?

    雖然清水涼沒有想弄死他的意思。即便死了那麽多次,但是遊戲嘛,沒有人會因為被遊戲裏的bo殺了太多次就記恨bo的吧?

    記就連想報複他一把的心都慢慢淡了。

    “你對我這麽好,會讓我上癮的。”

    以後回到現實世界,說不定還會想他。

    清水涼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功能,琴酒皺眉看著她把攝像頭對準他,“你在幹嘛?”

    “拍照留念啊,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

    遊戲裏的照片可以保存下來,在現實中洗出來。清水涼決定要多照一些。

    “笑一下嘛,都是這種臭臭的表情。”

    “無聊。”

    雖然模特不配合,但好在顏值上挑不出毛病,隨手一拍就是畫報。清水涼還偷拍了柯南兩張表情包,被對方發現後又抓拍了一張死魚眼。

    琴酒把她點的肉放在烤爐上,皺眉把差點跑到海裏去拍照的清水涼揪回來。

    “你什麽時候這麽喜歡拍照了?”

    清水涼翻看著手裏的照片,“留作紀念嘛,萬一我以後……”她想了想退出遊戲該怎麽說,“萬一我以後死了,看到這些照片依舊能想起和你一起的這些時光。你知道嗎,今天我特別開心。”

    看出來了。

    琴酒倒了杯酒遞給她,頓了頓,冷冷地說:“就你?我盼了這麽久也沒死成,估計還能活很久。”

    兩人四目相對,清水涼忽然哈哈一笑,壓低聲音,“我還以為你最了解不過了,殺掉一個人有多簡單。砰——”她抬起手指模擬了開槍的姿勢。

    “你又殺掉過多少人呢?”

    琴酒捏著酒杯的手指用力收緊。

    她好像隻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臉上笑盈盈的,“沒準兒我也一樣,忽然有一天就死在你手上了。”

    銀發男人盯著她臉上的笑,輕輕吐出一口氣,“又在說鬼話。”他垂下眼眸。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指在輕微顫抖,他想說點什麽,再抬眸,女人已經把剛才的事丟開了,歡快地吃著烤肉。看眼神,似乎神遊天外了。

    清水涼其實在和上江洲琉生交流。

    好友頻道忽然響起時她給嚇了一跳。

    [打擾一下,你可以往右前方看一眼嗎?]

    清水涼看去,同樣穿著襯衫褲衩的上江洲琉生對她輕輕一笑。

    從沒見他這副打扮過,好怪——

    再看一眼。

    [你別一直盯著我看,對麵的男人會發現的。在那男人眼裏,這麽大個沙灘,隻有你一個人能進入他的視線,可別讓他注意到我了]

    清水涼看了眼琴酒,後者似乎會錯了意,把調料盒遞給她。

    [你怎麽在這裏?]

    [來找幾個走失人口,恰好看到你了。明天你再挑個時間過來一趟,給你一個東西]

    [什麽?]

    [你拿到就知道了]

    兩人簡單交流了兩句,上江洲琉生便離開了。清水涼四處一看,發現燒烤bar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隔壁的毛利蘭在拖她醉醺醺還試圖和美女搭話的歐多桑,而她麵前的盤子也摞成了座小山。

    清水涼有點不好意思,“你都沒怎麽吃。”

    一直都是琴酒在烤,她在吃。

    “吃飽了嗎?”琴酒淡淡地問。

    清水涼趕緊點頭。

    琴酒意味不明地說:“嗯,吃飽了才有力氣。”

    清水涼很快就明白了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