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突然想起這了？”威廉坐在凳子上，耳邊再次想起海浪聲。

    傲海經常嘲笑威廉怕死，這一點他毫不猶豫的承認。

    人都會死，但威廉絕不想白白的死，他還有很多追求要去完成。

    在海上飄了將近一個月後，艾倫和弗朗西斯才一前一後趕到西班牙，之後兩家人一起在西班牙渡過大半個月，他們逛遍了西班牙各處景點。

    無論是著名的日光浴沙灘以及那些開放的金發美女們，還是優雅的阿爾漢布拉宮和傳承古典的文藝作品，不論是藏在小巷裏的經典酒吧，還是傳承幾百年的老式餐館，一行人度過了一次很充實的假日。

    雖然威廉竭力教導，芙蓉還是沒能學會所有的近身格鬥術，不過在這種一對一的貼身指導中，芙蓉似乎越來越容易臉紅。

    常常威廉專心教導芙蓉時，被冷落的加布麗就會舉著小拳頭把自己學會的唯一一套亂師傅拳法打出來。

    然後就變成了芙蓉、加布麗追殺威廉的小遊戲。

    威廉和芙蓉在一處酒吧裏跳舞的時候，被芙蓉奪走了這一世初吻。

    在暗淡的粉紅色燈光變幻中，輕快的《西班牙鬥牛》舞曲跳躍著音弦。喝點小酒的芙蓉似乎有點迷糊，臉色紅彤彤的，抱著威廉，看著威廉的藍色眼睛，看著看著就醉了。

    她情不自禁地吻向威廉，在威廉的驚訝眼神中，雙手緊張地抓著威廉背部衣服，雙腳踩在威廉腳背上。

    彼此沉醉在這種適合情人約會的情人酒吧溫馨氛圍中。

    阿波琳、凱瑟琳在另一邊和丈夫起舞，加布麗在海倫照顧下躺在沙發裏呼呼大睡。

    弗朗西斯看著小情侶，咬牙切齒，就像一位老農，辛辛苦苦養大的自家小白菜被人給偷了。

    按照艾倫事後的翻譯，弗朗西斯的目光可以轉換成這麽一句話，“偷菜的小賊，這麽小的菜，你也下得去手？我跟你沒完！”

    阿波琳對著威廉眨眨眼，艾倫對著威廉豎起大拇指，凱瑟琳麵上有點得意。

    “明明我才是被強吻的人啊！”

    威廉抱著有點醉意的芙蓉，有點神色尷尬，或者說不知所措。

    如果懷裏不是一個12歲的小丫頭，他自己也不是9歲男孩，早就來一個深情舌吻。

    可問題是自己懷裏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他就算是禽獸，真的下不去手啊。

    小女巫自顧個的笨拙地擁吻，追逐著某種興奮的荷爾蒙氣息。

    威廉這一刻感覺心髒跳得很快，這是一種很純粹的歡喜，被人愛的快樂已經很久沒出現了。

    “狗屎運！畜生！”

    傲海嫉妒得發狂，不斷得叫嚷著狗屎運，然後威廉讓他看了半個小時狗屎運。這是他摸索出來的方法，利用智腦製造虛假的生物電波信號，向外傳送出去。

    這種技巧很簡單，智腦本身具備依靠發射生物電信號，類似藍牙一般，進行短距離的信息傳送。

    威廉也不知道兩人擁抱了多久，胡亂跳了多久。

    等到弗朗西斯惡狠狠拉開兩人時，才發現小女巫已經有點昏昏欲睡了。

    “我還以為弗朗西斯會揍你一頓。”艾倫帶著威廉回到酒店套間內，與威廉麵對麵而坐，興致勃勃問道：“你們什麽開始談戀愛的？”

    威廉打開一瓶瓶裝水，扭開就喝，喝完後才說道：“我當她是好朋友。”

    艾倫也打開一瓶礦泉水，他是壓壓身上的醉意，直接浪費在臉上了。

    “威廉，芙蓉是一個的結婚對象，長得漂亮，家庭出身好，還是一個純血巫師，這樣的好女孩去哪找？”

    老爸，拜托，我才9歲，會不會太早了。

    威廉一臉無語得看著艾倫，就算是歐美小孩子的確早熟，可誰會在這個年齡把結婚掛出來的？

    而且你這麽跟兒子教導找對象的方式，真的好嗎？

    “爸，你小時候的初戀是幾歲？”

    艾倫轉身看了看，凱瑟琳還在沐浴，扭頭低聲道：“你保證不告訴別人？”

    威廉說：“爸，你和羅薇娜阿姨的事，我都沒告訴媽媽。”

    艾倫嚇得一把站起來，趕緊坐在威廉旁邊，眼睛盯著浴室方向，小聲道：“小混蛋，別胡說，我跟羅薇娜什麽事都沒有。”

    “嗬嗬。”威廉輕笑。

    沒有關係，會把我這個孩子當成寶？又是送禮物，又是耐心指點醫學知識的。

    艾倫得意道：“爸爸的初戀比你早點，在7歲的時候。”

    威廉問道：“誰？”

    艾倫歎息道：“她嫁人了，現在住在牛津那邊。”

    威廉問：“她長得漂亮嗎？”

    “漂亮，不比你媽媽差。”

    “有錢嗎？”

    “她們家沒錢，很窮，但她算是有錢。大學畢業後研究電腦，聽說現在創業開公司，年收入幾百萬。”

    “漂亮，有錢，還是7歲的初戀，老爸，你怎麽不取她為妻？”

    “額，威廉，你居然套路我！”

    第二天醒來的芙蓉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從酒店下來看到威廉時頭都抬不起，麵色羞紅地躲在阿波琳身後，不時偷看威廉。

    隨著九月來臨，芙蓉二年級即將開始，雙方隻好結束這次長途旅行。

    威廉重新進入了練劍、練習魔咒、練習法術、煉金術實驗等高強度學習生涯中，期間繼續和芙蓉保持著高頻率的信件往來。

    以前是一周一封，9月以後變成了一周三封，後來芙蓉加大頻率，逼得威廉隻能跟著一周7封信。

    據說，弗朗西斯當時得了一種“怕見信”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