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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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笠裕義嚇人的效果果然不錯,大介太郎手裏的東西差點都被嚇掉。

    意識到來人是誰後,他慌慌張張地把東西藏到背後,“不,不用了。我隻是想起來有東西忘在教學樓了,謝謝綠川老師。”

    諸伏景光貓眼微彎,語調中也帶著笑意:“是嗎?”他話鋒一轉,“但是我怎麽感覺大介老師忘記的是——手中的這個東西呢?”

    他上前一步,鉗住大介太郎的手腕,把他手中的東西奪了過來,拋給折笠裕義。

    折笠裕義拆開外殼,衝諸伏景光點了點頭:“雜物間,一樣的。”

    “現在大介老師不打算說些什麽嗎?”諸伏景光道。

    大介太郎被逮了個現行,跪了下來,捂臉痛哭:“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很糾結啊。”

    折笠裕義手裏還拿著炸彈,歪著腦袋看著大介太郎。你們犯人認罪一定要搞這麽三件套嗎?跪下、痛哭、悔過。這是什麽必須要走的程序嗎?

    有女孩的聲音遠遠傳來:“新一,你不要走那麽快——”

    “我們已經來得很晚了,不快一點的話,就要被老師們搶先了。”

    工藤新一的話剛說完,轉過拐角就看到了這邊兩站一跪的三人。

    諸伏景光笑眯眯地說:“很可惜,你已經來晚了哦,工藤同學,而且,我白天似乎是囑咐過工藤同學晚上不要過來的吧。”

    工藤新一訕訕地撓了撓頭,沒有說話。

    毛利蘭也跟了上來:“啊,老師們好。”

    諸伏景光沒有再繼續教訓兩位小朋友,他的注意力又放到地上跪著的大介太郎身上:“大介老師如果還不說炸彈來源的話,外麵的那些炸彈恐怕也會被栽贓到大介老師的身上哦。”

    “什麽?炸彈?”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同時驚呼。

    折笠裕義把雜物間拆下來的那一個炸彈扔到大介太郎身旁:“結構,一樣的。”

    重物落地的聲響讓大介太郎一激靈,他顫抖著嘴唇說:“我隻有這一個的,這個是哪裏來的?那個人跟我說,隻是嚇嚇人用的,不會產生實際傷害的!”

    “傷害不大,但數量多的話,樓會塌。”折笠裕義道。

    “而且這個體量,就算隻有一個,炸/死人也是足夠的了,尤其是你本來還是準備安在教室裏的吧?殺傷力會更大。”諸伏景光道。

    “怎麽會,不可能的……”大介太郎跪在地上喃喃道。

    折笠裕義不耐煩再跟他糾纏下去,掏出手機撥通了萩原的電話。

    鬆田的大嗓門從電話裏傳來:“你終於舍得打電話了?忽然發信息說有事不回來什麽的,是又到哪裏亂跑去了?”

    折笠裕義迷茫地看了一眼撥通的號碼:“這不是,萩原的,手機嗎?”

    “啊,是啊。但是萩在洗澡,我看是你的號碼就接起來了,你是要直接找萩嗎?那我把電話給他。”電話那頭鬆田似乎在往浴室的方向走過去,透過聽筒能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

    “不,不用了。”折笠裕義道,“和你說,一樣的。”

    “說吧,什麽事?”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我都快困死了,要不是你的電話我現在就睡了。”

    “炸彈。”

    鬆田陣平似乎是真的有些困了,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什麽?”

    “帝丹高中有炸彈,而且數量還不少,折笠一個人拆不完。”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們的溝通效率,諸伏景光忍不住道。

    萩原研二的聲音隔著衛生間的房門又透過聽筒,顯得有些模糊:“小陣平你說什麽炸彈?大半夜要睡覺別鼓搗你那些東西了。”

    鬆田陣平來不及思索景光是怎麽跟折笠混到一起的,他衝著浴室喊道:“今晚睡不了要加班了。小折笠在帝丹高中發現了大量的炸彈,我馬上通知爆處組。”

    ……

    萩原研二微妙地沉默了一瞬:“小折笠這是什麽運氣。”

    鬆田陣平衝著電話又囑咐了一句:“你們及時撤到安全的地方,警方馬上就到,在警方到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

    可是我已經拆了一個炸彈了啊。折笠裕義話還沒有說出口,電話就被鬆田陣平掛斷了。

    等待警視廳接電話的時間裏,鬆田陣平簡要跟萩原研二複述了電話的內容,著重強調了——諸伏和折笠在一起。

    “小諸伏的話,上一次他來我們家不是說去帝丹當音樂老師來著?小折笠說是在帝丹發現的炸彈,去帝丹遇上小諸伏也不是沒有可能。”萩原研二道。

    匆匆給警視廳匯報了情況,兩個人沒有耽誤,直接開車去了帝丹。

    帝丹的幾個人很聽話地在空曠的操場上等著警方的到來,畢竟明麵上大家都是普通人,還是要聽警官的話的。

    嗯,普通人。

    雖然五個人裏有一瓶真酒,一瓶身為公安的假酒,一個犯罪未遂的嫌疑人,一個未來死神和死神的青梅竹馬,但是大家明麵上確實都隻是普通人呢。

    見鬼,哪個普通人能搞來炸彈的?又有哪個普通人會拆彈的?

    萩原一路飆車過來,比警方的大部隊來得要快許多,他一路漂移到幾人的身前停下。工藤新一還是第一次見到比他媽媽有希子還要剽悍的開車方式。

    “炸彈在哪裏?”鬆田陣平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炸彈的位置。

    “教學樓的地下室,還有一些其他地方,我和折笠並沒有確定所有炸彈的位置,隻能肯定教學樓裏一定有不少炸/彈。”諸伏景光道。

    折笠裕義出來時把在雜物間拆下的炸彈也帶了出來,遞給鬆田陣平:“就是這種。”

    說完,他把另一個從犯人手中奪過來的炸彈一並遞了過去:“還有一個,沒有拆的。”

    鬆田陣平簡直要氣極:“我讓你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待著,你就是和沒拆的炸彈待在一起的?你居然還提前拆了一個?”

    “你說,不要輕舉妄動。”所以我才沒有把這個也拆掉。

    “但是我的意思又不是讓你們帶著炸彈一起跑。”

    “我確認了,不會炸。”折笠裕義道。

    “你說不會炸就不會炸了?萬一犯人提前把它引爆了呢?”鬆田陣平怒氣未消。

    “算了,小陣平,先拆彈要緊。”萩原研二拿過那個沒有拆的炸彈,準備拿到離眾人遠一點的地方去拆彈。

    “我當時就不應該教你拆彈的。”鬆田陣平甩下這麽一句話,和萩原研二一起去拆彈了。

    工藤新一有些迷茫:“這兩位是警官?看起來不太像的樣子。”

    諸伏景光也還記著不能暴露身份的事:“聽折笠剛剛的電話,似乎是爆處組的警官呢。”

    其實讓山崎知道他知道鬆田和萩原的身份也沒什麽,完全可以當做他調查了山崎身邊的人。

    隻是身邊還有兩個上國中的小朋友,那就還是象征性地瞞一瞞吧。

    爆處組的其他成員是在萩原和鬆田拆了幾個炸彈後才匆匆趕到,他們給萩原和鬆田換上防爆服,忙活了大半夜才確定把所有炸彈拆除完畢。

    脫下防爆服,鬆田陣平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說吧,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折笠裕義的表達能力實在不行,最後還是諸伏景光把白天的事大概講了講。

    鬆田和萩原牢記著之前諸伏景光的囑咐,在外麵就當做從來沒有認識過諸伏景光一般。

    “所以,那個是,打電話前,拆的。”折笠裕義道。

    “你哪兒來的工具?”鬆田陣平皺眉問道。

    “我給的。”諸伏景光道。

    ……

    忽然就很後悔前幾天沒有趁機揍這位同期一頓了呢。

    鬆田陣平有些煩躁地給自己點上了支煙,把折笠裕義的頭發胡擼成剛起床的雞窩的樣子:“下不為例。”

    折笠裕義貌似乖巧地點了點頭。

    “小折笠這是第幾次這麽保證了?”萩原研二的聲音幽幽傳來。

    好像已經是第三次了……

    “我通知你們了。”比起以前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當然也是因為這次不牽涉到組織的原因。

    鬆田陣平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話:“是因為自己處理不了才通知我們的吧,綠川在電話裏說的什麽來著,折笠一個人拆不完?你要是能拆完就打算自己全拆了?”

    完全沒注意到諸伏景光話中陷阱的折笠裕義:……

    果然最近被蘇格蘭的溫柔外表騙到了,完全忘記這位也是個白切黑了。

    “行了,你們這些小鬼就是愛逞能。”鬆田陣平把目光轉向另一邊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這兩個小鬼又是怎麽回事?”

    “我們也是聽了校園怪談來查明真相的!”工藤新一道,顯然被稱作小鬼讓他有些不服氣,“我可是立誌要成為像福爾摩斯那樣的偵探!”

    “哦,玩偵探遊戲是吧。”鬆田陣平沒怎麽把工藤新一的話放在心上,“遇到危險的事要知道報警,記住了嗎?”

    工藤新一沒說話,反倒是毛利蘭點了點頭。

    “還有,半夜拉著女孩子出來是很失禮的行為哦,也會讓女生的家長擔心的,等下的筆錄你們就不用去了,有綠川老師和小折笠就夠了,你送女孩子回家吧。”萩原研二道。

    “但是我還有問題沒弄明白。”工藤新一道。

    “有什麽問題明天可以過來問我。”諸伏景光道,“真的已經很晚了,你也不想白天上課被老師拉出去罰站吧?”

    不得不說,諸伏景光的威脅還是很有用的,至少工藤新一聽了他的話之後乖乖地被毛利蘭拉著回家了。

    嗯,至於他送小蘭回去後要承受小五郎怎樣的怒火,那就是折笠裕義所不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