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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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笠裕義換完衣服出來就看到叼著煙的兩人,&nbp;&nbp;他發出真誠的疑問:“聖誕老人會,抽煙嗎?”

    “或許會?反正又沒有人見過聖誕老人。”

    萩原把煙熄掉,打量著折笠:“確實挺適合的,就是好像還缺點什麽。”

    “是鹿角吧,&nbp;&nbp;他把鹿角留房間裏了。”鬆田陣平道。

    “我不要戴那個。”折笠裕義道。

    “抗議無效。”鬆田進了房間,&nbp;&nbp;把鹿角發箍拿了出來,&nbp;&nbp;抓住已經開始往一邊躲的折笠的手腕,&nbp;&nbp;把發箍戴在了折笠的頭上。

    還戴歪了。

    折笠想用沒被禁錮住的另一隻手取下發箍,但是鬆田的反應更快,抬手把他的另一隻手也攥住了。

    “戴這個,&nbp;&nbp;不舒服。”折笠晃了晃腦袋試圖把發箍甩下了,然而除了讓發箍更歪了一點之外,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你們手牽手是準備來一首華爾茲嗎?”萩原看著鬆田和折笠的造型問道,&nbp;&nbp;“不舒服明明可以拜托我拿下來的。”

    萩原研二摘下折笠頭上的發箍,&nbp;&nbp;順手戴在了鬆田的一頭卷毛上:“這樣大家就都是聖誕的裝扮了。”

    “我和小折笠都穿著衣服了,小陣平就勉為其難戴個發箍吧。”

    “萩。”鬆田陣平喊了一聲,到底還是沒有拒絕,&nbp;&nbp;隻是抬手調整了一下發箍的位置,讓它不要卡得那麽難受。

    而折笠原本隻試一下衣服就換掉的打算也落個空,&nbp;&nbp;隻能老老實實穿著馴鹿衣服回到自己原本的坐的地方。

    娜塔莉購買的裝飾很容易布置,而且兩位警官又都擅長動手,&nbp;&nbp;裝飾整個屋子並沒有花太長時間。

    鬆田陣平懶洋洋地靠在沙發的靠背上環顧房間:“今天弄好了,過兩天還得拆,&nbp;&nbp;何必呢。”

    萩原摸了摸下巴:“大概就和小陣平見到什麽東西就想拆開再複原的心情是一樣的吧,&nbp;&nbp;而且也隻是為了一個節日的氛圍嘛。”

    “既然是為了節日的氛圍,&nbp;&nbp;那麽今晚我們吃什麽?”

    聖誕老人和馴鹿的衣服顯然不適合下廚,&nbp;&nbp;鬆田和萩原回來時也隻帶了蛋糕而沒有帶其他食物回來,&nbp;&nbp;費心布置了屋子更不可能出去吃,於是萩原把目光落在鬆田陣平的身上。

    “不要那樣看著我,我今天並不想做飯。”

    “那就沒辦法了,我記得綠川老師上次來我們家似乎說過廚藝還不錯?他和小折笠好像還挺熟的,小折笠要不找個借口把綠川老師叫來?”

    折笠裕義半月眼,你們的目的會不會太明顯了些,而且誰家會讓客人給主人做飯的?

    而且誰要穿著這樣的衣服見蘇格蘭啊,在萩原和鬆田麵前穿穿也就算了,真被蘇格蘭看到了的話……

    蘇格蘭不會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吧。

    然而有的時候就是越擔心什麽越來什麽,或者說,事情總會往最壞的方向發展。墨菲定律又起作用了。

    就在他們互相推諉誰去做飯的時候,萩原忽然豎起耳朵:“我好像聽到了敲門聲。”

    “不是我們家的。”鬆田道。

    “但好像是折笠家的。”萩原道。

    能到自己家的,除了萩原鬆田之外,似乎就隻有蘇格蘭了吧……

    折笠心中隱隱泛起不好的預感,準備回房間把衣服換回來,然而鬆田陣平手比他快一步,已經把門打開了。

    “綠川老師?”

    諸伏景光還在沉思剛剛與同事的交談。

    雖然會冒一定的風險,但是他也不能坐視酒廠發展板倉而不管,於是把板倉的事情報告給了公安,也希望能夠申請下證人保護計劃。

    同事也去見了板倉,向他闡明了利弊,但是板倉卻拒絕了證人保護計劃,說自己並不想改名換姓地以另外的身份生活,也不想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

    同事也沒有辦法,板倉不願意,他們也沒辦法勉強。

    回來的時候,路過這裏,順手買了蛋糕,想過來見一見山崎以及自己的兩位同期。

    聽到鬆田的問話,諸伏景光轉過身來:“聖誕快樂,我剛巧路過順便上來看看,折笠不在嗎?”

    “他在我家。”鬆田陣平側身給諸伏景光讓路,然而客廳隻剩下萩原一個人,“人呢?”

    萩原指了指臥室的房門:“進去換衣服了。”

    “行吧。”鬆田陣平道。

    諸伏景光在萩原和鬆田身上來回打量,最後不確定地問道:“你們,是在玩什麽奇怪的遊戲嗎?”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剛剛一大坨棕色的竄進屋裏的,大概是山崎?

    再看看萩原身上的打扮,結合萩原說的“換衣服”的話,不難聯想到剛剛山崎是以什麽樣的狀態待在這間屋子內的。

    竟然是馴鹿裝嗎?

    簡直一點都不像組織成員。

    “綠川老師是來找折笠的?”萩原問道。

    諸伏景光看著萩原身上一片大紅,沉默片刻:“對。”

    一時間竟然分辨不出是花襯衫大金鏈子更違和,還是聖誕老人套裝更違和。

    折笠裕義換好衣服出來:“找我?”

    雖然明知道他們三個互相是認識的,但是戲也還是得演下去。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路過來看一眼,聖誕快樂。”說完他放下蛋糕準備走人。

    山崎在這裏的話,就不方便和萩原鬆田說話了。

    折笠看了眼諸伏景光手裏的蛋糕,眼睛微微一亮:“你做的?”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路上買的。”

    折笠眼中的光仿佛都黯淡了一瞬,片刻後他道:“剛剛他們,在討論做飯,的問題。”

    “所以?”

    “他們說,你說自己廚藝,很好。”折笠繼續瘋狂暗示。

    萩原、鬆田,你們居然這麽會攛掇人的嗎……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算了,反正回去也是要做飯的,幹脆就在這裏一起做了吧。”

    “那就多謝綠川老師了。”萩原和鬆田道。

    如果你們的語氣能再有誠意一點就更好了,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們是在敷衍我。

    雖然是諸伏景光在做飯,但是幾個人也沒有真的閑下來,幫忙遞個東西、打個下手的活還是有做的。

    諸伏景光廚藝不錯,做飯速度也快,一個小時出頭就做好了四人份的晚餐。

    “我第一次見到請客人幫忙做飯的警官。”諸伏景光擦了下額頭上的汗,內涵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折笠跟著幫腔。

    “小折笠,不要忘了,可是你開口邀請綠川老師的喲。”

    ……

    還真給忘了……

    吃完飯,萩原和鬆田以“小孩子要早睡,睡得太晚聖誕老人就不會再送禮物”的聽起來就非常敷衍的借口讓折笠回家了。

    “禮物,在哪裏?”折笠裕義問道。

    “什麽禮物?”萩原和鬆田裝傻。

    “之前拿東西,是在放禮物吧?在哪裏?”折笠裕義問道。

    “這個的話,要問小陣平哦。”萩原道。

    “床下麵。”鬆田陣平道。

    ???

    連萩原都有些驚訝地看向鬆田陣平,雖然說是想放個出人意料的地方給小折笠一個驚喜的,但是你挑選的地方也太讓人意外了些吧。

    哪個正常人的腦回路是把送人的禮物放在床下的啊?那是送之前藏禮物的地方吧。

    小折笠還真問對了,如果不問一下的話,怕是到明年也不一定知道禮物的事。

    鬆田陣平也是沒辦法,他原本想放的地方是在床頭櫃的抽屜裏,但是因為意外發現了竊聽器,擔心被折笠發現異常,隻能換了地方。

    又因為是打著拿玩偶的名義不能出來太久,環顧折笠的臥室,除了床、櫃子就是電腦桌了,根本沒有幾個能藏東西的地方,於是順手就放到床下了。

    他也沒有多加解釋,不然竊聽器的事就說不明白了,隻是道:“不讓人意外嗎?”

    確實意外呢,意外到根本找不到。

    反倒是諸伏景光想到之前折笠排查炸彈時從課桌下麵鑽出來的樣子,發自內心地感慨道:“確實是非常適合折笠的地方。”

    折笠裕義既驚訝又疑惑地看向諸伏景光。在你心裏我到底是個什麽形象啊?

    折笠走後,萩原靠在沙發上:“如果班長和小降穀也在就好了,畢業後就再也沒有湊齊五個人了,聯誼都拉不到人充數。”

    “但是聖誕節的話,班長會陪女朋友的吧?”諸伏景光道。

    萩原和鬆田不約而同地盯著諸伏景光:“小諸伏不要說那麽煞風景的話啊。”

    鬆田道:“還不是你們兩個混蛋,一畢業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工作嘛。”

    “真希望能早些結束,五個人再一起去喝一杯啊。”

    諸伏景光歎了口氣:“萩原,我以為你的聯誼缺人應該還沒缺到這種地步?”

    “可惡,小諸伏,不要戳穿我啊。”

    折笠裕義回到家,趴在床下把禮物找了出來,也不知道鬆田是怎麽放的,那個包裹好的信封正正好就在床下的正中間,拿出來還頗費了一番功夫。

    折笠拆開一看就出自萩原手的包裹的花裏胡哨的包裝,露出裏麵沉甸甸的信封。

    信?萩原和鬆田寫的嗎?但是明明每天都能見到,有必要寫信嗎?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折笠裕義打開了信封。

    【之前多謝折笠同學的幫助啦,折笠同學聖誕快樂呀~p:有一句當麵一直不好意思講出來的話,現在終於能借著這個機會說出來了,折笠同學真的很可愛啊。】

    【折笠同學聖誕快樂,你的研究真的很棒!】

    【折笠同學聖誕快樂,很感謝之前幫我指出了論文的問題,雖然感覺折笠同學大概也記不住了,但是還是非常感謝折笠同學!】

    一封一封,全部是來自學校同學的祝福。

    最後一封是導師的,【折笠同學聖誕快樂,接下來的日子也要好好寫論文,好好和同學們相處啊,你有了兩個很好的哥哥,老師由衷地為你開心,要好好珍惜他們啊。】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拜托老師和同學寫下這些東西的,忽然覺得雖然被迫穿了馴鹿裝,雖然為了救蘇格蘭而不得不給警視廳打工,但是好像也沒有那麽難讓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