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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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裏惦記著事,&nbp;&nbp;剩下的時間折笠吃的有些食不知味,萩原或許看出來了,或許沒看出來,&nbp;&nbp;反正他沒對折笠說什麽。
一頓飯吃得折笠提心吊膽,畢竟有柯南在,&nbp;&nbp;折笠生怕某個時刻某個地點由某個不知名的女人發出一聲尖叫,&nbp;&nbp;而後開啟案件的序幕,&nbp;&nbp;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發生,折笠平平安安地吃完了飯,又平平安安地回了家。
然而打開漫畫app,折笠卻有些發愁,日常的案件數量不少,從中找那麽一星半點的暗示實在是太難了,&nbp;&nbp;折笠其實對看漫畫這件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比起來他更願意用這段時間去敲兩行代碼,如果不是因為這部漫畫關係到自身,折笠相信自己是永遠不會同漫畫產生交集的。
但是再難讀也得硬著頭皮看下去,&nbp;&nbp;折笠這一看就從晚上七點看到了十一點,看得他昏昏欲睡幾乎握不住手機。
新打開的這一話有筱琦的出場,&nbp;&nbp;折笠強撐著打起精神,&nbp;&nbp;讓自己繼續看了下去。
慣用的三選一,平平無奇的手法,有些離譜但是又沒那麽離譜的作案動機,&nbp;&nbp;柯南藏在毛利身邊如同完成任務一般說出最後的推理,一切都好像是最普通的一個日常案件。
折笠的手指麻木地右滑,&nbp;&nbp;距離最新一話還有不少,&nbp;&nbp;不知道熬個通宵能不能仔仔細細地過上一遍。
這些內容上次更新的時候折笠都是看過一遍的,&nbp;&nbp;隻是那個時候心中沒有對利口酒的懷疑,更多的是關注柯南對自己、蘇格蘭和利口酒的態度,瀏覽地略微粗略了些,可能會錯過重要信息。
折笠打了個哈欠,擦了擦打哈欠帶來的生理性淚水,上一頁左下角小格子裏是不是還有內容?折笠返回去重看了一遍,然而就是這一遍,讓他發現了端倪。
那個時候利口酒還沒有辭職,還是跟在伊達航身邊的新調職過去的警官,在某些場合承擔著類似高木的職責,給柯南答疑解惑帶他進案發現場什麽的,在案件推理時就老老實實地當背景板,如果不是因為她是出現在利口酒篇章的新人物,甚至可能都不會有太多人去懷疑她。
但是本來應該和其他人一樣老老實實當背景板的利口酒卻做了和其他背景板都不一樣的動作,她側過頭去,手指抵在眼角,似乎像是在擦眼淚。
折笠仔細確認了一遍,沒有戴耳機,不需要給打電話做遮掩,而且距離下巴不遠的位置還畫了一個白色的小圈圈,似乎像是淚珠,她似乎真的在哭泣,甚至為了不被引起關注,還悄悄側了下身。
因為隻是背景,畫麵有些模糊,再多的細節也看不出來了。
但是,怎麽可能呢?執行科的人員需要多麽強的心理素質折笠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就算看到再麵目可怖的屍體他們也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或許心裏還會評價這種手法不夠利落或不夠優美。
利口酒作為能夠打進警視廳內部的精英人員,心理素質應該更加優秀才對,區區日常案件,怎麽會引起她的心理波動?
如果說筱琦隻是一個普通的女警,或許會為案件的誤會而落淚,但她是利口酒啊。
這起案件的作案動機同許多案件一樣充斥著魔幻現實主義色彩。一對多年前相愛卻未能結婚的情侶,一個不認識親生父親的女兒。女兒以為母親出軌,把氣撒在了勾引母親的“小白臉”的頭上,結果殺的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整個案子最大的推理難題在於被害人並沒有當場死亡,他在最後的一點時間用最後的力氣盡最大的可能偽裝成了自殺,卻依然被柯南識破了。
當柯南說出他的推理的時候,女兒跪下捂臉哭泣,“怎麽可能?”利口酒也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裏悄悄擦了一下眼淚。
折笠再次回顧了整個案件,一切都像是普通案件的樣子,隻有利口酒的反應不正常,到底是哪裏引起的她的異常?
折笠把這幾頁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好幾遍,同時在腦海中盤算著平時裏利口酒異常的地方。
一切不對勁都是從利口酒去接貝爾摩德開始的,那之後她自己調職去了搜查科那邊,還曾經沒頭沒尾地問過自己田納西的事,再然後就是在蘇格蘭上報前主動辭職卻隻說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折笠忽然靈光一閃,他記得田納西臥底到組織的起因就是自己的女兒意外失蹤?
田納西女兒的失蹤和組織有關,原本與田納西沒有交集的利口酒卻在田納西死去的多年後忽然打聽起田納西的事,如果說利口酒就是田納西失蹤的女兒呢?
但是利口酒又是怎樣從警察預備役到酒廠的,而且田納西在組織中沒有見過利口酒嗎?更別說警視廳中一定有不少利口酒當年的同學,他們難道認不出來她嗎?
雖然有了推測,但是疑團卻似乎更多了。
首先要查的就是利口酒進酒廠的時機,這不是什麽難事,隻要有代號,別說是什麽時候進組織的,就是執行過多少任務折笠也能查出來。
片刻後,折笠對著電腦陷入沉思,利口酒是大概七八年前進組織的,剛好比田納西的女兒失蹤的時候稍微晚一些。而她進組織的介紹人就更奇怪了,是貝爾摩德,但是麵對自己的介紹人,利口酒不應該是那種反應才對。
如果說利口酒是被貝爾摩德帶到組織進行實驗,在經曆了組織的實驗後活了下來,又因為某些原因忘記往事順勢被組織吸納似乎就能說得過去了。
要從組織裏找出適合臥底到警視廳的人也不算容易,就像灰原哀會有酒廠雷達一樣,從組織出去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會帶些不同常人的痕跡,也是這些痕跡讓他們很難適應警察的工作。
但如果是接受過警方係統的訓練,甚至就是警察預備役的利口酒就會好很多了。
該怎麽說呢?組織還真是自信呢,自信於她不會想起以前的事。
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但是看到貝爾摩德的相貌仍然會激發內心深處的恐懼,不,或許她已經開始想起以前的事了也說不定,否則她不會流露出這麽多的異常。
也不知道琴酒有沒有發現利口酒的不對勁。
要搞清楚利口酒身上的事還要解決的一個疑團就是利口酒的相貌,好在自己恰巧就認識一個易容大師黑羽快鬥。
折笠沒有耽擱,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黑羽快鬥家。
早上七點,黑羽快鬥還在賴床,門鈴就被按得叮鈴叮鈴響,他打著哈欠去開了門,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抱怨道:“青子,我不是說過了嗎?周末沒必要這麽早起床的。”然而看清楚門口站的是誰之後,困意頓時被嚇沒影了,“折,折笠老師?”
折笠老師先前在學校裏的時候就叫破過他的身份,被他裝傻糊弄過去了,後來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因為自己的關係讓折笠老師和白馬都受了傷,黑羽快鬥心裏也不是很能過得去。
而且折笠老師身上好像也有很多秘密的樣子,他可不信普通人能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也沒見過那個普通人能在槍口下鎮定自若,那天折笠老師口中的rpion毒蠍大概也是那個組織中的成員,更不會有哪個普通人能夠接觸到這些事情。
黑羽快鬥是有心想要進一步調查的,他也去醫院探過病,隻是不巧恰好撞上了白馬警視總監而已……
倒是沒想到居然是折笠老師先一步上門了,話說自己家的地址在學校登記了嗎?
黑羽快鬥側身請折笠進了屋,折笠開門見山,從包裏掏出一張照片出來:“這個人易容了嗎?”
……
難道我們不應該再試探一番再進入正題的嗎?
折笠或許是看出了黑羽快鬥的疑惑,掏出手機,打開早就準備好的資料,不帶感情的一路指下去:“你父親,一代基德。”他指著黑羽盜一的照片。
下一張:“寺井,助手。”
再下一張是nake的照片:“置你於死地的。”
一張一張地點下去,最後是原來動物園在東京的據點,沒被炸毀時以及炸毀後的對比圖:“東京據點,三年前,我炸的。”
黑羽快鬥越聽臉越僵,雖然知道折笠老師大概知道了不少,但是他知道的居然這麽多嗎?白馬和紅子都沒有這麽清楚。
到最後一張黑羽快鬥更是心驚,自從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敵人是誰之後黑羽快鬥自然去查過他們的資料,資料中也提到過三年前組織在東京的據點曾被炸毀過一次,也正是因此組織在東京總是顯得有些人手不足的樣子,居然是折笠老師幹的嗎?
黑羽快鬥沒有懷疑折笠的話,魔術師也是微表情大師,他們需要及時觀察觀眾的反應來做出不同的應對,引導觀眾呈現出他們想要的結果,他能看得出,折笠並沒有說謊。
也正是因為他沒有說謊才顯得更加嚇人,看起來溫溫和和的折笠老師居然是能夠麵不改色炸樓的狠人嗎?
他選擇性無視了炸樓似乎有些危害公眾安全的事,反正炸的是動物園家的樓,而且怪盜基德的名字也在各國的通緝名單上掛著呢。
黑羽快鬥接過折笠手中的照片,皺眉道:“沒有見到真人的話,不太好看得出來是否有易容過。我隻能根據我的經驗做個大概的推測,這個女孩的樣子大概不是她原本的模樣,不過是易容還是整容還是其他的手段就不好說了。”
果然不是原本的樣子啊。
折笠又拿出另一張照片,是田納西的,兩張照片都是他連夜去組織的資料庫裏找的:“他倆,長得像嗎?”
……
你這是把我當什麽用了,辨認親緣關係就去驗dna啊。黑羽快鬥在心裏吐槽著,但還是接過照片仔細辨認著,久到他的肚子誠實地發出“咕咕”的聲音提醒他該吃早飯了,他才揉著眼睛道:“眉骨、顴骨的走勢比較像,缺少其他的信息,沒辦法再比對了,如果可以,還是做個dna檢測比較準。”
折笠垂眸:“這個人,幾年前就死了。”
折笠還記得田納西死的時候還帶著對妻子和女兒的懷念,他當時大概也不知道吧,自己的女兒已經成為了組織裏的人,多麽諷刺。
雖然證據還不多,也足夠折笠確信自己的判斷了,一件兩件還稱得上是巧合,但是這麽多的巧合湊在一起絕對不是巧合。
黑羽快鬥一下子也失了聲,他對這樣的事情極為敏感,良久他才輕輕道了聲:“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