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攝政王原來喜歡這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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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未的偷溜計劃失敗。
魏渙又把他扔到了床上。
“你幹什麽!”他拿那個大鐵鏈子砸魏渙,“你拿這個幹什麽!”
“嚇嚇你,誰讓你總亂跑。”魏渙輕鬆接住了大鐵鏈,將它收到一邊,“別動啊,我讓人來給你看看。”
隨即他叫外麵的老太醫:“徐老,進來吧。”
太醫院徐院判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新晉武狀元衣衫淩亂、微微帶喘、麵色潮紅得被攝政王按在床上。
床邊擺著好幾指粗的大鐵鏈子。
攝政王垂眼看著新晉武狀元,嘴角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不懷好意。
造孽啊。
顫顫巍巍的老太醫心裏想。
攝政王平時看著正直又可靠,原來其實是喜歡這麽玩的嗎。
徐太醫深呼吸了兩口氣,安撫了一下自己已經受不得刺激的垂暮心髒,這才在床邊坐下來:“我先給小公子號個脈。”
“魏渙你先說清楚,號脈幹什麽。”池未一臉警覺得抱著自己的手腕,滿臉寫著“你是不是想害我”。
攝政王武功比自己高,如果想幹什麽隨時都可以直接來,應該不用再給自己下什麽藥了……吧。
他在心裏偷偷想著。
魏渙垂眸看他:“前天不是說懷了嗎?讓太醫來看看胎位是不是正。”
“魏渙你有病吧!”池未氣得要死,之前那些擔驚受怕的憂慮一下就被怒火燒沒了。他蹬腿去踢魏渙,“男的怎麽懷孕?!正好讓太醫來看看你的眼睛瞎沒瞎。”
“行了,別鬧。”魏渙圈著他的腳踝按住他的腿,“讓太醫給你看看你那失憶症。”
“哦。”池未聽他說的是正事,也就不鬧騰了,乖乖讓徐太醫搭脈。
徐太醫診了一會兒,心中有了數,抬眼示意攝政王。
魏渙心下了然,微微欠身道:“煩請徐老借一步說話。”
“我也要聽。”池未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得瞪魏渙,“我的病,憑什麽不讓我聽。”
魏渙衝他一笑,眼神瞥了一眼放在一邊的大鐵鏈子:“你再鬧,我就差人送一個正好合適的過來。”
池未一咬舌尖,將即將聘噴湧而出的一百零八句罵人的話都咽了回去。他努力擠出個笑來:“王爺您忙,草民就不打擾了。”
魏渙摸摸他的頭:“乖。”轉身跟老太醫出了屋子。
他一出門,臉上的笑便淡了,整個人嚴肅起來,帶了點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怎麽樣?”
徐太醫躬身道:“這位公子前幾個月受過重傷,腦後被重物所擊,有一大塊淤血堵塞,這才傷到了記憶。”
魏渙沉吟了片刻,又問:“那是否需要熟識的人來給他講他原來的過往?”
“不可。”徐太醫搖了搖頭,表請慎重,“如今唯有順著他,待他自己慢慢想起來。”
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嘴角微不可察得抽搐了一下。
就是陪池未演戲,繼續他的《霸道王爺當街強搶武狀元,狀元郎為得知心上人消息忍辱負重當男寵唄》。
當初為什麽就放他出門了呢?
這幾天來頭痛頻率明顯增加的攝政王又一次埋怨起當年的自己。
“王爺,老臣還有一事……”徐太醫看了眼魏渙的臉色,見他微微點頭,這才說道,“狀元郎在武試裏拔得頭籌,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深深得鞠了一個躬:“王爺切勿為了一己之私,使我朝少了一個可造棟梁啊。”
魏渙趕緊伸手去扶。老太醫一片拳拳之心,一心為了國家能繁榮昌盛,他作為現如今挑著廟堂重擔的人,又怎麽會不感激呢?
他本想解釋,告訴老太醫池未的真實身份。
可他又想起如今並不安穩的朝堂形勢,想到自己在京城裏並不安全的身份,想到曾經他和葉聽遲爭吵的矛盾點,無非就是這江山,兩個人還要不要繼續擔。
當年葉聽遲負氣出京的時候,他也在心裏暗暗想過,是不是這樣,自己青梅竹馬的小王妃可以過得瀟灑快樂一點。
如今葉聽遲前塵盡忘,一身輕鬆,自己又怎麽能把他再拉回這個危機四伏的局裏來呢?
隻好給他安一個被強搶的可憐狀元郎的戲份了。
攝政王無奈得歎了口氣,心裏想到。
而我自己,就是劇本裏那個x欲熏心、欺男霸女的邪惡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