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出來該怎麽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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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陸雲晏要來,幾個人都不敢弄些有的沒的,換了一個幹幹淨淨的包廂,什麽亂七八糟的燈都沒開。

    桌子上擺著精致的果盤和蛋糕。

    容月澄進去都忍不住嘴角直抽。

    這是酒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陸氏把會議室開這兒了呢。

    容月澄對酒吧熟悉的很,雖然這家酒吧是新開的,也不過大同小異,直接就按了一下牆壁上的燈光開關。

    頓時燈光五顏六色地跳躍起來。

    轉頭對服務生道:“把你們珍藏的好酒都拿來,酒吧怎麽能沒有酒。”

    譚鳴和幾個人連忙就想要攔著容月澄。

    今天陸雲晏在呢!

    他們哪能跟平常一樣啊!

    卻聽到坐在那裏的男人雖然聲音不大,卻氣勢十足的聲音:

    “抱歉我不會喝酒,今天我買單,你們隨意。”

    容月澄挑眉:“聽到了吧,陸總買單。”

    譚鳴幾人麵麵相覷。

    服務生卻是喜笑顏開。

    “幾位稍等,這就給幾位上酒。”

    接下來,包括容月澄在內的幾個二世祖都發現了一個問題。

    陸雲晏的確不喝酒。

    可他居然也能完美融入他們的聚會。

    因為這人……很會行酒令!

    一局都沒輸過!

    坐在那裏不動如山地看著其他人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他們其他人就像是逃不出五指山的孫猴子似的!

    簡直一個大寫的“服”字!

    容月澄喝下一杯酒,腦海中回想起之前陸雲晏那句——“酒吧,我不至於不知道。”

    這豈止是知道啊!

    陸雲晏就差一句“你們玩的都是我玩剩下的了”!

    一直搞不清楚陸雲晏為什麽不能喝酒,他現在懷疑對方可能隻是單純的年輕的時候喝多了才改了性子。

    實在是小看了陸雲晏。

    這男人,不管在哪裏都是站在頂端的。

    容月澄酒量好,可行酒令跟陸雲晏玩那真是小孩子過家家了,和同樣一塌糊塗的譚鳴倆人得喝了一大瓶下去。

    隻能先去廁所放放空。

    容月澄隻能低聲和陸雲晏說了一聲。

    畢竟陸雲晏是他帶過來的。

    誰知道其他幾個喝嗨的卻膽大得紛紛調侃起來:

    “容少現在家教可真嚴啊!去廁所都得報備!”

    “哈哈哈容少這家庭地位堪憂!”

    容月澄咬著牙看著他們。

    陸雲晏卻淺淺勾起嘴角,小臂向前,腕骨微轉。

    兩粒骰子應聲落入麵前的數字轉盤中。

    “繼續。”

    “啊——”

    眾人頓時哀歎連連。

    ……

    “你可真牛b,真沒想到陸雲晏還真能過來!厲害啊橙子!”

    譚鳴邊走邊興奮地感歎。

    “而且陸雲晏一點也不古板嘛,連罰酒遊戲都這麽會玩!”

    “你賺了啊!”

    “你們打算啥時候辦婚禮?去哪兒辦?現在天氣熱,我覺得不如去涼快點兒的地方,北極你覺得怎麽樣?”

    容月澄忍無可忍,橫著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當我們是北極熊嗎!”

    “而且,我們還沒說要結婚。”

    譚鳴瞪眼:“還不結婚?你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陸雲晏難道想耍流氓!”

    之前容月澄問了譚鳴男人之間怎麽xx,雖然他沒幫上什麽忙,可譚鳴以為容月澄這麽快能拿下陸雲晏,肯定和這事兒脫不了關係。

    畢竟陸雲晏是男人嘛。

    不然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妥協在容月澄手裏。

    容月澄磨了磨牙:“你滿腦子想什麽鬼!”

    譚鳴茫然。

    他想得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容月澄正想好好敲敲譚鳴的腦殼,看看裏麵是不是全是水。

    卻從經過的包廂半開的門縫中聽見一道耳熟的聲音:

    “這位客人,他不是故意的,我替他道歉,請您原諒。”

    頓時腳步停住。

    譚鳴疑惑:“怎麽了?”

    容月澄微微探頭從門縫裏往裏麵瞧。

    裏麵坐在沙發上的是幾個年輕男人,正滿目囂張地對著站在酒桌前麵的兩個服務生打扮的人。

    其中一個就是容月澄熟悉的人。

    “你要替他道歉?既然這樣,那……不如你就把桌子上這幾杯酒都喝了,那我們就接受你這道歉,怎麽樣?”

    裏麵一個流裏流氣,染著葡萄紫頭發的男人眼神色眯眯地瞧著沈青竹。

    容月澄微微眯起眼睛。

    桌子上那幾杯酒明顯都是紅酒摻著白酒,還有散落的啤酒,這種雜摻是最容易上頭的。

    要是都喝了,不說不省人事,搞不好胃出血都有可能。

    明顯是故意刁難。

    沈青竹當然也懂這個,卻平靜地拿起一杯酒,燈光下臉色有些莫名難辨:“你們說的話算數嗎?”

    那人沒想到沈青竹竟然是這個架勢:“算數!當然算數,你喝吧!”

    旁邊那個之前一直耷拉著腦袋仿佛做錯事模樣的服務生此時忍不住惶急地拉著沈青竹。

    “青竹,不能喝啊!你不能喝!要喝也是我自己!”

    沈青竹攔住了紀茗想要奪酒杯的手。

    直接一杯灌下。

    “嗬,這服務生還有點兒性子啊。”

    譚鳴嘖嘖道。

    容月澄看著沈青竹將桌子上那六杯酒全部灌下,腳步看著已經不穩了。

    最後甚至要被旁邊人扶著才能勉強開口:

    “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包廂裏那幾個客人似乎也驚了,沒想到對方真能喝得下。

    這下子有些騎虎難下。

    紫頭發突然間反口,指向了桌子上那兩瓶還沒開的酒:

    “我剛才說的是要把桌子上所有的酒都喝了,還有這兩瓶呢!”

    沈青竹和紀茗臉色均是一變。

    紀茗滿臉煞白:“你、你們怎麽能說話不算數!”

    “哎,小朋友,我剛才說的就是桌子上的酒,難道這兩瓶不算?”紫頭發得意一笑,轉頭對著自己朋友,“哎,你們說呢!”

    “對啊對啊,我們聽得清清楚楚!當然是桌子上所有的酒了!”

    “喝啊喝啊,這麽好的酒你們一輩子都買不起,現在讓你們喝怎麽都不領情啊!”

    “真是不識好歹啊!”

    紀茗一邊扶著沈青竹,一邊攥著拳頭據理力爭:“不是的,你們明明說的是……”

    紫頭發伸出手拍了拍紀茗的臉:

    “小朋友這地方我們說了算!除非你找到人幫你們證明,否則你們就得把這酒都喝了!”

    沈青竹按住紀茗想要衝上去的架勢。

    其實本來就想到可能會是這種結果了。

    跟這種二世祖講道理沒用的。

    算了。

    “我喝……”

    “慢著。”

    兩個字傳入包廂眾人的耳中。

    眾人抬起頭,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

    就見到一個穿著著白色鉚釘襯衫上衣的年輕男孩兒,一雙逆天長腿被包在黑色工裝褲中,腳下的馬丁靴透著活潑的帥氣。

    他嘴角帶著一絲諷笑:

    “提前說了條件,就該說話算數。這才是——出來玩兒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