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簡稀,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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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陽光透過窗紗照到床上,倉夢誅轉身縮到她熟悉的懷抱裏,躲避惱人的光線。
簡稀一下驚醒,低頭見倉倉在他懷裏,有一瞬間恍惚,仿佛她從來沒離開過。
“好亮!”
倉夢誅往被裏縮,她不想出暖和和的被窩。
簡稀伸手放下床帳,遮了外麵的光線,倉倉像竹筍一樣從被窩裏鑽出來,白生生、嫩嫩的。
“我好想你啊!”
他輕輕親了親她微張的小嘴兒,甜美的感覺讓他逐漸沉淪,逐漸深入。
“唔唔唔!”
“簡稀,你幹什麽?”
倉夢誅抹了抹嘴,心裏說不出的慌,仿佛有什麽東西已經失控了。
“你以前好喜歡我親你,現在是不是有了新歡就不要我了?”
簡稀想到陳陽華有可能像他一樣對倉倉,火“噌”的一下竄上頭,不管不顧的壓著她親,好像要把這幾個月欠下的都補回來。
“簡稀,你瘋了!”
倉夢誅手中握著銀針,懸在他後脖頸,卻怎麽都下不去手。
“我瘋了!”
簡稀在她臉上重重嘬了一下,她白嫩的麵皮兒立刻紅了一塊。
“倉大夫,你幫我看看瘋病吧!”
“簡稀,你這叫‘無賴’,你懂麽?”
倉夢誅推不開他鐵板一樣的胸膛,氣得咬了他脖子一口,下嘴之狠都出血絲了。
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那個耍橫兒、不吃虧的主,到他這兒,賠了夫人又折兵,末了還不讓她走。
過分了啊!
“嗯!”
簡稀悶哼了一聲,翻身把她放在自己身上,扯開衣領,露出大片胸膛。
“給你咬!”他迷離的看著倉倉,“隻要你能消氣,隨便你咬。”
“你說的啊!”
“我說的!”
簡稀把衣襟兒扯的更大,倉夢誅像小豹子一樣泄憤的啃咬,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紅印,他好脾氣的順著她的長發,隨她發泄。
“你的腹肌變了。”
倉夢誅啃到牙酸,猶不甘心的拍了他兩下,倒在一邊用手指描繪他腹肌上一棱一棱的溝壑。
“變好看了,還是變得更醜了?”
簡稀實在忍不住,把倉倉拉上親了親,身體叫囂著要把她“就地正法”,理智卻死死守住了國門。
他要等到明媒正娶的那一天,他不想委屈了倉倉,她是最好的女子,值得用一生去尊重。
“變得更大,變得更硬,手感還不錯。”
倉夢誅張了張自己的小手,被簡稀撈過去啃了兩口。
“倉倉,腹肌每天都給你摸,不要不理我好嗎?”
簡稀再次把人拉到自己身上,大手箍著她的腰,滿眼乞求的看著她。
“簡稀,我們早晚有一天是要分開的,長痛不如短痛。”
“倉倉……給我點兒時間……讓我緩緩……我受不了!”
他受不了一下子沒有她,受不了她對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受不了原本屬於他的關懷,她輕易的給別人。
他真的受不了!
“那你每天給我暖床嗎?”
倉夢誅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貓兒一樣的在他頸間蹭了蹭。
汴梁的冬天濕冷,屋裏燒了炭火也沒暖和到哪兒,被窩裏放了湯婆子,一會就涼了。
“暖!”
簡稀感覺自己仿佛活過來一般,大手揉搓懷裏的倉倉,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幸福充斥全身。
“那說好了啊!”
倉夢誅打了個哈欠,眼皮沉沉的落了下去。
“嗯!說好了!”
簡稀親了親她的額頭,陪她睡個回籠覺。
門內曖昧溫馨,門外火急火燎。
“他倆睡一塊兒了?”
張舒楓眉頭皺的死緊。
她不反對倉夢誅做她孫媳婦,原看中的是倉夢誅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和爽直幹脆的性格。
如今看來,這姑娘不僅幹脆,還心狠。
張舒楓活到這把年紀,自然能看出倉夢誅對孫子是有情的,她卻說放就放,半點不拖泥帶水。
以後倉夢誅要是有個不如意,她一樣會舍下簡稀撂挑子走人。
倉夢誅真的能做好簡家主母的位置嗎?
“應該是!”簡少雄摸了摸鼻子,“他們在邊城的時候就睡一個帳篷,子安跟我說,回來想把他們的婚禮辦了。”
他兒子是實打實的要跟倉夢誅在一起,但她始終抱著合則聚,不合則散的灑脫性子。
嘖~這能過到一起去嗎?
“倉夢誅同意了?”
唐慧語挑挑眉,想到倉夢誅剛進簡家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兒,心裏更不舒服了。
“那是你兒子一廂情願,倉夢誅根本不知道這事兒。”簡少雄突然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沒看過那份契約啊?”
“沒看過!”唐慧語困惑看向他,“那契約有什麽貓膩兒嗎?”
“沒什麽貓膩,內容跟賣身契差不多,倉夢誅對兒子,和我們對下人的關係沒什麽兩樣。”
他就說老娘和媳婦對倉夢誅的態度怪怪的,原來症結在這兒呢!
她們以為倉夢誅是求著做簡家媳婦,其實她隻是陪著“下人”回家探親。
“你為什麽要讓兒子簽這種契約?”
唐慧語怒了!
她的寶貝兒子給一個女人為奴為婢,她能咽下這口氣才怪。
“兒子身上的傷疤,你又不是沒見過。不簽契約,兒子當時就死了。換成是你……你怎麽選?”
簡少雄難得對媳婦發火,語氣裏還帶了些委屈。
他也不想簽,問題是,不簽兒子的命就沒了。
媳婦覺得兒子委屈,他就不委屈了嗎?
“行了!”張舒楓用拐杖打了兒子一下,“現在契約作廢,你們倆個還吵什麽勁兒?
我簡家欠倉夢誅不少,有機會還回去便是。”
“你們用什麽還?”餘惠抱著肩膀站在他們身後,“用你們的爵位、封地還?用外四城還?用瀝泉槍還?還是用你們簡家一老一小的命還?
簡家欠主人的,你們一輩子都還不起!”
她冷哼一聲,走到簡稀的房門前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去給主人洗漱。
如果不是怕給主人添堵,她真想把簡家人的嘴臉告訴主人。
“汴梁一塊瓦片砸下來,少說能碰到三個五品官。
我不可能時時都在你身邊,學會自保的同時,也不要得罪人。
咱不怕事,但也不惹事。”
倉夢誅拍拍小惠的頭,沒責怪,隻是講道理。
“主人,我錯了!”
餘惠聽懂了主人的意思,羞愧的低下頭。
她是主人的婢女,一舉一動皆代表主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