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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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狼看著風譽真誠地向他學劍,便也拿出了在部落教其他後輩的那種認真姿態,“學劍,首先你要知道何為劍,或者你告訴我你學劍的目的是什麽。”
風譽低頭輕輕拿起別在腰間的劍,沉思起來,其實對於風譽而言,學劍的目的初始便是為了解決無法近戰這個問題,但經由鐵狼一問,他便思考,為何要用劍來戰鬥,劍到底是什麽。思索片刻,風譽心中便有了答案。“劍是兵器。”
“那麽你覺得兵器是用來做什麽的?”鐵狼儼然變得嚴肅起來,對於這一個問題,很多人的答案都不一樣,但答案本身就代表了學劍者的一個態度和學劍的目的。
風譽陷入沉思,當腦海中不斷地有碎片閃過,想到自己的族人,想到那些摧毀他家園的敵人,風譽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殺人……”
看到風譽那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的一種威懾力,鐵狼臉上微微有些震驚和詫異,但鐵狼並不覺得這劍用來殺人有什麽問題,因為殺人從另一個角度去理解,也可以是救人。
“風譽,你現在為了殺人學劍,那麽你的劍便是殺人劍,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也可以說是救人劍。而我們手中的劍均有兩麵,這就意味著我們手中的劍既能傷別人也能傷自己,希望你以後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說著鐵狼便搖了搖頭便不在去想。
“我所學的劍法,其實就是我們鐵民部落一直流傳下來的基礎劍法,沒有任何固定的招式,隨心所欲,所以我也教不了什麽太高深的東西,那種高深的劍法得有圖騰之力才能夠掌握,所以我隻能教你最基礎的劍招。”鐵狼繼續說道。
風譽點點頭,示意鐵狼繼續說下去。
“劍招的話就可以分成劈,斬,截,撩,挑,鉤,刺,穿,抹,掃,點,崩,掛,雲。我便先教你這十四招基礎的劍招。雖然我沒學過其他高深的劍法,但是我相信那些劍法雖然變化多段,但也都由這些招式中變化而來。由點成線,由線成麵,所有的劍法都是這些基礎劍招的結合。”
“而我們的手中劍法最終都是由心而生,沒有什麽固定的招式,隻追求在現實戰鬥中見招拆招,學的是一種隨機應變的能力。因為一旦有了固定的劍法招數就會束縛住你的思維。而再好的劍法也都會留有破綻,所以更多我們還是得在學習劍招的基礎上,進行實戰的訓練,達到一種隨心而動,一發製敵的效果。”
隨著鐵狼慢慢說來,風譽心中也漸漸欽佩這位雖然沒有圖騰之力卻有自己想法的鐵狼大哥,雖然隻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卻對劍術能夠有自己的理解,並且還能夠將其講的那麽明白,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的。
整整幾天鐵狼都在不斷教導風譽練劍,而風譽也在樂此不疲地學習著基礎劍招,以及一些對敵呢經驗。
鐵狼自六歲開始便已經開始在部落跟長輩學習劍法,整整三十年下來,與很多人都對過招,不管入流還是不入流的,他見過的招式不計其數,再說鐵狼自己天賦本就不錯,見過的劍招基本都能一一記得,隻可惜沒有圖騰之力,不然估計剛剛雪天寨的那個被風譽滅殺的大漢在他手上也不是一合之敵。
鐵狼這幾日在隊伍休息之時與風譽比試,給風譽喂招,不過因為掌握的劍招數量有點多,所以這幾日鐵狼都是挑一些比較常見的劍招與風譽練手。也是要求風譽隻能以那十四種最基本的劍招將起破除。
不過隻能說風譽在練劍上稍有天賦,初時跟鐵狼對招還顯得狼狽不堪,若不是身體靈活與感知力比較敏銳,指定擋不住。不過就苦了身上這一身衣裳,已經多了好幾些破洞。看的鐵柱都在嘲笑他,再練下去就跟個叫花子差不多了。
然短短一星期之後,風譽便能夠運用自己掌握的劍招去反攻了,雖然仍舊落入下風,但是每一招看起來都是一板一眼,二人之間也是打的有來有回,好不熱鬧。
很快,風譽便有展示自己練劍成果的機會了。無他,現在在他們前方的一個小村莊,正有一群野豬橫衝直撞,村莊眾人拿著武器對這群野豬進行攻擊,但奈何武器不夠銳利,野豬又天生蠻力,速度還快,所以村莊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村莊被這群野豬破壞。
這時候風譽吩咐鐵狼大哥,看好護衛隊伍,他自己從馬匹中跳落下來,拿著長劍,朝發瘋的野豬群走去,這時候那個村莊的人看見風譽拿著一把利劍朝野豬群走去,也明白這人是友非敵,便關心地說道:“這群野豬不好對付,我們一起去幫他。”
結果風譽二話不說,看準一頭正在撞擊村門的野豬,一記直刺便將這頭野豬的咽喉刺了個對穿,野豬頓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身子癱軟下來,重重倒在地上。
這一擊不僅讓那個村莊的眾人目瞪口呆,連鐵狼看見也是頻頻點頭,這快準狠的一劍已經有了劍客的風範。
而其它野豬見狀,紛紛眼睛變得通紅,同伴的死徹底激怒了它們,於是它們便停下撞擊其它建築,而是轉過頭來零零散散地衝向風譽,它們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眼前這個男人狠狠地踩在腳下,並用獠牙讓他也體會一下喉嚨被對穿的感覺。
但風譽卻並沒有絲毫的膽怯,而是擺好劍招,將劍高高舉起,當第一隻野豬衝到麵前時。“嗤啦”一聲,仿佛撕爛了錦帛一般,這隻豬的身體也被劈成兩半,然後便也是轟然倒地。
斬,截,撩,挑,鉤,穿,抹,掃,點,崩,掛,雲。風譽將剩下的十幾種劍招都使了一個遍,不到半個小時,二十多頭野豬齊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了一點呼吸。而風譽就站在這些屍體的中央,野豬的鮮血將長劍染的通紅,而衣服上也粘滿了不少血跡。微風吹過,一股血腥味直擊鼻腔,而驚呆的眾人也都緩過神來。
當晚,風譽等人決定在這個村莊略作休整,而招待他們的,便是全豬宴,看著滿滿一桌子的各式各樣的野豬肉菜品,相信他們第二天都不再想提起豬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