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臉比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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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地上的男人狠狠得抽了一口旱煙:“分吧。”

    劉美娟聞之一喜,眼睛一轉,趁著沒人注意,趕忙跑進自家屋子,看著炕上呼呼大睡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外麵都吵得這麽大聲,自家男人還能睡。

    “起來,趕緊起來,光知道睡,怎麽不睡死你。”

    “哎呦呦,疼,疼,媳婦,你別扭我耳朵,怎麽了?有話好好說。”

    炕上肥頭大耳,滿臉油光的男人驚呼道。

    “爹說了要分家,還不趕緊起來,要是好東西被老二扒拉去了,我不扭死你。”

    “什麽?分家?怎麽好端端得要分家了,我這就出去。”

    李文這麽說著,心裏也是怕好東西被老二扒拉走。

    院子裏,李平氣的胡子一呼一呼得:“老根媳婦,江濤也是你的兒子,你什麽都不往外拿,這是要逼死他們一家人嗎?”

    簡直氣煞他也,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就是,老根媳婦,你怎麽能厚此薄彼呢?”

    “這江老根一家做的也有太狠了。”

    “欸,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瞎了眼,放著這麽好的一家不疼,偏偏疼那混不吝得老大一家。”

    村民這些年來自然是都看在眼裏的,江文偷雞摸狗什麽事都幹,聽說前幾天還去賭博了,這種人自然多的是人唾棄。

    江文出來的時候就聽到村裏那些人說他,氣的臉色漲紅:“你們這些長舌婦說什麽呢,我吃你們家米了,我是江濤他哥,他就要把好東西給我。”

    不怕事的劉貴看不下去了,就站出來說道:“江文,我這沒讀過書的都知道當哥哥姐姐的都護著自家弟弟妹妹,還沒想到有人能夠這麽理所當然的,秀花嬸子,你可真是教養了個好大兒。”

    劉秀花這輩子最討厭有人說江文比不上江濤的話,當即嚷嚷道:“你們懂什麽,我家江文最孝順了,再說了,大師可是批命了,江杳這丫頭就是個災星,你們喜歡江濤一家子,怎麽不接他們去你家,我看看這個小災星是怎麽禍害你們的。”

    這話對於才八歲的孩子來說可謂是毒毒的了。

    “就是,你們怎麽不領回去,我娘把江濤養這麽大,他就該把好東西全都給我娘。”

    眾人聽到這聲也是都不吭聲了,災星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容杳倒是無所謂,一直低著頭,她在想,要不要趁著這次,斷個幹淨,她已經搞明白自己這是穿書了。

    江濤和田玉平可是聽不下去了,他們的寶貝閨女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結果被這個無知的老太太罵了?

    剛想說什麽,結果手就被身後的一雙小手撓了撓,感受到一雙小手在自己手掌描繪的字後,眼珠子一轉。

    眾人就看見原本還挺拔的男人瞬間淚流滿麵:“娘,大哥說的對,您把我養這麽大,我的確該孝順您,雖然自我記事起,就一直給大哥鞍前馬後,端茶倒水,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還有娘當初幸虧沒有讓我上學堂,我這資質平平免得浪費銀錢,自從我娶妻以後,也是和自家妻兒住在這柴房之中,既然您怕杳杳影響了大房的運勢,那就趕緊分家吧。”

    說完,一個大漢子還偷偷擦了擦淚。

    田玉平:

    她怎麽不知道自家丈夫這麽會演。

    男人的聲音又大,門口聽的眾人又都開始同情江濤一家了,不知道這一家子竟然住在柴房。

    李嬸可真的看不下去了,當即怒道:“江老根家的,你這心也太狠了,竟然讓江濤一大家子住柴房。”

    李嬸就是裏正的妻子,自然有很多人巴結,當即就一言兩語的說起來。

    李秀花氣的都要爆炸了,還是江老根吼了一聲:“別說了,分家,立即分家,濤啊,你也別怪阿爹狠心,你家杳杳這孩子運氣不好,我怎麽都不能把家裏財產都敗光了,寶哥還等著上學呢,況且當初大師還說雪兒那孩子有大運,這次寶哥生病,也是杳杳影響到寶哥。”

    容杳聽著這話,就明白江老根口中的寶哥和雪兒就是江文和劉美娟的兒子江寶,年方七歲,女兒江顏雪,年方10歲,前幾天江寶感冒,卻把這原因推到了江杳一個小姑娘頭上。

    “我們什麽都不要,農閑時我自己掙得銀錢,大頭都孝順娘了,我手中也就剩下了小頭,還有玉平賣的秀活的錢,我們隻拿這個。”

    江濤明白,這一大家子都是吸血蟲,他和妻子可是農科院的院士,難道在這古代還養活不起自己一大家子?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

    江文一聽這話,迫不及待地開口,吃相難看的讓眾人心裏都唾棄,劉美娟也是開心,她好像已經看到窮困潦倒的田玉平過的多麽慘了。

    其實到了這時候,李秀花倒是有點不舍得了,畢竟有江濤一大家子在,什麽髒活累活都是他們幹,倒是也省了不少力氣。

    “娘,您趕緊同意,可不能讓那死丫頭影響咱家。”

    江文偷偷和自家老娘嚼舌根,生怕老娘不同意,果然,李秀花一聽這話,點頭了。

    “雖然分家了,但是娘把你養這麽大,還是勞苦功高的,以後分了家,你們就每個月給我和你爹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你怎麽不去搶呢?”

    李平也是被這老太太不要臉的話驚到了。

    江文可是雙手雙腳都讚同老娘這話的,給老娘的,到最後不全都是他的嗎?

    “裏正,雖然您為裏正,但是這是我的家務事,我這個當娘的,還不能讓我兒子孝順我嗎?”

    “呸,你這不要臉的老婆子,你家這些年什麽事都是二房幹的,分家什麽都不給,還想要銀子,你真是臉比豬都大。”

    劉嬸子毫不留情的話讓李秀花鬧了個沒臉。

    “娘,您也知道我們二房沒什麽積蓄,這一兩銀子是不可能的,您要再逼我,我隻能求助官府,自求去除江這個姓氏了。”

    此話一出,不僅眾人嚇了一跳,就連一直在背後的江老根都急了眼,不過又多了幾分恐慌。

    “江濤,怎麽這麽說呢,打著骨頭還連著筋呢,行了,老婆子,你也別多說了,就按江濤剛剛說的辦,還麻煩裏正幫忙立個字據。”

    容杳看著這一出鬧劇終於要結束了,冷冷的撇了幾眼江老根一家幾個人,哼,不是她陰謀論,這種人一看就不是自家父親的家人,看來有機會還有給自家父親做個dna,要知道,她的空間裏可是有一整套手術室的。

    李平給幾個人立了字據,蓋上了裏正的章,這件事就算落下帷幕了。

    晚上,搬完家的容杳四口,圍坐在破舊的四方桌前,麵麵相覷。

    這個破舊的茅草屋在上河村的村腳,裏麵三間房,隻有一張土炕,一張破舊的桌子,這還是白天李平和劉嬸子幫忙收拾出來的。

    【作者題外話】:江濤“我的演技是不是挺好?”

    容杳“我這編劇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