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鹹魚搬家她想起了這段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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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孟還能不明白這種橋段嗎?

    倒是省了她的事兒,&nbp;&nbp;要不然還得讓人花自己錢偷偷去買避子湯。

    她喝完之後把碗放下,抽著臉吃了一顆小桌子上麵放著的蜜餞。

    總算是把那股子苦澀的味道壓住了。

    然後一把抓住了烏麟軒放在小桌子上麵的手,對上他驚訝難言的視線。

    順水推舟賣了個好。

    陸孟一雙杏眼含情脈脈,&nbp;&nbp;柔情似水地說道:“王爺放心,&nbp;&nbp;臣妾有王爺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求什麽孩子。隻求王爺給臣妾配一點好方子,不要讓臣妾喝久了避子湯,傷到了身體其他地方。”

    “臣妾自小身體胎帶的弱些,大寒的湯藥喝一兩次可以,時間久了,臣妾的命恐不久矣。”

    “臣妾還想一輩子都陪在王爺身邊,&nbp;&nbp;做王爺的知心解語花呢。”

    確實知心呢。

    這天下除了她看過世界走向,&nbp;&nbp;又熟知男主人設,&nbp;&nbp;那句話說得好,&nbp;&nbp;男主一撅尾巴,&nbp;&nbp;她都知道他要拉什麽樣的屎。

    誰能比她更解男主的語?

    烏麟軒聞言,沉默了片刻。

    他確確實實,&nbp;&nbp;不能現在有孩子。

    他是皇子之中唯一封王的,如果扶正了夢夫人之後,即便是她身份不夠貴重,&nbp;&nbp;有了嫡親兒子,&nbp;&nbp;就會成為延安帝緊盯不放,最忌憚的人。

    他本來還在想說辭,&nbp;&nbp;想怎麽勸說這個夢夫人,&nbp;&nbp;不要去貪圖不屬於她的東西。

    烏麟軒就隻是想養一個“小獸”而已。

    可小獸這樣自覺,&nbp;&nbp;這樣迫不及待,完全不想和他擁有血脈相連的孩子的模樣,&nbp;&nbp;又讓烏麟軒十分不舒服。

    這種思想,在早古文的男主當中也比較普遍。

    就很經典,我可以不要你但你不能不要我。

    就像三國裏麵曹操說的:寧願我負天下人,莫要天下人負我!

    於是烏麟軒沉默了片刻,問陸孟:“你難道不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陸孟看著他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嘴臉,很想罵一句:“我去你大爺的吧。”

    但是她好歹靠這哥們兒吃飯,所以低下頭把眼中上躥下跳的草泥馬藏起來,看向烏大狗,手指摩挲他的手背,溫良恭儉地說:“王爺將來必將貴不可言。”

    陸孟也不怕烏大狗怪她口不擇言,直接把他的心裏話說出來。

    “有朝一日,王爺必將禦極天下,做萬民之主。”陸孟說:“臣妾福薄,自問沒有顯赫母家,無法給王爺提供助益,也生不出鳳子龍孫。”

    陸孟麵對烏大狗越發凝重的麵色,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臉上,殷切地表達自己熱切的期盼。

    “臣妾會很乖的,非常非常乖……若王爺日後有了心儀女子,家世貴重的正妃,臣妾必定不會爭寵攪合。”

    “隻希望王爺答應臣妾,在王爺羽翼之下,給臣妾留一方安樂土,護住臣妾性命,像王爺承諾的那樣,許臣妾一世榮華安逸。”

    你們狗男女隨便搞,到時候離老娘遠點就好。

    這一番話說完,知道夢夫人即將成為正妃的辛雅嘴角抽了抽,這輩子沒見過這麽沒出息的女人

    烏麟軒:……

    他確實是這麽打算的,但是這些話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且這種事情就算是明白,誰會直接說出來?

    傷及夫妻感情不說,這樣全都挑明了,顯得他烏麟軒簡直像個欺負弱女子的混蛋。

    烏麟軒無法反駁,無法承諾什麽,但是渾身上下都別扭透了。

    這樣被直接扒了皮看瓤子,還品評多少斤的行為,無論放在誰的身上,都會惱羞成怒的。

    於是烏麟軒一拍桌子,色厲內荏道:“你倒是為你自己選好了退路?本王在你心中,便是如此薄情寡義之人?!”

    陸孟多坦誠啊,大家攤開了各取所需不好嗎?

    幹的爽就純幹,幹完就散,回頭找下一個也沒有心理負擔。她連路都給烏大狗鋪到這裏了,人渣都不讓他做,他還生氣了?

    陸孟這個人,脾氣不算差,但是很軸。

    就是那種轉了八百圈也不會斷的門軸。

    她對上烏麟軒山雨欲來的麵色,控製住麵上表情,沒有露出鄙夷神色。

    但是默默拿起了桌上方才盛裝避子湯的碗,然後當著烏麟軒的麵,伸出嫩紅的舌尖,在碗邊上舔了半圈。

    苦了麵色也沒有變一下,甚至想要讓辛雅給她再來一碗。

    沒有任何曖昧暗示,就是明晃晃的提醒他,你自己低頭看看你自己掉渣沒。

    烏麟軒頓時感覺自己臉上狠狠被抽了一巴掌。

    他從桌邊上豁然站起來,渾身的逆鱗都被戳開了,像個炸開了脖子上一圈兒皮的變色龍一樣,瞪著陸孟開始表演彩虹人。

    這輩子烏麟軒活到這麽大,給他這麽沒有臉的人不多,上一個是延安帝。

    烏麟軒現在的感覺,就像當初母親死後,他恭敬上書,滿心虔誠,想用他那上稱都稱不起來的“天家親情”,為母親換一個好的陵墓。

    但請求延安帝追封他母親的時候,延安帝看著他的眼神沉沉,仿佛在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要利用你死去的母親,伺機抬高身價。”

    那時候烏麟軒還是個不起眼的三皇子,舉朝上下,唯他勢弱。

    他像是被延安帝一個眼神,狠狠抽了一巴掌,這一把巴掌,讓烏麟軒發誓要做皇帝,從年幼一直記到如今。

    這是生平第二次,有人用一個眼神就讓他覺得羞憤至死。

    烏麟軒一言不發,轉身便直接進了書房。

    然後直到晚上要睡覺了都沒有出來,瘋了一樣埋頭在公務之中,江北那邊確實也出了些問題,可是他沒必要連深夜了也不休息,不吃不喝不說話。

    陳遠跟著烏麟軒身邊許久了,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上一次這樣,便是主子的生母順嬪,在五年前病死,而他上書請奏陛下,追封他母親為妃,卻被拒絕的時候。

    也是這樣不吃不喝不睡不說話。

    陳遠在建安王府隻認建安王一個主子,夢夫人就算馬上為王妃,也和建安王沒法比。

    陳遠心中難免有些怨夢夫人不識好歹,竟然什麽話都敢亂說。且到這時候了,還全無自覺,不來伏低做小哄哄王爺,隻知道自己癱在貴妃榻上看話本子。

    陸孟當然知道烏麟軒生氣了,真生氣是什麽樣,假生氣是什麽樣,她還是能夠分辨的。

    但是她不會哄的,因為她說的又不是什麽壞話,攤開了不好嗎?

    她還怕烏大狗這個小處男沒定力,睡幾次就要愛上她,再跟她玩什麽恨海情天呢。

    在陸孟看來,不談戀愛,逼事兒沒有。

    她的理想是做一個好員工。

    既然烏大狗都知道她不識字是假的,她也就不用裝了,磕磕絆絆地看話本子,不會的地方就問辛雅。

    辛雅幾次欲言又止,陸孟根本沒給她遞話的機會。

    哄是不可能的,陸孟換了個姿勢,捏起一塊糕點咬一口,躺在了貴妃榻上,腳都抬起來放在了小桌上,晃來晃去。

    烏大狗要是跟她發怒,從此不喜歡她了,把她攆去其他的院子,她也算是求之不得。

    雖然可惜了一個極品小炮友,但咱就是說,男人那玩意,什麽不能代替?

    當初陸孟看很多早古文的時候,就想過,有的設定是女主被要專門改造過,沒男主不行,定時還要羞恥的求男主做那事兒。

    男主各種拒絕鄙夷,言語羞辱。

    陸孟就疑惑,這世間上像那玩意的東西不要太多哈,粗細胖瘦溫度形狀,要什麽沒有?

    神經病。

    陸孟心裏罵烏大狗。

    想要去將軍府吧,烏大狗說了不讓她出這個屋子的門。

    陸孟倒也沒有必要火上澆油,索性看了一陣子話本子,到了睡覺的時間,她就直接讓婢女伺候著,洗漱過後,上床睡覺了。

    這麽大的床哎!

    自己睡不知道多爽。

    陸孟睡在正中間,半個腦袋埋進被子裏,麵色紅撲撲的,又出了些許汗。

    三更天,陳遠實在是見不得自家主子這樣,出聲道:“王爺,時間不早了,歇息會兒吧。”

    再拖下去,能直接上早朝了。

    他又想到了沒心沒肺已經睡下的夢夫人,說道:“王爺,夢夫人已經休息了。”

    言下之意是人家都睡了,你自苦給誰看?

    烏麟軒太累,腦中麻木,但是陳遠提起夢夫人,他的心中還是不受控製地咯噔一聲。

    他有那麽混蛋嗎?

    這是烏麟軒第一次被一個依附他的弱女子扒掉人皮,看到了內裏的險惡。

    他就是想要玩一玩這個夢夫人,等到膩了,像她說得,有了心儀的女子,家世合適的,就會將她廢了。

    這樣有什麽錯麽?他生來便是皇子,未來更是貴不可言,這天下的女人,他想要誰不行?

    但是……這樣做,和怕過了病氣,人要死了都不肯見一麵母親的延安帝有什麽區別?

    烏麟軒的憤怒過去之後,驚覺自己現在越來越像他厭惡的人。

    陸孟這一記巴掌,可以說直接穿透了他的人皮,抽在了他的靈魂之上。

    在他還沒來得及徹底進化成延安帝的時候,打得他回頭,看了看自己走來的路。

    因此熬到了這個時候,烏麟軒心中的氣已經沒了。

    他又怎麽能怪一個隻求在他羽翼之下活著的女人?她想得透徹未必不是好事,因為烏麟軒就算是警醒自己走偏了路,正了回來,也不會因此就突然間對誰情深義重。

    帝王什麽都不能偏愛。

    死去的太子和皇後,就是最好的例子。

    且他對這個夢夫人,說到底也沒有什麽愛,喜歡罷了。

    於是烏麟軒用指節抵了抵太陽穴,對陳遠說:“今天早朝前派人去宮中傳話,就說本王高熱不退,請太醫令過府。”

    陳遠聞言點頭道:“是了,現在時辰太晚了,王爺是要多多休息。”

    自然不是,烏麟軒稱病不去上朝,隻是因為江北出了事。

    他因整頓了江北鹽道而被論功封王,幾年過去,江北那塊肥肉,又出現了新的蛀蟲。

    有錢有利的地方,從來不缺蛀蟲,烏麟軒知道今早戶部尚書要上奏江北之事,他上次在江北安插了不少人手,他稱病是為了避嫌。

    這件事他不摻和,至少是讓延安帝覺得他不想摻和,最終才會落到他手中。

    於是烏麟軒交代好了陳遠之後,便被伺候著洗漱好,回了自己屋子。

    但是他上床之前,看到了床上有人,還是很不習慣。

    他皺了皺眉,轉身出了裏屋。

    又開門對陳遠說:“天亮之後命人將後院跨院好好收拾出來,床要按照我這個的規格準備。”

    他實在是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

    陳遠點頭應是,心裏驚奇,自家主子性子一直都很不好的,他還以為這夢夫人大膽放肆一遭,把王爺惹不高興了,她的正妃位子要沒了。

    沒想到王爺不□□自己消了,還要讓這夢夫人搬進他主院的後院了?

    如此盛寵,可見王爺是真的非常喜歡夢夫人。

    烏麟軒交代完了,回到床邊上準備上床睡覺。

    結果剛才還隻是占了一半床的女人,這一會兒擺開了大字,他沒地方上了。

    烏麟軒站在床邊上,模擬了一下上床的難度,然後想了想,將被子朝著夢夫人的身上一裹,朝著裏麵一推……

    她就變成了一個人卷。

    和昨天早上找不到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烏麟軒拍了拍手上床,扯過了自己的被子蓋上閉上了眼睛。

    可昨天是因為兩個人折騰到半夜,實在是又累又困,才能夠輕易睡著。

    今天兩個人之間沒有親熱,烏麟軒躺在那裏雖然跟自己睡覺的時候沒什麽區別,因為夢夫人就隻占了很小的一個角。

    可是她的存在感太強了,讓烏麟軒覺得他不光被擠到了,還被壓到了。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他閉了一會兒眼睛之後又睜開,朝著旁邊的人卷看了一眼。

    又轉過頭閉上眼睛。

    沒過一會兒又轉過去睜開眼睛看。

    又轉過頭閉上眼睛。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爬起身拉著那個被卷,把人又給扯了過來。

    他這麽一折騰,就是個死豬也醒了。

    陸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柔順的黑發散落了整個肩膀,衣領都滾地散開了,裏麵還有昨天晚上烏麟軒留下的印記。

    烏麟軒的呼吸頓時一緊,他實在是年輕,鮮嫩,這個年紀網吧包宿幹個三晚上啥事沒有。

    更何況他就隻是處理公務處理到了半夜。

    他看了陸孟一會兒,然後伸出了手。

    陸孟被他吵醒了,本來不想搭理他,感覺到他不老實,閉著眼睛說:“不是生氣了嗎?你生氣去啊……”

    烏麟軒:“……”知道我生氣了還敢這麽放肆?還敢睡得這麽香!

    他一想到這個女人迫不及待地喝下避子湯,又說了那樣一堆話,心裏有點氣又有一些去而複返。

    他烏麟軒哪裏不好?她竟然完全對自己沒有期待。

    他扯過了被子,翻身直接壓在夢夫人身上,把兩個人都蓋住。

    陸孟睜開眼睛,眯著眼看他,問道:“現在是什麽時辰呀,王爺,這時間狗都睡覺了,臣妾能不能不伺候啊……”

    烏麟軒本來也沒想真的怎麽樣,就是蹭蹭罷了。

    見這女人這麽不耐煩,他反倒是還非要來點什麽不可!

    “過了三更了,怎麽?你是本王的女人,睡在本王的床上,本王想做什麽,還需要分時辰?”

    陸孟一聽三更,嗤笑了一聲。

    “是啊臣妾是王爺的女人……”陸孟懶洋洋地偏頭打了個哈欠。

    睜開眼睛,看著他上方的烏麟軒,伸手在被子裏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屁股。

    “但是王爺可怎麽辦呢,馬上就要去上朝了……嘖嘖嘖。”

    陸孟又拍了拍,啪啪響。

    半睡半醒之間,情緒沒能掩藏好,露出了幸災樂禍。

    “不像臣妾,一覺能睡到明天下午……”

    烏麟軒:“……”這話沒有什麽過分的,但好像又很過分。

    莫名其妙能把人氣死的那種過分。

    他直接低頭,咬在陸孟的耳朵上:也哼笑了一聲說:“不好意思,本王高熱不退,今日不上朝,上你!”

    陸孟抽了口氣,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幸好她沒什麽起床氣,而且她睡得早,現在一覺醒了,身上的人濕漉漉的剛剛洗漱好,幹幹淨淨熱乎乎,一點也不討厭。

    要不然她一巴掌就把烏大狗給拍下去了。

    於是烏麟軒有幸體會到了他的夢夫人另外一種狀態。

    這才是正常女人應該有的那種“溫軟聽話”。

    烏麟軒覺得十分新鮮,自然也就十分來勁兒,一直到屋子裏麵點的燈燭都要燃盡了,外麵天光乍泄,錦被翻起的浪花才停下。

    烏麟軒通身是汗,精壯雙臂撐在陸孟的頭兩側,低頭看著她和自己一樣汗津津的臉,在她蜜桃一樣透粉的臉上咬了一下。

    陸孟軟綿綿的手臂還勾在他脖子上呢,半眯著眼睛,連躲都沒躲一下。

    烏麟軒覺得她簡直就像一個熟透的蜜桃,隻要輕輕的在皮上掐一下,立刻就能汁水四濺香甜撲鼻。

    他都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一邊懊惱著自己不應該縱欲,一邊又不斷地被這個女人蠱惑。

    烏麟軒的鼻尖在陸孟的鼻尖上麵蹭了蹭,生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良心。

    他的頭埋在陸孟的耳邊,聲音低沉地說道:“不用想太多,也不用害怕,我會對你好的,保你的榮華安逸,你隻要乖乖的……”

    不要貪圖不屬於你的東西。

    陸孟把眼睛睜開一些,看了一眼床幔的頂端,眼中還有一些眩暈,餘韻未去。

    她心裏也難得地柔軟,摟緊了烏麟軒的脖子。

    輕輕地“嗯”了一聲。

    然後就迷迷糊糊地要睡。

    結果還沒等睡著又被烏麟軒抱著去洗漱。

    有人伺候可真好呀……尤其是烏大狗大概是真的爽了,連洗澡都是他給洗的。

    陸孟泡在水裏還睡了一覺,腦袋根本就抬不起來,反正最後全程都是昏迷狀態。

    等到她再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又是新的一天日上三竿。

    身邊床鋪空蕩蕩,烏麟軒是真有精神,昨晚上洗幹淨了之後,精神抖擻索性就沒有睡。

    起身去後院練武,刀槍劍各耍一遍,然後開始射箭。

    一直又折騰自己折騰了快兩個時辰,這才感覺到有一些疲憊,然後洗漱好了之後一身的潮氣,也沒有回到大床上去吵睡著的夢夫人。

    反倒是去了偏院,然後等到宮中的太醫令來了之後,直接去了偏院為建安王治療高熱不退。

    陸孟爬起來被婢女伺候著洗漱的時候,聽了秀雲和秀麗說烏大狗還練了一早上的刀槍劍戟,頓時感歎年輕可真好。

    精力旺盛得像個活狗一樣。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得比驢多,還能抽空健個身,果然是男主角的自我修養。

    搞陰謀詭計行人渣之事一樣沒落下,這樣的社畜老板真的不好找呀。

    陸孟本來想回將軍府,去收拾收拾她在將軍府當中用習慣的那些東西。

    她昨天就已經派小紅和獨龍回去告訴兄弟們,不用操心四皇子的事了。

    不過陸孟聽到烏大狗都開始喝湯藥了,身為他的側妃當然也要去慰問一下。

    然後陸孟在太醫令走了之後,懶洋洋地從建安王府的主院溜達到了偏院。

    不過烏大狗這個時候在看書,神采奕奕的沒看出來哪有病的樣子,甚至精神頭瞧著比昨天晚上還足。

    陸孟不由地再次感歎道,年輕啊。

    不愧是憑借自身的杠杆也能把地球翹起來的十八歲少年。

    “喲,王爺可真是精力旺盛。”

    陸孟一進門,就不端不正的倚著門,笑眯眯地看向烏麟軒,眼角眉梢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親密。

    兩個人之間現在屬於炙熱期,頻繁地發生親密行為,雖然不是熱戀期,但是身體的接觸讓彼此覺得對方親密,也會造成一種他們在戀愛的錯覺。

    這種錯覺蒙蔽不了陸孟,卻會讓烏麟軒陷入錯亂。

    “你醒了?怎麽沒睡明天早上去?”烏麟軒斜眼看了他的夢夫人一眼,視線再度落在兵書上,他就仿佛出現了幻覺,這書上的每一個字都變成了搔首弄姿的夢夫人。

    陸孟就站在門口不進來,看到烏大狗健康得很,確實跟高熱不退不沾邊兒,於是說道:“我等會兒要去一趟將軍府,收拾一些東西帶回來。”

    “王爺到底什麽時候給我把院子弄好,我回來住哪兒啊?”

    陸孟和烏大狗之間,因為昨天攤牌了之後,關係確實是比之前變化得更親密了一些,不隻是身體和感官上的親密。

    而是有那麽一種狼狽為奸,誰也別嫌誰更奸的臭味相投在裏頭。

    陸孟說:“我姐姐還給我留了十個護衛呢,我要帶回來,他們都很厲害的。”

    “可不是厲害嗎,坑殺四皇子都不帶眨眼的。”烏麟軒放下了兵書,朝著陸孟招了招手。

    陸孟沒過去,在門上換了個姿勢,笑著斜眼看烏麟軒,她想的明明是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多沒麵子?

    但其實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寫著勾引:想讓我過去?你來抱我呀。

    烏麟軒其實不喜歡自己的領地進入外人。

    隻是夢夫人說的這十個護衛,很顯然是長孫纖雲和封北意的親衛。

    他們跟封北意和長孫纖雲之間,定然有不為外人道的聯係方式。

    烏麟軒有心要借這個夢夫人,籠絡封北意夫妻,不過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讓任何人尤其是延安帝看出端倪。

    讓這幾個親衛,借著夢夫人的名頭進入王府,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長孫纖雲擔心自己的妹妹,留給她幾個人名正言順。

    因此烏麟軒不光不能阻止,還要好吃好喝的供著這幾位大爺。

    一旦他需要封北意相助,這幾個人便是最好的橋梁。

    於是烏麟軒說:“你過來,我就告訴你你住在哪兒。”

    陸孟一聽,這才動了,慢悠悠地走到烏麟軒的身邊,還沒等坐在軟榻上,就被他一把抓住,又抱到了腿上坐著。

    陸孟心說,這麽喜歡讓人騎的狗,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王爺,今天來的那個老太醫,就是當初我進宮拜見太後的時候,給我診脈的那個,他是王爺的人嗎?”

    陸孟索性就直接問,上次給她診出小產之脈的也是這個老頭,而且陸孟第一次因為拜見太後裝昏,把自己脖子上揪得青紫,想來這個老太醫應該也看出了端倪。

    烏麟軒微微後仰,靠在牆壁上,看著他的夢夫人說:“自然是的。”

    “否則你覺得就憑你那拙劣伎倆,能夠瞞騙過誰的眼睛?”

    烏麟軒說:“害得本王得了一個床笫殘虐的名聲,到如今城中女子俱是談之色變。”

    提起這個烏麟軒又說:“你讓我得了這樣一個名聲,說的倒是挺好聽,等以後我娶了心儀的女子,母家勢大對我有助益的女子,你就絕不爭寵……試問你會不會嫁給一個床笫殘虐之人?”

    烏麟軒問完之後,饒有興趣地觀察著他這個夢夫人的表情。

    他其實是不太相信的,怎會有女子不在意夫君的寵愛,不想要一個孩子傍身?

    “這對王爺沒有影響的,”

    陸孟說:“王爺是鳳子龍孫,生得又是這樣氣宇軒昂,一個謠言而已,我隻要活著,就是謠言為假最好的證明。”

    陸孟拍老板的馬屁,甚至還沒忘了給自己又上一層保險。

    烏麟軒聞言哼笑出聲,兩個人麵對麵的抱著,烏麟軒胸腔之中的震蕩貼著陸孟胸腔傳過來。

    他的聲音真是好聽極了,像大提琴音。

    然而陸孟並沒有感覺什麽心動,反倒是微微低頭看著烏大狗的臉,有一點嫉妒。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眼下,心中嘖嘖。

    紙片人不愧是紙片人,一晚上不睡覺,精神抖擻就算了,連黑眼圈都不長?

    烏麟軒的皮膚不是特別白,但是非常的細膩色澤均勻。

    陸孟拍了拍他的臉,說:“王爺,我到底住哪啊?”

    “住我後院。”烏麟軒說:“你昨天抱著珊瑚跑的時候應該看到了,你要的所有東西那裏都有。”

    “隻不過有一點,本王需要提前跟你說清楚。”

    烏麟軒手指把玩著陸孟的頭發,姿態非常的漫不經心,纖長的睫毛微微下垂,嘴角帶著一點笑意,莫名其妙有一股人渣味透出來。

    果然他說得話也十分人渣。

    “讓你住在本王的後院之中,是本王疼你,你要乖一點,不要越界。”

    烏麟軒說:“後麵的跨院可以直通王府內其他的地方,你哪裏都可以去,唯獨不能隨意進本王的院子。”

    他一自稱本王,就開始裝逼。

    陸孟覺得他可以直接改名叫逼王。

    “放心吧,”

    陸孟拍著自己的胸脯配合說:“臣妾絕不會逾越半分,隻是臣妾如果住在王爺的後院,是否有點不合適?”

    陸孟不了解這個世界的許多規矩,但是連王妃也未必能跟王爺住一個院子裏頭,她就隻是個側妃呀。

    她是想讓烏大狗給她弄個院子,好離烏大狗遠點。

    兩不相見,後麵就可以兩不相欠。

    住後院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後院的環境很好,簡直是總統套的級別,但是……不方便吧。

    大老板整天加班工作像頭驢,她在後院躺的像一灘泥,時間長了難免烏大狗不會產生怨念……怨念影響和平穩定,影響戰略合作,影響業績。

    “守好你該守的規矩就行。”

    烏麟軒很滿意她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腰,又上手掐了一下,把陸夢掐得一個激靈,下意識朝前湊了一下。

    烏麟軒立刻按住她,表情微微變了,斜了她一眼說:“大白天的,你安分一點,昨天晚上還沒喂飽你嗎?”

    陸孟:“……”你自己有病你自己看一看,別耽誤了,快把太醫叫回來!

    烏麟軒微微籲了口氣說:“讓人給你定製小印了,吊墜樣式的,有喜歡的花紋嗎?”

    這便是直接告訴陸孟,馬上讓你當王妃,沒必要在他的麵前用言語暗示,說兩個人住在一個院子裏不符合規矩。

    讓你做王妃不就好了?

    嗬,女人。

    陸孟跟他的腦回路根本沒對上,或許從來就沒有對上過。

    小印?

    什麽小印?

    啊!

    “是辛雅拿的那種嗎?!”隨便往哪兒一蓋,就能隨便賒賬的!

    像現代的黑金卡,一劃一簽單就可以了!

    陸孟有點激動,如果真的是那種小印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烏麟軒聞言卻眉梢挑了挑,輕笑出聲,卻帶著一點嘲諷意味。

    辛雅拿的是他的小印,是代理他打理產業,甚至緊急的時候能給他的死士下命令的那一種。

    這樣的印他不會給這個夢夫人。

    且不說她有沒有那個能力替他打理產業,在烏麟軒的定位當中,女人就是女人,屬下就是屬下。

    女人是用來睡的,也可以適當地寵著,但他絕對不會將自己要做的事情和女人混淆在一起。

    因此烏麟軒隻是笑,並沒說話,對夢夫人才降低一點的懷疑,又重新升起來了。

    想要自己的印?

    她到底有什麽目的?

    陸孟沒得到他的回答,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不是。

    如果不是其他的愛什麽印什麽印,她還真沒興趣。

    不過陸孟倒是說道:“我不喜歡花草蝴蝶,喜歡老虎猛禽,王爺如果給我做的話,讓他們繪製老虎猛禽吧。”

    烏麟軒應了一聲,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也沒有再親密下去。

    陸孟下午回了一趟將軍府,呼呼啦啦地把東西和人一起帶回來了。

    甚至還把那幾條魚給撈回來了,直接投放在了後院的大水缸裏麵。

    一大群人一直折騰到了天黑,才總算是把後院給布置好了。

    這還要得益於這後院烏麟軒之前就時常會住一住,否則一下午是收拾不好的。

    陸孟的東西堆了一屋子,她專門去前麵把大紅珊瑚,還有花瓶都抱回去了。

    把自己的新窩整理好,尤其是床她很滿意,和烏大狗的一樣,又軟又大!

    陸孟心情非常的滋潤,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快要到達巔峰了。

    烏麟軒下午又回到了書房當中,開始處理事情,一整個下午一直到天黑,也沒有聽到後院傳來什麽特別的動靜。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烏麟軒看著自己桌子上的幾個菜,自虐一樣地問道:“夢夫人今天晚上吃幾道菜?”

    陳遠頓了一下才說:“二十道。”都是肉。

    他命人去廚房取菜的時候,就已經在為自己家的王爺鳴不平了。

    到底誰是主子?

    烏麟軒聞言,手肘撐在桌子上,問陳遠:“夢夫人看上去開心嗎?”

    “開心的,王爺。”一下午嘴都要裂到耳根上去了。

    鋪張浪費奢靡得很,後院夢夫人住的屋子裏麵,擺設真的是能晃花人的眼睛。

    這麽開心都沒說過來跟他說兩句好聽的?

    烏麟軒對著桌子上麵的幾個菜沉默了片刻說道:“把菜帶上,去後院。”

    陳遠立刻讓婢女把菜裝在食盒裏麵,拎著跟著烏麟軒去了後院。

    陸孟也正在吃飯呢,秀雲和秀麗站在她旁邊伺候她,夠不著的菜有人給夾,烏麟軒帶著提著食盒的婢女進屋的時候,陸孟正好吃完,她的嘴都是秀雲給她擦的。

    陸孟看到烏大狗居然來了還挺驚訝。

    從桌邊上站起身又隨便彎了彎腿,搞得十分敷衍。

    但是烏麟軒已經不太在意了,他早就看出這個夢夫人對他恭敬不足,怠慢有餘。

    “王爺怎麽有空過來?”陸孟欣說下午不知道是哪個狗說的,讓我沒事絕對不要去打擾你。

    哼。

    烏麟軒想讓人把他那幾盤菜擺上,結果發現桌子上無處可擺。

    而且就他那幾盤菜,還沒有他的夢夫人剩下的豐盛。

    烏麟軒不是個鋪張浪費的人……

    但他想要開口說兩句什麽,突然間想起他的夢夫人反反複複在他耳邊說的一句話。

    “王爺你說保我一世榮華安逸的。”

    他不至於連自己的女人想吃點什麽東西還要算計著。

    於是烏麟軒把要他的王妃節儉的話又咽回去了。

    揮了揮手示意婢女不用擺了。

    然後一撩衣袍坐在了桌邊上。

    陸孟見他像個大冤種一樣不說話,拉著個臉,疑惑道:“王爺這是?誰惹了您不高興嗎?”

    烏麟軒抬起眼沉沉地看了她一眼。

    說道:“怎麽會呢,本王就是過來吃個剩飯罷了。”

    說著竟真的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陸孟剩下的菜。

    陸孟:……她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果然烏麟軒邊吃邊說:“九月十五城外狩獵,陛下下旨,要舉行狩獵大賽,朝臣們都會攜帶女眷,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陸孟一著急直接拒絕!

    她想起了這段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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