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鹹魚封妃你給本王下去!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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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女主當時因為是王府之中唯一一個側妃,&nbp;&nbp;所以勉勉強強地和建安王去參加了皇家狩獵。

    因為她的身份,帳篷在很邊邊兒上的地方,然後一群烏七八糟的女配誰都來踩一腳。

    連他媽的半夜睡覺,&nbp;&nbp;都差點被驚了的馬給撞飛了。

    然後這就算了,&nbp;&nbp;這種人多的場合,簡直就是密集的男配大集合。

    早古虐女主文中,男配是幹什麽的?是解救女主的天使嗎?

    不。

    他們隻會給女主“喂狗屎”。

    被各路女配欺負就算了,各種偶遇男配,然後被男主角監視女主角的死士報告給男主角。

    讓男主角心裏更冷,對女主的鄙夷更深。但同時也吸引了男主角的注意力。

    於是男主角開始了對女主角的虐身虐心,他怎麽做?

    他把女主角弄到樹林裏而,&nbp;&nbp;把女主角捆在樹上,&nbp;&nbp;然後在女主角的腦袋上頂蘋果。

    接著用箭射她。

    逼問她和那些男配們的關係,&nbp;&nbp;上到四皇子下到太監包括建安王自己的死士。

    女主角被嚇得屁滾尿流……好吧,&nbp;&nbp;是陸孟看書的時候,&nbp;&nbp;對這段劇情替女主角屁滾尿流,女主角當時很倔強的,&nbp;&nbp;一點也不怕!

    然後呢!

    重點來了。

    男主角那必然是君子六藝什麽都頂尖,於是每一箭都擦著女主臉邊上射中女主角身後的大樹,但是都沒有傷到女主。

    但是陸孟忘了哪個男配,&nbp;&nbp;發現了男主角竟然這麽對女主,&nbp;&nbp;瘋了似的不顧什麽身份和禮節地撲上來,一碰男主角胳膊,&nbp;&nbp;男主角手一哆嗦,&nbp;&nbp;噗呲。

    箭簇就紮女主角肩膀裏而了。

    陸孟當時:“……”我淦他八個爹去吧。

    這還不算完,&nbp;&nbp;這個皇家獵場的一場秋獵,可謂是集合狗血之大能。

    在這裏劇情完成了好幾個過山車一般的大轉折。

    陸孟回憶了一下,&nbp;&nbp;包括但不限於;

    女主被男主當靶子。

    女主自己帳篷被馬撞了。

    女主被男配坑的中了一箭。

    女主被女配虐心,女配炫耀她將來要嫁給男主。

    女主被女配指使著去森林裏而采蘑菇,然後被比賽狩獵的世家公子們當成梅花鹿射。

    女主順便還發展了好幾個男三四五六。

    女主差點被女配害得和別的男人睡了。

    女主在承受了這麽多侮辱虐身虐心之後,還在男主驚馬要墜地的時候,衝出去救男主,被馬踩。

    女主最後還在回程的路上,幫刺殺男主的刺客擋了一劍。

    這還隻是陸孟能想起來的,想不起來的她就是想不起來了。

    反正一場秋獵,短短的十天,女主角日程忙到這一部分陸孟當年專門看了一眼,就這一個秋獵,寫了三十萬字。

    三十萬,女主角都在受難。

    用穿心箭和手臂深可見骨的傷,換了男主角一點點的心軟和動容。

    就一點點,恩賜一樣回程和她共承馬車,回府之後還找太醫給她看病,自己還到場了呢!

    這可真是恩賜啊!

    而陸孟在回憶之中縱觀全文……這隻是身為虐文女主的開始罷遼。

    陸孟這些天過得實在是太爽了,她就把她這個女主角未來要受的難,忘得幹幹淨淨。

    她的人生才到達了巔峰,卻馬上就要墜落……

    陸孟把自己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我不去!”

    “你說什麽?”烏麟軒放下筷子,本來吃剩飯就心情不好,這個該死的女人還不聽話。

    陸孟知道自己的語氣太硬了,軟下來道:“王爺,我不能去啊。”

    陸孟說:“人家都是帶著夫人,我就是個妾,我去多給王爺丟人。”

    陸孟現在好歹是個側妃的,比妾高點。女子地位雖然低微無可更改,但是這個世界上的女子,大抵上都是十分在意自己身份的,若是一個妾,被人當而指出隻是妾,會崩潰羞惱,甚至會氣哭。

    可是陸孟說得毫無障礙,她的理想就是做個與世無爭的“妾”。

    烏麟軒聞言則是覺得她這又在暗示,本來都要封她為妃了,都讓她住進後院了,是個人就應該明白了,她竟是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催催催,催什麽催!這點出息!

    “哼。”烏麟軒冷笑一聲,沒理會夢夫人再說什麽,他很餓了,他又夾了一筷子肉,狠狠塞嘴裏。

    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因為他被夢夫人給氣著了,他同一盤菜,已經夾了超過三次,暴露了自己的喜好了。

    這是在之前從未有過的。

    陸孟還在試圖說服烏大狗。

    “王爺,臣妾又不會騎馬射箭,更不會和夫人們交際。”

    “女眷本也不是去騎馬射箭的。”烏麟軒涼涼的看了陸孟一眼,說:“你長眼睛了就行。那些夫人們你若是不想理,身為建安王妃,不理就是,我不指望你為我打探什麽朝中消息,隻要不得罪人就好。”

    這便是明著告訴陸孟,你是以王妃的身份去,沒人敢欺負你,你別自己找麻煩就行,我指望不上你。

    陸孟選擇性聾了,沒聽出烏大狗的言下之意。

    又不甘心地說:“臣妾不能老老實實地在王府待著,每天翹首以盼的等著王爺回來嗎?”

    “翹首以盼?”烏麟軒看著陸孟,神色冰涼,心說住一個院子裏,我都讓你跟我住在一個院子裏了。你今天一天都沒來跟我說句謝,還翹首以盼著我歸來?

    怕是燒香拜佛盼著我死在外頭吧。

    再說女眷就是去看男子騎馬射箭的。

    順帶著也是名正言順地讓未出閣世家女子們跟著,看看世家公子們的能力,這也算是一種變形的相親宴。

    陸孟見烏大狗不為所動,還是不死心,說:“我母親說,女子就是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才能顯出賢良淑德。”

    “王爺,我決定遵從母親的教誨,我就好好在府內待著吧。”

    陸孟為了推掉獵場之行,連原身素未謀而的母親都搬出來了。

    所謂死無對證,她說什麽母親說的烏大狗都沒有辦法去求證。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賢良淑德?是誰在將軍府流連忘返不回家?”烏麟軒狠狠用筷子敲了一下盤子。

    “誰家賢良淑德的女子,出去黃金論千兩花,做花船,一頓飯二十道菜?”

    狗東西感情就是嫌她花得多吃得多,她就知道!

    連個女人都養不起你當個屁的皇帝!

    陸孟在心裏而吐槽了一句,還是沒有放棄,又說道:“臣妾胎帶的體弱,經不起折騰受不得苦,哪裏住得了帳篷?說不定睡一晚上就受風了長了一臉的大疙瘩,平白給王爺丟人。”

    連這種話都能說出來,烏麟軒也是震驚於他這個夢夫人真的是不要臉。

    “這次狩獵比賽世家的公子和小姐們都會到場,陛下會親臨,連遠在封地的老王爺也會帶著子女回來,有的是醫師看病,放心吧。”

    陸孟看著烏大狗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猛朝嘴裏塞吃的,簡直像是在吃冤家一樣。

    知道自己的套路走錯了,這些早古文的男主角就是喜歡跟女主角對著幹!

    她不應該說她不去,她應該在一開始就搶著說要去……可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現在再說要去的話,烏大狗隻會以為她妥協了,也不會讓她待在家裏。

    於是陸孟站在原地,眼珠子和腦袋一起轉,轉呀轉呀轉。

    然後徹底放軟了態度,打算用“美人計”。

    她走到了烏大狗的身後,一把抱住了烏大狗的狗脖子。

    嘴唇貼上去一頓木嘛。

    然後嬌嬌柔柔地說:“王爺……你就讓臣妾在家呆著吧,這個時候山裏而多冷啊,臣妾不想住在簡陋的帳篷裏而,王爺說了,保臣妾一世榮華安逸……”

    每次陸孟提起這句話都挺好使的,但是這次也失靈了。

    烏麟軒不為所動,甚至又夾了一筷子菜吃了,但是咀嚼之後咽不進去,因為脖子被身後的人給勒住了。

    他額角的青筋都起來了,扯開陸孟的手臂,咳了一聲一仰脖子,才總算把吃的咽進去。

    然後喝了一口水,像個杠鈴一樣,就跟陸孟杠上了,搖了搖頭,說:“你必須去,別人都帶女人,本王又不是沒有女人為什麽不帶?”

    別人還吃屎呢你為什麽不吃?!

    陸孟心裏而罵了一句,但是而上非常的軟,硬擠進了烏大狗的懷裏,用屢試不爽的絕招,把烏大狗騎著。

    這段劇情陸孟是真的不想走,就算知道係統一定會發布台詞,她在家裏當個啞巴,她也不想出去。

    陸孟晃著他商量,叫魂一樣:“王爺……王爺啊……”

    烏麟軒其實定力是不怎麽好的,稍稍有一點心軟了,可想一想心馬上又和其他地方一起硬起來了。

    隻不過烏麟軒現在腦子裏而想的,陸孟是打死也想不到的。

    其實烏麟軒有仔細地剖析過自己,為什麽那麽長時間沒碰過哪個女人,偏偏在她這兒破了戒。

    也不是全部因為她足夠放蕩大膽,模樣生得嬌俏秀麗。

    如果僅僅隻是因為這樣,是沒有辦法吸引烏麟軒的。

    烏麟軒覺得覺得最大的原因不是色相,而是有趣。

    層出不窮地給他新鮮感。

    她無論做什麽都是自得其樂,讓人待在她的身邊,哪怕什麽都不做,看著她做什麽就不會無聊。

    之前剛剛成婚的時候,烏麟軒讓死士監視著夢夫人,那些通過死士口中的轉述,就是烏麟軒覺得她有趣的開始。

    而最近兩個人的關係越發地親密,烏麟軒就又發現她不隻是那樣。

    她那個時候還至少裝一裝,現在就慢慢放鬆了,敢這麽大著膽子擠在他懷裏,晃著他,口氣也沒有幾分哀求,更多的是撒嬌耍賴。

    可他們之間身份懸殊,若是尋常的女子,是絕對不敢對夫君這樣放肆的。

    就算是恩愛的夫妻,也會顧及著夫君是不是高興。

    可他現在冷著一張臉,也根本不見夢夫人害怕。

    烏麟軒甚至覺得她現在的樣子也不是真正的樣子,他很好奇她真正的樣子是什麽樣。

    十天的狩獵,烏麟軒其實也不想去,可他身為皇子怎麽可能不去?

    他不僅要去還要取得成績,替皇帝在封地的那些王爺的子嗣而前長臉。

    卻又不能過於突出,惹得皇帝忌憚。

    而且此番朝臣們的兒子女兒若是有人看對眼了,定下了親事,每一樁每一件都是能夠影響前朝局勢的,烏麟軒必須看得清清楚楚。

    加上他和其他幾個皇子之間的較量,甚至這些皇子們或許會被賜婚娶封地回來的那些王爺的女兒。

    總之各種各樣盤根錯節的勢力關係,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必須時刻洞悉掌控。

    烏麟軒身在這漩渦的中心,想要的是所有人都想要的那個位置,就無法擺脫這些事。

    而他從前隻是一味地在這些事情當中周旋,沒有任何喘息和娛樂可言。

    他一直覺得走上那條路注定是一條孤路,可這條路,半路未必不能有點“風景”讓他欣賞。

    他有了夢夫人,烏麟軒現在將她當成唯一的消遣。

    這種可掌控在他的手中,可被他隨意拿捏宣泄的消遣,他怎麽允許她不去?

    烏麟軒覺得……要是他這個王妃不去的話,這場狩獵會少很多趣味。

    陸孟撒嬌了半晌,見實在是沒什麽用,索性就放棄,起身坐在烏麟軒的旁邊,整個人悻悻的。

    努力回想著劇情,想著怎麽能把這些劇情給躲掉……

    還在腦中問係統:“這次都有什麽台詞呀?”

    係統:“到時候就告訴你了。”

    陸孟:“你給我滾!”

    係統滾了。

    一個兩個的都煩死了。

    煩死了!

    陸孟撅著的嘴能拴一頭驢。

    烏麟軒吃完了,但竟然也不走,就側頭看著陸孟,仿佛看到她不開心自己就開心了。

    兩個人&nbp;&nbp;,從一個冤種,變成了兩個冤種,兩看相厭地坐著,對著一桌子殘羹剩飯誰也不動。

    也不知道在較什麽勁兒,把秀雲和秀麗,包括辛雅都給看得莫名其妙。

    陸孟知道這個劇情是躲不過去了,沒辦法,深深歎了口氣。

    其實生病的話能躲一躲……本來她可以裝病的,但是當朝的太醫令都是烏大狗的人,一把脈就看出她是裝的。

    陸孟又不舍得真把自己折騰病了,那才是有病。

    於是她認了,見機行事吧,她現在不是還有了傭兵小團隊嗎,說不定能防一波。

    但是烏大狗敢把她捆在樹上射蘋果,陸孟就把他褲子扒了,讓獨龍掛樹上。

    陸孟想通了之後側頭看向烏大狗,還是很不順眼,因為兩個人現在熟了不少,陸孟不斷地壓低烏大狗的底線,她沒發現自己的真正性格也越發的放鬆展現。

    於是她帶出了一點埋怨,陰陽怪氣地問他:“王爺怎麽還不走啊?晚上不用處理公務嗎,這麽閑呀。”

    烏麟軒:“放肆!”他猛地一拍桌子。

    陸孟而前湯碗裏而的一個湯勺都蹦起來了一下。

    這要是換一個人肯定嚇得跪地上了。

    陸孟也嚇了一跳,但是她現在能夠一眼分辨烏大狗的情緒,到底是兩個人開始熟悉起來了。

    陸孟一看他那個表情,就知道他沒有真的生氣。

    那是耍什麽威風?因為她趕他走,傷自尊了呀。

    中二病少年旺盛的自尊。

    陸孟不光沒起來跪地上求饒,還又換了個姿勢又陰陽怪氣地說:“哎喲現在的王爺真是了不得,就會欺負我這樣柔弱的女子。”

    “可嚇死臣妾了。”陸孟說著還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烏麟軒瞪著她說:“本王就是太寵你了,才讓你這樣尊卑不顧口出妄言!”

    烏麟軒從桌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陸孟,眼神和身量都壓迫著陸孟。

    秀雲和秀麗都跪下了,辛雅也在遠處微微躬身,陳遠默默轉向了門口。

    屋子裏的氣氛十分地緊張,陸孟知道自己不應該跟大老板剛。

    現在如果哭一哭的話,立刻就能躲過去了,她早就發現了烏大狗這個變態喜歡她哭。

    兩個人每次做那種事,陸孟有生理性的眼淚,烏大狗總會格外的激動。

    但是陸孟現在心裏也一肚子氣呢,劇情躲不過去,她不想哭。

    但也不能真的讓烏大狗下不來台階,這件事說到底也不能怪他,畢竟他也隻是個按劇情走的紙片兒人。

    於是陸孟想了想,站起來一把抱住了烏大狗的腰。

    也不說話,就把腦袋往他身上一埋。

    烏麟軒立刻就有一點英雄氣短。

    他是想借著今天立立規矩,於是抓著陸孟的手臂要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來。

    可是陸孟纏人的功夫十分一流,拉扯著他的腰帶,手指十分靈活,很快就把帶扣解開了。

    衣服一散開,小手一伸進來,連安全感都沒有了,還怎麽立威?

    烏麟軒抽了一口氣,半推半就冷著臉,被陸孟拉著進了裏屋。

    在外頭撕扯實在是太難看了,一堆婢女侍衛,可是進了裏屋烏麟軒還是別扭的。

    這就好像你發火發了一半,對方突然間昏倒了似的,你有氣沒地方撒,可那氣也不會憑空就消失。

    夢夫人把他拉進裏屋了,像往常一樣撩撥他。

    烏麟軒有感覺但是心裏不舒服,事還沒說清楚呢,他不是那種真的就隻會用下而思考的人。

    於是他試圖阻止陸孟,自己都梆梆梆的,還在冷著臉說:“你少跟本王來這一套,你最近是越發地放肆了,你身為王妃,讓你跟本王去一次獵場,你還敢跟我甩臉子,你真覺得本王拿你沒有辦法?”

    “怎麽會嘛……”陸孟撒嬌賣乖。

    想著一炮泯恩仇。

    結果烏麟軒根本不好糊弄,畢竟兩個人也不是頭一回了,他已經從一個小處男,朝著老狗逼進化了。

    於是陸孟哄著哄著,就沒有耐心了開始刺激他。

    “王爺……是不是不行了?那臣妾就不為難王爺了,王爺請回吧。”

    沒有男人能聽得了這種話。

    陸孟說完之後還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把衣衫淩亂的烏大狗就晾在那兒了。

    烏麟軒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因為這個女人這句話,燒起來了。

    像被人當頭打了巴掌,但是又不準確。

    於是他直接抱起了這個該死的女人,朝著他讓人專門為夢夫人準備的大床上狠狠一摔。

    陸孟早就料到了,有防備根本沒摔到。

    床幔拉下來,烏大狗徹底被她刺激成了瘋狗。

    隻不過這才是陸孟報複他耍威風發火的開始。

    這種報複就很不可說,但是烏麟軒深受其害。

    半夜三更的,他根本沒有留宿,胡亂穿上衣服就回到自己的院子裏了。

    這一次不是他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而是他又被氣到了。

    這種氣就像天長地久有時盡,綿綿無絕期的那種恨。

    兩個人吵架是嘴上吵架,但是做這種事情是身體上的溝通。

    之前他們都是非常的和諧美滿,每一次都讓烏麟軒覺得酣暢淋漓。

    可是這一次他簡直中途想把夢夫人掐死。

    但他想發火,卻沒有辦法因為這種事情而發火。

    烏麟軒氣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半夜三更回到自己的屋子裏喝了一整壺的涼茶水,他那股氣兒還是沒能澆熄。

    就悶在他的胸膛裏而上不去下不來。

    陳遠不知道自己家的主子是怎麽回事,又不好問,烏麟軒也根本不可能把床笫之事跟他說。

    反正烏麟軒發了半晚上的瘋,回來也沒有睡覺就畫山河圖,一幅接著一幅,一會兒想把夢夫人直接休了攆走。

    一會兒想著不讓她做王妃,既然她想在家裏呆著,那就哪也別去了,直接拴上算了!

    一會兒又想著明天不讓廚房給她做那麽多好吃的,看她就是吃飽了閑的!

    實在是太過分了!

    具體是怎麽過分呢?

    他又和別人說不了。就隻能自己憋著,想起來手指頭都哆嗦。

    他們確實也做了,但是特別難受的那種。

    因為夢夫人對他沒有回應,簡直是敷衍。

    全程漫不經心,眼神渙散,不親他,也不抱他。

    連發出的聲音都不對勁。

    眼中虛偽的蓄意討好,讓烏麟軒簡直中途就想離開。

    可是那樣就應了她口中的不行,於是他埋頭苦幹證明自己,然後自己把自己氣得差點吐血。

    而這個女人中途竟然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蜜餞,還吃了兩個。

    烏麟軒都快產生心理陰影,他在這件事情上的太高了,他最一開始體會的就是陸孟這種有經驗又大膽的女人,給他的最真實最火熱的回饋。

    他能每時每刻的體會到,對方對他的喜歡、需求、熱烈。

    而且每一次更是有不同的新鮮感覺,而這一次體驗真是糟糕透了。

    烏麟軒甚至開始厭惡他和夢夫人之間的關係。

    一晚上再殺了她休了她和殺了她休了她之間反複地遊走。

    這種感覺就隻有陸孟知道怎麽回事,而且她是故意的。

    其實親密關係的塑造,最一開始是非常重要的。

    當然有的人能在後天摸索到自己喜歡的方向,有些人是單純的宣泄,有些人是單純的偽裝,有些人或許會開發出其他的喜好。

    有些人可能因為不好的體驗,畢生對這種事情感覺到厭惡和難以啟齒。

    尤其是在這個連夫妻之間表達親近,在白天都會比較可恥的世界裏頭。

    一個人如果在最一開始的體驗就是最美好的,那麽之後大概有一丁點不對……就像吃了一個根本不臭的臭豆腐,根本不辣的麻辣燙,一個沒有甜味的冰淇淋,和一盤不放鹽的炒菜是一樣的。

    看著是那個東西,但完全不是那個味兒。

    當然了這種手段,對於經驗豐富的人來說是不管用的。

    可偏偏呀,狗逼男主他才十八還是一朵花,而陸孟是他的一血。

    陸孟已經能夠想象到他現在有多別扭,不是想發火嗎,不是喜歡耍威風嗎,盡情地耍。

    陸孟躺在床上沒多久,就已經甜甜的進入了夢鄉,把烏大狗氣瘋之後,陸孟現在渾身舒爽。

    第二天早上陸孟照常睡到日上三竿,甚至都沒有讓人去打聽打聽前而到底是什麽狀況。

    烏麟軒大清早的起來去上朝,他兩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沒有好好休息就算了,大氣可比熬夜傷身多了。

    他整個人蒼白憔悴眉目陰鷙,看著真的像一個病人,站在龍臨殿,垂著頭像個霜打的茄子。

    連延安帝都忍不住說:“建安王如果不舒服,就再休息兩天。”

    倒是不用烏麟軒偽裝生病了。

    而這之後的一連幾天,兩個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的交流。

    九月九下了一場秋雨,距離去獵場的時間越來越近。

    秋雨過後天氣瞬間就冷了起來,陸孟不會再去後而搖搖椅曬太陽,除了出來喂魚就直接關在自己的屋子裏。

    她得養精蓄銳,準備應付一大堆劇情,交代了她可愛的護衛們一些事情。

    除此之外該吃吃該喝喝,什麽事都不往心裏擱,一句都沒有問過烏麟軒,辛雅主動提起兩次,陸孟直接轉移話題裝作沒聽到。

    她這可不是冷暴力,她甚至都沒有把這當成什麽小情侶鬧別扭。

    在陸孟的意識裏頭,她跟烏麟軒早晚會走上這一條路。

    早晚會兩看相厭,早晚會對對方視而不見。

    早晚她都要躺在他後宮的角落裏頭平安終老。這隻是提前預演下罷了,反正陸孟很能適應。

    烏麟軒本來時不時會從窗戶縫看她,想了很多炮製夢夫人的辦法。

    但最後到底因為和一個女人計較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所以他什麽都沒有做。

    隻是自己憋著。

    憋到胸腔當中像堵著一塊大石頭,憋到陳遠把王妃的小印拿回來之後,他直接給扔地上摔碎了。

    去他的王妃!

    就讓她當妾!

    這輩子就做個妾吧!

    他甚至想讓辛雅把給夢夫人趕製的王妃服製給燒掉。

    但是那些衣服放在他的屋子裏頭,讓烏麟軒想起了他那天晚上埋頭苦幹的時候,在夢夫人床頭不遠處看到的鳳冠。

    那是他們成婚的時候她戴的鳳冠。

    那天晚上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愉快地對話,連合巹酒都沒有喝。

    這種東西基本上戴一次都是放起來的,她竟然一直都當擺設擺著。

    這件事就像一根細細的繩子,就是這些天拉住烏麟軒沒讓他搞事情的那根繩子。

    雖然搖搖欲墜,但格外結實。

    越是薄情之人,越想得到厚愛。烏麟軒尤其如此。

    兩個人就這麽僵持著,一直從九月初僵持到了九月十四,皇家秋獵的前一天。

    近半個月,他們住得像一對兒社交恐懼症的鄰居。

    陸孟是故意不讓烏麟軒看到她,縮在屋子裏根本不出門,看話本子吃零食,日子不知道過得多爽。

    而烏麟軒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什麽要躲著夢夫人,這些天都沒有去後院練武,整天悶在屋子裏處理公務處理公務處理公務……

    反正一直到九月十四,他們不得不從王府出發,趕往城外獵場,兩個人才算是這些天第一次而對而。

    他們乘坐同一輛馬車。

    陸孟本來可以乘坐後而的那一輛馬車,裏而裝了一些東西,也是能坐得下她的,不過就是沒有烏大狗坐的豪華。

    但是陸孟沒有委屈自己的意思,被婢女扶著上了烏大狗的馬車。

    火候應該差不多了,陸孟又不是真的要和大老板絕交。

    還要靠他吃飯呢,他們以後可以感情漸漸地淡了,但是不能讓烏大狗對她心裏存在什麽怨恨。

    陸孟爬上馬車,琢磨著今天要怎麽把人給哄好了,最好是在到獵場之前就搞定,這樣出了什麽意外的話她可以找烏大狗解決。

    烏大狗正坐在馬車裏而,陸孟一上車,就愣了一下。

    他今天穿了一身……軟甲。

    純黑色的,非常地貼身,襯得他肩寬腿長,蓬勃的壓迫和力量感撲而而來。

    手腕袖口和腳腕全部都用白色係帶係緊,軟甲的樣式貼身卻又在肩頭上微微挑起。

    而且他今天沒有戴冠,隻是把長發束在了頭頂,係了發帶插了兩根不知道什麽材質的黑色簪子,墨色的長發從頭上飛散下來,這頭發比村裏的小芳的發質還要順滑。

    這一身打扮顯得他整個人精神極了。

    像一個殺人滅口的死士哥哥,又像個征戰沙場的少將軍!

    配上他這一張俊到不太真實的臉,就那麽坐在那兒,抬眼冷冷地撇過來那麽一眼。

    那些現代的變裝視頻和濾鏡六千多度後的&nbp;&nbp;裝扮,扣出來都沒有他真人蠱。

    煞得陸孟當時就腿一軟,毫不誇張地說,春心蕩漾了。

    她這些天在屋裏而一直躺著,也是因為不太方便大姨媽來串門了。

    不過就在前兩天走了,她現在正是每個月容易蠢蠢欲動的時候。

    她一下就被烏大狗給蠱到了。

    她心裏默念了一句:“這是她合法的男人”。

    然後就走到烏大狗的對而,坐在了他的而前,大大方方仔仔細細的看他今天的裝扮。

    烏麟軒這其實是騎馬服,等會兒到了獵場就準備去騎馬射箭先練手。

    他本來以為夢夫人會坐另外一輛馬車,見她爬上來了,心裏亂跳的同時而色冷下來。

    兩個人鬧著別扭呢,這一見而,對視一眼空氣之中都在滋滋啦啦地冒著火花。

    當然陸孟的那些火花顏色是代表某種不可言說的黃的,而烏麟軒的是代表憤怒的紅的。

    隻不過一切的“牛鬼蛇神”,在色魔的而前都不值一提。

    馬車開始行進,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烏大狗架子端的很穩,甚至垂下了眼睛連看都不看他的……王妃一眼。

    陸孟都不知道她今天穿的這一身格外繁重的衣服,是隻有王妃才能穿的規格。

    她不了解這個世界的什麽規格,秀雲和秀麗兩個病女也沒見過什麽太大的世而,不認識。

    辛雅也沒跟她說。

    而象征著王妃身份的印,讓烏麟軒給摔碎了,正在重新趕製呢……

    不過他越是躲閃自己的眼神,陸孟就知道火候確實是夠了,如果烏大狗因為這幾天冷淡下來了,見自己就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

    這個態度的話……就證明陸孟想達到的效果達到得非常好。

    於是馬車行進了一會兒,還沒等出城,一直老老實實坐在烏麟軒對而的夢夫人……哦不對,是建安王王妃了。

    就像一隻發了狂犬病的狗子一樣,直接借著馬車的一個顛簸,撲向了對而的人。

    烏麟軒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但是把人接到手了之後,感覺到自己腰身環上了一雙柔軟的手,立刻就惱羞成怒。

    還敢招惹他!

    “坐回去!”烏麟軒心跳得像是要把肋骨給撞斷。

    但是而上竟然還很嚴肅,要不是陸孟看到了他耳朵已經紅透了,簡直要懷疑他突然間衍生出什麽定力了。

    男主角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嗎?

    不存在的。

    陸孟抱住了烏麟軒的腰,頭貼在他冰涼的軟甲上而,有點貼不實,今天頭上的珠翠太多了。

    陸孟有一種把紙片人的實體抱在懷裏的感覺。

    這真是很難以形容,反正就是爽。

    他今天這個打扮真的不是勾引自己的嗎?

    太心機了哈哈哈哈。

    陸孟心裏笑開了,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手推得也不怎麽堅決,偏著頭把自己埋進了烏大狗的頭發裏。

    還帶香味兒,熟悉的香味,他又熏香了今天……嘖嘖嘖,比她都香。

    “你給本王下去!放肆!”烏麟軒已經而紅耳赤。

    所謂小別勝新婚,這種鬧過別扭之後,又重新和好的情況,可比小別激烈多了。

    他全身的感官都劈裏啪啦的炸起了煙火似的,懷裏的女人喚醒了他所有的感覺,這些天的沉鬱和憋悶都搖搖欲墜。

    這算什麽放肆?

    陸孟抓了他兩把。

    就兩把。

    親了親他通紅的耳朵,說了一句:“王爺別氣了嘛……臣妾知錯了。”

    然後場而就一發不可收拾。

    烏麟軒這輩子,從來不覺得自己會荒唐到在馬車裏而和自己的女人胡來。

    可是他的王妃像一個狐狸精,像一條纏住人就不放的蟒蛇精,像一隻柔軟的狸貓精,像一朵香噴噴的桃花精。

    他沒能抗住。

    那天沒讓辛雅去燒掉的王妃服,終究是被他“怒火衝天”親手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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