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姍姍來遲的主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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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遇到那個名為祝山岩的無蹤塔學子後,盛霂就長了點記性,試圖把自身的情緒都藏在心裏。
不過收效甚微就是了,她還是不太習慣表演這種事情。
光幕上顯示的小洞天在遊戲中也有出現,如何被人發現的她不太清楚,隻曉得最後是被無蹤塔所得。
洞天之主將其命名為——崖山。
無蹤塔記載中,天霄凡域中已被發現的、趨向穩定的秘境與洞天福地大大小小約有三千數目。
洞天和福地內的規則,必定與主世界大致相同,兩者區別就在於,洞天存在於獨立的空間中,福地就位於天霄界內,出入方便。
而秘境不同於洞天,兩者雖然都是依附著主世界而存的獨立存在,可秘境或許會有著自己的獨立運行規則,所以有著很多五花八門的奇異存在。
三者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靈氣遠遠要比外界充裕得多了。
世家宗門大多會選擇洞天福地作為自家的大本營,像盛霂前麵提到的榕花宮,實際上就是一處洞天,它的位置就處在榕花河源頭正上方的天穹之中。
若是沒有洞天之主的接引,等閑人不得入。
崖山洞天完美符合盛霂對府邸的要求,她如何能不心動?
第一,可以遁入虛空中,足夠隱蔽、安全。
第二,靈氣充裕,地盤夠大。
第三,可以移動,出行不能再方便了。
最重要的,非常好看。
擺在麵前,爭還是不爭?
還是那個問題,她過於弱小,除非把桐宮和邊箏拉到明麵上來,不然得到了也守不住。
因為自身貪念,再把親人放到風口浪尖上,說實話,盛霂心中是不太樂意的。
邊箏為何隱世不出,她隱隱有猜測。
遊戲中柳蘭筠進入玄霜宗成為掌門首徒時,宗內就沒了邊箏這一號人物。
結合她偷聽到的對話,那人怕是真的離那一步不遠了吧?應該就在這幾年間了。
不過,故事中的邊歧,又去了何處……
距離下山還一個月都不到,未解的謎題卻是越來越多了。
“哎,崖山啊崖山,要是你晚出現幾年就好了,我還能爭上一爭。”
盛霂心中不無惋惜,至於崔喚晴說的崔氏給她兜底,聽聽就好,誰信誰就是小傻瓜。
就算崔氏有著良好名聲擺在那裏,崔喚晴也真的沒有惡意,可盛霂清楚得很,她要是做了這出頭鳥,必定會有麻煩上身。
不得不說,在一眾人眼裏,霜雪差不多是盛霂成長途中最大的禍害,私下裏不僅給她夾帶各種稀奇古怪的話本子,還時時灌輸一些諸如“死道友不死貧道”、“大路朝天我爽我先”之類的歪理。
總結了話本子中各種主角和反派的倒黴經曆,盛霂幡然醒悟,沒有永遠的強大,隻有永遠的謹慎,要時刻提防陰溝裏翻船的典型事故。
這就給她養成了遇事小心、小心再小心的習慣。
還未來得及感歎她和崖山洞天注定沒有緣分,思緒猛然間被天靈靈的驚呼打斷了。
“阿霂,快看任務頁麵!”
識海中的係統光團微微震動,許久沒有過動靜的任務頁麵,主動出現了新的變化。
讓天靈靈調出係統頁麵,一看,發現是來這世界後從未曾見過的主線任務!
【主線任務11——安家落戶】
【水有無源,木有無本,人非蓬草,身非木石,終須歸處。】
【任務說明:身為一個修士,怎麽能沒有一處閑時可做休憩又適宜修煉、兼之匹配得上自身身份的府邸?】
【任務目標:取得崖山洞天的所有權!】
【任務獎勵:完成任務後,可開放後續主線任務。】
看到這裏,盛霂和天靈靈齊齊沉默,這獎勵,有和沒有,有啥區別嗎?
“它這是睡醒了,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個可以發布任務的遊戲係統了?”盛霂吐槽完了,繼續往下瞧。
任務獎勵下方還有個任務時限,要求在兩天內達成任務目標。
若超時未完成任務,或崖山洞天為他人所有,則自動扣除宿主十萬能量點。
“啊?這寫的啥?”
盛霂懷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反複確認了幾遍。
說真的,這係統除了當倉庫和回收站之外,平時不吭不響的,存在感約等於無。
敢情一上來,就要放大招啊!
小團子徹底坐不住了,她總共就隻有十二萬能量點,這不是要她命嗎!
“崔六娘,這場拍賣會,何時開始?”盛霂稍加思索後開口問道,“我想去看看。”
“有些東西,得不到,去見見世麵也是好的。”
崔喚晴早就冷靜了下來,瞧著小姑娘片刻間變來變去的臉色,心裏覺著有意思得很,在一邊偷偷發笑。
金不換趕緊替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的自家小姐答道:“就在明日日中。”
“霂小姐若想去,那手中可有雲霄拍賣行的邀請函?”
“邀請函?”
“是這樣的。”金不換耐心解釋道,“這場拍賣會特殊,若非雲氏商行的貴賓,也沒受到皇族的邀請,尋常人等是進不去的。”
雲氏商行的規矩,隻要在它名下任意商鋪中消費達到一定額度,便會有不同的禮遇,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雲霄拍賣行的準入許可。
崔喚晴微笑著說道:“霂丫頭不如明日裏和我們一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不了,我們自己去。”
謝絕了她的好意,盛霂搖了搖頭,牽起了自家呆愣愣的小傀儡。
“好吧,你要是改變了想法,隨時聯係我。”
見二人要離去,崔喚晴斟酌再三,還是沒忍住開口道。
“一個提醒。”
“下次出門,記得換個機靈點的侍從。”
聞言影的腳步微頓,通過微弱的心神聯係,盛霂隱隱感受到了幾分不知所措,遂嘿然一笑,緊緊拽住那隻溫熱又柔軟得不像話的手。
“沒關係呀。”
“這樣就很好。”
無蹤塔,雲山之巔。
玄衣少年靜靜地看著麵前一動不動的雲潮,麵色蒼白,
“不用等了,先生不會見你。”
察覺到身後傳來的聲響,岩轉身行禮,“弟子見過白教習。”
一股微弱的熟悉感陡然升騰而起,又怪異地消失不見。
“白某當不起聖子大人這等大禮。”
翠衫女子懷中抱了隻貓,眉目間寫滿了清冷,側開了身子。
待看清了白教習身後之人的麵目,岩的麵色又白上了幾分,再次躬身行禮。
“弟子見過師尊。”
來人須發皆白,麵皮幹枯若死木,蓬鬆的胡子軟塌塌地垂落到地麵上,雙眼渾濁不堪,一副行將就木之相。
老人的視線很平和。
然而岩隻覺身上壓力倍增,不敢起身。
老者的聲音同樣平靜。
“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