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044
字數:10939 加入書籤
第44章
圍棋友誼賽全程直播,蹲守了一晚上的粉絲們,腳都蹲麻了,反正也看不懂,索性一邊蹲結果,一邊寫作業,然後就見直播間裏傳來一陣騷動。
趙祺老先生支撐不住地站起來,露出惋惜又欣慰的笑容“是我輸了。”
若是他再年輕二十年,定然能和她下一天一夜!
直播間內,粉絲炸了,彈幕全都是問號。
——李長思贏了?這怎麽可能,對方是九段國手?是國手!不是路邊的阿貓阿狗!
——草草草,熱搜預定,所以李長思不是玩玩,是真的棋藝高超!
——有一說一,李長思的棋藝本來就不弱,加上圍棋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年輕人都吃不消,何況是年紀大的老先生,這一行吃的不僅是天賦,還有身體素質。
——熱搜已經開始爆了,我已經可以預見娛樂圈又躺平了一片,哈哈哈。
直播間裏,李長思起身朝著老先生行禮道“老先生若是年輕十歲,今日便是我輸了,我贏了一手年輕。”
趙祺老先生哈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身子一晃,險些暈倒。
一邊的白灼連忙上前扶住他,示意醫護人員上來檢查,老師下完這一局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趙祺搖頭,精疲力盡地說道“沒事,人老了,不服不行,今日多謝小友全力以赴,小友的棋藝與之前相比又有精進,棋路也不如之前的剛猛,可是有所感悟?”
老先生百思不得其解,李長思的棋路剛猛,怎麽一個月不見,棋路就發生了變化,有種春雨綿綿,潤物細無聲之感,格局更大,謀略更深。
李長思淡淡說道“是先生承讓。”
她模仿的是蘭景行的棋路,原來靜下心來她也能做到。她終是慢慢活成了他所期待的模樣,可笑至極。
“少年可畏,少年可畏啊。”老先生欣慰大笑,這一次是真的支撐不住,被眾人扶著去了醫務室。
白灼看著被攔在外麵的媒體記者,目光深邃“長思,外麵都是記者,我送你回去吧。”
李長思看了看外麵的助理,淡淡說道“我助理來了。”
她不能明確拒絕白灼,隻能含糊地應付過去,走出對戰室。
直播間裏,粉絲們全都炸了。
——霧草,白灼說送李長思回家?我聽錯了嗎?
——沒有!!全國人民都聽到了,嗷嗷嗷,這大概是娛樂圈最炸裂的新聞吧,白灼和李長思?
——弱弱地說,白灼和李長思的cp粉超話早就10萬+了。想磕糖的去超話找,cp粉真的拿顯微鏡在磕,他們兩早就有蛛絲馬跡了,好多的糖。
——村通網,我裂開了,三個月前他們兩家粉絲還撕的天昏地暗,錯,是白灼粉絲全網網暴李長思,現在正主在一起了?
——世另我!這是影帝首次傳來緋聞吧,還是我自己錘我自己?天呐,求粉絲心裏陰影麵積。
——白灼的粉絲也能接受吧,除了毒唯,上次兩家粉絲聯手撕綜藝官博,李長思和白灼聯手逃生,粉絲們心裏門清,就是需要時間來慢慢接受。
——李長思真的絕!顏值天花板,荒野求生運氣爆棚,實力爆表,
直播就是學習,現在圍棋還贏了九段國手,圍棋界已經地震了,完完全全配得上影帝!
——以前的黑料都是對家買的吧,幸好小姐姐上了綜藝,展示了真實的自己。
——熱搜爆了,姐妹們!
友誼賽結束,直播間也關閉了,粉絲們全都湧到了微博,隻見李長思白灼上了熱搜第一,第二是李長思贏了友誼賽,第三是圍棋界地震。
流量一分為二,一是白灼在直播間說的話直錘了自己在追李長思,絲毫不避嫌。一是李長思在友誼賽中贏了九段國手趙祺老先生,不僅國內的圍棋界地震,就連國外都引起了巨大的關注。
趙老先生年事已高,雖然體力和精力不能和年輕人相提並論,早就無法上國際賽事,但是能贏老先生,李長思至少是九段的水平,明年就有圍棋國際賽事,這將是眾人最需要注意的對手,因為她此前藉藉無名,沒有任何人研究過。
最可怕的是對手強的一無所知。
熱搜爆了整晚,最後還是頂流的熱度壓過了圍棋,李長思和白灼的緋聞掛了一夜,話題熱議過5億,正主親自放糖,簡直是cp粉的狂歡,女友粉的末日,娛樂圈都地震了。
對戰室外都是媒體記者,白灼晚出來一步,就見李長思溜掉了,尋思著她應該回酒店頂層的套間休息拿行李,白灼走到一邊接了白慕的電話。
白慕“阿灼,熱搜是怎麽回事?家族群都炸了,爸媽和叔叔伯伯們全都給我打電話。你進娛樂圈家裏沒意見,但是你的婚事不是小事,白家也經不起你鬧緋聞。”
白慕最近諸事不順,自從上次去宣家的生日宴,無意中得罪陸祈,這半個月來他總覺得哪哪都不如意,事後他直接跟應靜斷了來往,斷的幹幹淨淨,然後給宋茂打電話,準備上山頂莊園賠罪,結果被拒絕了。
對方表示陸先生冬日裏不見客。
這個規矩白慕也聽過,陸祈一年四季能有一個月見客就算是奇跡,這位深入簡出,偏偏手握大權,不僅國內,就連國際上話語權都極重,讓人不得不小心謹慎。
好在宋茂話裏的意思是,陸先生並沒有怪罪他,隻是下次找女伴擦亮一下眼睛。
這一下白慕算是清楚了,應靜在圈內應該翻不出什麽水花了,隻怪她運氣背,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陸祈。
這事過去好些天,白慕才緩過勁兒,結果又出了白灼緋聞這檔子事,真是一點都不消停。
白灼垂眼“哥,這事爺爺也同意的。”
“啥?”白慕愣了一下,“這事連爺爺都知道了?那小明星不是黑料纏身,你之前甩都甩不及嗎?”
“是爺爺和老師之前來綜藝探班的李長思,剛剛她跟老師下了一盤友誼賽,她贏了老師。”
白慕低咒了一聲,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圍棋能贏趙祺,那必是國際賽事冠軍選手預定了。爺爺酷愛圍棋,難怪會同意。
爺爺同意,那這黑料纏身的小明星想進白家的門,已經成功了一半。
白慕內心抵觸,深呼吸“你是認真的?她黑料纏身,就算圍棋天賦了得,日後進了白家的門確定不會丟了白家的臉麵嗎?”
就連應靜,在他心目中都是不夠資格進白家門的,應靜還是雙料影
後,李長思隻是一個十八線的小糊咖,門不當戶不對,日後進了白家門,在豪門圈裏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少笑話來。
白灼眯眼“哥,她不一樣。”
他哥應該從來不看熱搜,也不看綜藝,每天不是出差就是出差,這樣也挺好,不用對李長思改觀,因為他怕了解她的人,都會被她吸引。
“那找時間帶回家看看吧,日後再說。”
白灼掛了電話,越過人群去找李長思,結果被告知,李長思一分鍾之前退房離開了酒店。
白灼出了酒店,看著離開的庫裏南,狠狠地沉下了臉。
李長思走的酒店特殊通道,直接從酒店後門上了庫裏南,一上車就見陸祈也在,男人坐在後座正看書,見她上來,將膝蓋上蓋著的小毯子拿開,溫潤問道“累不累?”
九輪比賽,加上最後一場七八個小時的高強度賽事,李長思就算是鐵打的也會累,原本還能強撐,此刻一聽他的嗓音,所有的疲倦襲上心頭,她伸手抱住他的胳膊,猶如抱住一個大抱枕,沙啞說道“累~”
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累。
“嗯。”陸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讓她枕著自己的膝蓋閉眼休息,“睡吧,到家了喊你。”
嗓音溫潤低沉,像是冬日裏的大提琴,徐徐緩緩,分外安心。
李長思很快就睡著。
宋茂將車內的音樂聲關掉,看著李長思睡在先生的膝蓋上,欲言又止。先生膝蓋有舊傷,陰雨綿綿的天氣還要坐著輪椅,就這樣讓她枕著睡嗎?
不過宋茂半點動靜都不敢發出來,枕個膝蓋怎麽了?先生已經在酒店外麵等了五個小時了。李長思和趙祺下的這一局比他們預料的還要久,硬是下到了十點鍾。
這個時間點,先生往常應該上床睡覺了,而不是送李長思回家,然後再返回山頂莊園,等到家估計都是淩晨了。
宋茂麻了。
車子一路朝著公寓開去,因為怕驚醒李長思,宋茂開的比往常慢,比往常穩,等到了李長思的公寓,已經是11點半了。
宋茂剛想出聲,一看到先生冷淡的視線,硬是將話憋了回去,算了,等吧。打工人的心酸。
“幾點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李長思猛然驚醒過來,看了看晃眼的路燈,這才發現已經到了公寓樓下,她一直壓著陸祈的膝蓋,對方也在閉目休息,麵容俊美,皎如玉樹。
見她醒來,陸祈睜眼,低啞說道“應該剛過0點。”
李長思看著他眼下的烏青“回去太晚了,今晚就在我這睡吧。”
陸祈目光一深,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宋茂表情已經繃不住了,先生住這?這公寓有安保可言嗎?不是,她九天沒回來,公寓有人打掃嗎?先生潔癖很深的。
“阿姨定期來打掃的。”李長思打了個哈欠,還是很困,但是有陸祈在身邊她睡的很安穩。
“好。”陸祈點頭,動了動被她枕麻的雙腿,尋思著明天讓宋茂帶些日用品和衣服過來,以後沒準用得上。
因是淩晨,回到公寓,李長思洗了個澡就徑自睡了,迷迷糊糊間男人上床來,身上都是沐浴後的清香,猶如小火爐一般。
她伸手抱住他,隔著
真絲睡袍摸了摸他精瘦的腰腹肌肉,心滿意足地睡覺。
這一夜,明明累到極致,李長思依舊墜入了前塵往事的夢境裏,這一次夢到的四月裏的那一夜。
她十七了,早就長成風華正茂的大周帝姬,一身野心。
前兩年的時候父皇就想給她議親,選的是中書令大人家的嫡子,當朝的狀元郎,大周朝才華橫溢的郎君,她見過那位郎君,人如綠竹良玉,是個品行端方的世家子。
消息傳出來時,她的七姐姐和十二妹妹還哭鬧過一回,砸了一屋子的東西。她聞言嗤笑了兩聲。
中書令手握重權,她與那位郎君同遊過兩回,看了看十裏芙蕖盛開,搖著畫舫在芙蕖深處摘過蓮花,她倚靠著畫舫的船舷,素手波動著滿湖的碧水,懶懶說道“郎君可知,長思心中所願?”
“殿下有何心願?”
“一願大周百年而亡,二願女子亦可為王,三願天下有情人歲歲常相見。”她看著對麵郎君震驚的表情,勾唇懶笑,“郎君覺得,長思的願望能實現幾個?”
她那時便肆無忌憚地暴露著自己的野心,但是誰會信呢?
一個從冷宮屍骨裏爬出來的,沒有任何根基的小帝姬有著登基的野心,但是中書令家的郎君低頭恭敬地說道“殿下所願,皆會實現。”
她與中書令家的郎君就此定了親,然後一忙就是大半年,直到開年的四月,朝堂有大半勢力掌握在她的手中,她空出時間,上了孤雲山。
此時婚事一拖再拖。
四月山間,桃李正茂,她帶了兩壇十二年的女兒紅,她議親的事情去年就修書讓人送上了孤雲山,蘭景行隻回了兩個字甚好。
蘭景行依舊坐在院內的那棵梨樹下,左手執子,右手論道,滿樹梨花如雪,簌簌下落,落在他的身上,袖擺上,像是誤入紅塵的謫仙。
長大後她漸漸明白,蘭景行縱然長得一張風月無雙的臉,骨子裏實打實是個清心寡欲的道士,他想突破凡人的那道界線,所以他手握權勢,能推演天下之勢,卻毫無一絲的野心,甚至冷心冷情。
“父皇說臘月初七是個好日子,讓我與中書令家的郎君成親。”她開了一壇女兒紅,酒香迷人,“今日我是來找先生喝酒的。”
十二歲之後,她便不會每月上孤雲山,與蘭景行每年見麵的次數不多,不過重大的日子裏還是會上山來。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相隔了大半年。
蘭景行滴酒不沾,不過那日心情極好,溫潤點頭“中書令家的郎君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堪為良配。”
她唇角勾著春寒料峭的笑“我也覺得甚好。麻煩先生為我和郎君卜上一卦,看我與他是否會姻緣美滿,善始善終。”
她斟了兩杯酒,自顧自地灌下肚。蘭景行焚香卜了一卦,默了三默,然後說道“卦象大吉,十一殿下無需憂心。”
無稽之談!她也會推演之術,縱然不精,但是自己的事情不用推演也知道。
她沒有想過嫁人,憑什麽女子的命運要掌握在父兄的手中,憑什麽帝姬的命如草芥,如同物件一樣成為男人的附庸品,她要掌權,要撕開這腐爛不堪的皇室遮羞布,毀了李家王朝的千歲美夢,她要腐朽的大周亡在她的手中,開創新的王朝。
蘭景行問了她一些近況和日常,然後相顧無言,靜靜喝酒。大約是很久不曾見麵,生出了一絲的生疏感和陌生感,也許是因為她議親了,即將嫁人。
兩壇陳年的女兒紅喝完,她又挖出了兩壇偷埋在梨樹下的烈酒,喝的爛醉。
“起風了,今夜恐有大雨。”蘭景行酒量不太好,一壇烈酒下肚,俊臉通紅,看了看天邊壓下來的烏雲,沙啞說道,“雨夜難行,長思,你還是睡小時候的隔間。”
“喝完最後一壇酒。”她抱著酒壇不撒手。
烏雲罩頂,很快暴雨傾盆而下,敲打著窗欞,她喝的爛醉,蘭景行也是,蘭景行抱她去休息,她不肯去,推搡之間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兩人摔到在地,窗外風疏雨驟,梨花被打落一地,她夜間清醒過一次,是在床榻之上清醒的,她記得之前明明是在地上。
她有些受不住,嚶嚶嚶地去推他,卻沒有任何的效果,換來對方更凶猛的對待,最後嗓子幹啞地昏昏沉沉睡去。那樣糜爛且放縱的一夜,她起初覺得是糖,後來在一年的決裂中,一點點地化成了刀子,割的人鮮血淋漓。
四月裏的一夜也是她跟蘭景行決裂的開始。
第二日清醒之後,蘭景行以八字不合為由,廢了她和中書令郎君的婚約,然後勒令她半年不準上孤雲山。
再見是金秋十月,她抬眼逼問他,是不是想殺她?
李長思猛然驚醒過來,渾身被冷汗浸濕,也不知道是夢到了那樣糜爛放縱的一夜,還是夢到了夢中的決裂,她看著床前的小夜燈,半天才意識到她是在憬城的公寓裏。
前世的那些事情像是隔了千百年,那時她到底年輕,從不服軟,縱然喜歡他,也學不來七姐姐和十二妹妹,不會撒嬌也不會掉眼淚裝柔弱,若是那時候她收起身上的刺,也許她和蘭景行後來也不會走到那一步吧。
“長思,做噩夢了?”男人睡眠淺,幾乎是她一動就醒了,伸手摸了摸她額前的冷汗,嗓音低啞,“別怕。”
“嗯。”她眼角有些潮濕,埋首在陸祈的懷裏,聞著他身上安定人心的味道,蹭了蹭他的胸口,蹭去了睫毛上的濕意。
陸祈隻覺得胸前有一絲的涼,黑暗中俊臉沉鬱,掌心用力,將人圈禁在了懷中。
李長思感受到他的力度,加上夢裏又夢見了那樣的一夜,頓時氣血翻湧,蹭開了他胸前的睡袍,粉嫩的菱唇蹭了上去。
感受到那柔弱到不可思議的觸感,陸祈身軀緊繃,喉嚨裏悶哼一聲,將她輕輕推開一些距離,不過依舊維持著圈禁的姿勢。
“明日你要去參加第四期綜藝。”男人聲音暗啞的不像話。黑暗中看不見的眼底皆是洶湧的暗光。
時間不對,天亮之後她要去錄製綜藝,否則還真是挺要命的。
李長思也察覺到了危險,夢境裏的冰冷寒涼都被男人一身精瘦的肌肉捂熱了,渾身燥熱。
為什麽人要幹活呢?當隻鹹魚多好!
她無限惋惜地歎氣“陸祈,等我錄完綜藝回來,我們同居吧。”
“不是已經同居了嗎?”陸祈低低一笑,笑的胸腔都隱隱震動,下次去山頂莊園住吧,那邊清淨,無人打擾。
好像還真是。李長思勾唇,伸手嫌棄地推開他“熱,沒事
練一身肌肉做什麽!”
陸祈沉默,大約以後你就會知道一身肌肉的好處。
後半夜李長思沒有再做夢,一覺睡到天明。
第二天是荒野求生綜藝錄製的第四期,這九天她被關在酒店裏下圍棋,手機都交給了助理,完美錯過了所有的信息。
嘉賓群裏的信息簡直炸裂,李長思懶得翻,隻看了最近一天的消息。一是她和白灼鬧緋聞了,熱搜掛了整整一夜還在榜一,後麵寫著大大的“爆”字,嘉賓群裏都在艾特她和白灼。
畢竟她前腳才帶了一個人間絕色的小白臉去參加生日宴,後腳就跟影帝傳緋聞,咳咳,有些渣女。
田野李長思,你是不是分手啦?
容樹李長思,緋聞傳的人盡皆知,你男朋友不會介意嗎?
那位陸先生看著不像是不介意的人。
林鹿深李長思,姐夫有沒有吃醋呀?
她躺在陸祈的懷裏,懶洋洋地打字沒分手,沒吃醋,緋聞是假!
她尋思這陸祈壓根就不看熱搜,壓根就不知道這事。
白灼一直沒說話,李長思也沒管。李長思在線澄清緋聞是假,後麵大家就聊到了第四季的綜藝,雪山求生。
這一次七日七夜節目組全換,導演到急救人員都得到了全麵的加強,而且允許嘉賓帶保鏢助理,選的地點也是旅遊勝地的山區,基本就是爬雪山,野外求生,然後跟網友直播互動什麽的。
下午的飛機,李長思認命地爬起來收拾行李,錄製第四期的綜藝。
作者有話要說嗷,我覺得有必要說明一下,男主這一世年齡是29,且沒有前世記憶。
四月裏的那一夜得從男主視角寫,這裏就一筆帶過了,前世大部分都是刀子,且男主對女主是動情的,就挺慘一男的,自己動情自己不知道。前世後麵男主會很虐。
這一世基本都是糖。
晚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