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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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完春聯,李長思收拾一下,就直接前往春晚現場。
群裏消息已經99。
李長思看到容樹,這才想起來她可以等容樹的獨奏結束,蹭他的車回來,頓時無比懊惱。
她給陸祈發了一條信息晚上我蹭容樹的車回來,你不用來接了。
陸祈沒有回複她,她到了現場之後,將手機塞進包裏,緊急地化妝,換衣服,跟另外兩個一線小花彩排,再調試琴音,就完全忘了這件事情。
晚上八點鍾,春晚準時開始,她跟合作的藝人等在後台休息室,這兩人都是這幾年比較火的女藝人,一個叫胡妍,一個叫鄭曦然,手上都是有爆款劇,顏值體態都很不錯。
李長思除了彩排時跟她們有接觸,私底下也沒有來往。
因等的無聊,她拿起英文單詞書,開始背單詞。
胡妍和趙曦然都是第一次參加春晚,在圈內混了近十年,總算是熬出了頭,登上了春晚的舞台,都有些緊張,見李長思神色淡定地背英語單詞都有些傻眼。
這位如今在娛樂圈是封神一樣的存在,以一己之力逆轉崩盤的口碑,一路高歌猛進,憑著超高人氣登頂春晚,而且半年來雷打不動地跟影帝白灼炒緋聞,影帝那邊死活不澄清,也叫人服氣。
她們得到的消息是白灼對她追妻火葬場,她現在是愛理不理,沒見到李長思之前她們挺不信的,圈內誰不知道白灼出身頂級豪門,長得又英俊,還沒有什麽不良嗜好,這種男人別說有錢有勢,就算是小白臉都有人搶著要,李長思還愛理不理
等見到人,胡妍和趙曦然都麻了。隻能說女明星之間亦有差距,這位真的是頂級清冷女神,氣場太強了。
“長思,你一點都不緊張嗎”
胡妍性格比較直爽,直接問道。
“不緊張,就跟平時一樣就行。”李長思淡淡說道,她們緊張是因為對舞台太看重,而她這輩子能緊張看重的事情少之又少。
鄭曦然緊張的掌心都出了個汗,感慨道“我太緊張了,我一緊張就要不停地說話,長思,你陪我們聊聊天吧。”
李長思收起書,要是她兩太緊張,演出出錯,也會影響到她。
胡妍“長思,小小八卦一下,你跟白灼真的不是情侶”
“不是。”李長思猜到了她們會問什麽,淡淡說道,“白家門第太高了,我高攀不起。”
高攀不起白灼一進來,就聽到了這四個字,頓時俊臉都黑了,她不是高攀不起,是壓根就沒瞧得上白家吧。
雖然這個念頭很可笑,但是白灼知道是真的,李長思,瞧不上他的家世背景,可他白家在憬城已經是頂級豪門了,能壓得過他們家的五根手頭都數的過來。
“白老師,好巧。”
哦草啊,被當場逮捕。胡妍和趙曦然進白灼進來都大吃一驚,這兩人是真的有故事啊
白灼點了點頭,看向李長思“你把我拉黑了,我隻好過來找你。”
草,拉黑超級大瓜。胡妍和趙曦然對視一眼,腦補了400集的愛恨情仇。
“手滑,白老師有事”李長思微笑。
白灼看著她嫵媚精致的小臉,內心無比鬱悶,有種有力使不上來的挫敗感,李長思那顆心是石頭做的嗎怎麽捂都捂不熱。而且自從被李長思拒絕之後,他感覺自己的運氣都變差了,冥冥中好像失去了什麽加持力一樣,事業停滯,口碑下滑,粉絲脫粉,就連白家也有些不太順。
真是奇了怪了。
“上次頒獎晚宴的事情,抱歉,是我舉止不太恰當,讓媒體誤會了,我跟你道歉,我沒有想跟你炒緋聞,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你可能不太信吧。”白灼說著自嘲一笑,他們之間一開始就誤會重重。
“我接受。”
白灼深呼吸,問道“李長思,如果我們之間所有的誤會都消除,在綜藝上第一次見麵,你還會拒絕的如此幹脆嗎”
李長思垂眼“會,因為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白灼笑容微微慘淡,她喜歡的男人就是陸祈吧,他竟然輸給了一個什麽都不如他的素人,明知道答案,為何還要自取其辱
“好,我知道了。”
白灼轉身出了休息室。
休息室裏,胡妍和趙曦然吃了這個驚天大瓜,猶如瓜田裏的猹,弱小無助,大過年的爆出這麽猛的瓜
“三位老師,該你們準備登台了。”好在工作人員很快就進來提醒。
三人收拾好心情,準備登台演出。
胡妍是舞蹈,李長思是彈奏,趙曦然是唱歌,三人妝容精致,服裝飄逸似仙,一個唱腔婉轉,一個彈奏清麗,一個舞蹈唯美,三人一登場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人氣暴漲,登上了熱搜。
節目很成功,反響十分的熱烈,下台之後,胡妍和趙曦然總算鬆了一口氣,喜滋滋地在後台看其他藝人的節目。
李長思卸了妝,換了服裝,打開儲物櫃,拿出手機,就見宋茂和蔚枕溪都給她打了電話,微信裏,陸祈後來回複了她,隻有一句話晚上陪你守歲。
她給蔚枕溪回了一個電話“蔚醫生”
蔚枕溪聽到他的聲音鬆了一口氣,交代了兩句話說道“長思,有打擾到你晚上的演出嗎”
李長思“演出剛結束,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事,蔚枕溪和宋茂不可能同時給她打電話,是因為陸祈嗎她心裏有一個不好的預感。
蔚枕溪停頓了一下,低聲說道“是陸祈,他晚上開車去接你,路上發生了車禍。”
李長思心跳驟停,遍體生寒,卻聽他繼續說道“人沒事,車子報廢了,但是”
“蔚枕溪,你能一句話說清楚,別斷句嗎”李長思失去耐心地打斷他的話,感覺可能是一天沒吃東西,有些低血糖,她扶著儲物櫃的櫃門,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
蔚枕溪此刻也顧不上給陸祈遮掩,一股腦地說道“車禍沒事,但是陸祈有事,這一個月來你們冷戰,他舊疾複發,依舊堅持去接你,李長思,你就沒有發現他氣色比以往都要差嗎
他舊疾複發起來是能要人命的。”
“什麽舊疾”李長思眯眼,“他在哪家醫院,我現在過來。”
“不在醫院,山頂莊園有頂級的醫療設備,他人昏迷了,我現在在他家呢,為了以防萬一,你能見到他最後一麵,我讓宋茂去接你了,你出來就能看到他。”蔚枕溪說完,飛快地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的陸祈“”
“你嚇唬她做什麽,她膽子小,不經嚇。”陸祈臉色蒼白,不悅地皺眉,要是把她嚇跑了怎麽辦
蔚枕溪險些氣笑了,李長思膽子小這大概是他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你們兩磨磨唧唧的,我看著心煩,再說了,我也沒說錯,你確實是發生了車禍,隻是車子撞到了欄杆,報廢了前燈而已,你也確實舊疾複發,還剩下半條命,隨時都可能猝死,等她來了,我就滾回家了。”
陸祈頭疼地捏著額角,雖然枕溪誇大其次,但是他也確實希望長思能來,他想陪她守歲,跟她一起過除夕。
李長思出了春晚的現場,給宋茂打電話,遠遠就看見賓利車停在外麵。
李長思上了車,被車內的暖氣一吹,才覺得手指冰涼,手機掉落在地上都沒有力氣拿。
“陸祈的舊疾是怎麽回事”
她聲音沙啞,從未聽他提起舊疾的事情,怎麽突然就舊疾複發了
宋茂“先生從小就有舊疾,每到寒冬臘月就四肢關節疼痛難忍,吃什麽藥都不管用,五年前先生舊疾複發過一次,是蔚醫生將他從鬼門關裏拉回來的,這一次是二次複發,疼的昏迷了,蔚醫生說”
宋茂聲音有些顫,深呼吸“陸氏曆任家主三十而亡,先生今年三十了。”
宋茂說完,看了一眼李長思,見她沉穩冷靜,鎮定自若的模樣,心口涼了半截,先生看錯人了嗎
李長思壓根就不在乎他的生死,所以能這樣冷靜。
這一個月來,先生還讓他整理陸氏的資產,想一點點地贈與李長思,想想就離譜。
李長思細長嫵媚的眼眸眯起,等手腳恢複了一點力氣,這才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手機指紋解鎖,正好停在他給她發的那條微信上晚上陪你守歲。
她攢緊手機,低啞地說道“開快點。”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車子開到山頂莊園。
山頂莊園燈火通明,管家等在門口,神情嚴肅,沒有笑。
“長思小姐,您可算是來了,先生在二樓。”
李長思點頭,上樓,就見二樓的套間門是開著的,陸祈躺在裏間的臥室,額前碎發微潤,俊美的麵容病態蒼白,隻隨意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露出精致的鎖骨,上上下下都透著破碎感,完全沒有平時的沉穩強悍。
“人來了,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電話。”蔚枕溪見她到了,起身告辭。他是年夜飯吃到一半被宋茂緊急叫來的,回去飯菜都涼了,吃宵夜吧。
“嗯。”陸祈點頭,幽深的視線看向李長思,低啞說道,“我沒事了,是枕溪誇大其詞了。”
蔚枕溪冷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你死了才算是有事走了。”
蔚枕溪朝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心領神會,輕輕地帶上臥室的門,然後扯著宋茂下樓。
這時候先生隻想看到長思小姐,他們還是別當電燈泡了。
小年輕人談戀愛挺廢的,廢命。
門在身後被輕輕地關上,李長思眼睫一顫,走到床邊,伸手關掉了臥室的主燈,隻留床前一盞昏黃的閱讀燈。
淡淡的黃色光暈照在黑色的大床上,照的他鼻梁高挺,麵部線條越發棱角分明,李長思低低一歎,俯身額頭抵上他的,兩人肌膚相觸的一刻,俱是一震。
“長思”陸祈聲音嘶啞,視線灼熱且幽暗,想推開她。
李長思伸手握住他修長有力的大手,五指交纏,低低地說道“那個殉情的血祭,是情人祭,是天底下最毒最狠的血祭,隻有兩人心意相通,才能解開,否則獻祭者世代都會痛不欲生。
所以,想活,就別推開我。”
她眼睫輕顫如蝶翼,指尖滑進他黑色的浴袍裏,俯身吻住他。她毫無章法的吻法吻的陸祈呼吸粗沉,男人額間滲出細細的汗,眼底光芒熄滅,終於不再克製壓抑著自己的欲念,大掌收力,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反客為主地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