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格式化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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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農場裏薅出一根水果黃瓜,阮煙沒受傷的小腳不老實的晃悠著,看著悠閑極了。
腦海裏突然想起了一段魔性的旋律……
哎呀我說命運啊……
啊啊
生存啊
我的前列腺啊
命運呐
啊啊
阮煙突然感覺有點尿急,不想還好,這麽一想,想上廁所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三兩口趕緊把黃瓜解決了,反正這玩意也沒有籽,直接毀屍滅跡了。
阮煙先是翻了個身,然後用自己纖細的手臂撐起身子,跪在炕上,動作間還是扯到了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完全沒有前世那一副女神的模樣。
好不容易下了床,她又開始犯難了,受傷的腳沒辦法穿鞋子,她一隻腳怎麽上廁所?
人生第一次,阮煙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窘迫感,她一個二十歲,這輩子才十七歲的青春美少女,怎麽會解決不了這種小事?
“媽!”
好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現在的她有困難,需要媽媽的幫助。
“哎!”
鄭翠華聽著聲,馬上就進來了。
“咋啦,咋下床了?”
阮煙麵色未變,嗯…我們就當沒有看見她紅透的耳根吧,所謂看破不說破,還能做朋友。
“我想小解。”
鄭翠華明了,不一會就給她拿來一個尿壺。這種情況在農村挺常見的,別說現在阮煙行動不便,即便是身體健全的人冬天也會在外屋裏放一個尿壺。
“來,媽扶著你。”
解決完生理問題,阮煙想格式化重來的想法又冒出來了,真的真的好丟臉!
然而,人與人之間的悲歡各不相同。
鄭翠華把阮煙扶到床上,嘴上說道,“怎麽尿量這麽少,是不是出啥問題了,要不要讓你爸再給你把把脈?”
揍嘛呀這是,非要讓一個美少女來麵對這樣的問題嗎?嚶嚶嚶,好殘忍。
“我沒事,我想睡覺。”
阮煙表示自己並沒有慫,沒有逃避問題,她真的隻是困了,單純的想睡覺。
鄭翠華怕打擾阮煙休息,也不多說什麽了,拎著尿壺出去了。
阮煙這邊睡得正香,而另一邊的阮珍珠卻在遭受毒打。
“我打死你個便宜貨!”
阮珍珠的奶奶,也就是村長的親娘,正拿著一根成男人手臂粗大的掃帚,使勁的落在阮珍珠纖薄的背上。
阮珍珠被打的蜷成一團,不停的哀嚎。
李梅站在一邊心疼的不行,但也沒有膽子上前阻攔。
村長娘慣是個重男輕女的老人,李梅第一胎生出阮珍珠的時候,她婆婆對她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直到她後來生了小石頭,對她的態度才好些。
“行了,娘,別打了,晚上還要去阮煥武家給人賠罪。”
阮煥水出聲阻止,他倒是沒有什麽重男輕女的思想,但是比起這個給他惹是生非的女兒,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名聲和前途。
阮珍珠做出的這一些醜事,讓他的顏麵盡失。阮珍珠也不小了,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那個知青是不可能的。一個下鄉的知青,先不說知不知根底,沒有父母的幫襯,一個人窮的響叮當,他絕對不會讓閨女嫁過去的。
隔壁村會計家的傻兒子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家底殷實,也算是知根知底。
痛苦不堪的阮珍珠還不知道自己親爹的想法,心裏全是對阮煙的恨意。
都怪那個狐狸精,一切都是那賤人的錯!她為什麽沒死?為什麽要活著回來!
阮煙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昨天的經曆實在是太跌宕起伏了,搞得她心神俱疲。
吃過早飯的阮煙,瘸著腿坐在一個小板凳上,在院子裏曬太陽。
她的農場有靈泉,包治百病,洗精伐髓,根本不用注重防曬。她擔心自己傷口恢複太快,令人生疑,忍著疼痛,每天隻喝一滴。
雖然隻有一滴,效果也是極好的。腳上的紅腫消退了一半,身上一些細小的傷口都已經痊愈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頂多一個周就可以活蹦亂跳的。
“煙煙,我咋感覺你變白了?”
鄭月好奇的問。其實不止是變白了,還變得比以前好看了。以前的小姑子總是拿鼻孔看人,現在的小姑子給人感覺軟和多了,身上也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比城裏的閨女都要板正。
阮煙笑靨如花,白嫩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光,“可能是我最近吃的水果比較多吧。”
“吃水果還能變白?”
鄭月驚訝,她是地道的鄉下人,沒見過什麽世麵,頭一次聽說吃水果還可以變白。
阮煙點頭,她說的可是實話,雖然她吃的水果和普通的水果有所不同,但是普通的水果也是可以美白的。
得到肯定回答的鄭月有點失望,她的皮膚因為在田地裏長期勞作,不僅黑還粗糙,跟個老樹皮似的,跟小姑子那一身雪白細嫩的皮膚簡直沒法比。但是水果那麽稀罕的東西,可不是她能吃到的。
小姑子的幹爸幹媽有本事,自然家裏吃得上,她可就沒這麽好的命了。
“改天我帶回來給嫂子嚐嚐。”
難得有家人,阮煙並不吝嗇對這些親人好一點。反正她農場裏的水果多的是,也是農場裏最不值錢的東西。
鄭月沒想到自家小姑子還會這樣的大方,樂開了花,連忙稱好,生怕晚一會對方就後悔了。
鄭月又誇讚了阮煙幾句人美心善之類的話,就去廚房洗碗了。
在農村就算是懷孕了,也要幹一些輕快的活的。鄭月也不介意,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她婆婆對她算是頂好的了。小姑子聰明漂亮,不是該幹這些的人。
無所事事的阮煙好奇的看著院子角落裏的雞,前世的她從未接觸過這些東西,隻在電視上看到過,跟電視上長得真的一模一樣耶。
“咯咯咯——”
雞身上也長著翅膀,它不會飛嗎?是不是因為吃太胖了飛不起來?
就在阮煙胡思亂想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剛剛還在圍欄角落裏的雞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圍欄上。
“咯咯咯——”
雞叫聲越來越近,阮煙抬眼一眼,她剛剛說不會飛的雞,正撲棱著翅膀朝她飛了過來。
阮煙受到了驚嚇,屁股下意識的往後一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隻很凶的雞落在了她跟前,綠豆大的眼睛就這麽看著她,一直瓜子還一刨一刨的。
“啊——救命啊!!”
阮煙的叫聲淒慘但是不大,在廚房裏叮裏當啷洗碗筷的鄭月並沒有聽到,在牆角玩泥巴的小花聽到了,放下手裏的泥土倒騰的小腿往這走。
嗚嗚嗚,不是吧,她祖國的花朵就要凋謝在一隻雞爪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