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個錘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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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曾經擁有一個……不,也許是多個英雄組成的團體。在某個至關重要的時刻,世上偉大的英雄們團結在一起,去對抗某個巨大的危機。這曾經……曾經並非天方夜譚。那時的人們充滿了希望,即便城市可能充滿了動蕩與黑暗,但是至少隨時都會有英雄出現幫你一把。
以前,洛基並不在乎人類。或者說……人類並不怎麽招人喜歡。盡管自己那強大的哥哥對人類的世界充滿了興趣,但是洛基更加專注於保護自己的家園。仙宮阿斯加德……即便他可能在某些時候對這裏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情緒,但是最後,他仍然決定守護這裏。
——然而事情總是會超出你的想象。
當洛基的哥哥,阿斯加德以及地球的偉大英雄雷神托爾成為了瘋狂的神明之後,洛基一直在想,究竟是哪裏錯了才會導致這樣的結局。難道他們兄弟倆必須要有一個成為阿斯加德威脅?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
“我倒是希望叛逆的那個人是我,托爾。”
洛基看著落於地麵的雷神之錘姆喬爾尼爾,他試過很多次,但他無法撼動它分毫。阿斯加德畏懼著它曾經守護者的力量沉默不語。瘋狂的雷神與他昔日的戰友肆虐人間——哎呀,真實瘋了,全都瘋了,世界怎麽會變成這樣?
洛基和地球的英雄們並不是非常熟,他們總是對自己的惡作劇采取極低的容忍態度。洛基稱之為‘小心眼’,而他不喜歡和小心眼的人一起玩兒。所以……這導致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
隻是有一天,哥哥引以為傲的人類英雄聯盟分崩離析,取而代之的是佇立雲霄的史塔克工業大樓以及……其他的東西,其他自己從未聽聞,人們卻已經習以為常的東西。墮落的神明,叛逆的英雄,已經成為了常態。
我應該怎麽做呢?
洛基不止一次問過自己,他嚐試過改變什麽,他甚至親自去見自己那雙眼散發著紅光的兄長,隻不過除了肋骨斷了幾根之外他並沒有得到任何結果或者答案。所有人都瘋了,而自己仍然無法拿起這個可惡的錘子。
為什麽啊?奧丁?你也瘋了嗎?你到底要逃避到什麽時候……事到如今,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阻止他?
“當托爾陷入瘋狂之後,雷神之錘就墜落在了這裏。人們嚐試了很多方法,但都無法撼動它分毫。也許它在等待真正的英雄回歸。”
人類的導遊這麽介紹著。不論如何,人們總是要繼續生活,不論是在英雄的保護下,還是在……扭曲的製度下苟且偷生。這個城市表麵上看上去仍然充滿秩序,但卻已經被犯罪與其他洛基不太理解的東西腐蝕殆盡。
說實話,洛基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麽,就像是這裏的任何人一樣。人們隻能接受,並且祈禱昔日的英雄可以回歸——或者不要死在他們手下。
“這個我就在電影裏看過了。”
此時,希格把墨鏡從眼睛上拿下來一點,她透過圍觀的人群看看被簡單圍欄圍住的雷神之錘。在自己的世界,基本是個人都多少知道這個錘子的事情。那個電影實在是太過火爆,怪不得就連創世女神都會選擇它。不過莉莉絲是個不靠譜的家夥,據她所說……
“人們實在是太貪心了,他們總是希望自己的英雄帶著人類的特質。於是他們的故事越來越糟,所以我隻采用了原始的設定,然後讓他們在真實的情況下自然發展。沒錯,這就是為什麽我們都不能確定他們現在是什麽樣。”
簡單來講就是,這裏的所有英雄都和希格聽說過的或者電影漫畫裏的那個不太一樣。誰也不能預測他們到底怎麽樣。所以還是重新認識他們比較好。
然而可以確定的是,英雄,應該是英雄。他們的瘋狂和墮落是不正常的,這也是希格需要糾正的——別問到底怎麽幹,希格不知道,莉莉絲更是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不明白。”然而亞曆克斯更是啥也不知道,“那個錘子怎麽了嗎?”
“等我們回去了,我覺得可以讓莉莉絲給我們找點電影看。”希格說,“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我想我們都應該再詳細的了解一下原始設定。”至少知道他們是誰會輕鬆一點。
“你說這些……這些人,還有我。在你的世界裏都是故事裏的角色。”亞曆克斯勉強接受了這一點,“那你沒看過那些故事嗎?”
“亞曆克斯。”希格聽了這個天真的問題,就摘下墨鏡認真地看著他說,“我是一個大型企業的運營經理,我必須確保部門所有活動與項目的正常運轉。這就意味著……我能有時間睡覺就謝天謝地了。”
“…………人類都是這樣?”
“我不知道。但大多數都不得不這樣讓自己生存下去……人們不喜歡,但必須這麽做。”希格聳聳肩,她說,“我本有機會逃離那一切。可現在你看到啦。我和你一起在這裏拯救一個不知道哪裏有問題的世界。”
看起來希格也不是什麽無憂無慮的人。不如說她是不是壓力太大了?不論如何,這裏並不是同伴之間互相了解的好地方。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辦了吧。亞曆克斯轉移了話題:“你覺得到這個錘子這裏能有什麽幫助嗎?”
“我不確定啦,但是我們總得開始。我不喜歡沒有任何計劃和時間表。”希格重新看向錘子,她說,“亞曆克斯,讓我們製定一個計劃吧。有計劃才能有進度,有進度,才能實現目標。”
“好吧。那你想要什麽樣的計劃?”
“我們把那個錘子偷走。”希格是這麽想的,“等我們拿走一個足夠重要的東西的時候,那些對我們的需求不聞不問的家夥就會主動過來看看怎麽回事。”
“你聽上去相當有經驗。”
“相信我,在大公司裏協調工作可不比和超級惡棍戰鬥要輕鬆。”希格說,“天快黑了。等遊客走了的時候我們就來試試看。就算拿不走,也能讓人知道我們正在覬覦它。這樣就會有人來和我們交涉了。”
聽上去很有道理。行。亞曆克斯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想法,他並不是一個擅長計劃的人啦……不過他想,也許,在他獲得新的機會的時候,拯救世界比毀滅世界要好上更多。更何況,希格的計劃總是……不讓人討厭。
誰說他喜歡暴力呢?人們總是先入為主的認為他想戰鬥,而他幾乎每次都隻是在反抗,在掙紮著活下去……腦中出現了血紅色的回憶,亞曆克斯努力的從中清醒過來,希格已經去更近的地方看那個錘子了,他跟了上去。
“你能和我說點什麽嗎?”亞曆克斯說,“我……我發現我在不夠集中的時候,還是會想起過去的事情。”
“嗯……過去的事是指什麽?”
“人類想要殺死的事。”把我趕盡殺絕。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麽……我甚至……什麽也沒做。亞曆克斯搖搖頭,他說,“我會變得憎恨。變得憤怒。可我……我想要看到不一樣的結局。我想找到另一條路……”
“…………”看起來我們也沒有那麽不同嘛,亞曆克斯。我們都想要從過去的陰影裏脫離出來,並且已經陷入了迷茫。雖然我的問題,隻要五千萬就能解決。希格這麽想著,她說,“我明白了。放心吧亞曆克斯,我會盡力幫你的。雖然我隻是個打工的,你不要期待我有什麽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就是了。”
“啊。這樣就夠了。”和正常的人類交流非常有幫助。亞曆克斯點點頭,他說,“我們等到晚上再來吧。在這期間……人類在等待的時候會去什麽地方?”
“我想想,你餓了嗎?”
“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說,我不需要經常進食。”
“但你可以。所以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行。亞曆克斯攤攤手表示我跟著你。而希格剛往前走了兩步,亞曆克斯就發現了異樣。這感覺又讓他想到了從前,沒錯,就像是被人跟蹤了一樣。
亞曆克斯立即快跑了兩步,他抓住了希格的手臂,靠近她小聲說:“有人跟著我們。這邊走。”
“咦?”這麽快嗎?!我還沒開始偷錘子呢!雖然這個進度非常令人滿意,但是……這也太快了!希格沒有太多發表意見的機會,她被拉著穿過人群,然後躲進了小巷。
亞曆克斯的動作非常迅速,他讓希格站在小巷裏側,而自己則迅速轉身,就像是已經計算好了時間一樣,他一把抓住從外麵走過的一個人,把他直接拽了進來!!
“哇啊!!”
“——你應該慶幸我已經不會感染給你致命的病毒了。”
亞曆克斯把那個人摔在了地上並且用膝蓋壓住他說:“你是誰?為什麽跟著我們?”
“等、那個……我聽到了你們剛剛的話!”動不了……身體被……被紅色的像是血絲一樣的東西纏住了……?洛基嚐試掙紮了一下,不過他決定還是先講道理,“你們想要拿走雷神之錘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不行。”亞曆克斯微微歪頭,他看著洛基說,“你應該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洛基!我叫洛基!!”
“啊?不認識。所以你為什麽要跟著我們?我覺得你應該為此付出一些代價。”亞曆克斯似乎對審問什麽的並不擅長,他沒啥耐心的說著,身上就已經開始纏繞紅色的血絲,就在他的手臂即將變成利刃的時候,希格及時阻止了他:“等一下!等一下亞曆克斯!”
“怎麽了?”亞曆克斯稍微停了一下。
“那個……”他這樣有點嚇人。紅色的血液有生命一般超繞著他的身體。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他想,他應該能製造出巨大的麻煩,不過他剛剛也拜托了自己,他不想變成那樣吧。希格冷靜了一下,然後繼續說,“我覺得他可能是友軍。”
“開玩笑吧?”不會吧?就這小子?亞曆克斯看了看洛基,洛基此時躺在地上笑著衝他揮揮手。
“沒有啦。雖然他看上去……比電影裏的要年輕不少。”發際線也更健康。簡而言之就是完全不像。但是他應該沒有說謊。如果他叫洛基的話……至少算是一個‘進度’。希格說,“如果他真的是洛基,那麽那個錘子,是屬於他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