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大腦中有數十億神經元，它們就像是神話中的神，忙不迭地去為我們製造一些幻象。雖然其中一些仍然是腦海中遙不可及的夢想，但還有一些已經從故事書中不可思議的幻想變成了現實。”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在這個裝潢古樸的教室中，一個個座椅被擺放成階梯型。穿著隨意卻都青春洋溢的學生們正聚精會神地聽著黑板前方穿著一件羊毛衫，頭發有些不太健康的黯淡的教授說著這次課程的內容“現在，我們已經發現了變種人，在電視裏，在新聞裏，還有那些超能力者，其中一些，被認定為大腦的異常……”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這裏是芝加哥密歇根湖大學，神經科學係丹尼爾·j·皮爾斯教授的課堂。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然而這些大腦的所謂變異，有一些是可以被發現的，還有一些就像是天然的一般無法通過醫學檢查被發現。就像是伴隨著人類存在以來就從未消失的夢魘——精神疾病。一個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我們可以認定他的大腦是異常的嗎？”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一個變種人，或者一個擁有念動力的超能力者，他們的大腦也是異常的嗎？”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也許辨別的標準並不是我們最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像是我們研究更深、更廣的精神疾病，也許我們要去思考的，是這種所謂的‘異常’究竟是如何影響人的行為，而那之後的結果又是什麽。”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學生們很認真，教授的語氣緩慢又充滿感情，他一步步引導學生自己思考，而學生們又都配合著他的步調去了解自己的課程。他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教授，學生們一定都很喜歡他吧——亞曆克斯也說不好，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真的遇到大學教授。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他很好，我猜。”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站在旁聽席的亞曆克斯這麽說了一句。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嗯……他畢竟是這個方麵的專家。不過這裏是大學，坐在這裏的學生之後能有一個繼承他的事業就算是了不起了。”大學就是這種離譜的地方。夏洛克·福爾摩斯似乎有那麽一點憤世嫉俗，他說，“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丹尼爾·皮爾斯教授，天眼會曾經聯絡過他。”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我們那個腦片的主人，天眼會覺得他有精神疾病嗎？”亞曆克斯覺得那可能隻是單純的腫瘤。在相片上有那麽大一塊陰影，它很明顯是絕對要人命的，相比之下也許精神問題都是小事。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你一定不是個好學生，亞曆克斯。”夏洛克看看他然後說，“剛剛我們的教授已經說過了。這種異常的大腦可能和超能力以及變種人能力有關。”就是剛剛，你總得會反向思考和舉一反三吧？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啊，好像確實是說過。亞曆克斯愣了一下，然後說，“看起來我的確不適合這種地方。”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沒去過這樣的學校？”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亞曆克斯·墨瑟一定去過。畢竟他製造出了我這樣的病毒。但我呢……我覺得如果除去我那些記憶混亂的時期，我的年齡保守估計至今為止也就幾個月吧。”其中一大部分還是和希格他們在一起。可以說，希格他們就是自己至今為止的人生中唯一的朋友。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亞曆克斯說“這不重要。看上去下課了，我們去找他。”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夏洛克也沒說什麽，他跟上亞曆克斯的步伐，說實話亞曆克斯的眼神有點嚇人，夏洛克還是第一次覺得得由自己交涉會更好一些。他趁亞曆克斯沒嚇到一看就是普通柔弱大學教授的皮爾斯教授的時候立即走到亞曆克斯身邊緩解一下他的視覺壓力。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教授，你好。”亞曆克斯直入主題，他說，“我們需要你幫忙。”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呃……”皮爾斯教授本來還在整理自己的課本，他抬起頭看看亞曆克斯，甚至還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是一個大概三四十歲的男人，從體態上看，他的體格並不柔弱甚至能隱約看到些肌肉。不過他麵色不太好，頭發也暗淡無光，眼神有些退縮，“請問你們是……？”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我叫夏洛克·福爾摩斯。”夏洛克立即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說，“我是大都會警察局的偵探顧問。這是我的臨時搭檔亞曆克斯·墨瑟。”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哦……警察局的顧問？”大都會距離這兒還挺遠的……聽到了警察局之後皮爾斯教授稍微放鬆了些，不過他看上去好像不太擅長與人單獨交談，他往後退了幾步，摘下自己應該隻是用來閱讀的眼鏡，然後說，“是、難道是莫雷蒂探員推薦你們來的嗎？”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不，不是人們推薦我們，是我們找到了你。”亞曆克斯緊接著說，“拜托了，教授。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我的朋友們現在身處險境——我們可以去什麽地方詳細說說嗎？”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看上去皮爾斯教授很想拒絕，可是他看看亞曆克斯的眼睛，猶豫了一會兒沒辦法地說，“好吧，如果隻是一會兒的話，距離我下節課還有段時間。去我的辦公室……隻有一小會兒！”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亞曆克斯點點頭，皮爾斯教授就立即轉身帶路。他看上去還是有一點緊張，並且走路走得很倉促。他一邊走一邊回過頭解釋“我有時候會做fbi的顧問。我還以為你們是為此而來。不過我真的不會破案什麽的，我隻不過是懂一些神經科學。”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你寫了一本書。很多人都用你的書作為神經科學的學科入門。”夏洛克說，“相信我，我平常都不太喜歡說這話，但你寫的書比暢銷書架上的那些胡說八道強多了。”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謝……謝謝？”皮爾斯教授覺得這應該是在誇自己，他這麽回了一句，這會兒他就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作為一個大學教授，他的辦公室裏有一個很大的辦公桌和一個不錯的沙發休息區。他走進來辦公室之後停在了辦公桌附近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那麽……你們想要我怎麽幫忙？”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我們有一個病人的腦部核磁共振相片。”夏洛克在亞曆克斯的目光下接過了解釋的工作，他說，“並且，我們知道一個叫做天眼會的組織曾經讓你看過這個病人。我們現在想要知道詳情——”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不知道！”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教授？”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我不知道什麽……天眼會之類的！”皮爾斯教授顯然變得更加局促不安，他開始緊張地走來走去，並且好像在思考些什麽似的抱住手臂開始咬手指，“抱歉我幫不了你們！真的！”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作為一個撒謊的人，你的表現還真差。”夏洛克吐槽。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因為我被告知絕對不能透露這個消息！”皮爾斯教授立即反駁，他壓低聲音說，“他們是政府的人！所以說你們為什麽要知道這個？正經人是絕對不會想參與這件事的，我就不想摻合！”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就是說你的確見過那個病人。”夏洛克挑起眉毛，他舉起了腦片，“還是說你隻看過這個？”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為什麽你會拿著這個啦！”皮爾斯教授看到了腦片之後大受打擊，他神經質地有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辦公室門口一副馬上要逃走的樣子說，“我隻看過核磁共振的結果而已！他們沒告訴我任何事，那個孩子、她根本就沒有幾天可活了！”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孩子？”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教授。拜托了。”亞曆克斯看到皮爾斯教授很緊張，而夏洛克完全沒有要緩解他緊張的意思，甚至想要利用他這種情緒套取更多信息。當然也不能說沒用，但亞曆克斯不想這樣，“我的朋友，他們被很可怕的人抓走了，那些人甚至殺了我。”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你、你們應該去找警察幫忙啊！我甚至可以給你們引薦一個特別好的fbi探員！”皮爾斯教授還在掙紮。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警察，或者說普通人，他們幫不了我。”所以我才在這裏，與人們當中最優秀的那些在一起。亞曆克斯說，“拜托了，求求你，教授……我……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不論是有了重要的朋友，還是像這樣用我朋友們的方法去懇求別人而不是采取其他手段。”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什麽手段？”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我現在不打算用那個，教授。請你幫幫我。不然他們會死。”亞曆克斯又強調了一遍，他說，“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是不會離開的。”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哎……”也不知道被哪句打動，皮爾斯教授歎了口氣，他快速搖了搖頭，似乎在心裏說服自己，並且迅速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走到亞曆克斯跟前，指著夏洛克已經舉起來的腦片說“我沒見過她本人，但是這個腦片天眼會的確給我看了。”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謝謝你教授。”亞曆克斯盡量放低聲音，他說，“他們有說過什麽關於……這個孩子的事情嗎？”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皮爾斯教授接過夏洛克拿過來的腦片，然後把它放在桌子上，敲了敲上麵顯示出的陰影說“這個陰影，還有大腦異變的輪廓……他們想要讓我判斷這個腫瘤是不是會影響到這孩子的能力。”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什麽能力？”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超能力！之類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隻給我看了那孩子的錄像和照片，她大概隻有十二三歲，一個小女孩，黑色的頭發大概這麽高。”皮爾斯教授比劃了一下，他說，“在錄像裏，她動都沒動就讓幾個成年人突然大喊大叫並且開始自殘，非常可怕。”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難道是變種人之類的？”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他們不能確定。她好像沒有變種基因。他們說這種超能力是那孩子與生俱來的，她還在嬰兒床裏的時候，能力就已經顯現出來，她無法控製，甚至因此害死了她的父母。”皮爾斯教授好像不忍說下去，“她的能力比已知的所有類似的超能力者都要強大。”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聽上去她有能讓人陷入瘋狂的能力？”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沒錯。好像很簡單，可事實不是這樣。她的超能力可以通過電視、廣播等等這些媒介傳播，舉例來說就是，如果你把她放在電視節目裏，那麽所有看了這個節目的人就都會被她的超能力影響，並且，這種影響很多是不可逆的。”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皮爾斯教授不想回憶那些陷入瘋狂的人都怎麽樣了。他跳過這點繼續說“天眼會想讓我找到一個方案移除那孩子腦子裏的腫瘤的同時保留她的能力。但我沒辦法判斷她強大的能力是否和腫瘤有關。可憐的孩子……她應該去做手術的，可是……”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可是天眼會不想冒險失去一個這麽強大的‘武器’。”通過媒介傳播的強大精神控製能力。這就是小醜想要的。一個完美的屬於他的動機。夏洛克說，“那個腫瘤會殺了她，對吧？”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沒錯，這誰都能看得出來。”陰影都這麽大了。皮爾斯教授攤攤手，“而且腫瘤還在瘋狂地生長。如果立即做手術也許她還有救，可是……哎……我不知道。天眼會來找我也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那孩子後來怎麽樣了，但、如果她沒有接受治療的話，我懷疑她現在也就還能活幾個星期。”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武器這個詞讓亞曆克斯有一點難受。他就是作為武器被製造出來的。可他是‘被製造’的。這和這個女孩有本質上的不同。皮爾斯教授口中的女孩，如果有人願意幫她的話，那麽也許她曾經還有可能過上正常的人生。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這女孩和亞曆克斯之間的共同點除了作為‘武器’被迫害之外，還有一個，那就是在他們短暫的人生當中，都不曾有一個人試圖伸出援手，直到事情無法挽回，才有人姍姍來遲。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憤怒，憎恨，悲傷。那複雜的感情亞曆克斯再熟悉不過。他經曆過，經曆到最後一刻，直到有一天希格出現在他麵前。而這女孩……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你知道她的名字嗎？教授？她應該有個名字吧？”亞曆克斯問。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啊……我不知道她原本的名字，但是天眼會叫她……ace或者a。就是撲克牌裏麵的那個，梅花a。”這對一個十二歲的女孩來說過於敷衍和殘酷了。皮爾斯教授沒辦法的撐著自己的頭，他說，“聽著，我……我其實一直在想那孩子。ace。你們是來幫她的嗎？”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你說她可能沒幾天可活了，我們可能來得太晚了。”夏洛克說，“不過，我們的確想要找到她。我們懷疑她被綁架了，就像是亞曆克斯的朋友們一樣，是同一個人幹的。”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沒錯她……活不了幾天了。可是……可我覺得ace她……”並不想傷害任何人。那個錄像裏，她的目光，她很害怕，很驚恐，但那種感情漸漸的成為了憤怒。那是一個讓人心痛的轉變，就算過了幾個月，皮爾斯教授也難以忘記它。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如果你們要去找她的話，我也和你們一起去。”皮爾斯教授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說，“我不在乎、政府或者……什麽超級英雄反派之類的事情。那孩子，ace，她需要有人幫她。她病了，病得很嚴重。我、我看到了，並且我知道了……我不能放著她不管。”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亞曆克斯突然發覺自己錯了。這個女孩，ace，她與自己不同。也許，也許這裏還有一個小小的挽回的餘地，讓ace不至於重蹈自己的覆轍，哪怕隻有幾天——畢竟自己因為憤怒吞沒了整個城市也不過七天而已。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我要提醒你……”夏洛克突然開口，他微微眯起眼睛來看著皮爾斯教授說，“這非常危險。綁架ace的人可能是小醜。他絕對想要利用ace做點什麽。而如果我們想要救出ace和亞曆克斯的朋友，就勢必要和哥譚乃至整個犯罪界最瘋的超級反派瘋子對峙。你沒問題嗎？”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問題大得很！皮爾斯教授明顯是退縮了，他很害怕，怕得要命，他不過是個大學教授，他一點不想參與什麽犯罪或者英雄行為，他就連現代電子設備都不想接觸，可是……他的眼睛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腦片，腦中又出現了ace蒼白瘦削的臉孔……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這是個有趣的案件。丹尼爾。你不得不承認，你想要找到她。”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一個聲音傳進了皮爾斯教授的耳朵，他轉過頭，看向原本空無一人的身側，一個穿著大衣，戴著獵鹿帽，拿著煙鬥的男人麵帶若有所思的微笑看著自己，而這個男人，長得和對麵那位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一模一樣。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教授？”亞曆克斯順著皮爾斯教授呆滯的目光看過去，他什麽也沒看到。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你在看什麽？”夏洛克也順著看了看，他也沒什麽都沒看見。

    &nbp;&nbp;&nbp;&nbp;&nbp;&nbp;&nbp;&nbp;“你。”皮爾斯教授沒轍的做出了一個‘就這樣吧！’的動作，然後一邊歎氣一邊對夏洛克說，“我看到了十九世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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