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三叔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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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回去吧,這東西沒有價值,是邪物。”齊樂川神色淡然,心中早已放下。

    解宇臣也配合她,又重新封了口。

    她這才解釋道,“九州古城通往祭台的路上,放有五十二個狐像,就是這些了,佛爺他們將它帶回來是為了塵封,這東西看久了會攝人心魂,萬不可現世。”

    解宇臣表示明白,他派人將這些東西整理好,準備運往十一倉。

    之後,解宇臣親自將她送回了齊家老宅。

    齊樂川道謝,“謝謝你送的見麵禮。”

    她手裏拿著翻蓋手機,杏目彎了彎。

    解宇臣嘴角泛著笑意,“是我該謝謝你,麻煩你走這一趟了,還有,哥哥送弟弟禮物,是理所應當的。”

    這時齊家的門開了,少年環胸看著他們,語氣不善,“怎麽個理所應當法?你們很熟嗎?”

    齊樂川臉色一黑。

    解宇臣疑問,“這是?”

    她尷尬笑笑,大腦迅速旋轉,開始編故事,“我爺爺當年好心腸在大雪窩子裏抱回來一個養子,就是我現在的弟弟,齊九九。”

    解宇臣點頭,“下次帶弟弟一塊來解家。”

    “一定一定。”她道。

    終於送走了解宇臣。

    齊樂川奪門而入,吼道,“齊九九,你要死啊你,光明正大的走出來,讓我怎麽給世人解釋?”

    齊九九往樹上一飄,她跳起來也夠不著,他桃花眼微眯,“與一個大男人跑一天,你還有理了你。”

    “那是解家哥哥,解宇臣,小時候你明明見過他的。”

    小鬼唾棄,“見過又如何?他還抱你,他一個大男人懂不懂男女有別?”

    她翻個白眼,“人盡皆知,我是個男的。”

    小鬼哼一聲,“那也不行。”

    屋裏突然電話響了。

    齊樂川咬咬牙,“你最好給你呆樹上呆一晚上,敢下來腿給你打斷。”

    他做個鬼臉,傲嬌的俯視她。

    她進門去接電話。

    接起沒人說話,她疑惑,“喂?”

    對方這才開口,“小侄子~”

    齊樂川嘴角一抽。

    直接“啪”給電話掛了。

    還記得上一次三叔找她,還是為了勸她下墓,說她這一身本事給人算命都浪費了。

    電話鈴聲又響起,她深吸一口氣,接起,“三叔,別給我挖坑了,真不去。”

    這邊三叔樂了。

    “小侄子你太著急了,我都沒說完呢,這次絕不騙你。”

    “說。”

    “你猜我見到了誰?”三叔。

    “誰?”

    他哼哼一聲,“無趣的小子,你哥。”

    齊樂川眸子一緊,“我哥?張啟靈?”

    吳家三叔連連點頭,“說起來真奇怪,他不認識我了……”

    “三叔報位置,我現在去。”她著急道。

    張啟靈十幾年沒來找她了,她也曾找到,就是沒一點消息,這次哥哥主動出現,她必須抓住機會。

    三叔道,“杭州,來了叔請你吃……”

    “行,謝謝您去了再聯係。”她沒等他說完,著急感謝,掛了電話,急忙收拾東西。

    張啟靈的行蹤並不好找,她必須馬上去。

    收拾好東西,又接到一個電話。

    “小樂川,來新月飯店一趟,就現在。”男人聲音帶著一絲嚴肅之意,不容她拒絕。

    “日山爺爺,我有事去不了。”她回答。

    “看來你是大了,翅膀硬了,想獨自飛了……”他陰陽怪氣。

    她臉色一黑,“行行行,我服了你們這些長輩了,我去。”

    張日山輕笑一聲,倒像是個老頑童一般,“明日我要看見你。”

    她小雞叨米般點頭,“好好,您老好好坐著,我馬上就到,給您些長沙特產,這幾年沒怎麽吃了吧。”

    張日山笑道,“還是你貼心。”

    她笑嗬嗬的掛了電話,就打算飛一趟北京,再轉頭去杭州,希望不會耽擱。

    這飛機齊樂川是第一次坐。

    買的頭等艙,還算是安靜,血玉裏的小鬼小聲開口感慨,“人類的技術發展真快,你也會飛了。”

    齊樂川閉眼休息不搭理他。

    飛了一夜,第二日上午抵達了新月飯店。

    剛上來三樓,一少女在暴躁的在拍門,“老東西,你又隨便用我東西!”

    張日山從裏麵出聲,“用了你一根筆而已,用完不是又放那了,摳門樣兒,與齊家那小孫子一個德行。”

    齊樂川拎著行李箱聽個正著,朝裏麵喊了一聲,“我什麽德行?”

    少女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是對齊樂川那一身大褂有些好奇。

    張日山開了門,秒變臉,“長這麽高了,去年的照片還是沒本人好看。”

    少女開口問齊樂川,“你是,說相聲的?來給這老東西講單口的?”

    齊樂川低頭看看自己的大褂,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張日山拉著齊樂川進門,瞥她一眼,“尹楠風,你有時間好好接觸一下新月飯店的事,過幾年還指望你接手新月飯店。”

    尹楠風跺跺腳走了。

    齊樂川進去隨意找地方坐,少年像是沒骨頭一樣攤在沙發上,懶懶開口,“您老想聽段什麽?貫口可以嗎?”

    張日山的容顏依舊未變,他嘴角微勾,倚著後麵的桌子,“你還會這個?”

    血玉裏突然飛出一小少年撞在他懷裏,“她會個屁,副官她昨天揍我,打疼了,她和野男人出去約會被我逮到了。”

    副官勉強穩住腳,拎開他,目光幽深,“當真?”

    齊九九信誓旦旦,“親眼所見!”

    副官將眸子看向她,準備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你是一個女孩子,你……”

    她一抬手,揉揉太陽穴,“停,那野男人是解語花。”

    她累了真的,昨天揍齊九九隻是虛張聲勢嚇嚇他,也沒夠著他啊,這小東西淨會告狀。

    張日山收回那些話,一把丟開齊九九,“你少告狀,我們樂川打小就討人喜歡。”

    齊九九委屈巴巴。

    倆人聊了一會兒家常。

    “日山爺爺,您有話直說,我趕時間。”見張日山一直不往正題引,她隻能直言。

    副官給她倒了一杯茶,與她對坐,眸子暗了暗,“你準備好入局了?想去杭州找吳三省?”

    她笑了一聲,沒有回話。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她的每一步他都了如指掌。

    “那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張日山眸子微沉,嗓音很磁,與之前相比更加令人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