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攪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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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同樣的信仰,自然可以加入汪家。”男人聲音淡漠。
她忽而笑出了聲,不是嘲諷,隻是單純覺得好笑。
而後一副悟了的模樣,開始胡說八道,“你們心同的信仰就是取代九門有意思,不如帶我一個吧,你們也知道齊家唯一的孫子忽然變成了孫女,齊駱接手了齊家的所有生意,憋屈了我近十年,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
男人不接話了,來之前組織就告訴他不要和齊家這個小八爺有過多交流,特別是敏感的話題。
她倒是說得起勁,“齊八爺就我一個親孫女,權還被架空了,可憐我為齊家鞠躬盡瘁,落得個空手而歸,若是汪家能幫我一把,或許我們可以合作。”
當年齊樂川女扮男裝暴露後,她就索性讓齊駱掌管所有生意,之後考慮到會被人抓到把柄,所以不管外人怎麽說齊家,她都從未出麵澄清。
其實汪家這次十分冒險,不說那個冒牌貨不夠成熟,就連齊家的老底他們都還沒拿捏。
不枉費齊樂川做了這麽久的局,齊家體係最讓人捉摸不透。
她被關進來的第一天就考慮清楚了,進了九門的那個假貨估計會出手搗亂,不管如何,齊樂川和齊駱不合這個招數,用來迷惑敵人是最好的。
或許這就是默契,因為齊九九也是這樣想的。
走過這段路,她走進了一個小院子,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塊石頭,是一塊天然形成的,四周的擺件井然有序,她掃了幾眼,好像知道了汪家人的底氣,這種風水學問,得是一位大師坐鎮。
進了門之後,帶她來的男人朝屏風後彎腰鞠躬,“汪先生,人帶到了。”
屏風一旁站了一個老外,是個黑人,一身腱子肉,估計打人很疼。
齊樂川往裏瞧了一眼,屏風隔著一層紗,倒是模糊的可以看到一個黑色西裝的青年男人,他抬手揮了揮。
帶齊樂川進來的男人就退出去了,還自覺的帶上了門。
她不好奇這個,隻在意這屋裏的擺設都是些老古董,腦子這樣一想就容易跑遠,比如她在想,走的時候怎麽把這些寶貝也偷出去。
“齊家小八爺,聽說你想和我們合作”屏風後的汪先生已經走了出來,他青年模樣,戴著金色眼鏡,眼鏡片都擋不住眼底的陰狠。
她思緒被打斷,看向汪先生,目光又錯過他,看向屏風後麵,還坐了一個老人,穿著長衫,頭發用木簪高高挽起,一瞧就知道是道友。
“九門那爛地方也沒什麽好的,這些年吳小佛爺幾乎成了主導力量,我齊家可不會甘願低吳家一等。”她又放出一個炸彈,幾乎是讓那個汪先生一下子就能起興趣的。
九門現在人心不齊,不管是哪點都可以隨便安名頭,無所吊謂。
“可是據我們所知,你在九門可是香餑餑,吳家和解家可是搶著娶你的。”
汪先生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那個黑人就抬腳立在了他身後。
齊樂川的嘴一向比腦子快多了,絲毫沒有猶豫一勾唇就道,“汪先生,你可不能隻看表麵,要學會通過現象看本質,誰不知道娶了我就相當於得到了齊家,別說他們兩家想娶我,若霍繡繡觀念再超前一些,她都想娶我了。”
你瞧,壓根無懈可擊。
霍仙姑去世後,霍繡繡被自己家的那群姐姐鬧的不可開交,若齊樂川是個男孩,前段時間拿婚書到新月飯店的,肯定是霍繡繡。
霍家權衡利弊絕不會和吳家沾上關係,解家雖還行,但霍仙姑定不會同意,她看不上解語花,所以定是齊家最合適,可惜了齊樂川是個女兒身。
果然,齊樂川這話一出,那個汪先生竟然停頓了。
她心底都難為情,話都讓她說了,真是不好意思的。
她倒是把水攪的更渾了,連隻魚也看不到了。
“汪先生,她的話可不能信。”屏風後的老頭起身走來,手裏拿著一遝小紙人扔在了桌子上,還發出了輕響。
她抬眸看過去,不得了了竟然還有一個明白人。
“她用幾張破紙就能做出紙人,這是老夫發現的早,若是再晚些,她就把基地都摸清楚了。”老人留著長胡子,一身仙風道骨的模樣。
汪先生看向齊樂川,眸中帶著幾分探究,“小八爺,解釋解釋吧。”
她眸子一眯,安耐住了煩意,這個汪先生喊她小八爺的聲音,屬實嘲諷。
“那您可是多想了,這紙人是我找書用的。”她慢吞吞解釋,絲毫不慌。
“什麽書”汪先生開口。
“《神棍》,汪先生不信任我,我就不奉陪了,希望您可以把書的後半部分送到地下室,一個人呆在那裏麵,有點無聊。”說著她就自己轉身往門外走。
她出了門,那個老道長從懷裏拿出一本書,就是她口裏說的《神棍》。
出了門,給她帶路的那個男人還在,她像是撒氣一樣說了一句,“你們汪家和九門一樣,沒什麽區別,一群老思想,我的野心豈是齊家的掌家人,我遲早坐上九門協會會長的位置。”
說完她拽的什麽似的,走路都帶風。
帶路的男人目不斜視,一句話也不接。
屋內。
汪先生輕笑了一聲,身上那股子奸邪氣更盛,“聞長【chng】道長,看來我們還是沒有了解透她,接下來,還是靠我們吧。”
汪聞長拿起了桌子上的紙人,看了幾眼後撕掉,“不可掉以輕心。”
“當然。”汪先生。
接下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那群姓汪的將她房間所有的書都清了出去。
齊樂川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哼著歌,她知道,那個汪先生不信她,但不管信不信,水都已經渾了。
第二日汪長風傳來的消息和齊樂川所說得基本一致,這就夠讓他們摸不到頭腦了。
難不成之前看到的都是表象但想到九門那群人好麵子,倒也說得通。
入夜,齊樂川待在廁所拆了馬桶,從裏麵拿出了幾張之前藏的紙,慢悠悠的撕出幾個紙人,她勾唇輕笑,紙人這種東西,她多做幾個也不費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