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喪屍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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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斯眼睛瞪得像銅鈴,巡視醫院一圈之後,他看到一條熟悉的黑色圓筒管道。
那條管道像是滑滑梯一般,連接著樓頂和院子,瓊斯單方麵認為,這顯然就是進入醫院的通道了。
黑筒管道看起來像是醫院的通風管道,沒想到在這裏也能回味主艦上的通風特色。
一個好的特工,同時肯定也是,懂得就地取材的求生專家。
瓊斯砍下周圍的樹枝,簡易的進行加工,將其製作成了四塊厚重的木板。
將木板裝到鞋底,便能自由的行走在碎玻璃渣上了。
兩人像鴨子一般,步履蹣跚的前進著,到達管道之後,如何爬上去也是一個大問題。
這家醫院有五層樓,大概十多米高。
為了不讓桑尼滑下砸到自己,瓊斯打算在前方率先爬上去。
他像是爬主艦的塔吊一樣,用腳將自己卡在管道中。
並化身一條小蟲,一點一點的往上爬。
還好這條管道並不算滑,雖然爬的慢,但最終也還是爬了上去。
桑尼雖然膽小怕事,但一想到找到小情侶之後就能出去,便有了希望。
在瓊斯手把手的幫助之下,他最終也爬了上去。
醫院裏非常黑,瓊斯打開了鎮長給的手電筒。
懷表上的時間顯示為正午12點,兩人大概還有半個白天的時間。
在管道之時,兩人聞到了,從醫院中散發出來的詭異味道。
那是種腐爛的肉加上福爾馬林的味道。
手電筒的光路中,能看到無數飄散在空中如柳絮、灰塵一般的漂浮物。
瓊斯現場扯下衣袖當作口罩。
這間醫院廢棄太久了,他可不想將這些不明不白的東西,給吸入體內。
兩人一路上來,也沒看到任何有關小情侶留下來的痕跡。
仿佛他們並不是從管道爬上來的。
“釘……”
房間外的走廊,傳來了鐵管掉落的聲音。
瓊斯呆在這如此陰森的地方,感覺到非常的壓抑。
年久失修的天花板,時常會滲下冰冷的雨水。
走廊的拐角處,時常感到有人影掠過,忽然掉落的鐵管,響亮的撞擊聲回蕩著整條空曠的走廊。
瓊斯放輕了手腳,小聲的說道:“噓桑尼,這家醫院顯然不對勁,這裏可能有其他的人在……”
桑尼像個小女孩一般,抓著瓊斯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後。
在廢棄的醫院,走廊的盆栽,卻像是有人精心照料一般,煥發著生機。
瓊斯摸向那綻開的葉片。
綠色的大葉片居然還是濕潤的,盆中鬆軟的泥土,像是剛有人疏鬆過一般。
“嗷嗚……”
轉角處居然轉來了狼一般的叫聲,嚇得瓊斯立刻關上了手電筒的燈光。
他帶著桑尼躲在其中一個略大的盆栽後。
醫院的走廊,有幾盞隨時都會熄滅的電燈,散發著極其微弱的光芒。
如此弱小的光,並不足以看清來者的臉,隻能看到一個大概模糊的身影。
“王德法!那是什麽東西?”
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能在醫院裏,看到夜晚街道上出沒的那些東西。
難道這家醫院,真的是它們的起源地嗎?
走廊盡頭的它,脖子上居然沒有腦袋!
他看起來像是一具幹癟的喪屍,瘦骨嶙峋的身體上,能看到各種飛行的小蟲子。
仔細一看的話,瓊斯才看到他的腦袋,居然被它自己抱在懷中!這到底是何方妖魔鬼怪!
喪屍脖子上的神經還未完全扯斷。
透過微弱的光芒,能夠看到脖子上那些突起的條狀物。
喪屍手中抱著的那顆頭,正張著嘴巴叫喚著著,那淒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像是狼叫。
“你在幹嘛呢桑尼!不要再嘀咕了,它一會就要被你吸引過來了!”
過於害怕的桑尼,居然低頭念起了聖經。
老板娘的那些金句,似乎無論是遇到鬼魂,還是喪屍都能夠適用。
瓊斯捂住了桑尼的嘴巴,兩人像夜晚那般,盡量表現的像兩塊木頭。
幾十秒之後,無頭喪屍總算離開了走廊,兩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在這醫院之中,白天和夜晚的區別並不算大。
兩人在這醫院之中像是無頭蒼蠅一般。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小情侶到底在不在這家醫院,還是他們隻是被鎮長給騙來了這裏。
他們不得不在這家喪屍醫院,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瓊斯不敢打開手電筒,他害怕喪屍順著光源,找來了這裏。
兩人趁黑爬行到一個護士台時,卻驚奇的發現,有幾位穿著白大褂的護士,正在吧台討論著什麽。
是談論病人的情況嗎?可是這裏根本就沒有病人,畢竟醫院已經荒廢了這麽多年。
就是是來治療的,也多半不是活人……
那難不成在討論,今晚誰留在這家恐怖醫院加班?
桑尼看到美女的大長腿之後,有些忘乎所以。
他居然想在這喪屍醫院,和妹子搭訕。
瓊斯急忙阻止了他。
“你瘋了嗎?這裏不是真的醫院,你這個老色p!她們搞不好都是女喪屍!”
而事實上瓊斯是正確的,的確在微弱燈光的背景下,她們的身材看起來很苗條。
但若打開手電筒燈光的話,便能發現她們體表的皮膚,事實上早已千瘡百孔。
那些生活在皮膚破洞上的小蟲,反而會成為女鬼們的養料。
她們會相互拔出對方體內的小蟲,並美滋滋的品嚐一番,相互交流一下味道和心得。
此時一位身穿黑馬褂的醫生,推著一具新的屍體來到了護士台前。
“噢醫生!難道我們又有新的夥伴了嗎?”
喪屍醫生點了點頭,這是他剛從鎮長那裏,偷來的新屍體。
瓊斯他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他看的可謂是是膽顫心驚。
卻驚奇的發現,那具發黑的屍體,正是數小時前,鎮長從旅館裏拖出來的那具。
隻見喪屍醫生像是打算做法一般,護士們遞給他一盒像是印泥似的東西。
他將食指伸入印泥中一番攪合,好讓手指充分吸滿紅色的顏料。
隨後他像是原始部落的首領一般,在新屍體的臉上一頓塗鴉。
天花板那本就微弱的燈光,變得一閃一暗起來。
隨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瓊斯頓時感到後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