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別扭的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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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走到門口時,琉慜故意落後她幾步。

    她推開房門踏進去,就看見鳳枳和鳳沢正坐在案幾前正喝著茶;沉玦一愣,那晚被鳳枳吻的那種別扭和惱怒感又冒上心頭,也就不想見他,心底升起想逃跑的衝動。

    剛一轉身,琉慜就堵在她麵前,推著她進來,轉身又將門關了;沉玦站在屋內未動,琉慜又推著她上前,將她推到鳳枳旁邊的空位置處,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

    沉玦被琉慜按了個踉蹌,往鳳枳身旁歪了一下,鳳枳連忙伸出手將他護著,穩住她的身形。

    哪知鳳枳剛一扶住她,就被她一下甩開,仿佛一直炸了毛的貓一樣。

    鳳枳神色淡然的收回手,手指在廣袖下微微發抖,連心髒都微微顫抖著。

    沉玦一挨上坐塌,便要撐著案幾起身,明擺著就不想待在這裏。

    琉慜見她這樣,一掌拍在案幾上,“你敢走你就是不給我麵子。”

    說完她又轉念一想,按照沉玦的性格還真有可能不會給她麵子,又趕緊補充,“就是不給鳳沢麵子,就是不給我師傅麵子,就是不給鳳君麵子。”

    鳳枳擔心她走了之後,自己又許久見不著她,連忙按住她放在案幾上的手,“沉沉,你別走,我離你遠些便是。”

    說完,又連忙放開她的手腕,還真調整了姿勢,離著她遠了些,距離不遠不近,剛好能容下一個人寬度。

    沉玦這才低垂著頭坐在原處未動,神色稍稍有些冷漠。

    而鳳枳也對垂著頭,臉色略顯蒼白,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一時空氣中有些凝重。

    鳳沢和琉慜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都給對方使眼色,示意對方趕緊說一些話找補;可他們此時也不知道改說些什麽好。

    氣氛一直這麽凝重著,過了好一會兒,鳳沢才輕咳一聲,“來,沉玦殿下,鳳枳,這酒可是好酒,有市無價,兩位可得喝點。”

    說完拿起酒壺就要給他們倒酒。

    沉玦這才有所動作,將酒杯遞過去,待鳳沢倒完酒後。

    她拿回酒杯聞了一下杯中的酒,淺酌了一口,臉上總算有點不一樣的神情,當即誇讚了一句,“鳳二殿下,這酒可真不錯。”

    鳳沢微微一笑,當然不錯了,這可是鳳枳珍藏了好久的酒;今日若不是因為沉玦,鳳枳怎麽可能舍得將這酒拿出來。

    鳳枳見她臉上的總算帶了一絲笑意,近日酸澀脹痛的心在此時也總算有了一點慰籍;沉玦跟鳳沢說話,跟琉慜說話,就是不與鳳枳說話。

    哪怕他此時離沉玦隻有一隻手的距離,哪怕他隻要一伸手就能將她擁入懷中,可他不敢,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逼得他快要窒息。

    屋內又是一片寂靜,鳳沢跟鳳枳使眼色,示意他說話,可鳳枳卻然低聲的喚了一聲她,聲音沙啞的厲害,“沉沉……”

    屋內又是一片寂靜,鳳沢跟鳳枳使眼色,示意他說話,可鳳枳卻然低聲的喚了一聲她,聲音沙啞的厲害,“沉沉……”

    他才說了兩個字,沉玦就把頭側過一邊,手肘立在案幾上,捂住耳朵,顯然一副不想聽見他聲音的模樣。

    鳳枳被她那舉動刺激到了,胸口處宛如了一把刀子,再被人握住刀柄狠狠攪動,疼得他差點痙攣,疼得他撕心裂肺。

    麵上血色盡失,再也發不出來任何聲音,再也待不下去,又過了半晌才開口,聲音啞的厲害,“沉沉,你不想見我,我離開便是。”

    說完,神色落寞的起身。

    屋內一陣沉靜,鳳沢剛想勸解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琉慜給打斷了;然後將口中的話咽下去,幹笑一聲,“那個,沉玦殿下,阿枳臉色不太好,我還是送他回去吧!”

    沉玦沒說話,但看見他那副魂不守舍得樣子,又有點於心不忍。

    但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又覺得他實在是太過分,就算喝醉了那也不是理由。

    鳳枳將沉玦送回去,鳳枳望著忘思珺殿的上空,喃喃開口,“二哥,我想喝酒。”

    他那副樣子鳳沢實在是有些害怕,又問他接下來有何打算,鳳枳神情有些呆滯,眼眶微紅,一句話不說。

    鳳沢也顧不得這麽多,抬手一施法,一個咒法朝著鳳枳施去;又連忙上前將他借住,招來鳳枳殿中的侍從,將他弄到寢殿裏去。

    禹清見鳳枳這樣也自然是擔心的,“二殿下,我家殿下沒事吧!”

    鳳沢搖了搖頭,“無事,累著了,先讓他睡一覺吧!”

    實則內心卻暗自發愁;怎麽無事,事大了。

    但也不想將此事說與他聽,免得他護主心切去找沉玦,鳳枳知曉了又該心疼了。

    隨後又出了虹濯殿,前往集市的酒樓,這次時沉玦和琉慜也還未走;他站在門外時,聽著兩人的談話聲。

    “你和鳳枳怎麽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琉慜意有所指的問。

    沉玦也自然不想說給她聽,“沒事啊!好得很。”

    琉慜見她臉色有些漠然,猶豫了半晌又問,“我見鳳枳剛才臉色不太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餘下的話未說完,就被沉玦給打斷,“他怎樣,與我有什麽關係!”然後又緊盯著琉慜,“不是你來找我喝酒的嗎?不喝我就回去了!”

    沉玦這話雖然說的有些不近人情,但心裏麵誠然不是這樣想的。

    她心裏其實是有些擔心鳳枳的,特別是剛才瞥見他麵無血色的神情之後。

    可那天晚上的事情宛如一根刺紮在她心裏,每當心軟隻之時,那跟刺就會提醒著她,鳳枳那晚對她做了多過分的事情。

    想任由它生根發芽,又覺得隔應;想徹底拔掉,又氣不過。

    琉慜這才抬手示意不說了,兩人又才喝起酒,說起旁的事情。

    鳳沢在門外聽了一瞬,十分憂心的歎了口氣;沉玦說出這番話來,想來鳳枳是真的惹怒她了。

    想來想去,亦想不出什麽好辦法,轉身離開酒樓;去虹濯殿的路上他倒是想了個辦法,就是讓他父君母後出麵去勸勸沉玦。

    【作者題外話】:小劇場

    沉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