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威脅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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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說的雖然溫和,可聽起來全然是威脅之語。

    驚鑠震驚,猛然睜大眼睛,眸中瞬間燃氣洶洶怒火,凶狠的瞪著鳳枳。

    他身體劇烈掙紮著,想掙脫束著他的千年玄鐵鏈。

    鐵鏈在劇烈掙紮下不停的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在寂靜的地牢裏顯得格外響亮,咬牙切齒道:“你有什麽衝我來,不準動她。”

    鳳枳看著眼前四角長桌上的刑具,拿起一根鞭子,握在手中時,鞭子上麵便閃過一些閃電痕跡。

    他看了一瞬手中的鞭子,又將它放下,“你有什麽價值嗎?在本君眼裏,你的價值還沒有傾硯仙君的價值高。”

    驚鑠喘著粗氣,眼眶充滿血絲,震怒的瞪著鳳枳。

    鳳枳神情氣定悠閑,即不惱,也不氣,甚至看起來還異常平靜,“神君可得好好的想一想,本君明日再來看神君,可至於是不是帶著傾硯仙君一起來,全然取決於神君。”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地牢,禹清跟在他身後,“殿下,那燁柯要做何處置?”

    “先關他幾日,別讓他神魂俱滅了就行。”鳳枳想了一瞬,冷聲吩咐。

    其實燁柯還真不好弄,畢竟明麵上他和沉玦是朋友,而沉玦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人,若一下將他弄死了,他怕沉玦不知道原因,到時候會怪他。

    燁柯留著還有大用處,畢竟沉玦還不知道他的真實麵目呢!

    禹清聽著他的吩咐,心中已經明白了,這是允許他們動刑的意思了,拱手道了聲`是’。

    與此同時,南禺北山上,沉玦白日裏與琉慜、瑤星滿山的跑,釣魚爬樹,射箭看景。

    北山上有時午間氣溫要比南禺城炎熱許多,沉玦來北山的第三日,便給瑤星說要騰一間屋子出來,修一個湯池子。

    誰知瑤星想也沒有想便同意了,仿佛這北山院子是她的一樣,

    琉慜見瑤星答應的這麽爽快,便蹙著眉問這院子是不是她的。

    瑤星一本正經的搖頭,“不是啊!”

    琉慜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她,“不是你還答應的這麽爽快!”

    “但是是我小舅的。”瑤星一臉得意的挑眉望她。

    琉慜當即癟了癟嘴角。

    額!那沒事了!

    瑤星就是知道這北山院子是鳳枳的,所以才敢一口答應讓沉玦在屋內挖池子,引水進來。

    因為她小舅對他們不手下留情,可對沉玦卻是百依百順的;她有時候在想,恐怕沉玦想要九重天之上的星星,他小舅都會想辦法給她弄下來。

    修完池子的第二日,她們便穿了裏衣在池子內泡著玩,一邊喝著酒。

    下午間有時下棋,有時去看北山懸崖的萬丈瀑布,晚上又一起去看月汐花,有時去看星星。

    沉玦看見漂亮的景色,便會想起鳳枳,想著下次她也帶她來玩。

    特別是夜深人靜,小玄在她旁邊睡的正香的時候;她就會特別的想起鳳枳,頓時臉紅心跳。

    而南禺城內,鳳枳抓了驚鑠之後,其實並未打算對傾硯動手,隻是當初他二哥告訴他驚鑠喜歡西緣宮的司命仙君。

    他當時也是有些意外,因為在他眼裏,這是兩個壓根就打不著關係的人。

    當時他二哥可是白了他一眼的,說他和沉玦還打不著關係呢!他還不是喜歡人家喜歡的不得了。

    但隻是後麵又說,這好像是一萬多年前傳出來的,至於近些年驚鑠還喜不喜歡她,也要試了才知道。

    所以鳳枳才與驚鑠說了那番話,不過從驚鑠的反應來看,好像確實還很在意,既然在意,那就十分好辦了!

    隻是半夜之時,禹清來報,被關在地牢裏的燁柯逃了,但驚鑠還在。

    當即從虹濯殿趕到地牢,隻是踏進地牢瞬間,便聞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越往裏麵走,血腥味就越濃。

    之前他擔心驚鑠與燁柯離得進了會先辦法商量著什麽,所以便將兩人相隔得甚遠。

    鳳枳踏進牢房,牆麵地麵刑具上都濺射著血點,隻是都已經幹涸,想來之前也是動過刑法的。

    禹清拾起地上的伏仙藤遞給他,鳳枳隻看了一眼,沒抬手接;這伏仙藤並不是被斬斷的;也就說明是他自己掙脫開的,並不是有人來救的他。

    鳳枳心中一凜,心中徒升起一個想法,轉過身大步出了牢房,經過甬道後,又朝著關押驚鑠的那間牢房走去。

    他麵無表情的踏進驚鑠的牢房,施法拿出一隻簪子出來,手一揮的扔到驚鑠麵前。

    `叮’的一生脆響,驚鑠睜開眼,目光一下定格在地上的簪子上。

    心頭一緊,刹那間怒氣橫生,手掌驟然緊緊攥起,手背上青筋迭起,身體劇烈掙紮,想掙脫束縛在身上的桎梏,朝著他嘶聲力竭的怒吼,“你別動她。”

    他此時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衣衫襤褸,頭發淩亂,眼眶通紅,麵色漲紅,全然無半點昔日在九重天那高高在上的樣子。

    鳳枳不為所動,聲音依舊冷冽,“本君動不動她,自然取決於神君了!”

    他此時又已平靜了下來,低垂著頭;鳳枳看不見他此時的神情,隻能看見他胸口不斷起伏的喘著粗氣;倏得,他鬆了攥緊的拳頭。

    就在鳳枳耐心用完,正準備轉身離開之際,耳畔傳來一聲嘶啞的聲音,“好。”

    鳳枳腳步一停,側過身看他,然後又聽見他道:“但是我要太子殿下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要保傾硯平安。”

    聞言,鳳枳輕輕一挑眉,微微勾起唇角,手一抬,一個結界在牢內凝成,又盯著他道:“那要看你所說的值不值這個價了。”

    隻見他又急促的喘息幾下,垂著眸思忖了一瞬,才慢慢開口,“我其實一直都在為天後辦事……”

    鳳枳冷眼掃過他,“神君說些本君不知道的吧!”

    驚鑠為天後辦事他是早就知道了,但是並不知道天後為何要抓沉玦。

    還有那宴席,上次他們在凡間柳城之時,驚鑠也分明與宴席是一起的,但就是不知道這背後有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