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殺人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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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用沈寒洲出麵,就已經有人急不可耐。
傅寧提著剛買好的日用品,剛走出地鐵,就見沈大太太站在自己不遠處,一臉的不耐煩。
是啊,以往都是她將傅寧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哪裏有她主動來找傅寧的時候。
傅寧麵色沉靜,和沈大太太擦肩而過,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站住!”
沈大太太憤憤地摘掉墨鏡,衝著傅寧的背影喊道:“傅寧,你有了股份,就敢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傅寧這才轉過頭,“因為我和您無話可說。”
”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
沈大太太冷笑一聲,上前不屑地打量著傅寧:“你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吧?不過我告訴你,我們沈家,是永遠都不會讓你這種卑賤的女人進門的,你就算有股份又能怎麽樣?”
以往,傅寧聽到這些話,總是會難受很久。
可是,現在的傅寧,卻隻是不卑不亢地說道:“您放心好了,現在就算是您跪下來求我進門,我也絕對不會答應。至於股權,你就更加不用操心,與其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不如好好去和您的新兒媳調節調節感情,讓她早日為你們沈家開枝散葉。”
“你--你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
傅寧三言兩語,就把沈大太太氣得翻白眼。
傅寧提著東西繼續往前走,但是神情卻越來越凝重。
不拿到股權,沈大太太是不會善擺幹休的。
果不其然,幾個小時之後,傅寧就接到了傅母打過來的電話。
剛接通,就聽到傅母在那邊鬼哭狼嚎,說是傅寧的大哥剛剛走夜路被人打斷了一條腿,現在正躺在醫院。
“醫生說至少得躺好一陣子呢,我聽你歌說,打你哥的人還說,這就是給我們家的教訓,你跟媽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人了?”
傅寧攥緊了手機。
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情出自誰手。
“報警吧。”
傅寧一改往日息事寧人的作風。
“報警?”
“不然呢?難道我們要任人欺負?這種事情,我們忍耐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你還想要大哥被打,那就盡管忍氣吞聲。”
就算是拿始作俑者沒有辦法,也得讓那些人知道,這種伎倆和手段,是沒辦法嚇到她的。
傅母唯唯諾諾,悄悄噤聲。
她女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掛掉電話,傅寧走進臥室,從抽屜拿出了沈大太太極力想要的文件。
看著“股權轉讓書”幾個大字,傅寧的神色逐漸變得複雜。
就在這時,對麵的陽台傳出兩聲口哨聲。
傅寧放下文件抬頭望去,之間陸言手上拿著一罐啤酒,臉上帶著極具親和力的笑容。夜風把他的紅色花襯衫都吹得鼓起來了。
“陸先生?”
傅寧走到陽台。
“不用這麽客氣,叫我陸言就行。”
陸言喝了一口啤酒,衝傅寧晃了晃杯子:“傅小姐,要是你需要幫助的話,我陸言願意效犬馬之勞。”
看來剛才的對話全都被陸言聽到了。
她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隔壁陽台還有人。
傅寧連忙搖搖頭:“謝謝你陸言,不用了。”
“真的不用?我怎麽覺得你惹上了不小的麻煩?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想我應該是能幫你的,你就別和我客氣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傅寧怎麽可能把一個隻有幾麵之緣的人,拉入泥潭之中呢?
見傅寧堅持,陸言也不再勉強,隻是隔空和傅寧碰杯:“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隨時都在。”
傅寧原本以為陸言隻是客套,可是沒想到,第二天傅寧要出門的時候,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陸言一身輕便著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苟。
“傅小姐,要出門?不如我們一起吧?”
“可是”
還沒等傅寧可是完,陸言就順手拿過了傅寧的手提包拎在自己手上:“別可是了,再怎麽說我們都是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嘛。”
和沈寒洲呆久了,傅寧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種自來熟的人。
算了,反正也隻是去商場隨便走走。
商場。
周怡挽著小姐妹的手,隨手拿起一雙高定的白色長裙,正準備讓服務員包起來,小姐妹忽然拽了拽周怡的胳膊,朝著三點鍾方向努嘴:“周怡,那不是你男朋友的那個破爛前妻嗎?”
周怡順著目光看去,隻見傅寧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一米八幾,一臉痞帥的男人。
她朝小姐妹使了一個眼色,小姐妹立刻心領神會,對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拍了好幾張。
“傅小姐,沒想到你也在這裏。”
周怡隨手丟下那件已經讓她失去興趣的白色長裙,轉而笑著朝傅寧走去。
“我就說傅小姐不是一般人,懷著孩子還能再這麽短的時間找到接盤的,真是了不起啊。也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姓傅呀。”
小姐妹打量了一眼陸言,顯然是誤會了傅寧和陸言的關係。
周怡心中暗暗發笑,但是臉上確實十分擔憂:“傅寧,如果奶奶知道你這麽快就給傅家的血脈找到了一個新爸爸,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心甘情願地把股份轉讓給你呢?”
看來,果然是冤家路窄。
傅寧正要開口,一邊的陸言看了一眼傅寧的肚子,然後順勢勾住了傅寧的肩膀,當著周怡的麵將傅寧攬入自己懷裏,惡趣味地瞟了一眼周怡,嘴角上揚,一本正經地對她的女伴誇獎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寒洲的新女朋友吧?雖然說比起我們家傅寧還差點,但是比你旁邊的這個,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周怡女伴的姿色不知道差了周怡多少裏,陸言這麽說,顯然就是讓周怡不痛快。
周怡的臉頓時黑得像鍋底,就連傅寧也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才叫殺人於無形。
“你--傅寧,希望你在奶奶病床前解釋的時候,也能帶著你的護花使者。”
周怡在陸言的麵前碰了一鼻子灰,隻能咬著牙憤憤離開。
“其實你沒有必要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