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二人的年少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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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鬆開。”

    秦少禹小聲說著,目光淡淡的看了眼掉落東西的兩個宮女。

    蘇元曉也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兩個宮女自然是不認識她的,但是看到這牽著的手連忙跪下向二人請安。

    “奴婢見過晉王,晉王妃。”

    秦少禹微不可知的“嗯”了一聲,微微駐足後繼續向前。

    而蘇元曉則望著他不鬆的手有些出神。

    是啊,秦少禹可不就是她現在最大的靠山麽。

    有他在,哪怕別人不認識她,也得給她幾分麵子。

    現在大家定是都對她這個天降的王妃好奇的很。

    今日進宮若能讓眾人都知曉,她這個新王妃深受晉王愛護,對她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樣想著,牽著就牽著吧。

    古人大哥都沒說話,她個現代新女性還怕不成。

    大帥哥的手,還這麽好牽。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蘇元曉甚至更大膽的將手掌張開,結果下一秒,對方似乎也有相同的默契。

    下一瞬——

    二人,十指相交。

    “疼麽?”秦少禹怕觸及她掌心,又將手鬆了鬆。

    “不疼不疼,不過是接下郭水芙那一鞭留下的一點紅印罷了。”

    她在現代時,可是在戰爭一線廝殺的人,哪可能這麽矯情。

    此時的蘇元曉反過來怕他鬆開了,趕緊將他鬆開的空隙大力填滿。

    這個舉動無疑討好了某人,便也將她牽的更緊了一些。

    親密,無間。

    此時已經來到太後寢宮門前,全公公欠了個身先進去通報。

    隻剩二人在門口等候。

    這時不知怎麽的,秦少禹突然開口。

    “本王一向不喜向人解釋什麽。”男人語氣淡淡的,像是在自言自語。

    “殿下是指…”蘇元曉眨了眨眼,但很快就明白過意思來,莞爾一笑,“不瞞殿下說,我也從沒想過找殿下要什麽解釋。”

    “愛妃當真一點不在意我與郭家小姐的關係?”

    秦少禹本是沒有看她的,但這時也忍不住向她望去。

    當他側過頭去時,蘇元曉也正好朝他揚起臉龐。

    蘇元曉朝他比了個小拇指指節,坦然地說道:“在意…了這麽一下下吧。”

    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假的。

    雖說他們現在還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她現在也知道,秦少禹看上的其實是她的一身異血。

    可是再怎麽說他們就是已經成親了。

    管郭水芙是什麽青梅紅梅,早來晚來的。

    她蘇元曉就是唯一的正宮娘娘。

    在她的世界觀裏,她就是原配,哪怕古代可以一夫多妻,郭水芙那也是個小三。

    當小三的還敢公然跟原配挑釁。

    沒直接用哐哐大拳揍她丫的就是蘇元曉客氣了。

    “我又不傻,昨夜我既然知曉了皇後與殿下之間的嫌隙,自然就知道殿下不可能接受皇後的親信靠近身邊。而且…”

    蘇元曉說著,朝他指了指自己。

    “別說郭家小姐已經滿十五成年了,我都還沒及笄呢不一樣被王爺搶來當王妃了。殿下哪裏是會在意那些的人啊。她要真是王爺小情人,你早娶了。”

    雖說蘇元曉離及笄也沒多久日子了,但是古代嘛,破規矩多。

    早上看著歡送的百姓頗多,可蘇元曉心裏很清楚。

    急娶還未成年的女子為妻,怕是也有不少人會在背後說晉王急色。

    這個舉動對他的名聲來說,沒有一點好處。

    但是再看看這位爺,像是有半點在意的樣子麽。

    所以郭水芙所說的那些話,隻要稍微冷靜的判斷一下,便能明了。

    她明媚直率的模樣,總是能在瞬間就將他心裏的陰霾給驅散。

    秦少禹此時,幾乎掩蓋不住臉上的欣賞之色。

    是啊,他差點忘了。

    這是個絕頂聰明的小東西。

    “而且王爺不喜解釋這一點,我也早有預見。”

    “哦?說來聽聽。”秦少禹看得出此時心情挺好,他很期待著,小東西是不是還能給他一些驚喜。

    “沒有人喜歡被誤解,但若是誤解的太多次了,自然也便對解釋無感了。就會想著,反正解釋了也沒用,說了他們還是不信,那以後就都沒有解釋的必要了,何必呢,浪費時間。”

    “你是覺得本王被誤解過很多?”

    “難道不是麽?世人都說殿下冷麵殺神,冷血無情。可在我看來,殿下其實挺熱情的。”

    蘇元曉拿起兩人牽著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這不就是熱情的證據麽。

    “那是因為你是本王的王妃,換做旁人你試試看。”

    旁人?

    蘇元曉先是神色微微一愣,隨後咧嘴一笑。

    “殿下是不記得了,其實我與殿下在七年前有過一麵之緣,殿下第一次領兵出征班師回朝那天,我們在東陽大街上見到過,隻不過,正值我娘出殯……”

    軍隊回京,普天同慶。

    可那天也正是蘇家原配葉氏去世出殯的日子。

    按道理說,棺材出街那是觸黴頭的事情,與喜獲戰績的軍隊同街相撞,白事自是要退讓的。

    而且蘇仕進那時已經對原配不甚上心,喪禮也全然沒有排頭。

    無人知曉那是國公府的夫人,都隻以為是普通人家而已。

    但當時正是騎在迎頭戰馬上的秦少禹,二話不說便選擇親自下馬為喪事讓行。

    那個時候的蘇元曉還是原主,年僅七歲。

    作為葉氏的長女,她一手抱著娘親的牌位,一邊牽著哭的直不起身子的弟弟蘇元夜走在殯儀隊伍的最前麵,與帶頭讓行的瀟灑少年隻隔丈遠,也曾四目相交。

    在那之後,蘇元曉就開始被張姨娘暗中灌下癡傻湯藥,之後的記憶便都是渾渾噩噩了。

    所以秦少禹當時下馬的身姿,竟是原主腦海裏最後一幕清晰而深刻的畫麵了。

    這份記憶,也多虧了郭水芙說起七年前的這個字眼,才勾起了她七年前與秦少禹的往昔。

    換做旁人…

    現在的她,與七年前的那個蘇元曉,不就已經是換了一個人麽。

    “當年能夠屈尊降貴為陌路人讓行的殿下,怎會是個冷血之人呢。”

    秦少禹本是看著她,看了許久。

    不知為何,往昔的一些過往幻化成一幅幅畫,在他腦海中不自覺的反複播放。

    是他失策了,他真的低估這個丫頭了。

    他以為已經不會了。

    不可能再有人能夠撥動他的這些思緒了。

    這個蘇元曉…還真是…

    幸好將她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