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給王爺留扇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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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城中便已經對此事津津樂道,再無誰敢說她隻是晉王府娶的一個擺設了。
事跡傳進一些會摸風向的大臣耳裏後,便有不少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向這位晉王妃討好。
盡管明知道這些日子晉王夫婦出門蜜月去了不在,但各色的禮物還是如流水的朝晉王府送。
並且隻要是以送王妃的名義,王府裏的人便都先收下了,起碼要不要退,也得等王妃回來了才定不是。
因此,大家都為之雀躍。
畢竟晉王沒娶妻前,王府就是個銅牆鐵壁,莫說是入府,連靠近都是難事。現在有了王妃後,起碼他們的東西多少還能在王府裏呆上些時日,沾一沾王府裏的空氣了不是。
這樣一來,更有不少會動心思的,讓家中的女眷給王妃下拜帖,喝茶的、看花的、唱戲的,邀約理由五花八門。
挖空了腦筋,就想著從新王妃找個突破口,能與晉王府攀上聯係才好。
於是乎,她一回來,就發現自己的鳳翔閣被禮物堆得滿滿當當。
別說床了,竟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蘇元曉見狀揉了揉眉心,無奈的叫來了黃雀,要求他們今天一定跟她把屋子收拾出來。
說完,就負手離開。
東西實在太多,除了下人,黃雀不得不朝暗處裏的人喊了幾聲,讓他手下的暗影也來幫忙。“你,還有你們幾個,過來搬東西。”
結果話音剛落沒多久,頭頂就被人一敲。
“嘶~”黃雀吃痛回過頭,頓而臉色一垮,“娘!你打我做什麽!”
“你個小兔崽子,你老娘我花費了多少心力才把鳳翔閣給堵住的,誰讓你搬的。”珍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黃雀揉著腦袋,一臉不解,“自然是王妃讓我搬的啊,你給她堵住她怎麽住啊。”
“你呀你!豬腦子!”珍姨戳了戳這傻兒子的腦門,“東院又不是沒別處了,鳳翔閣不能住,不還有王爺那邊的龍吟閣麽。”
真以為王府難道稀罕這些禮麽?
還不是她看著這是個好的由頭,能夠有機會讓王爺和王妃快點住到一起去。
“原來娘你是這個意思啊。”黃雀揉了揉腦門,這才明白過來,“但娘,咱們還是先以王妃的要求來吧,你要是弄的王妃不高興,王爺那就更不高興了。”
珍姨一聽有些緊張了起來,“怎麽了?他們兩個吵架了?”
“吵架?沒呢,好的很。”簡直是一趟香山行後,二人感情突飛猛進。
珍姨是少數知曉晉王中蠱事情的人之一,聽了黃雀講述香山經過後,神色頓而慌了起來。
“天呐,你快給娘看看,你傷的重不重。”珍姨說著,就想扒開兒子衣服好好瞧一瞧他的傷。
但他都多大的人了,娘怎麽老還把他當小孩看。
這還在院子裏呢,怎麽能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脫他衣服呢。
黃雀連忙捂著衣領,翻身躲開了,“哎呀娘,我沒事,我老早就好了。但我也是多虧了王妃,所以王妃有令,我哪還有不聽的道理啊。”
珍姨聞言,也隻好作罷。
但黃雀見娘這麽失落,又湊到她耳邊表情雞賊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娘你放心好了,王爺自有辦法,你給王爺留扇窗就行。”
“真的?”珍姨先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頓而眉眼一開,想了會,便喜笑顏開的招呼人開始搬東西。
這邊,蘇元曉出了東院便直朝林娘那處而去。
這些時除了思索著小夜到底會如何來找她以外,最惦記的便是在府裏養傷的林娘了。
這些日子,府裏已經請大夫給她好生醫治著。
如今外傷已經無礙了,眼睛也能看見了。
隻是一瞧見蘇元曉,老嬤嬤就又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對她又是摸又是抱的,就跟看到自己親孫女一樣高興。
“二小姐,王爺呢?”林娘雖如今知道晉王不似傳言中的那般可怕了,但到底是二小姐的姑爺,她說什麽都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瞧一瞧的。
蘇元曉拿起林娘房間裏的糕點就往嘴裏丟,“他進宮了,這會應該跟皇上在一處呢。”
聞言,林娘表情有些急了起來,“那二小姐怎麽不同王爺一起進宮?皇上賜婚,二小姐也該一同進宮謝恩才對的啊。”
林娘到底是跟在夫人身邊的,對於宮中的禮儀也是清楚的。
往常,就算隻是賜個物件,賞個錢,凡是皇上賜的,以禮也該是進宮叩謝的。
雖不見得皇上都會搭理,但是這個動作,卻是要有的。
更別說,二小姐還是賜婚這種大事了。
“王爺是奉急旨進的宮,許是他們有大事要談,我一個婦道人家在,不太好吧。”實則是,秦少禹也沒說要帶她去啊,所以她隻能是這樣想。
林娘抿了抿嘴,“這樣啊…那也是。”
說到底,林娘還是擔心著二小姐的。
生怕二小姐行差就錯後,會有吃虧的地方,所以想的特別多。
畢竟,小少爺如今生死未卜,隻剩下小姐一人了。
她不為小姐思量,還能為誰思量呢。
……
而彼時,禦書房內。
少辛帝聽到晉王來了時,整個人愣住一頓,“怎麽這次來這麽早?”
往常不連著發五六個急召,他可都是見不著這位十五弟的。
這次居然一封聖旨便把人叫來了。
嘖,稀奇!
於是手中大筆一揮,寫下最後一個字後,才將毛筆瀟灑一擲,攏袖走了出去。
而少辛帝出來時,秦少禹已經坐在一旁自顧的品著茶。
北楚隻有他有這份特許,見皇上,不必行禮。
“十五弟這次來的這麽快,可是有何事?”少辛帝坐在高位,微眯著眼看向他。
隻見,秦少禹手持著茶杯,也抬眼看了一眼他的這位皇兄,放下茶杯後淡淡開口,“玉肌膏。”
少辛帝眉眼一挑,“玉肌膏?你受傷了?”說完,審視的眼眸裏,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然而秦少禹並未回答,而是直接問道:“皇兄急召我,又有何事?不妨也直說。”
少辛帝先是微微歎了口氣,心覺這十五弟還真是無趣的很。
不說,難道他就猜不到了麽?
他久經沙場這麽多年,也從未見他向自己討要過玉肌膏。
這種傷過無痕的藥膏,怎麽看也是替女人要的。
不過也就想想,少辛帝立馬說回正事。
“這次確實是有大事,淩家小少爺來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