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忘恩負義養不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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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頻中,蠢兔子被一個鼻涕眼淚糊一臉的老女人掐著下巴,抬著給周圍人看:“大家好好看看她這張臉,拍下來給所有人看看,她是怎樣不知廉恥勾引人!不要臉禍害人的!”

    小姑娘一邊臉高高腫起,鼻子在流血,她在哭在叫,可誰都聽不到她在說什麽。

    “立即讓公關部以最快速度在網上把這些帖子全部刪除!”厲晙快步繞過桌子,“把打人這幫東西的底細全部查清!”他大步衝出辦公室。

    幾分鍾後,黑色邁巴赫衝出立晟。

    童萱躺在一個小診所裏昏迷不醒。

    護士長在門外看了看,蹙眉叫護士:“怎麽還不給她把針打上?”

    “護士長,”小護士把她拉一邊,小聲道,“你知不知道她怎麽會被打成這樣?”

    護士長抿唇:“你管那麽多幹嘛?咱們的職責是救死護傷,警察叫我們照顧好她,快給她把針打上,小小年紀被打成這樣,看著都可憐。”

    “她把人害得更可憐,都毀容了。”小護士想點開手機給護士長看,突然“咦”了一聲,“怎麽沒有了?”

    門外傳來喧嘩聲:“厲少,我們接到報警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第一時間就把人送到這裏治療了。”

    一個高大男人出現,他走得太快,身後幾個警察小跑都有些難以跟上,其中一個跑到護士長麵前,“剛才送來的那個被打的小姑娘在幾床?快帶我們去!”

    “哦?”護士們都有些緩不過神,不是說小姑娘根本沒有管嗎?這個英武不凡的男人是她什麽人?

    不用誰帶路,男人幾下就找到女孩所在病床,當即俯下身將人抱起,大步朝外走去。

    童萱醒來時嚇個半死。

    她頭頂是雪白雕有瑰麗暗紋的天花板,晶亮透明的高檔吊燈,她躺在雪白的大床上,不是醫院那種白床單,而是絲質的,周圍擺設簡潔,無一不華美。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地方,莫非是天堂?

    “童小姐醒了?”一張柔和笑臉出現,童萱這才發現潤潤的有什麽在她臉上滑,穩定情緒仔細一看,是一個穿著高檔護士裙的漂亮小姐姐,拿什麽在她臉上來回滑動。

    “這是什麽地方?”童萱一咕嚕坐起,看到小姐姐拿著在她臉上滑的,是一個玉鐲子。

    “哇?”童萱情不自禁抓過鐲子翻看。

    這枚在大白天都如同一汪清泉、一輪圓月的玉鐲,就算她不懂也知是極品中的極品。

    “這是立晟私家療養院。”小姐姐比了個手勢,“鐲子你自己拿著滾,厲少拿來給你治臉上傷的,打針吃藥都沒這個效果好。”

    “厲少?”童萱呆了呆,不禁到處看。

    小姐姐笑道:“厲少剛走不久,他要是知道你現在會醒,肯定不會走。”

    “哦?”童萱下意識摸摸臉,“有沒有鏡子我想看看?”

    她仍記得臉被孫母打得火辣辣痛的感覺,一定破相了,一定很醜,被叔叔看到多難為情啊。

    童萱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對那個男人,已經有女為悅已者容的感覺了。

    小姐姐拿過一麵鏡子,童萱一頭湊過去看,心咚咚亂跳,又害怕又著急,臉可是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

    鏡子裏的小臉慘白,隱見皮層下的淤青,除此之外一切如故。

    “啊。”童萱長舒一口氣,小姐姐一麵拿回鏡子放一旁桌上,一麵笑著感慨,

    “你才來時我嚇一跳,傷得太重了,厲少讓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給你治,還要我們輪流用玉鐲在你臉上滾,否則不會這麽短時間恢複得這樣好啊。”

    童萱低下頭,心裏五味雜陳。

    立晟總裁辦公室裏,厲晙很快收到療養院的報告:蠢兔子醒了。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麵無表情,繼續翻看文件,臨要下班時吩咐助理:“買一束淡粉色玫瑰花放我車上。”

    助理有些呆。

    他在厲少身邊年頭不算短,連過母親節,厲少都沒給夫人送過一束康乃馨,那些鶯鶯燕燕包括夫人看好的準兒媳葉婷婷,就更別想了。

    現在要買玫瑰,還是粉玫瑰,是哪個幸運的女人?

    今天全公司都在議論,總裁竟然準點下班了,不管是什麽原因或是什麽人促使總裁這樣的,他們都萬分感謝。

    黑色邁巴赫駛出公司,厲晙打電話吩咐別墅管家:“在一樓收拾出一間房,今晚有人住。”

    電話那邊遲疑了一下,小心問:“厲少,能不能問一下,是位女士還是先生,我好準備相關用品?”

    厲晙瞟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粉色玫瑰,平淡道:“女人。”

    經此一事,蠢兔子應該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答應做他的女人了吧?

    二十八年了,他對男女之事無感甚至厭惡,可他也不喜歡男人,從碰到蠢兔子那一刻起,體內荷爾蒙神奇被點燃,沒必要虧待自己,喜歡就要。

    車上手機響了多次,他懶得接,接了就有無數需要處理的事,他就任性一次吧。

    到了療養院,院長已站在大門口等侯,見到車就迎上來,吃吃艾艾道:“童小姐走了我打電話給您,您不接。”

    厲晙臉色平淡如常。

    心裏卻湧起一股股怒火,恨不能將蠢兔子一把揪過來,剝皮抽筋丟鍋裏煮了吃。

    忘恩負義養不熟的東西,怎麽怎麽做都捂不熱她的心?

    “童小姐給您留了條子。”院長雙手遞上一張對折的紙。

    坐在公交車上,童萱心神恍乎。

    她知道自己就這樣離開太過份,可如果不離開,勢必糾纏不清。

    就像她在條子上寫的:叔叔,我不知道該怎樣感謝您,我隻想說,今後不管您需要我做什麽,我豁出命也要為您做到。

    報答他,他和她是平等的。

    可如果答應了那件事,她就是他養在籠中的一隻鳥,養久了哪怕打開籠門,她都不知道怎麽飛,這不是她要的人生。

    到小區下車,童萱心裏惶恐不安。

    那天孫母是在小區門口圍攻她的,她晃眼看著有人在拍照,現在事情不知發酵成什麽樣了,她會不會連小區都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