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當誰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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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被蒼蠅打擾,男人起身而去,好半天童萱才回過神,劫後餘生般走回自己那桌。

    “那個就是你厲少?”錢宏亮遲疑著開口,突然感覺他想去找“厲少”談談的想法很可笑,他還真不敢接近那樣的人。

    “哇一點都不醜嘛!”馮曉晨像驚醒一般,伸出身子抓住童萱的手,“簡直帥呆了帥暴了,麻煩你給我介紹介紹!”

    “不是不是,這個厲少不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厲少。”童萱急忙否認,“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撂我。”

    “不管他是你什麽厲少,反正你認識他,給我介紹介紹嘛!”

    童萱感覺馮曉晨都要流口水了,“你看這樣行不行,隻要你把我介紹給他,這次合作五五分成!”

    “真的不行,不是我不願意,是我沒能力。”童萱哪敢再去找死?

    “二八分成,你八我二怎麽樣?”

    “真的不行。”

    “你這人也太過份了,我看我們沒法合作了。”

    一頓飯不歡而散,童萱回到醫院,驚異發現姥姥搬到病房,有正式床位了,之前那個醫生態度和藹:

    “有病人提前出院,就給你家老人搬進來其實其他醫院的病曆檢查也能用,不用再重複檢查了。”

    “謝謝!”童萱喜出望外,忙給周瀟瀟打去電話,“瀟瀟謝謝你,肯定是你幫找的關係!”

    “哦?”周瀟瀟那邊響著輕音樂,“大概是吧,等那天我好好謝謝王主任。”

    本來老人住走廊,童萱打算陪床的,現在安頓好,她就可以回家了。

    一出醫院,童萱就撥打某個電話,打了無數個,對方都沒接。

    不庸置終,那男人生氣了。

    這可怎麽辦?童萱愁眉苦臉剛要走進她所住的那棟樓,聽有人叫:“童萱。”

    轉頭一看,是童海明:“你姥姥沒在那家醫院了?剛才我上去敲門也沒人在,是住去哪家醫院了?”

    “什麽事?”童萱冷冷的,跟這種人沒必須虛與委蛇。

    童海明看著她:“你跟喬少爺是怎麽回事?”

    又是來興師問罪的,童萱冷笑道:“我說我跟他沒一點關係你會信?沒其他事我上去了。”

    “有事。”童海明大刺刺道,“我工程上突然出了問題,資金一下周轉不開,上次給你姥姥墊的兩萬醫藥費,你能不能拿給我去周轉一下,周轉開我再拿來給你?”

    童萱定定看著對方。

    覺得這人有塊人臉真是奇特,他怎麽就能這樣自然的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

    姥姥是他親媽啊!

    見童萱不說話,童海明嘴角勾勾表示自己在笑,道,“如果你拿不出,你看能不能這樣?你幫我在喬少爺麵前說幾句話好話,這次舊城改造,能不能多少給我點項目?”

    原來如此,童萱不客氣道:“我沒你這樣有臉,幫不了!”

    “怎麽跟舅舅說話的?”

    童海明有些下不來台,抿抿嘴,勉強又擠出笑,“隻要你願意又怎麽會幫不上?我看喬少爺對你挺上心的嘛,今天專門跑我家來說,他跟嬌嬌什麽事都沒有,他喜歡的是你。”

    真是再次刷新三觀,童萱之前以為這個舅舅隻是對姥姥無情無義,想不到對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

    親生女兒被人甩了有什麽打緊,隻要能和給他好處的人搭上線就行。

    他就是個徹底的自私自利的狗東西!

    “要我和他說句話倒也不難。”童萱淡淡道,“隻是我現在沒那個精力,姥姥做手術估計要二十萬醫藥費,還沒著落呢。”

    童海明眼睛一亮:“童萱,隻有喬少爺給我項目足夠大,這二十萬醫藥費我來出,嘿嘿,你姥姥也是我媽嘛。”

    “你還知道我姥姥是你親媽?”

    童萱冷笑道,“但你是不是把事說反了?如果你拿二十萬把姥姥的病治好,我或許還可以考慮幫你去說,現在八字沒一撇讓我幫你去說,你當誰是傻子?”

    童海明一愣,童萱已轉身上樓。

    晚上,童萱翻來複去睡不著,不時看窗外,就盼著那個男人再次翻窗進來。

    可天底下的事就這樣邪門,越不想越來,越想越不來。

    第二天,童萱頂著兩個熊貓眼去學校,一路翻度娘,一路發信息:“厲少,我今晚回翡翠灣別墅,我想您了,想您無人能及的風度翩翩,想您天人般英俊無比的容顏”

    這樣的話放平常打死她也不可能說出來,可誰叫她背後說大佬又凶又橫的話,被大佬聽到了呢?

    大佬一怒之下不來,她無法實施“大計劃”,更可怕的是,大佬越想越生氣,把她抓回曦源城堡怎麽辦?

    一定要讓大佬回翡翠灣,她才有機會打消他的怒火實施“大計劃”。

    可信息一直發到半夜,她都快被肉麻死了,對方沒任何回複。

    第三天,童萱頂著更深的熊貓眼,再接著找度娘,發一些有深度的信息:

    “厲少,活了近二十年我終於明白,我來這世上就是為了與您相見,今晚讓我見到您吧,否則我的人生毫無意義。”

    仍無任何回複。

    第四天,童萱一咬牙,發出更有深度的信息:“厲少,知道我為什麽如此想您嗎,因為您偉岸的身軀讓我理解了一句名言,通往女人靈魂深處的通道是殷道。”

    然,仍無任何回複。

    第五天從醫院回到翡翠灣,童萱行屍走肉一般走回房間,“撲”的倒在床上就不想動。

    她跟那個男人算是完了,但問題是,她也休想去過自己的生活,難道就要這樣不死不活的耗著?

    “小姐。”張媽推門進來,“喝碗燕窩再睡吧,我看你這些天臉色不好。”

    “謝謝張媽。”童萱有氣無力道,“不喝了,我喝不下,您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張媽將碗放桌上,走到床邊坐下,如話家常道:“從前我跟我家那位談戀愛,年輕口無遮攔,有一次傷他很重,鬧到要分手的地步,你說我是怎麽把他追回來的?”

    童萱一下從床上蹦起,湊到張媽麵前問:“您怎麽把他追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