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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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陳慕一臉陰沉的還沒說話,李寧靜就忍不住了,她拿起旁邊的鐵棍直接往我的身上襲來。
這次陳慕沒有阻止,粗壯的鐵棍打在我的身上,留下一片片的淤青,我盡量低下頭,彎下身子,護住柔軟的肚子,心裏卻鬆了口氣。
沒錯,我在賭。
我賭這個人絕對不會殺了我!
現在我是他們的人質,也是唯一和七爺談判的籌碼,雖然我不知道七爺會不會保我,但他們絕對不會對我下死手。
果然沒一會兒,李寧靜就被陳慕製止了,我從嘴裏吐出一口血,雙眼被鮮血侵染的視線有些模糊,但陳慕臉上的扭曲我倒是看的清楚。
一時間,空氣有些凝結。
陳慕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戒指在哪裏還是裝的,他也不敢打死我,隻得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林先生最好祈禱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不然,我們夫妻倆會好好折磨你的。”
說完,陳慕拉著李寧靜離開了這裏。
黑暗中,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滴滴答答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腦海,我不知道是鮮血還是水滴,一時間,我感覺這個世界隻剩下了自己。
不過我向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雖然被綁住了手腳,但我並沒有被綁在不能移動的柱子上,我開始用力氣滑動著椅子,往牆壁那裏一點點的挪近。
每一步都十分的艱難,我又在擔心這兩人會突然殺回來,鮮血隨著我的力氣不斷的往下流,這十分考驗我的心態。
我移動的時候在想,兩次危機雖然都有陰物作祟,但最後讓我陷入危機的,好像都是人類。
章夢潔慘死變成鬼魂,是因為渣男。
小冉被戒指蠶食,是因為那對夫妻。
一時間,在我的心裏,比起那些凶狠恐怖的惡鬼,好像有著無盡的人類才最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到達了牆邊,我用臉接觸著牆壁,是鐵皮,這裏應該是倉庫。
有倉庫就應該會有窗戶,我仔細的觀察起牆壁,雖然黑暗,但我還是透過被鮮血沾染的劉海那裏看到一絲絲的亮光。
他們雖然把窗戶封死,但百密一疏。
我用力的移動到亮光那裏,用嘴接觸著封印窗戶的物體,用力的撕下一塊,雖然有些硬,但在口水的侵染下,慢慢的越來越軟,綿綿的味道。
我心裏一喜,居然是紙!
這就好辦了!
我沿著剛剛撕裂的地方使勁的咬著,即使滿嘴都是鮮血的味道,我也沒有停歇。
直到亮光越來越明顯,窗戶外的景色印入我眼簾。
是路燈!
看樣子,我應該在二樓還是三樓的位置。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後,一頭撞向玻璃上麵。
“嘭!”玻璃碎成了許多碎片,我的腦袋一陣眩暈,額頭的鮮血直流,好像打開了自來水的開關一樣,但我顧不得那些,因為我已經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不能猶豫,我直接撅起屁股,奮力一躍,身體在空中猛地向下墜落,我看著地下的草坪,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水泥地。
掉在草地上的時候,我的喉嚨一陣火熱,食道裏嘔出一攤熱流,我一看,居然是一攤血。
幸運的是因為劇烈的撞擊,捆綁我的麻繩已經脫落了,我看了眼窗戶那裏驚呆的看著我的兩個人,立馬起身逃離。
環顧四周,這裏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空氣中飛舞著不知名的蚊蟲,樹上還結著許多的蜘蛛網,我來不及多想,腿好像裝了馬達一樣,不知疲倦的跑著。
幸虧身體給力,自從被章夢潔那晚追逐後,我就有意無意的開始鍛煉自己的跑步能力,加上死裏逃生,我居然爆發了潛能,一下子跑了許久。
等到我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在哪裏了,我趴到一堆茂密的草叢裏,背靠著大樹,身上的鮮血早已幹涸,渾身粘粘的,再加上各種蚊蟲叮咬,一瞬間難受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身體因為鮮血的流逝逐漸冰冷,而我的眼皮也越來越重,從來沒感覺睜眼是這麽累的一件事,在我昏迷的最後一刻,我祈禱著七爺能早點找到我。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醫院了。
夜晚,病房特別的安靜,隻有儀器的“滴滴”聲,還有手上的餘溫。
小冉這個傻丫頭,拿著一把椅子坐睡在了病床邊拉著我的手,看上去睡得十分香甜。
我因為全身的傷口動彈不得,隻得轉頭看向外麵的圓月。
可能是我轉頭的動作太大,驚醒了在一旁熟睡的小冉,她立馬抬起頭,像一個受驚的小鹿一樣,半天的懵懂過後,眼中的神情轉為了驚喜。
“傑哥,你終於醒了。”
我不能說話,嘴巴裏都是血塊和傷痕,但我還是笑著和她點了點頭。
讓你擔心了,傻丫頭。
小冉的噬魂戒告一段落,後來我才知道,在我被陳慕兩口子綁架後已經過了兩天兩夜了,終於在西山那片破舊的倉庫裏找到已經自殺的夫妻,警方翻遍了整個倉庫都沒找到我,後來還是七爺托關係去大隊裏調了十幾隻警犬才在森林裏找到我的。
發現我時,我的身邊圍著一群野狼,它們已經快把我拖到山洞裏了,還好及時,七爺直誇我命大,以後必定有福。
小冉的身體也恢複如初,噬魂戒已經放在了我的理發店,我問小冉那個通知你的小男孩去哪裏了,她說她也不知道,可能已經回到了他該去的地方。
病好出院的時候,七爺特地過來接我,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黑盒子,裏麵裝的就是噬魂戒。
回到理發店,我營業了一天之後,就和七爺請假回家,因為我要搞清楚我的身世,我到底借了誰的命。
黑衣人的事情我也告訴了七爺,他說他一直在查,但這個組織十分神秘,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敵人在暗他在明的感覺讓他十分難受。
正當我鎖門準備回家的時候,那個熟悉的男客人又來了,他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我:“老板,可以剪頭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