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您的外掛已到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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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穿過層層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神山青生終於看到了現場,過山車的第三排左邊座位上正垂著一具無頭屍體,看服裝,好像就是剛剛跟工藤新一大聲說話的那個男人。
工藤新一正上上下下仔細檢查著過山車,毛利蘭在旁邊背對著不敢看過山車,一邊打著電話報警,一邊在勸離著靠得過近的吃瓜群眾。
離毛利蘭不遠的是他之前“插隊”見過的兩個西裝男,旁邊,或站或蹲的三個女生應該是跟死者有關係,其中一個正蹲在地上哭,一個在安慰著哭著的女生,剩下那個似乎是接受不了友人的意外死亡怔怔地站著。
看到這情況,“妥了,”神山青生暗呼,連忙走了上去,毛利蘭掛了電話後看到他靠近,趕緊攔著了他。
“先生,前麵發生了一起意外,無關人員請不要靠近,避免破壞現場影響警方取證。”
“我在外麵聽到這裏死人了,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麽,看這情況應該是凶殺案,我是一名偵探,我的事務所就在米花町,應該可以幫上忙的。”
神山青生解釋著,並沒有說自己這幾天一直關注著毛利一家,更沒有說自己的偵探事務所是今天才正式開張,而且還是開在她家對麵。
“原來如此,那您過來吧,我的朋友也是偵探,他正在檢查現場,另外我也已經報警了,警方很快就到。”
毛利蘭不知覺地用上敬語,以為是自己不認識的大偵探,也不敢攔著了,還指了指工藤新一的位置,讓神山青生方便加入檢查。
“好的,謝謝漂亮的小妹妹,你做的很棒。”
神山青生隨口誇了一句,然後就走向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已經檢查完了過山車,正捏著下巴思索,忽然間旁邊傳來的腳步驚動了他。
“你好,這裏是案發現場,無關人員請不要靠近。”
“你就是工藤新一吧,那個被譽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高中生偵探?我叫神山青生,也是一名偵探,方便了解一下這裏具體發生了什麽嗎,有什麽是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工藤新一聽到來人自我介紹是一名偵探,頓時來了興趣,抬頭上下打量著神山青生。
“年齡不大,臉上有著校園的稚嫩和社會的古板,應該是剛出來工作。看身形和手指的繭子,以前有練過弓道,不過應該是已經開始荒廢了。還有這衣服和檸檬茶,應該是在附近項目玩累了休息的人,跟這起案子沒有關係。”
工藤新一大概梳理了一下自己對神山青生初步的判斷後,向神山青生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工藤新一,是一名偵探,叫我工藤就好,請問你是哪家事務所的偵探,我好像沒沒見過你?”
工藤新一對自己的記憶力很自信,尤其是在有關偵探的事情,他很確定他以前沒有聽說過神山青生這個名字,莫非是其他地區來的?
“叫我神山就好,我自己開了一家偵探事務所,今天剛開業,就在米花町五丁目39番地。”
“據我所知,那裏好像隻有一家偵探事務所,叫毛利偵探事務所,你是?”
“巧了不是,我的事務所就在毛利偵探事務所對麵。有案子可以找我哦,小店新開業,開業大酬賓,所有費用打八折哦!”
神山青生咧嘴笑道,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工藤新一聽到這話也是哭笑不得,這是來跟毛利叔叔搶生意的,那以後可有樂子看了,他跟毛利小五郎可是相看兩生厭的。
就在他倆溝通的時候,外麵傳來了警笛聲,警視廳的人到了,來的還挺快。
很快,警視廳的人就把過山車項目圍了起來,把無關人員都驅散到外麵,警視廳刑事部的人也正式跟相關人員了解起案件的經過。
領頭的警官是工藤的老熟人了,體胖心寬,總是穿著一身黃色大衣,正是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的警部目暮警官。
“工藤老弟,又是你?太好了,有你在就不怕了。怎麽樣,找到犯人了嗎?”
目暮警官很是高興,雖然在他的轄區內出了凶殺案讓他很是頭疼,但有工藤新一在,隻要破了案,這也算是他的一份功勞了,而且還是主動送上門的功勞。
“目暮警官,犯人是誰我已經有點眉目了,但還缺少關鍵的證據,麻煩您派人仔細搜查一下附近以及那幾個嫌疑人。”
工藤新一撓了撓頭,雖然他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但他並沒有直接指出,而是人目暮警官幫忙去搜查現場。
目暮警官聽到這裏,連忙吩咐部下去搜現場幾個嫌疑人的身,另外的案發現場以及死者的頭部也派一隊警察去尋找。
“請你配合一下,不要耽誤我們的辦案時間好嗎。”
遠處傳來了警察的勸告聲音,神山青生抬眼望去,是琴酒和伏特加,他倆身上的東西可見不得光,正在拒絕警方的搜身。
“找到了!是凶器!”
這時另一邊傳來了一個滿是驚喜的聲音,一個警察在愛子小姐的包包裏麵發現了一把裹著白布的水果刀,水果刀上還有血液滲透出來,染紅了外麵的白布。
“好了,凶手就是那個女人了,警官把她抓起來吧,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們有事趕時間。”
琴酒不耐煩了,指著愛子小姐說道,他等下還有交易,已經快到時間了,不能再耽擱了。
“怎麽可能,不是我,這刀不是我的,人不是我殺的!”
愛子小姐難以置信,這明顯是有人在陷害她。
她的兩個朋友也是一臉驚訝,瞳小姐更是捂住了嘴巴,驚呼著,“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好吧,把她以嫌疑犯身份帶回警局。”
目暮警官指揮部下,同時讓攔著琴酒要搜身的警察放開琴酒。
“等一下,目暮警官,犯人並不是那位小姐。”
神山青生出聲了,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因為這個案子,他看過!
目暮警官看了過來,“你是哪位?”
工藤新一也側目看了過來,他正準備開口阻止目暮警官呢。
“警官你好,我叫神山青生,跟工藤新一一樣,是一名偵探。”
“哦,是嗎,那請問真正的犯人是誰呢?”
目暮警官疑惑了。
工藤新一正準備開口裝逼,神山青生連忙打斷,隻見他手插褲兜,走向了愛子小姐的兩個同伴。
“真相通常隻有一個,”神山青生緩緩抬起頭,右手伸出指著瞳小姐,“犯人,就是你!”
工藤新一驚了,這家夥搶我台詞?
瞳小姐也驚了,連忙解釋,“你在胡說什麽阿,刀子明明在愛子的皮包裏啊!”
“刀子是沒有辦法這樣子砍斷人頭的,以一個女人的力氣就更不可能了。”
工藤新一終於找到機會,插口解釋道,“你是為了嫁禍愛子小姐,所以就事先把刀藏到了她的皮包裏。”
“可是瞳小姐坐在過山車的第一排啊,怎麽可能越過第二排的你和小蘭去殺害坐在第三排的岸田先生呢?”
目暮警官提成了自己的疑問。
“但如果利用過山車的速度,再加上鋼琴線或者是鋼鐵的輪圈,就能做到斷頭的效果。”
工藤新一並沒有直接回答目暮警官的問題,反倒是開始指揮幾個警察開始還原現場。
神山青生也看著工藤新一表演,他雖然知道凶手是誰,但他隻知道大概的手法,要他重新還原做案過程他是做不到的,而且他已經搶了高光時刻,剩下的就算留給工藤新一表演他也不虧,相信明天的頭條一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這就夠了。
經過幾個警察的布置,目暮警官扮演死者,工藤新一扮演瞳小姐,工藤新一開始還原做案過程。
“隻要按照我這個方法,再加上對應的工具,作為體操運動員的你,應該是可以輕易實現這個過程的吧。”
工藤新一很篤定地對瞳小姐說道。
瞳小姐看到這裏已經開始驚慌失措了,連忙開口爭辯,“別開玩笑了,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而且證據呢,你說的工具在哪?”
“你的項鏈去哪了?”
工藤新一冷冷地看著愛子小姐表演。
瞳小姐一聽到項鏈,眼角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身子也變得酥軟了。
“就是你在搭乘過山車前,戴在身上的珍珠項鏈,”說著,工藤新一就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一個證物袋,裏麵裝著一個小鉤爪以及還串著幾顆珍珠的細線,“是不是這個啊?!”
工藤新一嘴角略帶嘲諷,“還有你的淚痕,我在過山車後麵接到了幾滴淚水,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你事先就知道岸田先生會死,所以在殺他之前留下了眼淚,你的淚痕就足以證明你在過山車上的時候有流過眼淚,因為隻有在過山車上,眼淚才是往兩邊流的。”
瞳小姐聽到這裏,深知已經逃不掉了,頓時哭著捂臉跪倒在地,“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不好啊,是他拋棄了我~”
瞳小姐開始講訴她殺人的起因,周圍的人也在聽到她的訴苦後感同身受,紛紛流露出同情的表情。
隨著瞳小姐的認罪,神山青生的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叮~”。
因為周圍人多,聲音也雜亂無序,神山青生還以為是聽錯了,看了一下身邊四周,也沒發現什麽異常,隻能作罷。
“殺人就是殺人,就算事出有因也逃避不了你現在已經殺了人的事實。”
神山青生根本搞不懂這些人的腦回路,殺人犯有什麽好同情的,何況還是為了一渣男就把自己送進去,何苦呢?
目暮警官聽到神山青生的話也醒悟了過來,“不管怎樣,你都要接受法律的製裁,來人,把犯人帶回警視廳。”
兩個警察壓著瞳小姐上了警車,其他警察也開始收拾現場,目暮警官則是走到一旁跟神山青生以及工藤毛利這對小情侶做筆錄。
“神山老弟啊,今晚多虧你和工藤老弟了,回頭有事情需要找我幫忙的話不要客氣啊,哈哈哈!”
目暮警官在給他們做完筆錄後就拍了拍神山青生的肩膀上車回警視廳了,他今天很是開心,又多了一個幫他破案的小老弟,他以後的日子肉眼可見的又輕鬆了幾分。
“你破案的速度不在我之下,這次讓我出了風頭,下次我們有機會再較量一下。”
工藤新一今天也很開心,神山青生剛剛也指出了犯人,雖然神山青生沒有說出做案過程,但在他看來這是神山青生給他出風頭的機會,終於遇到棋逢敵手的對手了,工藤新一感覺自己的偵探之魂已經在熊熊燃燒了。
“以後會有機會的,”神山青生似笑非笑得說,他想起了今晚好像就是死神小學生出場的日子了,“那我就不做電燈泡了,祝你們這對小情侶玩得開心。”
神山青生並不想阻止工藤新一的作死,而且他也沒能力阻止,一是因為他沒有理由去勸工藤新一不要去追蹤琴酒,二是因為他也不敢對上酒廠,畢竟他現在也沒有什麽自保的能力。
而且他剛剛聽到的清脆聲音好像不是錯覺,他的視角右下角出現了一個小光點,他得先搞清楚是怎麽一回事,究竟是他的外掛正式到賬了還是他的眼睛因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而出現了問題?
工藤新一還在思索神山青生那有點詭異的表情,就聽到了神山青生說不打擾他們情侶的話,臉“唰”的一下就變得通紅了。
站在工藤新一旁邊的毛利蘭也是一樣,臉色也是瞬間通紅,結結巴巴的解釋,“我們,我們才不是情侶,神山先生您不要誤會了。”
“叫我青生哥吧,總是先生先生的,感覺太生分了,我比你們大不了幾歲。”
“好的,那青生哥也叫我們新一和小蘭吧。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小蘭說著,就拉著新一離開了,她一看就知道神山青生有事要忙,她可不像新一那根木頭一樣那麽沒眼力勁。
“誒誒~等一下,別扯我脖子,”工藤新一還想著問神山青生那表情是什麽意思,就被小蘭拖著離開了。
神山青生笑著看著他倆離開,也找了個排椅坐下,他得好好研究視線中那一閃一閃的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