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誌，或者說巫師世界意識，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麽？”

    神山青生平靜地在心裏向標誌明確地傳達了自己的意識。

    標誌沒有像之前那樣馬上回應他，像是沒有接收到他的意識一樣。

    久久得不到回應的神山青生見標誌的異常表現，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不說的話，我就蹲事務所裏不出去了，以後接委托我也不接觸凶殺案。另外，我也不會再接近柯南和小蘭。”

    神山青生冷冷地表達自己的反抗，反正他現在已經到手三個魔咒還有一個空間戒指，就算以後學不來其他咒語他也不虧了。

    突然，神山青生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出現在意識空間了。

    神山青生胸口一震，胸前的銀色烙印閃動了一下，一道黑袍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感覺有點像攝魂怪？

    “你是怎麽發現的？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黑袍傳來了一道聲音，聲音不含一絲感情。

    神山青生向黑袍的頭部看去，想要看清楚這所謂巫師世界意識的真麵目。

    隻見黑袍的兜帽下是一片純粹的黑暗，就像是看著一道深淵，充滿了神秘和恐懼。

    他連忙挪開自己的目光，不再直視黑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應該對你有不可或缺的作用，所以你不會殺我。”

    神山青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聲音有點顫抖，但很快就平穩了下來。

    “至於我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就在今晚吃完拉麵付錢的時候，我想起了你說過的等價交換原則，你一開始就直接送了一根魔杖和一個伸展咒，這不符合等價交換原則。”

    神山青生鎮定地解釋著。

    “隨後，我回想所謂的激活標誌的整個過程，我發現你一直在引導我。引導我接近柯南，引導我積極參與凶殺案，甚至為了防止我做惡，還限製了獲得精粹的方式，就是為了不讓我隨意殺人。”

    “畢竟，如果我在幕後教唆或者操控別人殺人犯罪的話，死者的執念究竟是要看到殺人凶手被製裁還是要看到我這個幕後黑手被製裁呢？我想，應該是前者吧？”

    “所以，你一直引導操控我的想法，我甚至有理由懷疑，前世的我突然猝死然後穿越到這個世界，就是你搞的鬼！”

    “你挺聰明的，我還以為你會像其他穿越者一樣不會懷疑自己的金手指，沒想到你居然沒被我展示給你的超凡力量迷惑住。我果然沒選錯人。”

    黑袍的聲音似乎有一絲讚賞？！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真你究竟有什麽目的了嗎？還有，為什麽要選我作為穿越者？”

    “選你是因為你想穿越啊，你不是一直yy自己穿越其他世界然後開掛走上人生巔峰嗎，甚至你還寫了一本以自己為主角的穿越小說呢。”

    神山青生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感情是自己小時候的中二害了自己？！

    “那隻是以前不懂事的中二幻想而已，誰會想莫名其妙地就死了然後穿越啊！”

    “哦，那是我誤會了。”

    “居然是誤會，可以送我回去嗎？”

    神山青生雙眼發光。

    “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為什麽？”

    “我的目的沒達到，而且現在我也做不到送你回去。”

    “？”

    神山青生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其實我沒騙你，我確實是巫師世界的世界意識，等價交換原則也是真的。一開始的東西是作為帶你穿越的補償。至於精粹，其實是我需要這東西，所以引導你去獲得，精粹的來源就是靈魂，也不規定是有執念的靈魂，這個你沒猜錯。”

    “說到我為什麽一直引導你的想法，這就關係到我的目的了。”

    解釋到這裏，黑袍突然問了一句神山青生，“你知道虛空嗎？”

    “我怎麽可能知道這麽虛無縹緲的東西，我隻看過一本小說裏有這個概念，還有一棵虛空之樹。等等，不會就是這個吧？”

    神山青生想起了自己看過的一本小說，裏麵有關於各個樂園派契約者到不同世界執行任務的事。

    “是的，就是你想到的那個虛空。”

    黑袍的聲音有點複雜，既有興幸又有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

    “我就是被那些契約者不斷地到我的世界做任務，一次次的擾亂時間線後又被重置，我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誕生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接觸到了虛空，並且在虛空之樹留下烙印，成為了虛空的一員。”

    “作為代價，我脫離了巫師世界，成為了一個獨立的個體存在，擁有了蛻變的資格，那就是成為一個原生世界，隻要我成為原生世界，我的時間線就不會再受幹擾，可以穩定的發展。”

    “為此，我需要完善我的世界法則，以及收集純粹的生靈打上我自己的印記。”

    “因此，我在虛空中流浪，不斷地接觸不同的世界。隻要有誕生了自己意識的世界，我就會跟它們接觸交流。”

    神山青生聽到這裏，忍不住發問，“那沒有誕生意識的世界呢？”

    “……”

    神山青生懂了，果斷閉嘴。

    “在跟你之前所在的世界交流之後，我意外地發現了現在這個世界，它很幸運，正處於即將誕生意識的階段，但也很不幸，如果誕生意識失敗，那它將成為虛空中各樂園的遊樂場。不過這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極其難得的機會，我可以借機深入觀摩一個世界的蛻變，這對於我的世界法則補充有很大幫助。”

    “為了不驚動打斷它的蛻變，我選擇了虛空中不同世界接觸交流的方式中最穩妥的一種，那就是通過穿越者作為世界意識的載體來達到交流的目的。”

    “所以我所知道的穿越者就是這麽來的？”

    “沒錯，而你就是我跟你世界的意識交，不，借用的穿越載體。”

    神山青生臉皮抽搐，是吧，沒聽錯的話，它剛剛是想說交易吧！

    “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識破真相，而且還不想穿越，不過，你還是有回去原來世界的機會的。”

    “嗯？！我要怎麽回去？！”

    神山青生沒想到峰回路轉，居然還能回去原來世界？

    “看你的運氣，如果這個世界的蛻變成功了，誕生了意識，我可以讓它將你作為跟你原來世界交流的載體重新送回去。”

    “也就是說我是否能夠回去，得看臉？！”

    神山青生臉色發黑，他不相信自己的運氣，從小到大各種遊戲抽獎他就沒中過，永遠都是拿保底，他中過最大的獎還是小時候買冰紅茶飲料中的“再來一瓶”。

    “如果沒有我的存在的話，是的。”

    “？”

    “我可以稍微引導一下它，讓它不會走偏。”

    “作為交換，我需要做什麽？”

    神山青生懂了，等價交換原則。

    “你需要接近柯南，他是這個世界的世界之子，身上有這個世界的大部分法則，他的成長關係到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是否能夠順利誕生。”

    “劇情？”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隻要你不要過於幹擾他的成長就行，例如殺了他的身邊人什麽的，這會導致他性情大變，令原來的軌道脫離。”

    神山青生恍然大悟，難怪它之前要引導他的想法。

    “那，你能不能給我點防身的東西，比如教我所有的魔咒啊，給我點煉金物和魔藥啊，煉金物給我能擋住原子彈的就行，魔藥的話勉勉強強給我幾噸福靈藥劑就可以了，我很容易滿足的。”

    神山青生厚著臉皮，絲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

    巫師世界意識無語，“你實力不咋地，想得倒挺美。”

    “因為你意外發現我的目的，所以你的金手指，也就是我裝傻陪你玩的‘係統’取消。”

    “當然，作為補償，我可以向你開放所有的知識，不過你得自己學，這是對你蔑視我的權威的懲罰。”

    “至於你的人生安全，有了魔法你還會因為意外而死亡的話，那是你自己的問題，與我無關。”

    “我隻能保證，如果這個世界的意識成功誕生，而且那時候你還沒死的話，我可以讓你帶著學到的知識回去。”

    “好，成交！”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這樣了，希望將來有機會在虛空可以見到你的身影。再見，有趣的凡人。”

    巫師世界意識輕笑，隨後身形漸漸消失在神山青生的意識世界。

    神山青生感覺身上一輕，自它出現之後就給他的意識帶來的強烈的壓迫感消失了。

    “祝您順利晉升原生世界！”

    看著麵前的黑袍身影漸漸淡化消失，胸前的標誌也重新恢複銀色，裏麵隻剩下一堆魔法知識，神山青生笑得合不攏嘴。

    “絕了後患，隻要運氣好還可以有回去的機會，賺大了！”

    神山青生意識清醒了過來，擦了擦身上的冷汗。

    他跟巫師世界意識的談判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他還以為自己不死也得脫成皮來著。

    萬萬沒想到結果居然出乎他的意料，巫師世界意識意外的好說話，也許是因為不屑於跟他一個小小的凡人計較？

    “不管怎樣，聽它的意思，隻要我不做死去大幅變動原本的劇情，我就可以隨便浪了！”

    神山青生一想到這裏，學幾個自保魔咒的心思愈發強烈，他已經按耐不住他的洪荒之力了，他要學十個！

    “先來個盔甲咒，再來個除你武器，石化咒也要有，為防止從樓上摔下，得來個漂浮咒……啊！！！好多魔咒都想學！”

    神山青生陷入了幸福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