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美術館殺人事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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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幅畫?”

    目暮警官疑惑地問道。

    “是掛在被害者前麵,標題是‘天罰’的那幅畫。”

    毛利小五郎解釋道,接著,他摸著下巴說出了自己的推理,“恐怕凶手是為了模仿那幅畫,才用了這種殺人方式。”

    “但是,犯人很大膽啊,這身打扮如果不小心被人看到的話,會引起騷動的啊!”

    目暮警官也指出了凶手的一個邏輯失誤。

    “所以說,剛才在通往凶殺案展廳的通道上,才會有‘禁止入內’的告示牌。”

    小蘭對目暮警官解釋道,凶手其實早就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什麽?”

    目暮警官不解地問道,他並沒有看到小蘭所說的告示牌。

    “小蘭,那應該是下午四點左右吧?”

    毛利小五郎也想起了那個告示牌,連忙跟小蘭確認時間。

    “嗯。”

    小蘭點了點頭,“不過,我們五點再過去的時候,告示牌就已經不見了。”

    “也就是說,命案發生的時間,應該是在四點半左右。”

    目暮警官轉身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監控畫麵,把目前的線索串聯起來,“我想那個告示牌應該就是犯人放的,他利用告示牌把遊客間隔開來,然後穿著盔甲,潛入了那個展廳,然後,再將約來的真中老板給殺害了。”

    “這麽一來,犯人應該就是對美術館內部工作熟悉的相關工作人員了。”

    毛利小五郎接上了目暮警官的思路。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看著麵前的幾個工作人員,“也就是說,那個犯人就在你們幾個當中了。”

    “目暮警官,好像還有線索,被害者臨死前在一張紙條上寫了什麽。”

    神山青生一直在看監控畫麵,突然他發現了目暮警官遺漏的信息。

    視頻錄像中,真中老板被釘死在牆上之前,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旁邊還放著一支原子筆,真中老板趁騎士動手之前在紙條上麵寫寫畫畫了什麽,最後還把

    筆扔掉了,不過他臨死前都一直緊緊攥著紙條,不出意外的話,紙條應該還在真中老板的手裏。

    眾人連忙趕回凶殺現場,一位警察帶著手套掰開屍體僵硬的手掌,把紙條交到目暮警官手上。

    “我看看,紙條上麵寫著,窪田?!”

    目暮警官看著紙條上的信息,不自主地念了出來。

    “為,為什麽突然叫我的名字啊?”

    窪田先生也跟了過來,正站在人群的後麵,突然聽到目暮警官叫他的名字,不由得恐慌起來。

    “可能是為了避免被防盜攝影機拍到,因此你故意穿著盔甲,但被害人還是通過聲音或者其他途徑發現了你的真正麵目,所以……”

    毛利小五郎根據紙條的信息,開始他的個人推理秀。

    “不,不是,不是我啊,不是這樣的!”

    窪田先生連忙為自己辯護。

    “那麽你倒是說說看,下午四點半,凶殺案發生的時候,你人在什麽地方呢?”

    目暮警官拿著紙條向窪田先生逼問道。

    “當時我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做館長叫我做的事。”

    窪田先生腦筋極速轉動,終於想起了四點半的時候,自己正在做什麽。

    “這個我可以證明,那個時候,我確實有安排窪田去做事。”

    落合館長出聲證明確有此事。

    “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在四點半的時候看到你的身影咯?”

    目暮警官抓住了窪田先生語言中的漏洞。

    “等等,請等一下,我根本就沒有殺害真中老板的動機啊!我是被冤枉的啊!”

    窪田先生腦門不停地冒冷汗,被目暮警官的氣勢壓迫地倒退了幾步,瘋狂地為自己解釋。

    “不,你有殺人動機的,就算你怎麽隱瞞也是沒有用的,窪田先生。”

    飯島先生站了出來,他知道一點內幕。

    “你為了償還賭債,偷偷地拿這裏的美術品出去賤賣,不料卻被真中老板發現了,他正在向你索要巨額的損失賠償,不是嗎?”

    “他說的是事實嗎?”

    目暮警官瞪著已經目瞪口呆的窪田先生。

    “可是,這件事跟凶殺案並不相關啊!”

    窪田先生還是不肯承認自己跟真中老板的死亡有關係。

    “好了,等我的屬下找出那具盔甲就知道了真正的凶手是誰了。”

    目暮警官並不相信窪田先生的狡辯,吩咐屬下去窪田先生的辦公室重點搜查。

    另一邊,柯南在凶殺現場四處搜索,他在找那支被真中老板扔掉的原子筆。

    “找到了!青生哥哥,原子筆掉到這邊了哦。”

    柯南在一具騎士盔甲底下發現了那支原子筆,連忙向神山青生報功。

    “眼神不錯啊,柯南。”

    神山青生誇了一句,走過去用手帕把原子筆撿了起來。

    “目暮警官,找到原子筆了,好像是美術館的紀念筆。”

    神山青生看著原子筆上麵的“米花美術館紀念品”字樣,向目暮警官報告發現的線索。

    目暮警官從神山青生手中接過原子筆,向落合館長詢問原子筆的情況。

    “這是我們美術館為了紀念今年成立五十周年特意定製的原子筆。隻要是相關人員,每個人都會有的。”

    落合館長看著原子筆的款式,語氣肯定地說出了它的來曆。

    目暮警官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用原子筆在本子上隨意畫了幾條線條,再仔細對比了一下紙條的筆痕,“線條的大小粗細都一樣,顏色也一樣,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被害人用過的筆了。”

    “警官,在窪田先生辦公室的櫃子了,發現了盔甲!”

    兩個警察抬著一個包裹來到目暮警官麵前,打開了袋口,露出了血跡斑斑的盔甲。

    “這怎麽可能呢,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呢?!”

    窪田先生聽到是從自己櫃子發現的盔甲,驚慌失措地否認。

    “已經有兩個鐵證如山的證據了,這具沾滿血跡的盔甲,以及被害人臨死前留下的紙條,你還不肯認罪嗎?”

    目暮警官看著拚死抵賴的窪田先生,失望地搖了搖頭。

    “不對,那不是被害人臨死前留下的,而是犯人故意留下的!”

    柯南剛剛跑回了監控室,用目暮警官通知他們過去的借口支開了留守看管的兩個警察,仔細回放了監控錄像,發現了真中老板的細微末節。

    他連忙告訴神山青生他的發現,想跟神山青生整合線索,看看是否可以找出真正的凶手。

    “是嗎,不過我這邊還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要不你再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神山青生聽到柯南給出的線索,已經基本確認凶手,不過有一件事他不太了解,犯人是怎麽單手提起真中老板的?

    要知道,以真中老板的體型,往低了算,也起碼有將近90公斤,普通成年人都不可能會有這個力氣,難道真的跟這個世界的超凡側有關?

    想著,神山青生就隨口打發走柯南,踱步來到了他猜想的凶手身邊。

    “雖然我知道了你的手法,不過有一個地方我沒搞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為我解答一下,作為報酬,我幫你抹掉證據,怎麽樣?”

    神山青生看著凶手錯愕的表情,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條件,反正他對那個大腹便便的真中老板毫無好感,拿這個路燈掛件做過順手人情也不錯。

    “你,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凶手雖然震驚自己的殺人手法居然被人看穿,但還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我是一名偵探,當然,我還是一名巫師,所以,相信我,我有辦法可以幫你脫罪。”

    “不用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我認罪也沒關係了,反正我也沒幾天好活了。”

    “?”

    神山青生疑惑地看著麵前的落合館長,雖然你年紀已經不輕了,但也不至於快到死的程度吧。

    他連忙探出魔力感受了一下麵前老人的生命力。

    “嘶,你的生命力怎麽快幹涸了?這就是你使用超凡力量的代價?”

    “你發現了?這就是巫師的力量?嗬,我明白了。”

    落合館長很快就釋然了,是了,既然他一個老年人都可以通過透支生命力來催動盔甲發揮超凡力量,那麽超凡人士的存在也是必然的了,雖然,他並不知道神山青生口中的巫師代表著什麽意思。

    “我是發現了一具中世紀騎士盔甲上麵有超凡的存在,不同部件有不同作用,不過隻有兩個手套還能發揮增幅手臂力量的作用,所以我特意拆下了那兩個手套。在這股神秘力量的幫助下,我殺掉了那個沾汙藝術的惡魔。”

    “你,為了這些死物,值得嗎?”

    神山青生不解,居然有人可以為了心中的熱愛之物,做到以命抵命的地步。

    難道,這就是信念?

    “當然值得,它們可是我的孩子啊!”

    落合館長慈愛地環顧四周的美術品,心中似乎下了一個決心,“那套盔甲還有用的部件

    就隻有那兩個手套了,據我推測,真正起作用應該說手套上的寶石,因為其他部件本該鑲嵌寶石的位置已經空了。手套就在那裏,其他的部件在我的辦公室。”

    “那兩個手套發揮力量的代價似乎是需要吸取使用者的生命力,”落合館長指了指那個裝著盔甲的包裹,隨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也有可能是我的使用方法錯了也不一定。”

    說著,他苦笑了一聲,隨後大步向目暮警官走去,“警官,我認罪了,犯人是我。”

    目暮警官正跟窪田先生爭辯著眼前的事實,早就不耐煩的他已經準備直接讓人帶窪田先生回警視廳刑訊了,沒想到落合館長突然來到他麵前伏法了?

    “???”

    周圍的人也是驚詫地看著突然自雷的落合館長。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被落合館長的自首吸引,神山青生悄悄來到裝著盔甲的包裹旁邊,偷偷拿走了兩個手套放進了空間戒指,隨後身形消失在現場往落合館長的辦公室摸去。

    “這一切,都是為了除掉真中老板而做的。因為他太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利益,要破壞這個神聖的美術館,因此我要除掉那個惡魔,他休想從我手中奪走像我親生孩子一樣的美術品。還有不愛惜、隨意販賣美術品的窪田,我也要給你懲罰。”

    落合館長看了一眼已經冷汗淋漓的窪田先生,冷冷地說道。

    “那個美術館保安在深夜看到走動的盔甲的傳聞就是你弄出來的?”

    毛利小五郎想起了早上小蘭突然要逛美術館的理由。

    “是的,為了確保可以還原‘天罰’的一幕。”

    落合館長承認了,他為這一幕,可是反複聯係過的,這也是為什麽他的生命力透支到已經快要幹涸的原因,他正是因為知道已經時日無多了,才選擇在今天側底結束。

    “可是,這跟‘天罰’不一樣啊,你自己也受到了天譴。”

    毛利小五郎發現了盲點。

    “不,一樣的。惡魔雖然被正義的騎士殺死了,可是騎士同樣也受到了邪惡血跡的洗禮,這代表著,他本身也受到了惡魔的汙染。”

    落合館長抬起了頭,不讓眼裏的淚水輕易滑落,“再怎麽說,我也成了一個殺人犯,成了惡魔的化身啊,所以被下一個正義的騎士殺死也是理所當然的。”

    柯南已經搜索整理好所有線索找到了真正的犯人了,正當他跟著從館長辦公室失望而歸的神山青生一起回到案發現場時,他驚愕地發現,真正的凶手,落合館長居然自首了?

    聽到落合館長的自首原來是因為神山青生已經發現了才不得不主動伏法,而且時間就在神山青生支開他不久,柯南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的神山青生,這個騙子,早就發現了真正的凶手以及殺人手法,居然還騙他,讓他傻乎乎地白忙一場!

    看著扭頭避開他眼神吹了個口哨的神山青生,再看到目不轉睛看著神山青生的小蘭的崇拜眼神,柯南咬牙切齒,這混蛋,真是太差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