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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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幼鶴把當時他都不認識裴勤的事一說,蒲白了然的點了點頭。

    就知道是裴勤在瞎吹。

    一時間蒲幼鶴的大佬形象在蒲白心理降低了一下,她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真有他說的那麽厲害,原來都是他騙我的。”

    蒲幼鶴:“?”

    他那時候不認識裴勤,不代表他不厲害。

    不過讓他和蒲白強調自己很厲害,他又覺得有點丟人。

    “小叔,給個機會嘛,也許你會發現我是個天才。”蒲白還是想爭取下不上課的機會,再說了上班比一對一上課好摸魚多了。

    這個蒲幼鶴信。

    這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原來的蒲白,從調查結果來看,她應當有過經商的經驗,而且能力確實不錯。

    不過這個不錯到什麽程度,他還看不出來。

    他現在也不缺一個給他打工的,就缺一個在家裏上課的。

    又被蒲幼鶴拒絕了,蒲白痛苦的把頭埋進枕頭裏。

    蒲幼鶴究竟對讓她上課有什麽執念?不會和她爸真不是兄弟是仇人吧?

    新的一周,從上不完的課開始。

    從上周被蒲幼鶴拒絕了後,蒲白的課又又又多了起來。

    可能是報複她用他的卡買了太多可樂,又加了門“營養學”。

    蒲白特別懷疑,他是想不出還有什麽能上的課了。

    從刷題刷到想撞牆的時候,蒲白就覺得這個短暫的塑料叔侄情要裂開了。

    太壓榨人了。

    她必須罷工。

    正好周一,蒲白幹脆表演了個一睡不起,她連早飯都不吃了,老師來了她也不出房間,手機已關,她不想聽到蒲幼鶴的聲音。

    “一大清早的鬧什麽鬧,讓她多學點東西不是為了她好?”剛下了飛機的蒲幼鶴不忘在電話裏顛倒黑白,他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胳膊夾著文件,身後一群保鏢亦步亦趨的跟著,場麵極其矚目。

    他側頭對公司來接的兩個經理一個部長說:“家裏孩子鬧脾氣,你們先回公司吧,我回家一趟。”

    公司管理層:“……”家裏孩子鬧脾氣有策劃案重要嗎?還得回去一趟?

    回去幹嘛?莫不是要打一頓……

    “好的,蒲董再見。”部長臉上瞬間掛上微笑,已經在恭送了。

    她還順口說:“小孩子嘛,都能鬧騰,做家長的要有耐心。”

    蒲幼鶴沒理她最後這句,點點頭就走了。

    等他離開機場,背影消失,部長後知後覺的問:“蒲董什麽時候生的孩子?”

    她怎麽不知道?

    她下屬無語的說:“部長,蒲董是男的生不了孩子,而且他女兒半個月前就接回來了,我們早就知道了。”

    我們知道的都沒說話,您這個不知道反而跟頂頭上司說育兒經驗了。

    部長:“啊這,我前兩天才出差回來,忙著呢哪有心情聽八卦。走吧,先回公司。對了,這個接回來是怎麽回事?感情是一出還君明珠?”

    “……”您不是不聽八卦嗎?

    蒲白的事,其實公司裏差不多都知道了。

    經過裴勤刻意的宣傳,不光蒲氏集團內部的人知道,外界也早就有了各種傳言。

    就是沒人見過傳言的女主角而已。

    裴副總說過新回來的大小姐不喜歡出門,還沒適應新環境,估計很久之後才能露麵。

    至於露麵的時間,可能是蒲幼鶴什麽時候覺得蒲白學有所成了……

    因為蒲白不出房間,老教授急的滿頭大汗,就怕真被送進豪華病房,親自去請了半天也沒聽見人回話,又不好硬闖女孩子房間,一時都有點人生無望。

    還是管家讓他先回去的。

    蒲白坐在床上打遊戲,她每天還有能玩的時間的。

    現在的遊戲,尤其是手遊,不如以後製作精良,手機性能也不好,但是打發時間也足夠了。

    蒲白開了第五把遊戲了,狗牌榮譽都拿完了。

    餓了就吃點零食,喝點飲料。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蒲幼鶴根本就不想當人。

    在高壓學習或者工作之下,心態隨時隨地會崩,蒲白也知道自己這是繃不住心態了。

    繃不住就繃不住,忍住了才更難受。

    反正她接不到蒲幼鶴的電話就當他不存在了。

    蒲白咬了口薯片,砰砰砰三槍打死兩隻衝出來的喪屍,一隻打了兩槍,一隻直接爆了頭。

    她玩了一會兒,實在沒意思了,又去玩小遊戲,

    找了半天,選了個打屁股的休閑遊戲。

    打開遊戲後,選擇角色。蒲白看見還沒給角色命名,就直接從心的打了“蒲幼鶴”三個字。

    確認選擇,開始打屁股。

    這種休閑遊戲非常簡單,看了看介紹蒲白就會了,主要是蓄力,再及時鬆開就行了,在一定時間內把角色打哭就可以了。

    每次打哭升級之後,都可以選擇新的打屁股工具,從赤手空拳變成了各種武器。

    雞毛撣子、藤鞭、柳條、狼牙棒什麽的眼花繚亂。

    “哈哈哈”蒲白玩到第六關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邊笑邊捶床。

    發明這個遊戲的是個人才。

    蒲白的笑聲很快戛然而止,因為她的嘴被人嚴嚴實實捂住了。

    “好笑嗎?”魔鬼一般陰森的聲音貼著她的臉傳到耳朵裏,引得蒲白耳朵一陣發麻。

    冰涼的皮膚貼在她臉上,蒲白打了個哆嗦,蒲幼鶴回來了?這麽巧的嗎?而且為什麽他進門沒有聲音。

    她心髒狂跳,這次事好像有點大,以蒲幼鶴好麵子的程度,不會打她吧?

    “好笑嗎?”蒲幼鶴貼近她的臉,又問一遍。

    蒲白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瘋狂搖頭。

    男人寬闊的胸膛抵在她身後,蒲白動都不敢動,就怕挨揍。

    發明這個遊戲的人,害人精啊。

    怎麽不標明下,如果被打屁股的人不小心看見了,該怎麽處理這個尷尬的情況。

    別人好歹是尷尬的情況,蒲白現在是要命的情況。

    蒲幼鶴把她抱到懷裏,聲音一次比一次冷,“不好笑你笑什麽?”

    “……”蒲白用力摳他的手,給她一個狡辯的機會啊!

    “說。”蒲幼鶴鬆開捂住她嘴巴的手了,但是語氣完全是一副讓她留個遺言的樣子。

    “小叔我知道錯了。”蒲白從他身上下來,在床上利索了擺出個跪姿……跪坐在自己腿上。

    她閉上眼說:“看在我爸的份上你別打我,實在要打我也行,別打臉。”

    “哦?那打哪裏?”

    蒲幼鶴拿起她掉在床上的手機,看了眼上麵的工具,忽然笑了:“用這些東西嗎?”

    蒲白睜眼,看過去,臉白了下:“其實我剛剛的意思是,你刷新一下遊戲,換成我的名字打一輪吧。”

    蒲幼鶴動作一頓,微眯起眼,不等他說什麽,又聽見女孩綿軟的聲調。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打完我一定悔改!”

    蒲幼鶴黑眸微沉,舌尖舔了下牙齒。

    “我看你是死不悔改。遊戲有什麽遊戲,小叔讓你開開眼界玩玩真的,我看看,這是荊棘吧?這是鞭子?”

    蒲白怕真被打,眼再次一閉,狠狠心說:“小叔,玩真的可以,我打你行嗎?我是女的,比較柔弱,不適合扮演被打的。”

    “……”

    半個小時後,蒲白哭著從房間出去的。

    管家驚訝:“這是怎麽了?”

    蒲爺不至於吧,就曠了個課就打孩子了?

    蒲幼鶴什麽話都沒說,他直接越過管家和幾個保鏢,往書房走。

    蒲白抽抽噎噎的跟上。

    “行了,哭什麽哭,玩遊戲的時候不是笑的很開心嗎?繼續笑。”蒲幼鶴坐到他的黑色皮椅上,從矮書架上抽了隻鋼筆下來。

    安靜兩秒,蒲白哭聲立刻止住了,擦擦眼淚說:“就是個遊戲而已,小叔你竟然真打人。”

    “你還好好站這,知足吧。”蒲幼鶴要是真想打人,再多幾個蒲白,也不夠他打的。

    這虧得蒲白是個女孩兒,要是個男孩子,敢拿他的名字玩那種遊戲,他直接打斷腿,兩條。

    不過看蒲白鬧騰的程度,距離被打斷腿,也不遠了。

    蒲白距離乖乖聽話,這句話的距離就很遠。

    和蒲幼鶴想象中,認完親的情況,很不一樣。

    蒲白抽抽鼻子,不哭了。

    蒲幼鶴低頭處理公務,剛批了幾個文件,就聽蒲白說:“小叔,還有事嗎?”

    他抬眸看她。

    剛哭過的原因,蒲白的臉有點紅,純黑的眼睛有層粼粼水光,表情還有點不情願。

    她有什麽不情願的?

    他把她接過來,好吃好喝供著,要什麽給什麽,什麽貴給什麽,就這她還偷偷喝可樂。

    這就算了,她膽子不知道從哪來的,敢開他玩笑。

    當時是如果她爸真是他好兄弟,蒲白堅信蒲幼鶴不會打死她。

    如果不是,也能試探他的底線。

    “沒事。”

    蒲幼鶴淡淡的說,沒等蒲白高興,繼續說:“你在這站著就行,不想上課可以,就在這站著……不能玩手機。”

    “哦。”蒲白低頭看腳尖。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蒲白待不住了,不是四處看,就是自以為不動聲色的挪位置。

    蒲幼鶴盡收眼底,小孩兒太沒耐心了,不過上了一段時間課,就忍耐不下去了。

    說到底,還是沒什麽野心,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可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和長輩鬧,鬧完了一點好處也沒有。

    他低頭時,筆尖還停在紙麵上,黑色筆墨暈染開了。

    如果他是她,現在就爭取個養女的身份,就是不是親的,以後分到東西也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