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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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路邊參觀,邊說話,隊伍中氣氛輕鬆友好。
空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球,似乎在匯聚能量,越來越大。
突然一個加速,光球朝著“紀悠悠”他們的方向疾馳而來。
誰都能預料到後果,眾人大部分連引氣入體還不會,又怎麽能躲避得及時。
眾人嚇得一陣驚呼,推搡著,尖叫著,場麵十分混亂,隻有“紀悠悠”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領隊的師兄眼疾手快,急忙抓起佩劍,邁動著長腿箭步向前,彈跳至上空幾米高,使勁全力地一個下劈。
隻見光球“砰”的一聲在空中炸開,瞬間好似失去了能量,慢慢地偃旗息鼓。
眾人還沒有從前麵的驚嚇中緩過勁來,看到了師兄的操作,皆驚羨不已,原來這就是修士的力量,我也能夠成為他嗎?
“不是讓你們練習的時候小心一點嗎,這是今年的新人,受傷了你們負責啊。”帶隊師兄沒好氣的朝著光球飛過來的地方吼道。
校場上的很多人也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了這邊。
他們雖在對練,但一般克製著動作幅度,以免誤傷,畢竟隻是練習,隻需點到為止。
他真是一陣後怕,廖師叔可是讓自己負責把他們帶到屋舍去休息,自己差點完不成任務。
開玩笑,這些新入門的可一點基礎都沒呢,傷了一個他可怎麽去和師叔去交代。
這時候,一個長相甜美,皓月明眸的女修士朝著這邊小碎步跑了過來。
身著粉衣,粉裙,在統一穿著青綠色長袍的修士中,讓人眼前一亮。
長相嬌美可人,梳著雙螺發髻,粉色的蝴蝶發飾相當地搶眼,隨著她的動作,仿佛真的蝴蝶一樣上下晃動著墜在發間。
隻見她聲音嬌軟地說道:“師兄,不好意思,剛剛是我對練的時候沒有把握好方向和力度。”
“哦,原來是溫怡師妹啊,你也是不小心的,別自責了。”不知怎麽回事,這師兄一看到這位溫師妹,頓時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連連擺手說道。
“你們是今年新來的嗎,我向你們賠不是了。”嬌滴滴的師妹繼續說道。
隨後,低下身子拱了下手,仿佛剛剛差點造成的巨大災難,在她的賠禮道歉中就能一筆勾銷。
“沒關係沒關係。”在場的大都是男士,看到這位長相可人的女修士連連道歉,哪有再追究的想法,紛紛大聲表示不再追究。
“好,那溫師妹我們繼續走了,你慢慢練習吧。”帶路師兄說道。
“好的。”溫怡軟聲應道。
待一行人走遠了,紀悠悠聽到有人說道“這位師姐真的很漂亮。”
“是的,難得的性格又好。”有人應和。
紀悠悠聽著,也陷入了思考。
她隻是想起了另一個喜歡穿粉衣的人——她的前好閨蜜顧若曦。
自記憶恢複,她還沒有來得及想起過他們。
雖曆經兩世的人生,但是傷害是切切實實的存在的,也許她在他們那裏從來沒有被真心對待過吧。
既然無心,又怎會有真情。
在她傾情付出的時候,他們在背後勾著手笑她傻吧。
但是顧若曦,那個愛穿粉衣的姑娘,她覺得也許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和她成為朋友。
原因無它,她真的是個很慢熱的人,也是一個不大會社交的人。
而顧若曦熱情、外向,是第一個主動和她交好的人。
在前世的時候,因為經常跳級,所以她的同班同學均是比她大好幾歲的人,她無法和他們成為真正的玩伴。
科研的時候,全身心地投入進去,身為團隊的核心,她一直是團隊的定海神針,承擔著及其重要的任務,性格成穩,不被允許情緒外化,否則影響整個團隊的士氣。
而這世在蒼州大陸,從小父母不在身邊,缺少了幼時的陪伴。她自幼早慧,學什麽都快,正好需要一個傾訴的人,而顧若曦就是那個讓她放開了心扉的朋友。
沒有想到這個兩世唯一一個朋友,居然和她的未婚夫暗通款曲。
耀邦國,陸府,主廳內,燈火通明。
大廳內雲頂檀木作梁,紫檀為柱。大廳中央掛著“天師圖”,正中心擺放著一個鑲金的條案,兩側的紫檀木八仙椅上正坐了一對中年男女,衣著華貴,珍珠製成的簾幕虛掩著,無一不體現出主人的奢靡。
一個年輕男子身著白衣、頭戴金冠,正跪在大廳,背挺得筆直,一聲不發。
“砰!”一個彩繪花鳥花瓶砸了過來,卻沒有砸中目標,落在跪著的人身邊的地麵上,碎渣四處飛濺。
“逆子。”隨之而來中年男子一聲怒喝!
“爹,我已經按照您的意思和悠悠退婚,能不能放過她。”
跪著的男子低聲懇求,背影卻不卑不亢。
“放過她?”聲音怒極,又一個花瓶砸過來,還是沒有砸中。
坐在八仙椅上的中年男人胸口起伏,似還不解恨。
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根蟒蛇皮做成的黑色長鞭,直接上前一個全力打在了跪著的男子的背上。
頓時,“唰”的一聲,皮開肉綻,一道血痕染紅了身上的白衣。
“逆子,逆子。”
“老爺,不要再打了,小心傷了身體。”坐在八仙桌的婦人開口嬌聲勸到,卻沒有起身。
“明天我就去顧家商議婚期。”男子仍是抽了十幾鞭,微喘著氣,朝著地上的人說道。
地上的男子渾身血跡,趴在地上,頭歪向一邊,金冠固定的墨色頭發亂成了一團。
“爹,你說的,假意和顧若曦訂婚,就就可以放過她。”男子仍不死心,一字一句地,似強忍著巨大的痛苦,費力說道。
中年男子聽後,直接重重的一腳,踢到他的頭上,卻是仍不解氣:“你自己是個什麽好東西,以為還能和她重歸於好嗎?說不定她已經死在某個角落了。”
地上的人被這淩厲的一腳踢個正著,頓時蜷成一團,痛得直不起身。
背上滿是血水,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白色。
眼睛卻緩緩流出一道血淚,是啊,他又是什麽好人呢,眼睛微閉,仿佛了無生機。
“來人啊,快請禦醫過來。”看到大兒子昏死過去,中年男子還是有點慌的,別真被自己打死了吧,這便宜兒子從小到大可是皮實著呢。
“老爺,可不能叫禦醫啊,還能讓別人知道咱家的家醜嗎?”婦人又嬌聲勸說了起來,語氣卻十分的悠哉,仿佛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了。
仿佛堂下的人不是今年的探花郞,而是一隻小貓小狗一樣,反正不是自己的親兒子,打死了更好。
“菀娘,你說的對。”中年男子聽後果然猶豫了。
隨後,沒有好氣的吩咐隨從,“罷了,把大公子抬下去擦點藥”。